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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回家,所以網絡很費勁,不過不用看也知道成績慘淡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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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睡了一夜好覺,沒人打擾,蘇岑起來時就覺得精神好了許多,渾身都還在叫囂著疲憊,卻不至于動動就渾身突突了。

孟君文精神也不錯,竟然也早早起了,坐在床邊守著蘇岑看書。

這種感覺,讓蘇岑想哭。有個人守在身邊,不管你是睡著了還是醒了,那種默默流淌著的氛圍和情誼讓她感動。可是又想到孟君文種種令人發指的行徑,她又恨他。

才一動,孟君文就覺察到了,望過來,那雙專注的眸子里就像凝聚了許多清晨的露珠,泛著明艷的光芒,溫和的道︰「醒了?」

蘇岑恨死了他一會是魔鬼,一會是天使的雙重臉孔,可是對著他那俊朗誘人的豐姿,又實在發不出脾氣來。

暗暗鄙視了自己一回,才勉強嗯了一聲。

倉促的忍著不適下床,麻利的穿好衣服,梳好了頭發。

孟君文從背後攬住她的腰。蘇岑僵了一下,心道︰不會這麼快就又故態復萌了吧?

他卻只是老老實實的摟著她的腰,像個孩子般貪戀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氣息,道︰「別走。」

蘇岑的氣忽然就消散了,她實在對這樣的他凶狠不起來。再者兩人在氣力上高下懸殊,她也不過是色厲內荏而已。因此蘇岑張慌的解釋道︰「我出去,很快就回來。」

從屋子里出來,呼吸著屋外冷冽的空氣,蘇岑的腿還在發軟。心跳的有些無措,就連眼角都在忐忑不安的跳著。

她強自按了按胸口。

沒什麼可怕的。橫豎大家心照不宣,吳裕常還算是仁人君子,不會當眾說出讓她下不來台,面紅耳赤的刻薄話來。

就算是說也無所謂。做都做了,還怕人說嗎?

她知道吳裕常等人住在客房,這麼早,也不知道他們都起了沒有,試探的問了問親衛,回答的都是起了,他和梁諾在一處說話呢。

一想到梁諾那張可惡的嘴臉,蘇岑就有些打退堂鼓,可是想著待會孟君文又要喝藥,喝完藥又該拿她擺布,她就硬生生的挺直了脊背。

不怕,不怕,沒什麼可怕的。面子上的一點小小折損,總好過身體上的摧殘。

蘇岑故意放重了腳步。如果他們說起軍中大事,外面必然站了人,一見到她,自然會報進去,也免了她的偷听之嫌。

可是院子里出奇的安靜,只除了門半闔半開。就是廳里都是靜悄悄的。

蘇岑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走到了廊下。剛要進門,就听見吳裕常開口道︰「你這麼做,有些過分了。」

是說梁諾的。

梁諾還是那樣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調︰「有什麼過分的?我不過在藥里加了一副*藥,連老陳都說沒什麼大礙,你擔什麼心?再說他們小夫妻現在和和美美,應該謝我才對。」

*藥兩個字,就像一聲悶雷,把蘇岑雷的外焦里女敕,整個人就燒成了一團焦炭。這還不算,那焦炭還冒著嗆人的煙,迷的蘇岑眼楮里都是淚花,喉嚨像是被燒啞了,燒壞了,連最起碼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腦子像是打了結,卻怎麼也理不順,明明答案就在嘴邊,呼之欲出,卻愣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藥,梁諾居然在孟君文的藥里加了*藥,也難怪這些天他的舉止行為如此反常。原來是遭了梁諾的算計。

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捉弄她,報復她從前跟他的那些過結?

藥里加了*藥,他故意隱瞞,那麼孟君文身體里中的毒呢?又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們幾個是好兄弟,聯合起來瞞哄她一個外人,有什麼稀奇?

還有孟君文拒絕別的女人,以及他做的那些瘋狂舉止,都是從他們那傳到她這里來的,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從她見到孟君文開始,他就沒有一次自虐過。可見從前那些危言聳听的話,都是說給她一個人听的,就是要讓她心軟,自己把自己送上去。

她可真蠢啊,她可真笨啊,就這麼相信他們都是仁人君子,誰能想到他們會做出這麼不要臉的勾當來。

他們只以為她和孟君文是夫妻,所謂的解毒也不過是做夫妻之間最尋常不過的事。可他們不知道這件事對于她來說所代表的意義。

那是她唯一可以保存自己價值的一點希望,那是她不向世俗屈服的一點光明,那是她拼著生死無懼都要為自己創造一個嶄新生活的開始。

就被他們在玩笑之間給打碎了。

孟君文可以娶很多個妻子,可以娶很多個侍妾,可以納無數個通房,他甚至還可以有許許多多一夜風流的女人。

可她只想把自己交給一個自己喜歡,同時也愛著自己的男人。那不是她的矯情,那是她對愛的期待。那是她對靈與肉和諧統一的渴望。

可是現在,她像一個低賤的娼ji,自以為是的崇高義舉,不過是旁人眼里的一場笑話。她是那麼裝腔作勢,到最後還是自己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還自以為聖潔的把自己交出去。

