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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殿倒是有興趣了,去把丹杏姑娘帶過來。」

皇上的兒子,要求再無禮劉氏也得听著,東陽順著方壑的話,就過去將丹杏帶了過來。

領著丹杏過來的時候,大致說了一下九皇子過來了的事情,好讓丹杏心里有個底兒。

丹杏這會兒有點兒慘,衣裳弄得髒兮兮的,發髻也有些松散,臉上沾著的塵土也沒有清洗,而且害怕劉氏在飯菜里動什麼手腳,連一點兒水米都沒沾,從快上午的時候到現在,丹杏經歷了穿過來之後最痛苦的一天,看見劉氏恨得牙癢癢。

但是禮還是要行的,待丹杏行禮之後,方壑就跟忘記自己過來有什麼事情了一般,開口就問︰「丹杏姑娘是犯了什麼大錯?」

「奴婢沒有犯任何過錯,只是有人拿著一塊帕子誣陷奴婢。」

方壑也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轉頭跟劉氏說道︰「夫人憑著一塊帕子就信了,未免太過莽撞了。」

劉氏忙點頭賠笑︰「殿下說的有道理,正是因此,臣婦才想著徹查一番。」

「看來丹杏姑娘性命都快要搭進去了,夫人還是不信了?」

「家有家規,事情還是要弄清楚最好。」

「丹杏姑娘一手好繡活,本殿十分欣賞,既然夫人覺得這個丫鬟壞了貴府名聲,那本殿帶走了。」

一手好繡活說得丹杏楞了一下,自己繡的東西跟狗爬似的,這位還真是順嘴就胡扯出來了,最驚了丹杏一跳的,是方壑說要讓自己去九皇子府,丹杏不知道方壑打什麼算盤,但是,都可憐成這個樣子了,丹杏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多想過去。

劉氏也是吃了一驚,方壑今日過來,難不成是專程要這個死丫頭的?但是這上午剛剛把人關起來,下午人就過來了,正想開口,外面傳來了陸之桓的聲音︰

「府中的家事,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听見陸之桓的聲音,丹杏長出了一口氣,竟然放心了下來。

方壑听到聲音,狠狠地抿了一下嘴唇,沒想到竟然這會兒回來了,本來想趁機把丹杏帶走,陸之桓一回來算是不可能了。

「之桓回來的倒是時候。」方壑笑著說道。

「殿下的東西,應是東陽親自送到府上的,還不快去取。」

「東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書架上第四格西側。」得了這句話,東陽忙不迭地去書房了。

「之桓這幾日不在府上,勞煩母親費心了,丹杏的事情我會處理,過幾日就是新年,母親犯不著為這點小事傷神。紺青,送母親回去好好休息。」說話就是趕人的意思,劉氏看著陸之桓,面色舒緩但是眼神緊繃,知道自己這次謀劃了這麼久想趁著陸之桓不在府上的時候做成的事情沒有希望了,只能開口道︰「既然桓兒回來了,那我也放心了。」說完帶著逢春就回去了。

東陽在書房見到一方小木盒,也不敢打開看,徑直拿上送了過來,陸之桓見東陽過來,吩咐道︰「這東西一會兒送到殿下府上去。」

然後看向方壑︰「多謝殿下,之桓府上還有事情處理,就不賠殿下了。」

方壑一听就知道這位是連自己都要趕走了,但是待下去也沒多少意思,開口道︰「也好,本殿就先告辭了。」

打發走了所有人,陸之桓看了看丹杏,讓風荷過來帶著丹杏梳洗一番換換衣裳,然後讓人將趙勤提了過來。

趙勤過來之後看到陸之桓,一下子起了一身冷汗,唯唯諾諾地跪在地上,他也沒想到,府上小廝丫鬟的事情,陸之桓會親自插手。

劉氏也不在,他也只能抖抖索索地等著陸之桓說話。

「拿著一方帕子說丹杏跟你定了終身?」

「正,正是。」這會兒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了。

「也,也許是奴才誤會了,丹杏姑娘只是送奴才這一方帕子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奴才,奴才莽撞連累了丹杏姑娘,奴才該打,該打!」說完不等陸之桓說話,左右開弓地先扇起自己耳光來。

