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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再見藍田

才回到藍田縣城,就看到縣城門已經被一列列的黑甲衛兵接手了。走到城內,街上十分蕭索,本來西鄉一案,就導致藍田縣百姓不敢輕易外出,又來了大規模的大齊正軍,自然不敢輕易拋頭露面了。

一直到藍田縣衙,才看到衛慕言早早地站在門口眺望了!看到蘇鈺的身影漸行漸近,衛慕言臉上露出了欣喜的面容,但是到蘇鈺走到跟前的時候,兩個人又相顧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你……」

「你……」

兩個人同時出聲,顯得更加尷尬了。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兩個再次異口同聲,發現對方都傻愣愣的,都欣然一笑。這一笑,蘇鈺和衛慕言都知道,在長安城的裂痕就從此揭過了。

梁子衡站在一旁,最尷尬的就是他了。雖然蘇鈺是他的主公,但是梁子衡的心思,眾人皆知。原本梁子衡想說些什麼,但是啞口無言,梁子衡突然想到今天清晨蘇鈺的那一席話。

梁子衡心里確實藏有很多秘密,這些他都不能說,這是為了蘇鈺好,至少梁子衡從未想過要害蘇鈺。

這一點蘇鈺也知道,所以蘇鈺才會說我選擇相信你,同時梁子衡也明白,蘇鈺的信任不是毫無保留的,而是點到為止。

梁子衡無奈苦笑,後退了兩步,便轉身就走了,梁子衡用行動表示,在衛慕言與蘇鈺之間,他選擇了退出。

衛慕言看了梁子衡一眼,心中也悵然若失,他知道梁子衡想表達什麼,可是他不知道,衛慕言和徐晚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按下心中的想法,衛慕言開懷一笑,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今年他是自由的,而他的婚禮也定在了今年年底。

「接到你的書信,我立馬就來了,只不過父皇和皇姑姑那里有些棘手,耽誤了點時間。」

「嗯……歡迎你,我們再次並肩作戰。」

蘇鈺微微一笑,有許多話蘇鈺想說就說不出來,而是像在軍營一樣,我們並肩作戰。

「我這次把親衛軍全帶來了。」

衛慕言自信地拍拍胸脯,說,「我幫你扒了那土匪的狗皮!」

蘇鈺一愣,疑惑問道︰「我剛剛進城大致看了一下,最多不過三千人吧?」

衛慕言臉色一滯,見面第一次就說順了嘴,衛慕言也不想去解釋,而是說道︰「就三千人……」

蘇鈺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衛慕言這次能來,怕是與陛下和長公主殿下作了什麼類似的交易,才會導致衛慕言控制軍權的計劃出現了變故,至于這個變數,恐怕就是蘇鈺自己了。

原本蘇鈺在書信中,告誡了衛慕言多帶些新兵過來,好方便戰場訓練的。而且蘇鈺不僅僅是為了剿滅劉通這股馬賊,蘇鈺真正的目的是想辦法弄掉這個詭異的折沖府。

「你真傻!」

蘇鈺罵了一聲,似乎裝作生氣,向縣衙內走去。

衛慕言一听,臉上笑意更甚了,這說明蘇鈺並沒有因為衛慕言的一時沖動的決定而生氣。

衛慕言連忙蹦噠著,跟了進去,興奮得像個兩百斤的胖子一樣……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此時此刻,無比應景。馬兒被拴在老樹上,梁子衡躺在樹上,望著天邊的夕陽,喝酒老酒。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怕是也不過如此了。

唰!

一柄飛鏢射在梁子衡靠的樹干上,梁子衡斜了一眼,看到那鳳翎羽鏢,梁子衡就一下認出來來者何人了。

「沒想到你一點防備都沒,就差一點點,我就殺了你了!換做任何一個人,你都死了!」

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出,遠方的樹林中轉出一個輕紗紅錦,臉遮面紗的女子。

即便她穿的嚴嚴實實,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依然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你怎麼來了?」

梁子衡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地喝著小酒。

「如果我不來,你覺得太子殿下來得了嗎?」

那個女子白了一眼,沒好氣說道,似是被梁子衡的冷淡所氣到了。

梁子衡一听,這才做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個女子,歪著頭,打趣道︰「那是我是叫你應監軍好呢?還是叫你應樓主好呢?」

那個女子正是一直沒有露面的應琪,半個月前她就隨大軍回來了,所以蘇鈺才會對蔣伯齡遲遲不回來感到生氣。

應琪語氣一噎,心中氣憤更甚了。在長安的時候,如果不是應琪主動請纓再次擔任太子殿下的監軍的話,長公主殿下是不可能會讓太子殿下來藍田縣的。

當時應琪為什麼會站出來,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許,就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吧?!

「怎麼著?看著不舒服是嗎?沒想到你這樣沒用?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早就確定了,你連爭都不敢去爭?」

應琪語氣嘲諷,看著梁子衡,顯然應琪一直都在看著發生的一切。

梁子衡一躍而下,看著走到跟前的應琪,說道︰「如果你真正愛一個人,是希望她更加快樂,而不是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

應琪看著梁子衡真誠的眼楮,心中不升起一股怒火,想發作卻發作不了。作為從小跟著長公主殿邊的心月復,應琪自然清楚,自己跟眼前這個人是毫無可能的。因為她是鳳樓樓主,鳳鳴衛真正的控制者之一,是不可能擁有自己的感情和生活。從效忠長公主殿下的那一刻開始,應琪就不再是應琪了,而是成為了長公主殿下的一個影子而已。

應琪將頭扭開,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個時候梁子衡,似乎想安慰一下他,應琪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安慰人。

梁子衡將酒壺扔給應琪,說道︰「今天景色不錯,請你喝酒。」

應琪一愣,作為鳳樓樓主,她從沒有與一個男人肢體接觸過,更別說共用一個酒壺了。想著這是梁子衡用過的,應琪一猶疑,還是嘗了一口。

滋味很不好受,有些辣又有些沖味。應琪眉頭一皺,強忍著那股味道,將酒壺遞還給了梁子衡,嫌棄道。

「真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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