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從衣服的下擺處撕下一塊布,將胳膊上的刀口簡單的包扎一下,然後她吁口氣,道︰「小姐,你若是和以前一樣愚蠢,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鳳九再次忍不住搖搖頭,這個樣子的春桃哪里還有一丁點兒昔日可愛,天真,笑容燦爛的模樣,這個陰沉的女子是誰?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到這一天,鳳九還是隱隱覺得有些失落。
凌雅芙厲聲道︰「春桃,小姐並未對不起你。」
「呵呵!」春桃輕笑出聲,撫了撫肩膀的發絲,不甚在意道︰「那又怎麼樣?我告訴你,鳳九有今天這一切都是她活該,她自找的,我一點也沒覺得她可憐。」
「你……」凌雅芙氣的牙癢癢的,手一揚,劍從腰間‘叮’的一聲月兌鞘而出,眼底殺意閃現,怒聲道︰「春桃,我殺了你。」
「雅芙,住手。」鳳九出聲阻止。
春桃毫無懼意地回視著鳳九的目光,看著凌雅芙停下的腳步,輕笑出聲︰「小姐,你知道你從小到大為何那麼遭人討厭嗎?」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事情既然走到這一步,我再也沒什麼怕的了,告訴你也無妨,那都是我指使的,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你被別人圍著打的時候心里有多高興。」
鳳九表情平靜,眉眼淡淡,整個人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里,好似在听,好似未听。
「小姐,你還記得那難忘的一晚嗎?」春桃得意洋洋道。
听到這話,鳳九有所反應地看向春桃,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是我借別人之口告訴鳳離那個蠢貨的,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照做了。」語頓,春桃幽幽然地說道︰「小姐,當你得知自己被心愛的人從瑯琊山推落的時候,心是不是很痛?」
聞言,鳳九淡聲道︰「春桃,既然你那麼了解我,那麼我心不心痛,難道你不知道嗎?」
春桃臉色‘唰’地一變,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漸漸握緊,她站起來,怒聲道︰「沒錯,自從你死里逃生,便性情大變,我以為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是你越來越不听話,沒辦法,我必須除掉你。」
「為了太子!」鳳九挑挑眉,確認般的反問道︰「對嗎?」
春桃一慌,眼楮飄忽不定︰「什麼太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鳳九笑了笑,幽幽道︰「春桃,你給二皇子傳遞消息,想借他的手除掉我,可是天不隨你願,二皇子派來的人並沒有殺掉我,以至于後來,二皇子對我的態度大變這一點更是出乎你的意料。」
「一派胡言。」春桃冷哼一聲,自我掩飾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記得二皇子來救我的那一次嗎?」鳳九挑眉看向春桃,淡聲道︰「我被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所救的事情除了你我便再無別人知道了,為何二皇子會以那樣的裝束出現在我面前?」
不等春桃說話,鳳九說道︰「據我調查,二皇子並不喜歡穿白衣服,為何那一次,偏偏那麼湊巧地出現在我面前?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