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受傷的是**,怎麼會頭疼
陸小芒仔細觀察著林益陽,這才發現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眉頭擰成一團,唇也緊抿成了一線。
他執行任務也受過不少傷,結婚後也受過重傷,最重的一次幾近送命。
她是知道他忍著痛苦是什麼模樣的。
他沒裝。
陸小芒趕緊移步過去,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手指下的皮膚燙得嚇人。
林益陽輕哼:「陸小芒,我頭疼……」
他面色潮紅,耳根子也紅透了。
燒得人都糊涂了。
竟然伸手抱著她開始朝她撒嬌了……
陸小芒瞧他那可憐樣,一時不忍,也忘了推拒,只是擔憂地道:
「林益陽,你發燒了,我幫你叫醫生。」
「那你要跟醫生一起回來……別偷跑……」他不肯松手。
「不偷跑,不偷跑,我一定會回來。」我知道你難受的時候喜歡我陪著,你說過睜眼看到我會覺得安心和歡喜。
「小芒,陸小芒,你說話要算數…」林益陽慢慢松手。
陸小芒慌里慌張地跑出門。
林益陽慢慢地趴到枕頭上,緊握著的手慢慢伸展開來。
「這是……關心麼」
醫生來得很快,這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軍醫,穿著一身草綠色的軍裝,英姿颯爽地走進門。
陸小芒盯了他一眼。
林益陽眯起眼哼了一聲。
男軍醫替林益陽檢查了一遍之後又要掀開他的褲子查看傷口。
林益陽連忙制止︰「哎,屋里還有女生。」
男軍醫瞥了一眼陸小芒,嘁了一聲,「就是個小女圭女圭。」
「再小也是女的,你月兌的是我的褲子!」林益陽黑了臉,一字一頓道︰「肖軍醫,我們不一樣,我是正派人。」
肖軍醫愣了一個下,什麼意思
「你是正派人,我們不一樣,你說我不正派我哪里不正派了」
「不知道男女有別,你說你哪兒不正派」林益陽黑著臉,又盯了還在看肖軍醫的陸小芒一眼。
肖軍醫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陸小芒︰「小女娃,你盯著我一直看,我好看吧」
林益陽用眼角余光睨著陸小芒,褲子也顧不得護了。
「還行,不難看。」跟二十四歲的林益陽比起來,差了老大一截。
肖軍醫再次怔住。
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收到的最難听的一個評價。
人人都說他好看帥氣……這小女娃兒居然用勉強無比的語氣說他長得還行,不難看……
「你還小,沒有正確的審美。」肖軍醫干笑道。
林益陽卻點了點頭,認真道︰「我覺得她的審美很正確,你本來就長得還行。」
肖軍醫不樂意了,反駁道︰「我長得還行她看了一眼又一直看我她咋不看你呢」
林益陽鯁了一下,立即扭頭盯著陸小芒問︰「你為什麼看他不看我」
「看你什麼看你的光**啊」陸小芒無奈,「我站在你正前方,我要看你臉,他月兌你褲子的時候,我就能看到不該看的,所以我才扭頭看他。而且,我只看了他的臉一眼,之後一直看的是他的鞋,他的鞋子左腳和右腳穿反了。」
這個解釋林益陽能接受。
肖軍醫卻尷尬了,他低頭一看,鞋子果然穿反了,他訕訕地笑道︰「還不是怪你這小姑娘哭得太嚇人了,一邊哭一邊喊醫生,我一時著急,才穿反了鞋子,背了醫藥箱就跟你跑出了門。」
「大人,你的名字叫虛偽。穿反了就穿反了,我又不笑你。得了,你看了這麼半天了,他到底啥毛病啊怎麼**受傷喊頭疼還發燒哩」
「傷口沒發炎,頭疼的原因有很多,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半年前在澡堂撿肥皂的時候,摔那一跤摔成腦震蕩了。
對了,林一,最近你還會做惡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