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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媽媽雖然接住了湛九江,但湛九江還是有一半身子摔得疼出了淚花。他知道現在不是嬌氣的時候,抹掉臉上的汗水淚水,順手就撿起石頭往剛才把他扔地上的人砸過去。那人被砸了一下,雖然不是很疼,但立馬就凶狠地瞪過來,梁媽媽把湛九江護在自己身後,也凶狠地瞪回去。梁媽媽雙眼猩紅,頭發亂七八糟,身上還有敵軍被她弄傷濺到她身上的血,看起來有點像破釜沉舟的瘋子,可惜她剛才扔掉的鐮刀被敵軍撿走了,不然更有威懾力。

「湛老哥,是我們連累了你啊!」梁爺爺做了一輩子的老實人,老了老了卻因為自己家的事情把整個村給連累了,連好心幫他們的人都被牽扯進來和他們一起受苦,梁爺爺是恨死了瞿賀一家,但更覺得對不起被他牽連的一干人。

「梁老哥,我湛啟若這輩子行的端做得正,做事為了義,為了親人好友。我要做的事情除非我自己決定,不然沒人能讓我做!梁老哥,你不用自責,我在做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負擔起責任的準備了。你是個老實的好人,我知道,我也知道瞿賀那一家子都不是東西!「湛爺爺喊得中氣十足,雖然處境窘困,但他臉上卻帶著暢快的笑容。

梁家人被湛爺爺的話感動得淚光閃爍,其他村里人听了都羞愧地低下頭。湛爺爺和湛九江是剛來不久的爺孫,他們都能為梁家出頭,但身為梁家親戚鄉親的他們卻不能。

「磨磨唧唧啥,還不快給我抓起來,這群壞.分.子就是想要把你們洗腦了。」崔大炮能欺男霸女那麼多年也不是沒有腦子的,知道這這樣下去對他不利,立馬呵斥他的小弟,讓人快快行動起來。

一場亂斗又馬上開始,不過這次梁家人和湛家爺孫有了許多同盟。梁里村的鄉親們雖然害怕崔大炮,但他們有了反抗之心,明目張膽地打是不敢的,但總有在混亂中出手的機會。他們只要一出手,就是往死里揍!就算被發現了,周圍的人一起做見證,都說打人的人什麼都沒干。這樣一來,崔大炮那邊的人吃了悶虧也沒法子只能小心不到那邊去。但大隊長帶著人,一點點地往里挪,抓到機會照樣是揍。

崔大炮看大隊長是這樣的做法,雖然惱怒得要死,但還真沒什麼辦法。他權利說大很大,但其實也就那樣,他也沒有辦法把這麼多人都抓起來安個壞.分.子的名頭。

梁春使出了吃女乃的勁兒往外跑,雖然成功逃月兌,但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她在村里繞了好幾圈,見人就問,順便讓人給梁季宇梁季文帶話。

「呼——」她跑得精疲力盡,大冬天穿著破布衣裳都流了滿身的汗,她是個軟弱的女孩,所以在獨自逃月兌後內心愧疚自責,但沒有勇氣去和崔大炮那群人干架。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也顧不上在月兌力得快顫抖的腿,機會是連滾帶爬手腳並用地往西梁山那邊趕。

她眼尖地認出從山上下來的那個人就是梁季文,再也忍不住,眼淚幾乎是噴涌而出的。

「大、大從哥,你們家出事情了,快、快去找個地方躲一下,最好進鎮找你姥爺,快走。」梁春雖然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努力把話說清楚。

梁季文一听出事了,再看梁春這副樣子,知道肯定是出大事情了,也股不上其他的,撒開腿就往家里跑。

「」梁春看梁季文跑走的方向,在風中凌亂,她試圖追了一下,但她哪里是梁季文的對手,沒過一會兒,梁季文就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

湛九江隔得老遠就听到家里穿來的吵鬧聲,三個小孩尖細的哭聲吵得心煩意亂,女人們的尖叫聲,男人們的怒吼聲讓他的怒火節節攀升,尤其是看到湛九江和湛爺爺也在混亂的人群之中的時候,他腦中的那根弦就蹦斷了。他和梁爺爺想的一樣,和瞿賀一家有仇的人是他們,和別人有啥關系!他們早就做好了瞿賀一家可能報復的準備,但再怎麼樣都不能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尤其是為了幫他們的好人。

梁季文看著哪里亂成一團的人,眼神越來越暗沉,若是有人能靠近他周圍一米的話,就能感覺到那快壓得人恨不能挖個洞躺平的壓力。

梁季文當過很多年的兵,也上過很多次的戰場,他的對手是很多都是窮凶惡極的亡命之徒,他很少對普通人出過手,在這個世界里,他安安分分地生活了十年,有了很多愛他的親人朋友,他沒用力量欺負過人,更沒有稱霸世界的夢想,他苦思冥想的就是想要家里人都能吃上飽飯。

他老實本分,但總有那麼一些人要來挑戰他的耐心。上次他只是給了瞿賀幾個一個教訓,因為他們知道痛了,下次就不敢了,頂多會有一些不痛不癢的報復,他沒想到自己還是太心軟!

