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他就是紳澤的老板,但是嚴格說起來,他只屬于掛名總裁,紳澤仍舊隸屬顧氏,而顧氏的大老板,現在大概正在在顧宅修身養性寫毛筆字吧。
「為什麼要讓他見你?」
「呵!我是有話要問他。」
「什麼話。」
「我就是想問問,他手下員工做了那麼傷風敗俗的事,還能不能要了。」
「傷風敗俗?」
顧承澤是真的有些好奇,不由得來了探知欲,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葉玉琴口中的傷風敗俗,究竟是怎樣的傷風敗俗。
「你這是騙婚!」
騙婚?
顧承澤唇角抽搐了一下。
「你一個沒房沒車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歪門邪道,把白騙了過去。現在哪家結婚,不是給禮金,買房買車的?」
顧承澤模了模鼻子,道,「房子也買了,車子也買了,禮金的事,我還真沒見過。」
他想了葉玉琴會說的許多話,但是沒有想到他會被指控是騙婚。
為什麼听了,很想笑。
葉玉琴又道,「顧承澤,我奉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趕緊和我們家白離婚吧!否則,將事情鬧得太大,你不怕在這個公司都混不下去了!」
唔……
他還真不怕。
一旁,負責端茶遞水的助理涼涼地看著葉玉琴。
什麼毛病……
好好說話不會嗎?
要是將顧總哄得好好的,什麼愁沒有?
有些人,真的眼界太低了,以至于葉玉琴都沒有意識到,坐在她面前看起來謙遜的晚輩,究竟是何等大人物。
顧承澤笑著點了點頭,「我為什麼要和她離婚?我們才剛結婚。而且,我沒有騙婚。」
「禮金呢?」
葉玉琴咄咄逼人,「我都沒有見到禮金,這婚事不算數。」
「怎麼會沒有禮金呢?」
顧承澤這話,頓時讓葉玉琴懷疑地挑眉,然而,下一句卻听他幽幽地道,「禮金,有機會,我會燒給伯父伯母的,不牢您操心了。還是說,您也要嗎?我不介意燒你一點。」
原本,既然已經結婚了,那麼,等到了正式見父母了,他便打算和白一起去祭拜一下她的父親母親。
然而到了葉玉琴耳朵里,卻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
葉玉琴听了,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小子,分明是在咒他!
「你在咒我死?!」
顧承澤無辜道,「沒有啊。只是,我從來沒有听說過,結婚應該給舅舅舅媽禮金,也沒有听說過,要給舅舅兒子買房買車的約定俗成。哦,難道是我太落伍了麼?」
他的話,字字珠璣,卻句句在理。
「你……」
葉玉琴氣得「騰」一下站起來,「顧承澤,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雖然我是白的舅媽,但是我是她的監護人,是我把她養大的!」
「古有揚州瘦馬一說。我看在現世,這種事仍舊存在麼。」
鹽商當年可謂是富甲一方,生活奢侈程度可與皇家媲美,他們的富足由此也養活了一大批傍其生存的行業,「養瘦馬」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