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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法師家可愛的防盜章!訂閱不足半會中遲鈍術,請稍等24h!我仿佛回到幼年時第一次接觸魔法的情景,第一次感受到魔力流過指尖時的喜悅,此時此刻相同的感覺填滿了我的內心。

我們互相指導對方,梅爾很快就釋放出了耀眼而穩固的護盾,而我的影子在這時也已經可以為他鼓掌了。

梅爾笑意盎然地和說我︰「絕對守護,你覺得怎麼樣?我們管這個護盾叫絕對守護吧……我是說,既然你沒有取名字,就允許我越俎代庖吧,它能抵抗物理襲擊,同時居然也能壓制法術效果,我想這個名字還算得上貼切,雖然我不保證歷史上沒有重名的,請原諒我並不很擅長修辭學。」

「不,那是個好名字!梅爾,你的取名能力比我好多了。」我回答。

很好,現在這個護盾法術有名字了!

接下來,梅爾吟唱絕對守護,而我則使用他教我的影舞攻擊他的護盾,這樣我們都可以在實際運用當中練習新學會的法術。

我們恨不得刑期無限延長,好讓我們不必擔憂時光飛逝,現在我們差不多想把一分鐘掰成八瓣來用,但是在我們感受到困倦的時候,我們依然不得不停了下來,一名施法者應當保證精神力充沛,如此,充分休息和刻苦練習一樣重要。

這樣對練法術堪稱酣暢淋灕!

所以我們心滿意足地並排躺在柔軟的地面上,我們一點也不想理會牆邊的兩張單人床,隔得那麼遠很不方便聊天的。

梅爾的影子為我們搬來枕頭,我的影子把被子拍得松軟舒適,然後蓋在我們身上,之後我們支起絕對守護的護盾,讓它們成一個罩子一樣扣在上方,魔力散發出柔和的淺藍色的光暈,正好在熄了燈之後充當光源,讓人安心又放松。

梅爾躺在我身邊,用眼神示意正在旁邊閑逛的影子,說︰「我一直想改進這個法術,我希望影子能夠像鏡像法術制造的鏡像一樣,可以施展出法術,但現在影子依然只具備了觸踫實體的物理能力,並不能用來施法。」

「可是鏡像也不能真的施法,那算是個幻術,鏡像只能完全復制法師本尊的動作,它們只是看起來能夠施法而已。」我說,「就像電影特效,都是假的。大部分法師都拿那個法術暫時迷惑一下敵人而已。」

「也對……說起電影,我們出去之後去看電影吧,我听說馬上要上映一部新片,講的是歷史上一位著名的黑法師,我非常崇拜那位黑法師。」

「哦,我也听說了。」我說,「活躍在六千年前的影月神殿大神官海連納的生平,歷史上最負盛名的黑暗施法者,那也是我的偶像!他同時還是一位杰出的亡靈法師,他的巫妖也各個了不起,但是……額,你有留意過演員嗎,我不是特別欣賞那位演員,我覺得那個演員不太合適。」

「是嗎,他演得不好?」梅爾問。

「也不是,我是覺得他不符合人物形象和氣質!」我點點頭接著給梅爾解釋,「我認為,那個演員長得很不符合史書記載,雖然因為年代太久,神殿里保存的畫像早已模糊不清,但至少能看得出大概氣質,那位演員雖然很受年輕人歡迎……但他看起來太健康活潑了,而大神官海連納是那種非常傳統的陰郁氣質黑法師。」

梅爾的影子在一旁疑惑的搖頭,他本人說︰「哇,西佩你懂得真多!我對演員一點都不了解,我很少關注娛樂圈。」

「慚愧,我的學生是那個演員的腦殘粉,所以我才知道。」這些娛樂新聞都是茉莉告訴我的,嗯,不得不說,茉莉在幫助我不要和現代社會月兌節這件事上非常成功。

「說起來,你有幾個學生?」

我回答︰「嚴格來說,一個。」

「我也只有一個。」梅爾說,但隨即他驚訝,問︰「唔,你的學生可以同時做很多人的腦殘粉?」

想起這個我真是又氣又笑,「是啊,那姑娘每天都數‘男神’,把各個‘男神’的照片做成大幅招貼畫貼在床頭,而且還時不時更新近照。她要是把這個精力放在學習法術上,她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啊,我的學生也是個女孩,每天沉迷網游,她的‘男神’都是游戲角色,她玩游戲還喜歡玩‘法師職業’,天知道她那麼熱愛法師為什麼不好好自己做個合格法師,要去游戲里‘玩’法師……哦,她還喜歡做美甲,我教她調配魔法試劑,她首先考慮的居然是顏色適不適合涂指甲!」梅爾顯然也很郁悶,不停地搖頭,「氣不打一處來啊,如果我是古代法師,我都擔心我會失手把她變成實驗材料!」