梁季文臉色鐵青地一腳把一顆大概有兩人和抱粗的樹給踢斷了,冬天沒有多少樹葉,枝干上的一點零星的雪伴著樹掉在地上。他一把把大概有三四個人高樹抱起來扛在肩上。

「啊啊啊啊啊!」大隊長听到聲音往後面看了一下,就看見梁季文肩上扛著樹根,前面七八米長的樹干展著枝丫,帶著不顧一切的氣勢沖了過來。

顯然不光是大隊長一個人听到聲音,看到樹木的,梁季文快速地往這里沖,看到的人都盡量避開,有幾個慢了的也有人趕緊扯到一邊。

「這」大隊長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梁季文力氣大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梁季文能做到這種程度!那樹可不是空心的,青壯年的漢子都要兩三個個才能抗起來,就算是抗起來,也不能抱著這個跑那麼快啊!

「大從,你過來干嘛?快別胡鬧!」梁爸爸急得大叫,現在這個情況,能加入梁季文這個強力打手無疑是很有利的,但現在的情況不是打人打得多久能過去的,不管輸贏,他們都得被定下罪名拉去□□。與其這樣,不如能逃一個是一個,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等風聲過去,再想辦法去別的地方改頭換面。雖然當黑戶是苦了一些,但好過白白受人折磨。

梁季文忍住去看他們的沖動,他雖然憤怒,但沒有失去理智,他們一家社員想要和一個公社的民兵營長硬抗是很困難的事情,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全家一起死,他都想好了。

不管他們有多少人,只要他裝作一個發了病的瘋子,怎麼樣瘋狂都應該不會被人懷疑,頂多是感嘆和害怕的力量。先把人趕走再說。梁家能算是戰斗力的不過就是六個人,只有三個青壯年,就算有村里人明里暗里的幫忙,那是也妥妥的處于劣勢。

梁季文控制著內力將血液往頭部那里輸送,顯得他整張臉都是猙獰地紅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充血,眼楮里又變得呆滯不帶任何感情。

梁季文一入人群,就好像老鼠入了米缸,他揮著樹一掃,那分叉的樹枝帶著力量把人掃得飛出去。他前面的那條路一下子就清空了,地上多了好幾個哎喲喲□□著的人。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繼續橫掃。

「快!都去找掩護!」崔大炮被這突如其來的戰斗力搞懵了一會,顧不上心底涌上的驚駭,連忙邊跑邊指揮。大家也不是傻的,連忙跑去和梁里村的村民站一起,也顧不上和梁爸爸他們打架了,趕忙躲到梁家人身後。梁季文再有能耐,也不能傷害他的親朋好友吧?

梁爸爸他們也顯然知道崔大炮他們要趕什麼,舉起武器就是一頓揍,然後邊跑邊躲,絕不能讓他們的計劃得逞!

梁季文舍不得傷害自己的家人,只能在心里對幫助他們的鄉親們默默說對不起。然後他眼尖地發現了在人群中的梁春長輩。梁春她家的叔叔伯伯都來了,村里人每家每戶都有派幾個代表過來,梁春他們家也不例外。梁季文雖然傻了好多年,但他還是知道梁春在家里過得十分淒慘的,對這種人,他沒多少的好感,兩相比較舍其輕,他毫不猶豫地就追著人過去了。

正好在他前面的人都往那邊跑,他的武器戰斗範圍大,向前邁幾步,扭動一體,立馬就把那幾個人干翻了,順便還把梁春的兩個叔叔給一起甩飛。

「!!!」大家以為他是誤傷,結果梁季文又是一下,好幾個人都被他打得倒在地上,里面又有幾個梁春的叔叔伯伯。

「這、這」大家都說不出話來了,大隊長人雖然老了,但眼楮可不壞,隔著好幾米,還能清楚地看見梁季文臉上的表情,他心里咯 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大從這不會是犯病了吧?」大隊長也不願意這麼想,但看梁季文的神色,再想到剛才他毫不猶豫地下死手,又不確定了。

「大從,爺爺明個帶你去鎮上買江米條,快應爺爺一聲!」大隊長是個謹言的人,當下梁爺爺听大隊長這麼說就不淡定了,踮起腳尖朝梁季文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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