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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間凝滯住reads;。

良久,有人緩緩開口,「可是留下來,大概會被村民仇視。」

其他人听了這話,紛紛表示贊同,「對呀對呀。」

話題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今天才知道,同伴里面有人品行不端才被村民敵視,也是對方的錯。」鋁嘲諷一笑,眸光黯淡,失望地垂下眼。她剛才說了半天話,原來都是白講的。

一幫人不願意收拾殘局,做出補救,就盼望對方大方地不追究。

陰謀論的家伙主動接過話,慷慨激昂道,「要我說,就該由咱們主動出手。趁村民睡著了,把安部落的人一網打盡!到時候不管是存糧,還是特制食品,不就都歸咱了嗎?!」

「能行麼?我怎麼覺得不太靠譜?安部落里的村民都是異能者,就憑咱們幾個人,估計打不過。」有人遲疑。

「怎麼不行?」那人說到激動處,唾沫橫飛,「先把部落里的高手暗算了,剩下的異能者再多,水平不夠也是白搭。說不定弱了氣勢,直接轉身逃跑。」

鋁冷眼旁觀野心勃勃的家伙,一言不發。

那人頓了頓,偷偷瞄向鋁,意有所指,「如果鋁首領能帶領我們行動,我相信會很順利。」

鋁展顏一笑,一字一句說,「再屁話,我先砍了你。」

開玩笑!其他人不說,光是那個冰系異能者她就沒有打贏的把握。帶領其他人行動,難道是帶著去送死?!

那人沉下臉,壯著膽子強硬道,「不肯保護我們的人,不配做我們的首領。」

「我本來就不是你們的首領,早就歇手不干了。」鋁聳聳肩,無所謂道。

那人啞口無言。

鋁環視眾人,認真說,「我把選擇的機會給了你們每個人,怎麼選,你們自己做決定。關乎命運的事,別指望其他人幫忙做主。不過若是有誰想與安部落為敵,我第一個不答應。」

「要麼忍,要麼滾。哪個再敢惹事,不用安部落的人動手,我會先收拾你們。」

「散會。」

鋁昂首挺胸走到格的身前,目光直視格,「尤其是你,給我安分點。」她不希望帶回來的三個人全軍覆沒。

格低下頭,「哦。」

鋁這才滿意地把其他人趕出帳篷,打算睡覺。

離開前,格暗地里苦笑,他怕是要讓鋁失望了。

**

第二天,安然起了個大早,帶上小尾巴愉快地看望徹夜反省的兩人。

結果到了地方,安然木住了,滿心都是,「這幫人又在搞什麼?」

寒飛快把安然拉到身後,暗中戒備。

板面色被嚇得慘白,看見安然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大吼大叫,「然首領,格剛才親手殺了松。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安然蹙眉望向松。只見他胸腔被粗、大的藤條貫穿,腦袋無力地垂下。整個人安靜地矗立在十字架中間,像是在懺悔。

松的面前站著一個溫和的少年,此刻鎮定地朝安然打招呼,「然首領,你來了reads;。」

「你叫格?」安然詢問。

「是。」格點點頭,指了指板,「我和他倆一起過來。」

「為什麼不離開?」安然仔細打量格,發現他一點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格露出微笑。笑容里帶了點釋然,帶了點解月兌,「只要能殺掉松這個賤人,其他的,不重要。」

「我喜歡的女孩子是個普通人,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期盼著長大,這樣我就可以娶她。結果一年前我外出的時候,松見她長得漂亮,經常湊到她面前想佔她便宜。為了擺月兌松的糾纏,無奈之下,她只能跑到部落外躲藏。誰知,躲藏的時候踫巧遇上了獸群。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只剩下一部分軀體。」

「這一切,都是松的錯。」格咬牙切齒,露出憤恨之色。

安然頗為不解,「一年前的事,你非得跟到安部落里報仇?」

格解釋說,「我打不過松,報不了仇。只能接近他,耐心在旁等待機會。直到昨晚。」

安然心想,寒把松四肢凍住,松又露天吹了一夜的冷風,精神不濟。大早上下手,的確是很好的機會。

「我知道自己違反了部落規定。不管之後受到什麼樣的責罰,我都欣然接受。」格平靜地說。

他看向安然和寒的目光里甚至隱隱透著感激,「謝謝你們。」

責罰麼?

安然想了想,說,「他倆原本要負責造五間木屋。既然你把人殺了,那就由你負責造其中的三間吧。白天正常干活,晚上用空余時間造木屋。什麼時候造好,什麼時候算完。」

格徹底傻住。

板同樣不敢置信,當即大喊出聲,「不是說傷害村民,輕則被趕出部落,重則殺無赦的嗎?!」說好要重罰的呢?