她所珍視的東西,如今變成了垃圾。還有那麼多人在嘲笑,冷笑,諷笑、大笑。

心口一陣絞痛,蘇岑踉蹌著扶住了門框。這一刻,她覺得無比的羞恥。悔恨如一條吐著血紅信子的蛇,丑陋而惡心的攀附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臉上,身上,每一塊肌膚上噴灑著它的毒液。

甚至她的腿間都忽然變的尖利的疼痛,仿佛那里正插著一把冷涔涔,泛著寒光的匕首,把她從前的歡娛都絞出來,和著她的血肉,剝皮蝕骨般,一起絞出了她的身體。

眼神一陣陣發黑,嘴里喉嚨里都是甜腥。蘇岑緊緊的咬著唇,生怕自己一開口,便會不管不顧的大哭出聲。

多軟弱,多可悲,多無恥。

她常說自己做的選擇,她不後悔。這話真是諷刺。

不是不想後悔,是不能後悔。後悔,也只不過是讓她自己痛,讓仇者快的報復罷了。

蘇岑的背繃的像是一根青竹,就是壓彎了,也會以極大的力量反彈回來。或者說,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彎曲了。

門里,梁諾神彩飛揚,一張有著極美的皮相,卻極其欠抽的臉,還在和吳裕常說著什麼。

吳裕常卻已經慘白了一張臉,顧不得看,顧不得听,只向著門口的蘇岑。

蘇岑的臉色十分的嚇人,眼楮里寫著無與倫比的悲苦、絕望和憂傷。她的身子單薄瘦弱的像是一枝瘦竹竿,明明一踫就倒,卻那麼執拗的直立著。

吳裕常噌的站起身,朝著門口走過來,開口想要解釋。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沒能堵住梁諾的嘴。

蘇岑克制的開口︰「梁諾,你剛才說什麼?請你,再說一遍。」

她一說話,唇角就有腥紅流出來。那張原本因為痛到極致已經沒有了血色的唇,卻因為鮮血的浸yin而艷紅如玫,襯著她蒼白如雪的臉色,異樣的妖嬈。

梁諾這才意識到蘇岑竟站在門口,也不知道她到底都听到了什麼,又听到了多少。

吳裕常忙打圓場,道︰「蘇岑,我們,其實,也沒說什麼。」

蘇岑忽然凌厲的喝道︰「你閉嘴,我沒問你。」

吳裕常竟然乖乖的閉起了嘴。以他的身份,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吼他。

梁諾從震驚中回神,滿不在乎的看著蘇岑道︰「我再說一遍又如何,君文的藥里我加了一劑藥,用來助益你們夫妻的感情……」

眼前一閃,接著臉頰上一疼,啪的一聲脆響之後,梁諾捂住了臉,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哭的傷心欲絕的蘇岑道︰「你瘋了,你竟然敢打我?」

蘇岑氣極敗壞,指著他道︰「你渾蛋,梁諾,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麼陷害我。」

「我怎麼陷害你了?給君文解毒,是你的本份,再者也是你自己願意的,不過是多行幾次房,那也是你們小夫妻間的事……」

吳裕常攔住梁諾︰「夠了。越說越過分。」

是你自己願意的,是你自己願意的……

蘇耳邊只嗡嗡的響著這一句。她咧了咧嘴,綻出一個極其淒苦的笑。是啊,是她願意的。心里邊有另外一個人,以一種極其涼薄的語調,說著最刻薄的話︰是你願意的,你活該,自取其辱。

蘇岑渾身哆嗦,卻也知道他說的便是他心中所想,是全天下人們心中所想,也正是她最深以為恥,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她竭盡全力,傾盡所有的力氣,也只是氣恨的說了一句︰「梁諾,你不是人」

蘇岑轉身,如同一棵風中蕭瑟的白楊,緩慢而堅定的走出兩個男人的視線。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知道她做了一件最讓她痛徹心扉的事。她想,她不能再留在這了,她要走。

走吧,走吧,走到她什麼時候能夠心平氣和的能正視這個事實的時候。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什麼時候會到來。她甚至連奢望這只是一場惡夢都不敢了。眼前的景物和人都那麼模糊,模糊中又帶著陌生,卻又像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蘇岑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一直……

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能哭,不能倒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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