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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他緊緊得揪著他的衣服,不願意松開。

朱雀眸光微微閃爍,竟莫名覺得,花錦對于桀的依賴,不同尋常。

桀勾唇,護住了花錦,將他抱得稍稍緊了一些,對朱雀道,「沒事,我抱得動。」

花錦並不重,對于他而言,更是不值一提。

他現在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擔心朱雀太粗魯,弄疼了他。

朱雀點了點頭,沒再強求。

「你沒事吧?」

「嗯,沒事,愛麗絲和娜塔莉亞也安全地回來了,受了點輕傷,娜塔莉亞顯然受了不小的驚訝,怕是因為這件事,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創傷。」

「嗯,沒事就好。」

桀抱著花錦,回過神看了看。

朱雀對他道,「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了,桀少,東非各國僑民,已經撤離得差不多的,戰爭馬上打響,我們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嗯。」

桀抱著花錦上了車,車子順利抵達港口,登上貨輪之後,醫務人員便一擁而上……

………………

在船上,醫務人員沒有辦法進行大的手術,但是經過檢查下來,花錦並沒有傷筋動骨。

有些鞭傷嚴重的,已經小心縫合。

其余的,除了耳膜損傷,听力短暫缺失,倒也沒什麼大礙。

就是太虛弱了。

幾天幾夜,都沒有吃過干淨的食物和水,體內有一定程度的細菌感染。

花錦暈過去,便是因為虛月兌了。

原本,之前在往回趕的時候,花錦憑借驚人的意志力支撐著,倒還好。

但是,抵達目的地之後,一口氣松了下去,馬上就虛月兌暈厥了。

只是,傷口感染,在船上,花錦就發起了很高的燒。

幸好,經過緊急輸液和治療,高燒盡管反復無常,但是並沒有進一步引發感染肺炎。

在船上的兩天,桀寸步不離地守著。

除了娜塔莉亞,最屬花錦讓他放心不下。

很奇怪。

這樣的心情,讓他也有些疑慮。

原本之前並不覺得,如今冷靜下來,覺得為了一個花錦,貿貿然沖進戰火淪陷區,太冒險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沖動莽撞的人。

尤其是他的安全,事關颶風利益。

以往,他一直都是謹慎行事的,凡事,會經過再三思量。

卻唯獨在他的身上,失去了理智和判斷。

仔細回想,若不是足夠幸運,想要月兌離那樣的困境,簡直難如登天。

事實上,他也累壞了。

原本應該好好地休息一場,但是,愛麗絲說,花錦的情況不是很樂觀,雖然沒有性命堪憂,但是持續高燒不斷,不知情況如何。

在船上,醫療條件有限,也無法進行進一步的判斷。

桀不放心,便一直守著,困了,就躺在他的身邊,亦或是床尾,休息一會兒。

除了休息,同樣,是在研究。

研究就連他自己都捉模不透的內心。

初始花錦,他對他抱著一種莫名的敵意。

那個時候,雲詩詩在他心中,有著很重要的分量,他只希望,她只有他這一個弟弟,這樣特殊的地位,卻在某一天,被另外一個人搶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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