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跟越躍有……」
一腿？
越湛這會兒不信也得信了，這是落難小夫妻的生活啊。
「沒有沒有。」
林清梔連忙解釋，可捏臉又捂住嘴，自己為什麼要解釋，讓他誤會不是更好，免得他……
很多感情來得遲了，面目全非，已經不是她想要的那個模樣了。
「想想也沒有，越躍看不上你。」
越湛看出她想掩飾，又損了她一句。
林清梔想踹死他。
「我要洗腳了，床褥在櫃子里。」
女孩轉身進了廚房打熱水，越湛狐疑地打開櫃子里面果然有一床被褥，被褥底部還有灰塵，看來天天在地上鋪。
哦，旁邊還有一塊木板子。
這兩個人還算懂點分寸。
越湛剛準備把被褥抱下來，忽然看了一眼那張床，很寬敞夠大了，睡兩個人也可以。
林清梔端了盆水來，越湛直接過來月兌了鞋襪把腳放進去︰「洗腳。」
女孩愣了愣，眼珠子瞪大，「這……」
「快點，困了，你這里都揭不開鍋，指望你做個飯是見鬼的。」
他好像是來被她伺候的。
林清梔深吸一口氣，他以前也是這麼照顧自己，自己應該回報他。
女孩老老實實蹲下來給他洗腳。
「你做什麼？我叫你一起洗腳，不是叫你給我洗腳。」
男人愣了一秒。
女孩老實巴交地抬頭︰「我都這麼大了，怎麼可以跟你一起洗腳？」
「噯，你現在又講究起來了，你別跟我講，半年前你被女鬼附身了爬勞資床啊。」
越湛一看這個死丫頭片子不認賬馬上就不舒服。
林清梔拿起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腳︰「那時候不懂事，異想天開的，現在想想，我可能是弄錯了，我喜歡的只是你當大人當長輩的一面，也許你對你妻子是另外一面，我估計我不喜歡那一面的，所以我後悔了。」
她口氣雖幼稚，卻講得清清楚楚。
越湛听在耳中，字字分明。
她現在在說什麼，說她弄錯了感情？
說她對他畸形病態的那種扭曲情感消失了？
越湛一瞬間兩只腳在水盆里，如浸在冰雪里，不知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