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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

宋子清看了一眼,搖頭道,「維維,你知道我對字畫是一竅不通的!」

姚可清拿過宋子清寫過的一沓紙放在旁邊,示意宋子清對比看看,宋子清仔細看了看,眉頭便越皺越緊,這字雖無筆力,更遑論構架,但是卻依舊能看出這是仿照自己的筆跡來寫的字。

這藥方是哪兒來的?

「春兒拿來的,應該就是她寫的了!」

宋子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春兒的字跡跟他的字跡相似,這意味著什麼?而且從字跡上可以看出來春兒模仿他的字跡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有常年的練習才能讓一個本來大字不識一個的人寫得一手與他相似的字。

春兒的心思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明白了這一點,宋子清的臉色卻並沒有改善,反而更添了幾分厭惡,伸手欲撕了那張藥方。

姚可清忙搶過來,「你還記得寶珍嗎?」

寶珍安裕瑚的貼身婢女,兩年前死在了長公主府的湖中,是被人謀殺的。

而當時就有一個婢子拿著一封疑似宋子清筆跡的書信,將殺人嫌疑引到了姚可清身上,如今看來,當時那封信極有可能就是出自春兒之手。

原來從她跟他定親開始,春兒就開始算計她了,春兒的心機遠比他們想的還要深沉的多。

還有那個枉死的紅英,春兒手上,究竟沾染了多少條人命!

這樣一個人真的不能再留了,無論她跟詹氏有什麼瓜葛,也不能留著她做餌了!夫妻二人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堅定!

可是怎麼除去她呢?證據呢?

因秀秀的病情又惡化,春兒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秀秀,府中眾人都稱贊春兒重情重義,對于早亡的未婚夫的胞妹都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堪稱烈女典範。

只是秀秀似乎福分有些薄,雖然有春兒的悉心呵護,可是病情卻並未好轉,反而愈加惡劣了,春兒每日憂心秀秀的病情,人漸漸消瘦下去了,竟然連長公主都驚動了,親自過問了秀秀的事,只是在听聞都已經請了太醫,該做的都做了後,也唯剩下嘆息了。

投鼠忌器,秀秀那邊離不得春兒,姚可清就是想除去春兒也要先等秀秀病情好轉,畢竟現在春兒佔著重情重義的名聲,她若是強行罰了春兒只怕會讓自己失去人心。

姚可清正無計可施之際,幾乎從未主動來找過她的圓兒卻突然求見。

姚可清忍著詫異問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鑒于圓兒素來沒有好名聲,之前又在宋子清身上耍過心機手段,姚可清對她頗為冷淡。

只是今天的圓兒卻似乎帶著小心謹慎,全無往日的囂張,「奴婢是來求少女乃女乃一件事的……」

求她?以圓兒的性子竟然能說出求這個字來,還真是難得!姚可清倒是有幾分好奇了,「哦?有事求我?那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是什麼事呀!」

「早年奴婢年輕氣盛,又自恃有幾分姿色,事事都要與人爭一場,非拿下頭一份不可!」圓兒看了眼一旁的房嬤嬤,見她絲毫走的意思也沒有,咬牙把心一橫,就全盤月兌出了。

「那年听聞長公主有意在我和春兒之間挑一個貼身伺候少爺……」說完這兒,圓兒抿了抿唇,見姚可清神色未變,才放心的接著道,「奴婢自以為自己比春兒容貌更出眾,這個人理當是自己才對,只是奴婢不如春兒會察言觀色,善解人意,眼見著少爺越來越倚重春兒,奴婢心下著急,便使了昏招……雖然確實贏了春兒,卻也自此被少爺厭棄,更害的自己落得要孤獨終老的境地!」

誰沒有個年輕的時候?想當年在崇國公府的時候,姚可清為了爭一口氣還跟孫家姐妹打過擂台呢!圓兒也是權衡再三才決定以這個理由作為切入點,不求引起姚可清的共鳴,但求不要增加她對自己的反感。

圓兒言語間隱隱有悔恨之意,看來她今天來找自己的目的或許就是為了改變她的境遇,若是她真的誠心改過,姚可清不介意成全她,「我倒是不知你跟春兒還有過過結,只是瞧她如今對你毫無芥蒂的樣子,我只當你們一直都是十分要好的!」

「這才是她最厲害最讓人佩服的地方!」圓兒嘴里說著佩服,可是臉上卻滿是諷刺,「奴婢跟她雖然共事多年,但是素來不合,斗嘴是家常便飯的事,談何要好?只是奴婢不比她會做人,哄的全府上下都當她是頂頂和氣的一個人,這惡名自然是奴婢得了!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旁人只有埋怨我的,沒有一個會說她的不是!」

說到這兒,圓兒的怨恨都擺在了臉上,似是與春兒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那個時候奴婢氣不過,別人越是誤解奴婢,奴婢就越是要理論個清楚,可是沒想到越理論越糟糕,到最後越發成全了她的好名聲!」

也正是因為如此,圓兒才越發對春兒沒有好感起來,當初她純屬是為了氣春兒才裝作被宋子清收用了樣子,可是卻被春兒慫恿,一時糊涂,才鑄下讓她至今都悔恨不已的大錯!春兒必定是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才會故意慫恿自己那樣做的,她是故意要坑自己的!這麼多年了,她終于想明白了這一點。

「這幾年奴婢飽受非議,看慣了人情冷暖,也想明白了許多事,當初為了爭那一口氣實在是不該,人的一輩子長著呢,眼前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看不到猜不到的,奴婢當初不明白這一點,只看到了眼前的榮華富貴,便被晃花了眼,將一生賠了進去,殊不知這金磚玉砌的錦繡還不如一碗知冷知熱的人端來的薄粥!如今奴婢終于想明白了這個理,可是卻不知還有沒有悔改的機會!」

畢竟當初在宋子清面前她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了願意承擔若有的後果的,可是這才幾年過去了,她就要反悔,雖然丟臉,但是總好過虛度年華,孤獨終老,所以她選擇跟姚可清攤牌,而不是跟宋子清,女人和女人之間畢竟好說話一些。

因怕姚可清不答應,圓兒的語氣里竟然帶著幾分討好,說完更是忐忑的不停的偷瞄姚可清。

竟然是求去?姚可清垂眸思索著,緩緩道,「你說的倒是真心實意的,只是你終究是少爺的人,我一個人也做不得主,等少爺回來我問過少爺再做決斷!」

圓兒急了,她算哪門子的宋子清的人,宋子清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若是真告訴給了宋子清,宋子清較真起來,就再無轉還的余地了,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姚可清面前,「奴婢知道一個關于春兒的秘密,願意以這個秘密作為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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