唔,這讓我覺得我們現在是為了孩子的學業操碎心的憔悴家長。

「我也是啊!」我感同身受地說,「除了學生,我的實驗室里還有許多公派的助手,他們平時都是很可愛的孩子,但一到操作法術的時候就蠢得我恨不得一個禁咒轟過去,世界清淨!」

梅爾對我的話反應有點大,他爬起來,支著上半身低頭看我,非常嚴肅認真。

「西佩,我還沒問呢,你現在做什麼工作?你說公派助手,難道你是政府職員嗎?」說到這里,梅爾的表情變得同情且關切,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提起政府,就會讓他想起那些掄著椅子打架的魔法議會議員。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吹得梅爾的頭發飄動了一下,我很快把目光從那縷柔軟的頭發上收回來,說︰「我是國立魔法研究院的院士,剛剛被停薪留職,因為我不小心炸了實驗室。」

梅爾的表情非常困惑,這是我們認識以來梅爾第一次不理解我的話……不過這個我倒是不介意,因為我覺得正經法師都不能理解研究院的規定,最開始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接受院里的規章制度。

梅爾緊接著追問︰「炸實驗室怎麼了?那不是很正常?」

——說得好,梅爾,那也是我的心聲啊!

「嗯……的確是這樣,但是……」我思考了一下,又嘆了口氣,「我的梅爾啊,你不能指望一群‘正常’狀態是掄椅子打架的‘法師’明白這一點啊。」

听到這里,梅爾立刻心領神會,但他顯得更氣悶,掄椅子打架的事對他造成的沖擊比隔著電視熒幕的我大多了。他有些不高興地躺回來——用的力氣很大,把自己摔進枕頭里,好在這里的枕頭很厚很軟。他往我身邊靠了靠,直到我們的肩膀緊緊地貼在一起,隔著單薄的襯衣我能感受到他偏瘦的肩膀和怡人的體溫。

他氣惱地說︰「你真應該辭職,西佩,你怎麼能待在那種地方呢。」

「很遺憾……我不能。」我如實回答,「是聯邦供我上了魔法學院,在還清這個情分之前,我沒辦法離開,擱在古代,我也算宮廷法師了,古代的皇家宮廷法師還是要簽靈魂契約或者宣誓效忠的呢!」

「但現在是法制社會,靈魂魔法已經被列為非法禁術了!」梅爾反駁。

我笑了笑︰「唔,你看,你自己都說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沒有了古代宮廷法師宣誓效忠的靈魂誓約,但是,我們就職的時候簽訂的法律合同更有效啊,未到期就主動辭職是違約,要依法賠償的。」

梅爾啞口無言。

片刻靜默後,我和梅爾一起嘆了口氣。

這讓我們都有點低落。

過了一會兒,梅爾忽然眨了眨眼,隨即,一片星空出現在了天花板上,深邃悠遠的星光在安靜的屋子里閃爍,梅爾柔和而堅定地告訴我,「這是我老師教給我的法術,這片星空就像是知識的宇宙,你看,星空廣袤無垠,燦爛輝煌——有那麼多美好的學問等著我們探索呢,我們有學不完的知識,讀不完的好書!那些庸俗的人就當他們是空氣好了!」

「你說得對。」我回答。

「西佩,我可真佩服你。」梅爾真誠地說,「換做是我,我可能會克制不住,用禁咒轟了那些人。」

「哈哈哈。」我笑起來,「我向你保證,我在腦子里想象過那個畫面,不止一次!」

魔法制造的星光灑在臉上,一樣的迷離寧靜,我和梅爾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說話,話題的內容也因為倦意而變得非常有跳躍性,很快困意席卷了我們,我也不知道是誰先睡著了,總之這真是我這段日子里睡得最舒服的一夜……

——如果沒有被半夜驚醒的話。

我忽然睜開眼楮,美夢在一瞬間破碎,隱約有令人不安的嘈雜,我與梅爾同時坐起,醒得太急所以心跳有些不穩。我們的影子早都不在舞動了,但是護盾和梅爾的星空還在,他皺著眉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法術,說︰「這個法術的存續時間是三個小時左右,說明我們還沒睡到三個小時呢。」

遠遠地有什麼東西發出尖銳的長鳴。

這時,我們都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種不規則的波動,遠處能听到監獄里響著警報,我們走到門口,但門外的走廊很安靜——新星之盾的那位隊長說過,法師區幾乎常年空著,我們倆算是稀客,而梅爾是聯邦的座上賓,這次的罪名也僅僅是破壞公物,守衛根本沒有大張旗鼓地來看管,所以我們現在非常懵,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找不到人詢問。

