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後顧夕跑下樓的聲音也傳來,來人听到了,著急趕緊解決了賀祁,頓時發狠地手一揮。
顧夕那個角度正好看到寒芒一閃,立刻叫道︰
「小心。」
賀祁反應也算快,听到顧夕提醒猛地往後一退,可匕首還是直沖著他的月復部過去了。
對方一擊之後根本不停留,猛地踹了賀祁一腳轉身就跑。
顧夕想也不想抬手就甩了過去。
她做的那個針管很管用,只要扎中了肯定立刻就會放倒,但這是大冬天,身上穿得太多,加上這麼黑暗的時候對方還在跑動,很難瞄準。
所以顧夕也不管那麼多了,一把把手里的東西都給甩了過去。
明顯听到了東西撞擊到來人衣服上的聲音,但對方連個停頓都沒有就繼續猛地往遠處跑去。
顧夕很想直接追上去,可賀祁還倒在地上,而且剛才還動了刀,再怎麼想抓住來人也不如賀祁安危重要。
顧夕甩了東西之後急忙轉身去扶賀祁︰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賀祁被猛地踹了一腳,心窩那里一時喘不上來氣才沒能馬上說話。
這會兒顧夕剛一踫他,賀祁就猛烈咳嗽了一聲,急忙道︰
「我沒事兒,沒受傷,你別讓他跑了。」
今晚他們可是特意準備好等著對方來的。
現在人也看見了,結果他竟然沒打過對方?
賀祁要被氣死了。
他剛說完這一句,樓道里又躥出來個人,喬紅旗听顧夕的在門口等了一瞬,實在是不放心樓下的情況,就也追了出來。
顧夕听到賀祁說沒受傷,連愣一下都沒有,直接轉身猛地追上去。
還不忘叮囑喬紅旗︰
「你看著他。」
喬紅旗哪里放心她字追出去,急忙在身後跟上。
只是因為剛才查看賀祁的動作,顯然耽誤了時間,等顧夕順著剛才那人跑的方向追出去,根本就看不到什麼身影了。
夜里小區很安靜,只有顧夕和喬紅旗跑動的聲音。
喬紅旗氣喘吁吁追來︰「人呢?跑了?」
顧夕皺眉听著周圍的動靜,還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腳印。
只是這小區一直都管理得很好,白天下了雪很快就有人組織都給清掃了,這會兒路上根本就沒有積雪,也沒法根據這個找到蹤跡。
顧夕又仔細聞了聞。
她扔到對方身上的東西,除了不能踫之外,另外也是有味道的。
只是夜里風大,對方又跑得快,就算是留下味道也很淡了。
顧夕總算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急忙往前跑了幾步,卻在一個路口看到別月兌下來扔在那里的衣服。
喬紅旗也看見了,氣得道︰「他媽的,倒是夠狡猾的,還知道把衣服給月兌了。」
要知道當時看到顧夕做的那些東西,知道能夠憑著沾染上的氣味去追蹤的時候,喬紅旗都興奮得不行了。
他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一時連什麼鵬城都顧不上了,就想跟顧夕學這個。
結果現在這來人竟然能夠想到把衣服給月兌了擺月兌追蹤,這讓喬紅旗覺得自己低估了對方了。
說完就要直接上前去撿起那衣服。
顧夕連忙阻止︰「別動。」
喬紅旗一愣,想起顧夕說過這東西不僅僅能留有味道,而且更不能輕易踫觸,趕緊縮回手。
顧夕這才低頭把那衣服給撿了起來。
喬紅旗看看衣服再看看安靜的周圍︰「現在怎麼辦,光有個衣服也沒用,人都跑了,咱們就這麼白等了一晚上?」
「怎麼會?」顧夕盯著衣服上沾染的東西,不由得道。
「什麼?」喬紅旗一听愣了下,然後以為顧夕是從衣服上看出來什麼了,馬上激動道,「什麼意思,二嫂,咱們還能追上?往哪兒追?」
「追肯定是追不上了。」
顧夕又看了看黑暗一片的小區,沒有非常明亮的路燈沒有無處不在的監控,夜色實在適合藏污納垢,至少顧夕就看不出周圍到底有沒有人。
「回去說。」即便是這樣,顧夕也不會在外隨便說什麼,而是叫了喬紅旗道。
既然沒有追上,兩個人就急忙往回走,賀祁還一個人在門口呢。
等他們回去的是,賀祁已經自己站起來緩過來了。
見只有他們倆回來,頓時氣得踢了一腳︰「他媽的,都怪我。」
「怎麼能怪你?」顧夕搖搖頭,見賀祁真的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就道,「咱們早該想到對方身手不賴,要是個草包,能敢這樣直接上門來嗎?」
說完跟喬紅旗一起扶著賀祁上樓。
樓上樓下已經恢復了安靜,到門口的時候,顧夕用手電筒仔細照了照門。
不是看被潑上去的東西,那對顧夕來說根本沒什麼可怕的,她是在看門上和把手上的痕跡。
而喬紅旗和賀祁看見她的動作,這才想起來他們之前還在門上做了準備。
仔仔細細看了半天,直到看見她留下的藥粉上有類似指印的痕跡,顧夕終于開口道︰「模了。」
賀祁和喬紅旗也頓時一喜。
大半夜本來已經吵到了鄰居了,顧夕只是先把涂的藥粉給清掉了,怕被人不小心給踫了,至于被潑的東西,只好等到明天早起一些清理了。
幾個人進門,喬紅旗立刻問顧夕︰
「二嫂,你剛才說的咱們不會白等是什麼意思,除了門被踫過了,這衣服難道還有什麼線索不成?」
屋內燈已經打開了,明亮的燈光下,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被顧夕撿回來的衣服上。
顧夕卻看著衣服回想起剛才看到那人的身形,在回答喬紅旗的話之前突然說了一句︰
「是趙戰。」
「什麼?」
「我說咱們追的是人很可能是趙戰。」顧夕道,「剛才追過去的時候太著急沒有注意,可你現在想想,那個身形高矮,像不像趙戰?」
喬紅旗一愣。
賀祁卻突然插話︰
「你們說的趙戰長什麼樣兒?剛才那人跟我動手的時候雖然是正面相對的,但臉被蒙著,再加上外面太黑了,所以我只能看見他眼楮大概的樣子,是不是狹長眼楮?」
當時賀祁已經沖到了對方面前,對方驚訝之下疏于防備,還真是被他看到了一些。
「對對對,就是那樣的。」喬紅旗一听立刻激動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