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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感到害怕了的鄒俊凱

劉斌在樓道里見到了鄭樹森,前世和鄭春玲結婚後見過幾次,對自己很不錯,想過去打招呼,可想到兩人現在還不認識也就作罷,正好鄒炯明也跟了出來,招呼鄭樹森過去,劉斌就朝他笑笑,與他擦肩而過。

鄒炯明肯定得給鄭家一個解釋,這可不是小事,兩家孩子五月份就要結婚了,現在要是出了岔子,兩家人的臉面都不好看,而這些與劉斌無關,他出了派出所打車去了藍魔科技,鄒俊凱簽的兩份協議和錄音可都還在車上,必須得妥善保管起來,萬一要是丟了可就麻煩了。

城西派出所。

二樓走廊拐角。

只有鄒炯明和鄭樹森兩人。

「老鄒,跟我說句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鄭樹森深吸一口煙,長長的吐出,將臉隱在煙霧之中。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鄒炯明和鄭樹森認識近二十余年了,算是老哥們了,又快成了兒女親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給小凱打電話一直無人接听,就听那個劉斌說小凱從他那里前後兩次總共拿了四十萬,不知道去干了什麼。」

「是以小玲的名義要的錢!」鄭樹森對老朋友的回答很是不滿意,他也早就過來了,和女兒見了面,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對這未來女婿的做法很是不滿,哪里有詛咒自己未婚妻子得病和死亡的,這還算是人嗎?

「那只是那小子的一面之詞,得找到小凱之後才能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鄒俊凱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很是回護,那是他的驕傲,他還打算等自己升了副局長之後就向上活動活動,給鄒俊凱弄個副所長或是教導員什麼的,在退休之前將他推到副局長的位置上,接自己的班。

「那盡快找著小凱問問具體是怎麼回事,」鄭樹森說完就想要去樓下去找自己閨女,可剛一轉身就想起一事,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問道︰「哦,對了,那個人是劉斌?那個劉斌!」

鄒炯明點點頭,他明白鄭樹森問的那個劉斌是什麼意思,陽城叫劉斌的人可能不少,但讓人忌憚的卻只有一個。

「怎麼招惹上他了。」鄭樹森說了一句就搖頭轉身下樓去了。

鄒炯明沒用動彈,他很憤懣,很不理解自己這個兒子為什麼要招惹那個劉斌,真是好日子過膩味了,想找點刺激的?拿出手再一次撥通了鄒俊凱的電話,可電話里佔線的提示音卻是在告訴他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家小子是真的惹禍了,跑了,不敢接電話了。

功能機想要長期處在佔線狀態很容易,只要在待機狀態直接將電池取下來就可以,這一招他出去應酬時經常用,還是鄒俊凱教會他的呢!

「臭小子,這是要害死老子啊!」鄒炯明心里敏暗罵著,掛斷了電話,步履蹣跚的走下樓,連與黃炳南和鄭樹森招呼都不打了就離開了,開著警車直接回了家,這事得跟自己媳婦說說,計較一番,四十萬,畢竟不是小數。

鄭樹森開著電瓶車載著鄭春玲回來,父女倆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一直到回了家,鄭樹森才開口問道︰「那個人說的有幾分真?」

鄭春玲低頭思索,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徐芳走到丈夫跟前,關切的詢問著。

「具體還不大清楚,得先找到小凱才成,他分兩次從那個劉斌那里拿了四十萬,四十萬,不論是詐騙還是敲詐勒索,都夠吃一壺的,已經夠上三年起步了,要是在有點其他的……,嘿嘿,十年往上都摟不住。」鄭樹森嘆了口氣,搖搖頭,「這事擱在別人身上,被發現了,把錢原數還回去,在找找關系賠個禮道個歉或許就過去了,可小凱這孩子偏偏找上的是劉斌,哎,自作孽不可活。」

「那個人叫劉斌?是誰啊!有什麼背景?」徐芳並不知道劉斌是誰,陽城知道劉家劉少的人不少,可真正知道劉斌的人並不多,尤其是像她這樣在政府單位上班,整天兩點一線的標準家庭婦女。

「劉記快餐、劉記煎餅、金山城大酒店、萬客隆超市、積善堂大藥房和榮馨花園你總該知道吧?都是他家的!」鄭樹森將劉斌家的生意一一的點了出來,最後加了句︰「就連朱明陳東成的倒台也都有他的影子。」

徐芳嘴張的老大,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天他的確是撞了我一下,沒啥大礙,俊凱非要讓去做個全身檢查,他可能有急事,就給留了五千塊錢,讓我自己去醫院,還留了電話,說有事情可以給他打電話,他會負責到底,當時我手機在手包里,是俊凱記得電話。」就在鄭樹森和徐芳夫婦陷入沉默之時,沉默許久的鄭春玲緩緩開了口,「而且俊凱這段時間的確有些不正常,分好幾次從我這里拿去了一兩萬塊錢。」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劉斌說的都是真的?」鄭樹森早就信了八分,他如此問也只是想要抱住心中那點微不足道的希望,誰讓鄒俊凱是自己未來準女婿呢!