安然撇撇嘴,不屑道,「死的可不是安部落村民。安部落里從沒出現過這麼缺德的村民。」

「……」板啞口無言。首領擺明是要袒護,還有什麼好說的。

「謝謝。」格低聲呢喃,心中熱潮涌動。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卻沒想到,首領簡單地放過了他。

**

鋁一晚上睡不安穩,早上很早就醒了。想了想,她決定在首領之前見板、松一面,務必讓兩人認識到自身的錯誤,教育兩人重新做人。

還沒走近,她大老遠就看見安然在跟板說話。鋁當即心下一沉,板那個傻貨又在瞎嘀咕啥?

鋁走的飛快。結果走近一看,她才知道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松死了,人是格殺的,板親眼目睹一切。

「……」鋁陷入沉思,她到底是為什麼要把三人帶到安部落?為什麼不直接在路上把三人掐死?!

安然沖鋁打了個招呼,隨即笑道,「小事,已經解決妥當。」

在然的眼里,木部落跑過來的所有人一起返回,大概也只是件小事吧。

鋁抹了把汗,正色說,「我跟其他人商量過,我會留下來。至于其他人,不好說。」

寒十分疑惑,「能有什麼事比吃飽飯更重要?」在他看來,吃飽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reads;。根本不用考慮,應該一口答應下來。

安然無奈,語調深沉,「其他人是什麼想法我不知道。不過我很清楚,對你來說,答案一定是沒有。」

寒突然想到,如果是為了然的話,他也願意忍耐。

可,這是為什麼呢?寒苦苦思索。

「我也覺得,能吃飽飯就挺好的了。」鋁嘆息一聲,「大概是貪心吧。知道然首領看重造房子的事,所以認為自己很值錢很搶手,可以趁機提出更高的要求。」

一幫手下真麻煩。在這之前,她從不知道每個人心里都有不同的小算盤。鋁心想,幸好她不干首領的工作了,要不然早晚被這幫人折騰死。

「你帶他倆去干活,我跟鋁去見一見其他人。」安然給寒安排工作。

寒點頭應下。

誰知,安然剛跟鋁走出沒多遠,小尾巴又湊了過來。

安然一頭黑線,「不是讓你看著他們干活的嗎?」

寒無辜地眨了眨眼楮,「半路上正好遇見羽和善,我就把人轉交給他們負責。」

所以說,她指派寒做事,寒順手又轉交了出去?安然忿忿,這貨越來越賊了。

**

鋁低頭看腳邊的花花草草,假裝很專注。自從感受到寒身邊的波動後,她就不怎麼想跟這人呆一塊兒。每時每刻都心驚膽顫的滋味不好受。

踢了踢路邊的石子,鋁想起了某個大胖子,心里嘆了口氣。自從能靠臉吃飯後,某人不像從前關心她了。嘖,難道真像別人說的那樣,男人一變漂亮就變心?那樣的話,還不如始終都是個胖子呢。

鋁滿懷心事地回到院落。一抬頭,驚訝地發現銅傲然站立在中間,周圍趴了一地的人。

一道風吹過。影的身形慢慢顯露,正好站立在銅的旁邊。

銅咧開嘴,笑得暢快,「不就是打個群架麼?一大幫人居然連兩個人都打不過,還能干什麼?沒用透了。嘴上不是很能說嘛,站起來繼續打呀!」

鋁望著一地傷殘病患,莫名想起昨晚上某人建議她帶頭的事,忍不住嘴角抽抽。幸好沒听這幫人的話。否則,手下一幫人被兩個人輕松打倒,她只能一個人去面對安部落剩余三十人的狂轟濫炸了。

安然走進院落,問,「你倆干嘛呢?」

銅露出潔白牙齒,一本正經道,「只是跟木部落過來的朋友們比試下。我和影很好奇,他們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心,覺得實力一流,可以在安部落為所欲為。沒想到這麼不禁揍,沒一會兒就趴下了。真讓人失望。」

鋁踢了踢陰謀論者的身體,不太放心,「死了沒?還是重傷不愈到爬不起來了?」

那人閉著眼楮不吭聲,堅決趴在地上裝死,不肯動彈。

銅好心為鋁揭露答案,「站起來就得繼續打,沒一會兒還得重新趴回地上,他當然是選擇躺在地上不動。」

鋁冷笑,有能耐朝她逼逼,有本事打架打贏啊!一幫人干不過兩個人,差勁至極。嘮叨了一堆,全是空話廢話。

直到瞥見銅的時候,鋁才心里一甜,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不管瘦了還是胖了,銅始終是她認識的那個會默默關心她、悄悄為她打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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