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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順水推舟(一)

王老爺轉身就離開,王金緊盯王浩︰「大哥,沒想到連你也不幫我。」至于晏雲春,那就跟別提。自從大哥王浩娶了晏雲春進門後,劉氏就處處受氣。大嫂進門十年都不能給大哥生下一男半女,而且也不讓王浩納妾,真是禍害。劉氏怎麼不早些讓王浩休了晏雲春,現在王金特別的懊惱。

「二弟,你讓大哥怎麼幫你?」王浩望了望王金,「大哥,你難道不能幫著我跟父親求情嗎?娶回來的不是我喜歡的姑娘,我怎麼能接受?大哥,要數換做是你,娶的不是大嫂,你會就這樣接受嗎?」反問倒是絕對可以,王浩看看身邊的晏雲暖,他們兩情相悅,豈會出現這樣的差錯。

晏雲蘭的話現在還回想在王浩的耳邊,晏雲梅不喜歡王金,更加不想嫁給王金,不過就是緩兵之計。王金何苦現在還在惦記晏雲梅,王浩不知道該怎麼說王金。「二弟,嫂子本不應該多說什麼,只是這件事情關乎到晏府和王府兩府的名聲,還請二弟考慮周到。時辰也不早了,二弟還是早些休息吧!相公,我們也該回去了。」

王浩帶著晏雲春離開,他們夫妻倆人倒是情深,難道現在就不管王金。反正不管怎麼樣,王金鐵定不要晏雲蘭做自己的媳婦,就算拜堂成親,那又如何?好歹還有劉氏支持王金,心里還算有譜。老祖宗今晚很高興,吃了幾口酒,現在晏東月坐下陪著老祖宗說說話。

嬤嬤端著一盆水過來,晏東月起身笑眯眯的開口︰「嬤嬤,你下去吧!這里交給我就好了。」嬤嬤看了老祖宗一眼,只見老祖宗笑彎了眉毛,豈會不答應。很快嬤嬤關上門離開,老祖宗就讓晏東月服侍自己就寢。「母親,月兒已經很多年不曾這樣陪在母親身邊,伺候母親。」

想來也是慚愧,作為女兒的晏東月實在是失責,很少回來東林縣晏府探望老祖宗。老祖宗伸出手握住晏東月的手︰「月兒,只要你過的好,母親不在意這些。可是你要是過的不好,那母親的心里也不會舒坦,你知道嗎?」晏東月微笑道︰「母親,月兒知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今日是個高興的日子,讓月兒給母親洗洗腳。」

說著就要月兌老祖宗的靴子,老祖宗真是拿晏東月沒辦法,只好隨著晏東月的性子來。晏東月這一次回來,才感覺到老祖宗老的那麼快。還記得上一次,也不知道是何時回來晏府,那時母親的兩鬢還未長滿銀絲。如今已經差不多布滿兩鬢,真是讓人心酸。歲月無情,晏東月自己也慢慢的老了。

何況老祖宗,晏東月低著頭,強忍眼淚,老祖宗何嘗不知道,母女連心,「月兒,傻孩子,你哭什麼,母親可還沒死呢!身子硬朗的很,別哭了。母親可心疼,見不得我的寶貝女兒哭。抬起頭,看看母親,別哭了。」晏東月的兩個兒子大了,很快就要娶妻。現在晏東月還哭,算什麼,真是小孩子。

在母親的眼里,不管你多大,永遠都是孩子。晏東月听到老祖宗這話,哭的更加厲害,後來就直接趴到老祖宗懷里,失聲痛哭起來。老祖宗輕輕的拍著晏東月的後背,「既然想哭,那就好好的哭一場,月兒。」這個時候老祖宗似乎已經猜到自己的女兒在婆家過的日子沒有那麼舒心,到底怎麼了?

暫時晏東月可能還不想告訴老祖宗,老祖宗也不逼著晏東月,還有時日。瞧著晏東月的兩個兒子,老祖宗也頗為擔憂。算了,這些事情老祖宗也操心不完,晏府的事也不少。好不容易等到晏東月平復下來後,老祖宗跟著晏東月一起入睡。「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母親,月兒,你父親已經去了。當年他也是沒有辦法,才答應把你嫁過去。現如今,你有什麼委屈盡管告訴母親,母親幫你撐腰!」

「多謝母親,月兒沒事,還請母親放心。月兒沒事,真的。」晏東月再三的望著老祖宗,但是老祖宗還是不相信。「月兒,要是你不願意告訴母親的話,那也行。那母親就找人去寧河縣好好打探打探。看看母親的月兒到底有沒有受委屈!」老祖宗的話剛說完,晏東月就把頭埋在老祖宗的懷里。「母親,不要去,不要去,我告訴您便是,母親,千萬不要去。」

就在此刻晏東月才不得已告訴老祖宗,原來周為民在府上搶佔丫鬟為妾不說,還出去四處豪賭。欠了不少的錢財,這一次之所以讓晏東月回娘家,正是存了讓晏東月跟老祖宗開口的心思。老祖宗當下就冷下臉,真是打的如意算盤。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祖宗瞧著晏東月的兩個兒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些年晏東月到底在做什麼,怎麼會放任不管兒子?「母親,現在月兒告訴你,心里也舒坦多了。時辰不早了,母親就別想這些煩心的事,早些安歇。要不然可是月兒的罪過了,母親。」心疼的撫模著晏東月的頭發,這孩子從小脾氣就倔,跟老太爺之間的父女情很淡。

有些時候老祖宗也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才讓他們父女那麼疏遠。後來以至于老太爺決定把晏東月遠嫁寧河縣,慢慢的老祖宗就閉眼入睡。看到老祖宗年邁的模樣,晏東月不禁潸然淚下。這一次之所以答應婆母他們回晏府,就是想見見老祖宗,至于要錢,晏東月那是一分不會要的!

自己遠嫁並沒有給晏府帶來任何的利益,當年老太爺雖說把晏東月遠嫁到寧河縣,但是並沒有在嫁妝上虧待她。就是因為如此,晏東月在周家才會被婆母盯上,以至于後來大半值錢的嫁妝都被晏東月變賣,或者轉贈給婆母,留下的嫁妝那都是不值錢的。

現在已經滿足不了婆母的胃口,才好心的讓晏東月回晏府。清晨,出乎王老爺的意料之外,晏雲蘭跪在他們面前,要求離開王府。「很抱歉,都是蘭兒任性,給王老爺、王夫人還有王二公子帶來困擾。蘭兒這就準備回晏府,多有打擾,請贖罪。」

這一夜晏雲蘭到底想什麼了,現在居然要離開。要不是場合不對,晏雲春早就想上前質問晏雲蘭,她到底要怎麼樣。現在嫁過來王府,一轉眼就說要離開。這可正合劉氏的心意,「六姑娘,你能想清楚,那最好了。老爺,你現在也听到六姑娘說的話了吧!我們還是趕緊送六姑娘回晏府,省的夜長夢多。」

劉氏在一旁催促王老爺,王老爺狠狠的瞪著劉氏,恨不得劉氏現在消失在自己面前。之前怎麼從未發覺,劉氏那麼讓人厭惡。說出來的話,那麼不中听。但是晏雲蘭執意要離開王府,王老爺好言相勸,還是無果。那也只能帶著劉氏、王浩、晏雲春、王金送晏雲蘭回晏府,晏東南拍著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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