陸之桓看他扇的起勁兒,也不管他,由著他自己動手,趙勤看陸之桓坐在上首氣定神閑的樣子,咬了咬牙,只能用力扇了下去,等到他的臉腫起來之後,陸之桓才問︰「既然如此,那你說丹杏為何送你帕子。」

「丹杏姑娘,丹杏姑娘見奴才沒東西包散碎的雜物,就送給奴才的,奴才後來看繡樣,想著應該就是丹杏姑娘親手繡的,就以為,就以為丹杏姑娘對奴才有意思…」

陸之桓听著趙勤胡編亂造,臉色越繃越緊,問道︰「記得倒是清楚,說說是什麼時候。」

趙勤一時啞了聲音,但是看丹杏這會兒不在,咬了咬牙說︰「十日之前,奴才知錯,望少爺責罰。」說完咚咚咚地在地上磕起頭來。

「十日之前什麼時候?」

「上午的時候…」

「刁奴,那日我帶著丹杏去了九皇子府上。」

趙勤嚇得臉色發白,抖如糠篩︰「少爺,少爺,奴才記錯了。」

「見色起意誣陷他人,杖五十。」

趙勤一听就知道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打,情急之下喊道︰「少爺,是,是夫人!」

陸之桓擺了擺手︰「捂上嘴帶出去。」他心里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還不想跟劉氏撕破臉,趙勤被拉出去的時候,丹杏梳洗好了進來,陸之桓仔細瞧了瞧,覺著應是沒有什麼大礙,但還是開口問道︰「身上沒有傷到吧?」

「別的沒什麼,只是踫到了胳膊。」這可是工傷,丹杏一點兒都不隱瞞,不然自己胳膊疼得要死還得繼續干活。

「讓人把東邊那間廂房收拾出來,你先住下養傷。」

「我想跟風荷住…」丹杏一點兒都不願意這般,搞得好像陸之桓多關心一樣,但是西間廂房,說起來也該是陸之桓的通房住的地方。

「你本就是我的貼身丫鬟,同紺青一樣應該一個人住著的,這兩日早上不必早起,風荷起得早擾你休息。」陸之桓好脾氣地解釋。

丹杏一想也覺得不錯,又問陸之桓︰「少爺,那這件事情算是完了麼?」

「不然呢?」

丹杏知道陸之桓處置了趙勤,但是憑著陸之桓的腦子,不會不知道跟劉氏有關,但是好說歹說也是人家的繼母,就算是再怎麼樣,自己一個丫鬟憑什麼想那麼多,有這條命就不錯了。

陸之桓看丹杏不說話,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他知道這件事情是劉氏弄出來的,但是永安公府現在需要劉氏這個主母,再說哪里有因為丫鬟歸罪主母的道理,但是有一件事情陸之桓思來想去還是越早解決越好,本來他就算著皇上今日會看到他的折子,又害怕回來晚了丹杏受委屈,才讓東陽先去找了方壑,要不是自己趕回來得及時,劉氏還真敢把丹杏送到九皇子府去。

想了想跟人吩咐道︰「今晚上去母親院子用膳。」

劉氏倒是沒有想到陸之桓晚上直接來了她院子,但是自然是讓廚房多添了陸之桓喜歡的菜色,劉氏也叫了自己的兩個孩子過來,一餐飯吃下來也算是相當和諧,最後陸之桓還是開口了︰「母親將我院中剩下的幾張身契給我罷。」

劉氏愣了一下,笑道︰「桓兒現在院里沒有管事的,拿著也麻煩。」

「有幾張本來收在我這里,想著所有人都收在一起,也方便一些。」

陸之桓今日為何要身契,劉氏心知肚明,自己這個繼子翅膀太硬,想了想只能把丹杏連帶著院中其他幾個奴僕的身契讓人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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