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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一把刀。

被譽為天下人之刀,自稱籠中鳥,好看,但是性格扭曲又陰沉,估計是因為曾經想打架但是只是作為象征從來無法出戰的關系壓出來詭異的S系性格,喜歡把自己曾經被天下人追逐這件事掛在嘴邊,某種角度上的自戀狂魔;對弟弟小夜很溫柔,可惜左文字一家除了小夜是小天使其他好像都有問題……

本丸刀劍男士中攻略難度四星,不建議作為嫁刀攻略。

藥研啪的一聲合上了手里《審神者必備!本丸刀劍男士性格解讀大全︰讓您在最短的時間內攻略您最心愛的刀劍~》,在剛剛從鍛刀室中走出來的宗三面前把這本書毫不猶豫地扔到了一邊。

櫻色長發的清瘦男子見狀,慢條斯理地扶了扶自己寬大的袖擺,神情淡淡不以為意。「居然連主人都見不到嗎……還真是得到手就無所謂了啊。」

「弄錯了噢,大將不是不見你,是不太方便見你。」

「說什麼不太方便,明明把了解我們的任務都交給了其他的刀不是嗎?」

宗三指了指一旁被藥研扔掉的書。

穿著內番服的短刀少年皺皺眉,點頭應道︰「的確這本書不太靠譜,看起來其他審神者推薦率最高的書也不是最值得參考的材料……下次需要挑一本更優秀的才能給大將看呢。」他沖宗三揮了揮手,「我帶您去見大將,她的情況很特別,還希望到時候見面了,不要太過驚訝,我比您早來了些時日知道的多一些,如果露出什麼奇怪的情緒……會很麻煩。」

宗三沒什麼神情變化,只是點了點頭。

藥研在前面帶路,迎面遇上了神情虛幻的加州清光。

「啊……是新的刀劍嗎?」他露出一個仿佛看透紅塵下一秒就超月兌塵世的聖潔微笑,點點頭目送宗三左文字進了房間。然而打刀青年臉上的表情讓藥研嚇了一跳︰「清光?你怎麼清光?」

加州清光把手輕飄飄的放在了藥研的肩上。

「沒事,只是補了一天的‘量子力學’……啊啊藥研,下次我們讓主人去給對面的歷史修正者補課吧……你說為什麼會有人有閑心去修正歷史呢?明明作業那麼多那麼難就算給你答案抄都抄不完……」

本來是去撒嬌結果抱著一摞作業回來的加州清光對著天空四十五度角微笑著流淚。

藥研努力拍了拍打刀的肩膀。「所以下次記得大將興致突起的時候,要麼上戰場讓她對著對面,要麼就……離她遠一點吧!」

****

宗三左文字進屋之後就愣住了。

這屋子太過空蕩,唯一也是最為顯眼的存在莫過于屋子居中巨大漆黑的囚籠——安然坐在囚籠之中的審神者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手腳上枷鎖的打算,她穿著一身柔軟貼身的黑色長袍,靠在軟墊中曲起雙腿,悠然自得的翻閱著放在膝蓋上的書籍,那種姿態與其說是囚犯,不如說是哪里來的尊貴嬌客;她白皙赤|luo的雙足隨意擱在籠子地面上鋪著的羊絨地毯上,露出的一截腳踝冰肌玉骨,愈發襯得腳上的鐐銬刺眼而冰冷。

那女子黑發黑衣,周身未曾裝點任何的珠寶,可即使如此,她單手撐著臉頰慵懶一抬眼的模樣,卻也足以稱作傾國禍水的絕世妖孽了。

……這世上大概不會有比黑色更適合她的顏色了。宗三想到。

「我听說啊,你是自稱……‘籠中鳥’嗎。」

她輕描淡寫的一開口,宗三下意識就止住了呼吸。

夏朝把書放在了一邊,微微眯起了眼楮。

「……在我面前如此嘲諷自身,你是在嘲諷你自己的過去,還是在嘲諷如今籠子里的我?」

宗三沉聲不語的走到她面前跪了下來,他微笑起來,清冷的異色雙瞳在新的籠中鳥面前卻露出再溫柔不過的目光。

「雖然本來是有些話想說的,但是如今我忽然什麼又不想說了。」櫻色頭發的男人輕笑著搖頭︰「會面對這樣的主君……實在是意料之外。」

是犯人嗎。

是珍貴的藏品嗎。

還是什麼王公貴族精心呵護的金屋美人。

這對宗三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因為刀劍護主的本能和曾經沉重扭曲的過往,想要侍奉她憐愛她保護她的欲求在看見籠子和鎖鏈的那一刻,已經佔據了宗三左文字所有的理智。

立場的絕對倒換,讓宗三左文字第一次品嘗到了保護者和佔有者的絕妙滋味。

——會不惜一切來保護您的。

「這算是同情嗎?昔日擺放在架子上的珍貴藏品如今終于有了居高臨下憐憫他人的傲慢資格。」夏朝懶洋洋的勾著嘴角,比起籠中的金絲雀,更像是一只甩著尾巴傲慢又慵懶的貓。

「傲慢?不,主君,倒不如說我對這樣的您……非常感興趣。」

宗三笑著搖頭。「象征天下的刀來侍奉有著稀世美麗的尊貴小鳥兒,再合理不過。」

夏朝眯起眼楮︰「所以是同病相憐的消沉惡意嗎?……啊,不過很可惜,我和你還是有那麼不一樣——」她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精巧縴細的鎖鏈在她的手腳上發出了清脆的踫撞聲。

下一秒,夏朝歪著頭,笑眯眯的蹲在宗三左文字的面前。

在牢籠之外的地方,她輕而易舉的擺月兌了所有的束縛,對著宗三微笑。

「……那個東西可從來都困不住我的。」

她的能力,薛定諤的貓——存在于任何地方,亦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她既可呆在牢籠之中,又可站在鎖鏈之外。

宗三抬起頭,眼中縱容溫柔的笑意卻更深了幾分。

「我說的可不是那外形的籠子和枷鎖,我的主人;」他輕聲說道,「畢竟判斷您實力深淺的能力我還是有的,這些外物的確強大,但從來未曾被您放在眼里不是嗎?看到您眼楮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您的眼楮里有著屬于王的傲慢……天下間沒有任何的牢獄能困住一位真正的王。

當然,除了這位王因為某些原因在自己的心上束上了枷鎖。」

宗三左文字細瘦的手指點在了夏朝的心口。

「這里因為某些原因,您一直把自己鎖在囚籠之中呢。」

夏朝緩緩斂去了臉上的笑意,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對方恭順的垂下眼,任由主君的打量。

「……藥研!」

最終,身著黑袍的女子只是站了起來,提高聲音把短刀叫了進來。

候在門外的短刀拉開了門。

「是,大將。」

「把宗三左文字調為我的近侍刀。」她冷淡的扔下這樣一句命令,抱著胳膊回頭看了一眼如今空蕩蕩的籠子。

「我得說,我現在開始對你們這些刀劍有些興趣了。」她忽然低笑一聲,轉身向鍛刀室走去。

宗三左文字慢悠悠的在她之後站了起來,無聲地跟了上去。

「還真是擅長侍奉‘魔王’啊……」靠在門邊的加州清光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宗三高挑清瘦的背影,對方一回頭,輕輕勾了一下嘴角。

「天下人的刀即使月兌離了籠中鳥的身份也會下意識的想要去侍奉主掌天下的王,這不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而且說不定我有當為帝王寵愛弄臣的資質呢。」

他抬頭看了一眼夏朝的背影,又垂下頭去。

……何況面對這樣的主君,即使當個弄臣也是不錯的想法,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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