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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美麗靜謐的村莊,不是我們遇到劫匪,繞路而來,還真給錯過了,真是緣份呀!」鐘鳴慶幸道。

「也是!」長卿接茬道︰「敢問老伯怎麼稱呼?」

「我們這村子都姓楊,我在我們族中排行老三,你們就叫我楊老三吧!」

「這怎麼行,楊老伯,這太讓我們失禮了!」長卿忙道。

鐘鳴也說︰「是呀,是呀,還是稱楊老伯比較妥帖!」

老伯見如此說,也隨他們了。把他們安排到屋內入坐休息,自己到廚下與內人一同安排飯菜去了。

「唉!這一路行來,還沒有正經吃過幾餐飽飯呢?每天都是曉行夜住,提心吊膽的,胡亂吃得些干糧應付,今天可算是遇著一處好人家,等下非要美美地吃上一頓不可,明日我多算點銀子給人家!」鐘鳴不無遺憾地說道。

「是呀!你們這鏢行趕鏢,出門在外是蠻幸苦的,且如今劫匪盛行,路途不安生,則更是艱辛,還是幸得你們震遠鏢行,如是一般的小鏢局,早就關門大吉了!」

「誰說不是呢!出門在外混口飯吃,不容易呀!江湖險惡,惡人當道,原來有無級會,還會為江湖中人主持正義,听說現在,無級會也是改弦更張,非昔日可比,大權旁落,窮兵黷武,與建會之初所立之宗旨背道而,為此江湖動蕩,才有今日劫匪橫行之局面,堪稱可悲呀!」鐘鳴嘆息道。

又是無級會,長卿心想,無級會盛弱興衰,對江湖中的影響,真是極其深遠呀!看來無級會一日不復歸正途,江湖便一日不得安寧呀!

兩人邊坐邊聊,說話間楊老伯的飯菜也準備好了,見這些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老伯特意走到里間的房內,把自己在床底下深藏多年的女兒紅抱出來一壇,興奮地說︰「天氣冷了,幾位俠士暖暖身子,不甚好酒,只是多藏了幾個年頭,大家湊合著吃些吧!」

長卿見老伯如此說,忙道︰「老伯太過謙了,在此叨擾,已實內心過意不去,對我們還如此周道,怎敢妄論好壞。家中美酒,定然極好,只是讓老伯破費了!」

「嗯!只要少俠覺著好就行,你們盡管喝,不夠了老夫再去取來!」說著又是一番客套。

見酒菜擺好,長卿拉老伯同飲,老伯只推說不勝酒力,且廚下還需忙活,不肯就座,見狀,長卿也不好強求,只好作罷,隨他而去,與鐘鳴兩人對坐而飲。

酒壇封口一掀開,一股濃香便飄溢四散。「好酒!」鐘鳴忍不住叫起來。好長時間沒有喝過酒了,也讓他饞蟲亂躥,饑渴之極。等不急,拿手指在壇中湛了一下,放入口中一嘬,立刻眉飛色舞,喜不自勝。忙幫長卿倒上一碗,自己篩了一碗,一飲而進,方才大覺暢快。

長卿見鐘鳴的樣子,似覺好笑,但又不好表露出來,只是抬頭將一碗酒一飲而進。確實好酒,長卿也自覺沒喝過這樣美味的好酒,雖然自己以前也喝過不少的酒,也喝過女兒紅,但感覺與此比較起來,都是寡水清湯而已,均不足以為道。要不說酒是陳年的香,此酒一沾舌尖,其甘甜便瞬息散播全身,若觸電一般,一股暖流直砰心髒,讓你片刻忘卻周身的寒意,那陣陣清香,溢于唇端齒縫間,直侵你的大腦,讓你忘卻所有的不快與憂愁,仿佛至身于雲霧之間。

兩人你一碗,我一碗,推杯換盞,好不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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