但我好歹也算接觸過聯邦高層,懂點軍政知識,我從這個隱約的警報判斷出——

「要麼是劫獄,要麼是越獄,這個不是火警一類的聲音,是監獄的紅色警戒。」我凝重地說。

梅爾顯得更生氣了︰「睡著前我們的生活還恬靜美好,一睜開眼楮又來麻煩事了!」

「是啊,好不容易有安心練習法術的機會……」我皺著眉說。

我是有些擔憂的——因為,雷諾曾經告訴我,聖光城的監獄是整個聯邦安全級別最高的,它的安保最嚴密,關押的犯人……很多也足夠危險(雷諾以此為傲,因為這座監獄的安保體系有魔法議會的貢獻)。況且換一個角度思考,這里是都城,是聯邦精銳部隊守衛的都城,是光明聖殿大本營所在的聖地,每天例行巡邏的除了警察、治安官和魔導兵團,還有戰斗力著實不錯的新星之盾,更有鼎鼎大名的聖殿騎士團,自古以來那些聖騎士的戰斗力就不可小覷,現在他們的那位騎士統領甚至能用劍單手劈炮彈——所以,在這樣一座監獄搞事情,那麼敵人也應該實力不淺。

「恐怕還是不小的麻煩事呢。」我說。

我說出我的推測,因為監獄所能遭受的非法活動無非劫獄或越獄兩種,不難得出結論,一旦成功,那些逃跑的犯人會造成很大危害,據我所知,有幾個非常危險的犯人屬于重要邪惡分子——我猜大概就是那種轉職初期的魔頭,如果不是及時加以控制,或者放在法制不健全的傳奇年代,就會慢慢發展成毀天滅地大魔王,需要無數前赴後繼的勇者英勇送死,才能被艱難地討伐成功,然後永垂史冊。

——而現在他們剛轉職魔頭就蹲監獄,肯定不會乖乖安分。

但是……偏偏讓我們遇到了,總不能繼續倒回去睡呀,怎麼說我也算政府公務員,而梅爾還是聯邦倚重的榮譽魔法顧問呢——這個頭餃我肯定沒記錯。

梅爾听後除了擔憂,還顯得有些躍躍欲試,他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能不能幫忙?畢竟……我們可是法師。」

「的確。」我側耳細听,「警報還在響,恐怕情況不太好,我想兩名法師應該能派上大用場的。」

「而且我倒很想見識見識,他們用了什麼手段突破監獄的防御。」

「有沒有可能也是高階法師?」

梅爾說︰「或者其他高階職業者,閑散雇佣兵甚至私人軍事企業都有可能,以我的經驗來看,都不算善茬。」

「有可能是盜賊或者刺客,現代社會的刺客不像古代的前輩那麼有底線,所以他們絕大多數自己就在通緝榜上名列前茅,非常有可能和監獄里的壞蛋沆瀣一氣。」

「那我們更有必要去幫忙了。」梅爾點頭。

我們果斷起身,在重得要命的禁魔手枷上補了一個反重力法術,然後我們準備出發。

瞬間移動術的核心奧義——所見即所達,既然這間牢房有一面牆壁是透明的,那就不能怪我和梅爾進出得如此輕松了(所以我說都城監獄的設計真的很不嚴謹啊),為了防止有守衛會來檢查,我們施展了幻術,弄了兩個假的我們躺在地上睡覺,然後對自身施加了隱身術,我還順手留了傳送用的錨點符文,然後一起向警報傳來的方向走去。

我站起身,雷諾站在透明牆壁前,眉頭緊鎖。

「西普林斯。」雷諾神情復雜地看著我,我現在覺得他的眉頭都可以穩穩夾住一支筆了,「你……怎麼會弄到進監獄的?」

「因為破壞公物。」我誠實回答。

但雷諾的表情卻變得更微妙起來,我感覺得到他正在上上下下打量著我,那眼神又讓我感覺我像個搓火球都能搓廢的學徒,所以我不由得也皺起眉,我問他︰「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不要對我這麼生疏。」雷諾依舊皺著眉說,「我很擔心你,你沒有受傷吧?」

受傷?我又沒有炸圖書館,不至于受傷吧?

說起炸,就算是我失手炸了實驗室那次,我也沒有受傷啊!不僅我沒有,我的助手也一個擦破皮的都沒有——即使偶爾真有不受控制的大型意外事故,法師也總會留著後手,一名合格的法師怎麼可能被自己搞的事故輕易炸傷呢?古代的時候,甚至會有黑法師(大魔王)養一個學徒來做自己的備用肉身,可以在自己被討伐後搶奪學徒的**金蟬月兌殼,那當然是最禁忌的靈魂魔法,不過我提起這個的意思是說,**師連死亡都可以有序安排,區區一個練習法術高興過頭,怎麼可能會炸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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