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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0章 幽冥山谷(2)

燭光下的姬如恪已經睡著了,桌案上還放著一本沒有看完的書,即便身在軍營,他的身上也沒有殺伐之氣,似乎來時是什麼樣,現在依然是什麼樣,姬如恪也依然是姬如恪。

鳳九把桌案上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坐在榻上,把滑落下來的毛毯給姬如恪蓋好,手緩緩的落在那張她思念已久的臉上,姬如恪的皮膚很白,白的像是一塊兒完美無瑕的白玉一般晶瑩剔透,還記得凌雅芙曾經向她抱怨過,說二殿下的皮膚好的讓女人嫉妒,現在看來,似乎事實的確如此,這張臉,足以讓人瘋狂,而他也的確有讓人瘋狂的本事。

不然的話,塞雅也不會有如此深的執念,想到那個女人,鳳九眼底的光芒一暗,的確,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是人間的極品,而她呢?她又做了些什麼?重新活了一世,她還是把瀾月給忘了,不僅忘得徹徹底底,還把他當成敵人一樣對待。

鳳九看著姬如恪,眼底漸漸溢滿了痛楚,那個時候的他是如何壓抑內心的思念與痛苦,又是如何像對待朋友一般與自己談笑春風?

唉!她無聲的嘆口氣,正準備將手抽出來卻發現手被人握住了,心猛地一顫,然後抬眸看著睡在榻上的人已經醒了,一時間竟然呆在了那里。

姬如恪的溫柔像是汪洋大海,瀲灩的鳳眸滿含寵溺般的笑意,他的手微微用力便把人抱了個滿懷,性感,魅惑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沙啞,「是不是想我了?」

鳳九有很多話想說,但話到嘴邊卻只說了一句話,「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很想。」穿越千年,為的就是你,其中的思念又豈是幾個‘很想’能夠形容的?!

像是清晨的花朵含苞待放一般,一抹笑容漸漸自他的臉上綻放開來,其中的光彩堪比日月,「有沒有受什麼委屈?」他問道。

鳳九心中一酸,這個人在意的永遠是她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哪怕他受委屈,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傷心,難過,不然也不會被囚禁在海底下將近千年,其中的煎熬單是想想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怎麼不說話了?」姬如恪看不到鳳九的臉,只得開口詢問。

她淡淡一笑,翻身躺在榻上然後手緊緊的圈在姬如恪的腰上,腦袋往他懷里一鑽,像是尋求安慰的小動物似的蹭了蹭。

姬如恪看著鳳九孩子般的舉動,心頓時軟的一塌糊涂,「我記得小黃也是如你這般縮在我懷里撒嬌。」

鳳九臉一紅,她如何听不出來姬如恪話中的調侃之意,不過心里的確沒那麼難受了,是啊,這個人還在這里不是嗎?他們以後還有大把的光陰可以廝守在一起,過去的她無法挽回,她能做到的是把握現在,珍惜這個人。

姬如恪沒問鳳九發生了什麼事,既然她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問,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站在鳳九的身後,以前她沒回頭,亦或是回頭了她也不了解心中的那份情感到底是什麼,正所謂守得雲開見月明,現在她就在自己身邊,在自己的懷里,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回去吧!」姬如恪拍拍鳳九越發消瘦的背,心里很是擔心,「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鳳九還想說什麼卻被姬如恪堵住了嘴。

他的吻霸道卻不失溫柔,連綿不斷的吻讓鳳九覺得自己的身子軟綿綿的,腦袋像是一團漿糊沒了思考,唯有眼里,心里全都是這個男人。

她的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抱得緊緊的,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而她就像溺水之人緊緊的抓住那根浮木一般,再難以放手。

