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蠻本想讓白雪先解決自己的私事，仔細想了想又怕白雪會一時沖動把人給弄死了，那麼她想求證的事情就永遠是個謎了。
「麻煩你到外面等一會，我問完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把人交給你。」顧小蠻禮貌的詢問道。
白雪點了點頭，人本來就不是她抓的，她沒資格在這個時候搶在別人前頭去給付明生宣判。更何況，他已經受傷了，就算顧小蠻問完出來，他也跑不了。
顧小蠻看著白雪出去以後，才走到付明生的身邊，蹲下的時候隨手拿起了掉落在一旁的文件夾，戳了戳他的臉頰︰「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呵呵，翻舊賬，有意思嗎？」付明生冷笑著回答道，大概猜出了她到底想要問些什麼事。只不過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才想著求證事實，是不是有點多余了？
他為楚欣彤做過很多事情，每一件都能讓顧小蠻身敗名裂，只不過她比較幸運，傍上了君逸晨，才得以化險為夷。
顧小蠻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她都還沒有說是什麼事，付明生卻全都承認了，面對他的招供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以為要費不少功夫才能逼問出的結果，被一句話給全都承擔下來，沒意思。
把手里的文件夾甩到了一邊，在保鏢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臨走前說了一句真心的話，祝付明生好運。
他這些年來得罪不少人，就算她今天放過他，其他的仇家可就不一定像他一樣仁慈了。
她把付明生在馬場的消息散布出去，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取他性命。
「我先走了，你要是沒什麼事，也一起走吧。」顧小蠻走到門口，看到白雪背靠著牆，目光注視著前方的景色，卻沒有在她眼楮里找到焦點，便斷定她在發呆。
白雪轉身透過了玻璃窗戶看了付明生，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的，今天就和所有的往事來個告別，離開這個地方以後，她就能過上新的生活了。
之前還以為這一天需要很久以後才能到來，卻想不到比預期中的要快了不少，內心還是挺激動的。
「你走吧，我想和他說幾句話再走。」
「好。」顧小蠻微微一笑，也沒再為難她，她是個好姑娘，只是在最好的年華遇到了人渣，把青春都浪費了。
每個人，每一歲都無法復制，過了就是過了，即使再舍不得的青春，終究還是會走向枯萎。
這兒已經荒廢了，所以平時是不會有的士會過來的，所以她帶著自己的人離開，走的時候給白雪留了一輛車，馬場距離市區還有一大段路程。
「付明生，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但是，我很感謝你，在我快要死的時候，拉了我一把，僅此而已。」白雪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像是看到當初毀容的自己。有人說，女人天生就善良，這話一點都沒有說錯。她居然善良到覺得現在的付明生很可憐，而忘了他之前是怎麼折磨她的。
「我不信你對一點感覺都沒有。」付明生表情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白雪會感激他。他以為這個女人對他除了恨，起碼還有一點點喜歡。畢竟，他也有對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