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琛先帶沈微繁和林蕭回了他和林蕭住的酒店,又給警察局里打了電話,說已經找到沈微繁。
接著,盛安琛又給蕭或打了電話,報了聲平安,這兩天,蕭或也在派人手在整個江州市尋找沈微繁。
盛安琛問酒店里的服務員要了醫藥箱,此刻正蹲著給沈微繁上藥。
林蕭已經出去去商場給沈微繁買衣服去了,兩個人的身材差不多,不用沈微繁跟著。
冬天人的皮膚本就脆弱,沈微繁從窗台跳下去的時候,因為重心不穩,跌在了灌木叢上,腿上被扎得到處都是傷痕。
白皙的小腿上是干涸的紅色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腳踝上還有被繩子捆過的紅印子。
盛安琛輕輕地挽起沈微繁的褲腿兒,臉色越發地陰沉。
她的雙手手腕上,也有被繩子捆過的痕跡。
「為什麼不讓報警?」盛安琛的聲音里有被他用力地壓制住的怒意。
沈微繁已經把自己被杜琳綁架的來龍去脈和又被沈千澤軟禁的事情都告訴盛安琛和林蕭了。
沈微繁搖了搖頭,她知道盛安琛是心疼她,她動動嘴唇,輕聲說︰「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也恨不得讓杜琳去坐牢。」
盛安琛目光閃爍,拿棉簽沾了酒精,先給沈微繁的傷口消炎。
沈微繁輕輕嘶了一聲,盛安琛立馬停下了動作,緊張地問︰「是不是弄疼你了?」
沈微繁搖搖頭,暖流從心底,一直流往全身。
不管未來的路會怎樣,是光明大道也好,是荊棘密布也好,只要他們在一起,只要他們攜手,那什麼都不是問題。
她淡淡地說︰「的確是杜琳綁架了我,可是她做事一向干淨,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警察也不會相信我的一面之詞。再說了,我爸爸去世的事情,我媽媽瘋了的事情,我大哥車禍的事情,我還沒有查清,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這筆賬,我要慢慢地和杜琳算。」
盛安琛沉靜地听著,見沈微繁目光堅決,他點了點頭。
良久,盛安琛听見沈微繁又說︰「還有沈氏,是我外公給我媽媽的嫁妝,我一定要拿回來。」
盛安琛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說︰「也許蕭或可以幫你。」
沈微繁有些驚訝︰「你怎麼也知道他啊?」
盛安琛回答︰「財經新聞上經常見他,這次找你的時候,在警察局里遇見他,他認出我是你男朋友,還派了人手幫忙。」
原來如此。
沈微繁的思緒飄出好遠,點著頭說︰「我覺得他應該知道很多關于我媽媽的事情,有時間我多跟他交流交流。」
盛安琛握著沈微繁的腳踝,上藥的樣子認真又專注。
等傷口差不多都處理好的時候,盛安琛把醫藥箱收好,站起來,彎起腰,對上沈微繁的眼楮。
他的眼楮里像藏著一方湖泊,沉靜,卻又泛著點點漣漪。
沈微繁心頭一跳,心跳加速。
他笑了,認真地說︰「繁繁,我以後一定好好保護你,我不會離開你的。」
我要緊緊地抓著你,再也不放開了。
再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