最終,還是姬如恪放開了她,看著懷里鳳九那張紅彤彤的小臉,忍不住的咬了一口,入口柔軟,香甜,讓人情不自已。

鳳九喘著粗氣,手依然放在他的腰間,看到他張口咬自己,她懶懶抬眉,幽幽問道︰「味道如何?」

看到鳳九終于笑了,姬如恪眼底的光芒越發的柔和,像是春日里暖暖的太陽,照的人心里暖融融的,「不錯。」

「你不讓我來,我答應你。」猶豫了一下,鳳九抬頭望著他,說道︰「那你要回來看我,好不好?」

姬如恪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記得夕月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也經常這樣抬頭望著他,聲音雖然稚女敕卻有著女孩子般的甜美,在魔族里,女孩子之中屬她最調皮,每每闖了禍,便一臉無辜的找到他,睜著大大的眼楮,話還沒說,眼淚便先出來了,讓你有多大的氣也沒辦法對她發。

如今這張臉已不是記憶當中的那張臉,可這個人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人,從來不曾變過。

「小九……」姬如恪眉心微蹙,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到底不忍心看她難過,「好,我回去看你。」

這一世,鳳九已經不知道什麼是任性,什麼是撒嬌了,可如今,她卻想任性一回,明知他不會拒絕,還是想要一個答案。

「雅芙!」一旁的單岐連忙開口提醒,這丫頭性子一旦急起來,就會不管不顧。

凌雅芙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說道︰「對不起主子,我只是太著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看著主子默不作聲,悄悄問道︰「主子,有什麼話不能對我們說的嗎?」

聞言,鳳九苦笑,她要如何對凌雅芙說,難道要說前世你死的很慘,而你死的原因還是我造成的?

「我只是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鳳九眼神有片刻的恍惚,眸光看向單岐的時候,有一抹愧疚之色一閃而過。

那一抹光閃退的很快,可還是被單岐發現了,為什麼主子會對自己心生愧疚?

「很久以前的事?」凌雅芙納悶。

鳳九點點頭,說道︰「是啊,很久以前的事,久到我們還不認識的時候。」

這話凌雅芙就有點兒不明白了,主子的年齡並不大,以前在鳳府的時候除了日子過的苦點,好像也沒什麼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事能夠讓主子如此牽掛?

「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鳳九嘆口氣,緩緩說道。

凌雅芙和單岐的心同時‘咯 ’一聲,這件事情二殿下是要求保密的,難道主子知道了?

「這具身體不是我的!」

這話一出,兩個人悄悄的松了口氣,原來主子說的是這件事。

「主子是不是想起前世的事情了?」單岐很聰明,既然鳳九說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麼這個回憶肯定和現在無關。

鳳九淡淡一笑,說道︰「是啊!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很奇妙,它可以讓彼此都不認識的人相識,又可以讓很熟悉的人分開。」她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如果有一天你們也想起前世的事情,你們會不會怪我?」

屋子里面的氣氛有一瞬間的沉寂,單岐沒吭聲,而凌雅芙的大腦神經一向都比較跳躍,別的她沒有注意到,她的關注點全在‘你們會不會怪我’這句話上面,「主子,難道我們前世的時候認識嗎?」

鳳九也被她開朗的性格感染到了,明如秋水般的眼眸充滿了溫和之意,「是啊,不僅認識,而且關系還很好呢!」

凌雅芙笑的眼楮都彎成了月牙狀,「看來我和主子的緣分還不淺呢,之前我就還對韓霜說呢,我和主子不僅上輩子認識,上上輩子肯定也認識。」

鳳九頗為感嘆的說道︰「緣分真是很奇妙啊!」

單岐垂眸,他心中有疑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想起之前主子愧疚的眼神,心下暗嘆口氣,無論前世發生了什麼,也都已經成了過去,現在,他只想好好的過好當下,無論前世如何,都不會影響他現在的心境。

「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們幫忙!」鳳九說道。

「主子,什麼事啊?」凌雅芙現在很高興,高興的幾乎要飛起來了。

「我想……」鳳九看著窗外的天色,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這個點兒,是大家睡得正香甜的時候,也是最安全的時候,「我想去看看二殿下。」

這是她蘇醒以後最迫切想要做的事情,想看看他好不好,哪怕說不上話,只是看看也就心滿意足了。

「二殿下?」凌雅芙眼楮睜得大大的,「主子你想要上戰場嗎?」

鳳九淡淡一笑,說道︰「不,我就在這里。」

「這里?」凌雅芙瞬間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怎麼主子說的話她全然不懂?

