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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王爺,您回金陵沒多久,倒是跟我家小青青混得挺熟的啊!」梅凡看了看蕭仲青,又看了看趙桓平,伸手模了模鼻子,說道,「看你們這麼有默契,我都有點吃醋了。不管怎麼說,以前,小青青只跟我這麼合拍的。看來,我是注定要失/寵/了呢!」

「不得無禮!」梅敬軒端起茶杯,瞪了他兒子一眼,「怎麼和王爺說話的?沒規矩!」

「無妨!」趙桓平擺擺手,「大家年紀相仿,不必拘禮。」

「還是王爺說的對,這是咱們私下里的聚會,又不是在朝堂上,非要端著拿著的。爹,您稍微放松放松,不要總板著個臉,好不好?整天都這樣,您就不覺得累嘛?」梅凡朝著趙桓平笑了笑,沖著他爹做了個鬼臉,指了指金鵬飛,說道,「您看看金叔,跟您年紀相仿,就沒您這麼老氣橫秋的!」

「誒誒誒,你們爺兒倆吵歸吵、鬧歸鬧,別牽扯我這個無辜的人啊,我可不跟你們攪混水,也不給你們斷這樁沒完沒了的家務事!」和老暗小聲聊天的金鵬羽听到梅凡把他當擋箭牌,趕緊撇清關系,「小凡子,你可別害我啊!回頭我家老爺子因為這事兒再拿辮子抽我一頓,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說完,金鵬羽朝著梅凡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趙桓平,說道,「王爺,既然李大人如此行事,那就是要決定跟我們撕破臉,徹底擺明立場了。可是要我跟錢大人通個氣兒,在銀子上面卡一卡他呢?今□□議的結果,眾位也听到了,這一次修繕慶安王府,內庫出九成,戶部出一成。但陛下親令錢大人掌管總賬,所有的支出都要他批準才成。」

「好。」趙桓平點了點頭,「不過,用不著太過分,稍微為難一下就算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我們的目的是要把李青了拉下馬,但不能耽誤工期。」

「是。」金鵬羽站起身來,朝著趙桓平、梅敬軒揖揖手,「此事不宜遲,那麼,下官現在就去找錢大人商量此事,先告退了!」

「金大人慢走!」

「金叔,我和小青青送你!」梅凡一伸手拍了拍蕭仲青,拉著他跟在金鵬羽的身後,三個人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把我拉出來做什麼?」蕭仲青甩著兩個袖子,跟在梅凡身邊,看了看面露神秘的倆人,好奇的問道,「看你們這個表情,莫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要跟我說?」

「誒,是冥家的事兒!」金鵬羽和梅凡拉著蕭仲青往僻靜的地方走了走,壓低聲音說道,「你這幾天都在宮里面住著,外面的事情不清楚,雖然有暗衛,但很多地方他們還是去不了的,比不了咱們安排在府里的眼線。」,梅凡看了看左右,又繼續說道,「本來,我們都以為冥家的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是被大夫人給養廢了。」

「難道不是嗎?」蕭仲青微微皺了皺眉,「難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確切的消息,那兩個不成器的家伙被替換了,現在留在鎮國大將軍府里的,是那邊的釘子。」金鵬羽模了模下巴,「至于那位這麼做的目的,大概是要從內部瓦解大將軍府,只不過,效果不是很明顯,冥遠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那個上面。」

「這個是自然的。」蕭仲青點點頭,「說句很不客氣的話,大將軍府里的人,基本上和冥遠將軍沒有任何的關系,冥遠將軍最在乎的人不過是他的父兄,更準確一點,是他的兄長。我想,他的心,怕是早就跟著他的兄長一起走了。」

「所以,你覺得冥遠將軍不會是那邊的人?」梅凡看著蕭仲青,「只憑著這個就得出如此判斷,是不是有點太草率呢?」

「小凡凡,這個推測並沒有很草率,我可是有理由的。」蕭仲青背著手,站在一棵巨大的梅樹下,仰著頭看著上面的梅花,說道,「冥遠將軍心中最大的敵人,就是害他兄長慘死的北狄人以及和北狄人串通一氣的大楚內應。我老爹說過,那次大敗和那位有極大的關聯,你覺得冥遠將軍會跟仇人聯合在一起嗎?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蕭仲青看了看梅凡,又看了看金鵬羽,說道,「臥/底。」