鄭春玲點點頭,道︰「我的身份證還在他那里呢,之前我還不知道她突然要我身份證干什麼,現在才知道是未來讓劉斌相信而已。」

「那……那……那五一的婚禮怎麼辦?」徐芳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可是怕女兒和鄒俊凱有了關系,鐵了心非要和他結婚的話,那自己這邊再不願意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了。

「還結什麼婚,鄒俊凱能不能躲過這一劫還未可知,弄不好五一就得到監獄里去住了。」鄭樹森倒是很不客氣的將事情挑明,甚至連隊鄒俊凱的稱呼都改了,不在叫小凱,而是叫他的全名鄒俊凱了。

「玲兒啊,你和他到底有沒有那啥啊?」徐芳吞吞吐吐的問道,她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對鄭春玲管的一直很嚴,雖和鄒俊凱談了朋友,可晚上九點一過就給打電話讓回家,根本不給太多犯錯誤的機會。

「媽,你瞎想什麼呢?」鄭春玲臉頰一紅,臊的不行。

鄒鄭兩家是十幾二十年的老交情,鄒俊凱和鄭春玲也是自小就認識的,兩家人更是老早就有讓兩人結合走在一起的意思,兩人更是在高中就談起了朋友。

鄒俊凱比鄭春玲大兩歲,讀的計算機,而她則是就近讀的師專,畢業後進了三中做了老師,可兩人卻一直都很規矩,倒不是鄒俊凱不想,只是鄭春玲受了徐芳太多的教育,總想著將最寶貴的第一次留在新婚那一晚,對鄒俊凱哪方面的要求很抗拒,一直沒有給他機會,所以雖與鄒俊凱談了三四年的朋友,可依舊還是完璧之身。

「這事我們得征求你的意見,畢竟將來結婚過日子的是你。」鄭樹森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畢竟事涉自己唯一的女兒,不得不謹慎。

與鄒家多年的交情?呵呵,與女兒的幸福比起來那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況還是鄒家先對不起自己這邊在先。

「我很亂,容我冷靜冷靜,好好想想!」鄭春玲內心深處非常的復雜,與鄒俊凱相戀四五年,兩人之間的感情是很深的,自己也一直將他視為將來的唯一結婚對象看待,雖然沒把身子給他,可一顆心早就系在了他的身上,現在鄒俊凱出了事情,讓她揮劍斬情絲,說著容易,可做起來卻又那會那麼容易的?

「哎,你好好想想吧,鄒俊凱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鄭樹森嘆了口氣,站起身走了出去,他要去外面透透氣,太憋悶的慌。

等丈夫出門之後,徐芳拉著女兒的手進了里屋開始做起了勸分的思想工作,雖說有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的說法,可那是對外人,事涉自己的至親可就得另當別論了,一輩子很長又很短,走錯了這一步,就很有可能後悔一輩子。

而此時的鄒俊凱正在蜷縮在一處巷子的角落里瑟瑟發抖。

他曾四處尋找著黃毛和二狗,想著從他倆那里在借點錢出來去賭場撈本,自知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賭一把,贏了或許還能有翻身的可能,輸了可就真是萬劫不復了。

可他找遍了黃毛二狗等人之前常帶他去的幾個地方,甚至連兩人的家里都找過了,可就是找不到人,打電話也處在關機之中,像是憑空人間蒸發了一般。

他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啊,醒來了就什麼都過去了。

自己沒有借高利貸,自己沒有騙劉斌的錢,自己還是那個有著光明前途的人民警察,可是……

那一切才是夢!

夢醒了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他好後悔當初為什麼就沒有听黃毛和二狗等人的勸呢,要是當時听人勸,也不至于到如今這一步,何苦來哉?

惶惶如喪家之犬般四處亂竄,他沒有目標,不知道該去哪里,該去找誰,甚至都怕見到路人。

手機鈴聲一響,他的心就會猛然收緊,他知道電話都是誰打的,可他不敢接,最後響的實在心煩,干脆直接將手機電池拆下來丟掉。

他到了這個時候才真的感到怕,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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