「你們守在這里,記住,任何人都不能進來,也不能打擾我,不然的話,我可能就回不來了。」鳳九叮囑道。

這麼危險?凌雅芙不想讓主子冒這個險,可看主子的神情,只怕是她說了也沒什麼用。

「你去吧!」單岐說道,他不想看到鳳九傷心,既然去看二殿下能夠讓他開心,他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人踏進這里一步。

鳳九溫和一笑,說道︰「你們放心,我會在屋子四周設個結界,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單岐點點頭,叮囑道︰「萬事小心。」

鳳九盤腿坐在床上,閉上眼楮,感受著靈力在身上游走,漸漸的,她身上泛起了瑩白的光芒,光芒很柔和,像是潔白的羽毛一般柔軟,隨著光芒突然乍現,坐在那里的鳳九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紋絲不動,像是也沒了人的氣息。

「單兄,主子已經走了嗎?」凌雅芙悄悄問道。

單岐看了看,淡聲道︰「應該是吧!」

來到我軍安兵扎寨的地方,鳳九看了看四周,布置的很嚴密,還有巡邏的在來回走動,看來姬如恪是以防敵人搞偷襲才會把這里布置的密不透風。

一路走來,鳳九發現,整個軍營里面的氣氛並沒有那種萎靡不振,反而各個精神抖擻,哪里有一點兒打敗仗的頹廢模樣。

好不容易找到姬如恪所在的帳篷,看著還在亮著的燭光,鳳九看了看四周,然後悄悄的走了進去。

燭光下的姬如恪已經睡著了,桌案上還放著一本沒有看完的書,即便身在軍營,他的身上也沒有殺伐之氣,似乎來時是什麼樣,現在依然是什麼樣,姬如恪也依然是姬如恪。

鳳九把桌案上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坐在榻上,把滑落下來的毛毯給姬如恪蓋好,手緩緩的落在那張她思念已久的臉上,姬如恪的皮膚很白,白的像是一塊兒完美無瑕的白玉一般晶瑩剔透,還記得凌雅芙曾經向她抱怨過,說二殿下的皮膚好的讓女人嫉妒,現在看來,似乎事實的確如此,這張臉,足以讓人瘋狂,而他也的確有讓人瘋狂的本事。

不然的話,塞雅也不會有如此深的執念,想到那個女人,鳳九眼底的光芒一暗,的確,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是人間的極品,而她呢?她又做了些什麼?重新活了一世,她還是把瀾月給忘了,不僅忘得徹徹底底,還把他當成敵人一樣對待。

鳳九看著姬如恪,眼底漸漸溢滿了痛楚,那個時候的他是如何壓抑內心的思念與痛苦,又是如何像對待朋友一般與自己談笑春風?

唉!她無聲的嘆口氣,正準備將手抽出來卻發現手被人握住了,心猛地一顫,然後抬眸看著睡在榻上的人已經醒了,一時間竟然呆在了那里。

姬如恪的溫柔像是汪洋大海,瀲灩的鳳眸滿含寵溺般的笑意,他的手微微用力便把人抱了個滿懷,性感,魅惑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沙啞,「是不是想我了?」

燭光下的姬如恪已經睡著了,桌案上還放著一本沒有看完的書,即便身在軍營,他的身上也沒有殺伐之氣,似乎來時是什麼樣,現在依然是什麼樣,姬如恪也依然是姬如恪。

鳳九把桌案上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坐在榻上,把滑落下來的毛毯給姬如恪蓋好,手緩緩的落在那張她思念已久的臉上,姬如恪的皮膚很白,白的像是一塊兒完美無瑕的白玉一般晶瑩剔透,還記得凌雅芙曾經向她抱怨過,說二殿下的皮膚好的讓女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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