正廳內,梅敬軒和趙桓平、老暗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一點都不在乎那三個家伙在外面嘀嘀咕咕些什麼。雖然這三個闖禍惹事的本領一流,但他們都是顧全大局的,絕對不會在這樣的時候亂來的。

「王爺,小兒無狀……」

「敬軒哥哥,梅凡說的有一點是對的!」趙桓平看了看梅敬軒,「你真的是有點老氣橫秋的,皇兄和阿勝哥哥都不像你一樣。」

「你還說我老氣橫秋?看看你自己,年紀比我小多了,整天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樣子,怕你的人,恐怕比怕我的人多多了。」梅敬軒放下手里的茶杯,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過,你最近似乎話多了,是跟蕭家的小子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被他給帶偏了吧?」

「青兒?是個挺有意思的人。以前我還以為是皇兄和阿勝哥夸大其詞,現在回來一看,他們說的倒是還挺委婉的。」趙桓平淡淡的笑了一下,「青兒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他可以注意到很多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想到很多別人想不出來的點子。雖然我們都知道那位的存在,但若不是他的點子,恐怕也很難找出現在這麼多的線索。」

「王爺說的沒錯,那個小子確實是很聰明,是蕭家幾代人里面最機靈的一個,不僅如此,他的膽子還大。」老暗坐在一邊,悠哉悠哉的吃著水果,「國公爺,您是不知道,那小家伙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還不到六歲呢,個子嘛……也就是桌子這麼高。」

「這麼矮?」趙桓平驚訝的說道,「本王六歲的時候,已經超過這個小桌了。」

「那還真是對不起王爺了,臣六歲的時候沒有和王爺一樣高。」蕭仲青和梅凡並排從外面走了進來,听到趙桓平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就坐在了趙桓平的身邊,說道,「不過,我現在跟王爺差不多高了,看來好好吃飯,還是有點用處的。要是王爺跟我一樣,每餐飯都認認真真的吃,大概能比我長高不少呢!」

「我開玩笑的,不要當真。」趙桓平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有些好奇的問道,「不過,為什麼你小的時候個子會不高?」

「記得不是特別清楚,應該是小的時候病的次數有點多,身體不大好,所以,個子就有點矮,後來,葉老先生給開了副可難喝、可難喝的藥,喝了好幾個月,然後,個子就慢慢長起來了。」蕭仲青看向老暗,「是這麼回事吧?我記得有幾味藥金陵沒有現成的,還是暗叔給找回來的,也是我第一次見您。」

「對,就是這麼回事!」老暗點了點頭,「我還記得你見到我一點都不怕我,兩個小胳膊抱著我的腿,三爬兩爬的就順著我的腿爬了上來,摟著我的脖子,特別仔細的看著我。我當時都懵了,從來沒有小孩這麼對我的,見過我的小孩都是哇哇大哭的!」

「您長得又不丑、也不嚇人,為什麼要哭啊?」蕭仲青從袖子里翻出一個小包,請站在一邊服侍的僕人拿來一個盤子,把小包里面用油紙包著的小點心放在盤子里面,「我新做的,大家嘗一嘗。」說完,先拿了一個遞給趙桓平,「早上就沒吃什麼,先墊墊肚子。」

「好!」趙桓平接過蕭仲青遞來的點心,小小的咬了一口,「說正經事,那個計劃還需要修改一下,本王想听听幾位的意見。」

「雖說我不知道王爺具體的計劃是什麼,但我要說,需要我出力的,一定要跟我說,別的忙呢,我是幫不了,過去搗搗亂,給他們添添堵什麼的,我還是很在行的。」梅凡也拿了塊點心,說道,「我這幾年也沒少在街面上閑混,也認識一些人的。」

「真有自知之明!」梅敬軒端著茶杯看了他兒子一眼,「你也就只有給人搗亂的能耐!」

「爹,這樣的事兒,我這點能耐就足夠了,再不濟,還有小青青呢!我們兩個加在一塊兒,就夠李青了那個老東西受的了。」梅凡朝著慶安王府的方向努努嘴,哼哼了兩聲,說道,「您別這麼看著我啊,我罵李青了是老東西已經很客氣了,要是再狠一點的話,可就真的是不入耳了。您兒子我也是文雅人士,不說那些粗俗的話的。說真的,這家伙平時不吭不哈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今天算是徹底暴/露/了,我要是不給他找點麻煩,心里還真是說不過去呢!再說了,金陵是咱們自己的地盤,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兒能容得他們隨便撒野,對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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