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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婚禮,就是麻煩。

莊霧善想要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不打算起床的想法並沒有實現,她剛要采取這一行動的時候,人就被贏嘉撈了出來。

"自己換衣服,不然我幫你換也行。"

贏嘉笑眯眯的看著莊霧善。

莊霧善被看的頭皮發麻,非常懂事的道,"我自己來。"

"乖!"

贏嘉順手還模了模莊霧善的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第三世抖S的影響,以至于現在的贏嘉總是會鬼畜一下,讓人看得膽戰心驚的。

因為婚禮是宣德皇帝賜下的,就算家里沒有長輩,也得去皇宮叩謝皇恩。

坐在馬上之中的時候,莊霧善被馬車晃悠的搖搖欲睡,還是贏嘉貼心的讓莊霧善躺在他的腿上睡一會,去皇宮的路還有一段。

莊霧善搖頭拒絕,"不用了。"總覺得贏嘉沒安好心。

贏嘉樂不可支,"別總用提防賊的樣子看著我好嗎?壓力很大啊。"

莊霧善退後,和贏嘉之間隔了兩個座位,也嘴炮技能全開,"你別把自己比喻成賊,這樣賊的壓力也很大。"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外衣是怎麼月兌掉的,但總不能是已經睡著了的自己月兌下的吧,按照莊霧善對于自己的理解,她還沒練成這種技能。

只能是贏嘉趁著她睡著了借機揩油。

贏嘉無語的搖了搖頭,傷心狀,"我只是關心你,並沒有惡意,畢竟在這漫長的歲月里,只有我陪著你。"

系統這時候冒出來刷存在感了,"我也會陪著你。"

原本馬車里蔓延的是曖昧的氣息,結果系統冒出來之後,贏嘉腦袋後面不由得開始冒黑線,然後將系統揉搓一頓,從窗外扔出去,破壞氣氛的家伙。

莊霧善看的直樂,尷尬的氣氛似乎好了很多。

不過在贏嘉沒看到的地方,莊霧善還是抹了把臉,她還是不習慣和贏嘉接觸。

宮門口,馬車是不允許進入皇宮的,贏嘉只能跳下去,卻正好看到周允庸的馬車也同樣停在旁邊,他似乎並沒有那副不近人情的冷漠,回頭攙扶謝婉蓁的時候,眼中都多了一絲暖意。

看著謝婉蓁的時候,連莊霧善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在劇情中來說,謝婉蓁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美女,集溫柔婉約和嫵媚單純為一體,尤其是她的那雙眼,似乎里面還有高貴的暗紫色光芒,神秘,憂郁。可今天一見,莊霧善覺得,那段長篇幅的文字描寫並不夸張。

從女孩蛻變到女人的謝婉蓁仿佛一下從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直接綻放開來,成為枝頭上那最奪人心魄最艷壓群芳的一朵開到糜爛的牡丹,雍容卻又美艷不可方物,雪白的肌膚,玲瓏的身段,一低頭露出那截弧度優美的脖頸,含羞帶怯的大眼輕輕的眨著,猶如浩瀚星河般絢爛的眸子里泛著點點的星光,一片瑩瑩的紫色就好像能吸走人的靈魂一般。

明明是初為人妻的嬌羞,可偏偏卻多了少婦身上獨有的嬌柔,這種少女和少婦的結合,讓很多男人只看一眼,就移不開了。

周允庸擋住宮門口侍衛們的窺探,對著贏嘉略一點頭,"堂弟。"

謝婉蓁看到贏嘉的時候,心止不住一痛,眼神之中就流露出了淡淡的哀傷,"臨安……臨安郡王。"

那種對心上人不舍的情緒,表現的入木三分。

周允庸冰冷冷木然的臉上多了一份憤怒,看著贏嘉更多了責怪。

贏嘉︰"……"我殺你全家了還是搶你老婆了這麼看著我?

莊霧善︰"……"總有一種別的女人勾引老公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贏嘉疏離謙和的行禮,並沒有把目光分享給謝婉蓁一點點,"四哥,四嫂,我和善善要先去叩拜陛下了,先走一步。"

因贏嘉的低頭,周允庸才看到一直被擋在他身後的莊霧善,看了第一眼的時候,周允庸確實被驚訝到了,和謝婉蓁不相上下的容貌中更多了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精致,和不隨波逐流的冷淡,仿佛冷眼看盡天下的悲情冷暖,卻也無法讓她明澈的眸子染上世俗和紅塵。

周允庸眨了眨眼,卻看到那姑娘隨著贏嘉一起行了禮,並沒有抬頭看他,就轉身離開了。

謝婉蓁時刻注意著周允庸的情緒,見到周允庸看著莊霧善的眼楮一眨不眨的,心里就不斷的有雪碧晃動後不斷冒出來的氣泡,讓她一陣反酸。

她和善善的命運本來不該是這樣的。善善應該遵從她幫助她安排的命運走下去,那是對她來說最好的人生,隱形太子妃的身份,未來的皇後之命。

雖然她心疼于自己的男神會娶封建古板沒有特色的女人,雖然漂亮,但是卻刻板,好像廟里端坐著不會動的雕像,讓人看著就覺得無趣。

而性格開朗善良的自己會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又不會有別的女人前來插足,可以在古代也過上一段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自己又姿容絕色,並不會辱沒了臨安郡王府,和臨安郡王也算是神仙眷侶,天生一對。

她曾經心酸過自己搶走了歷史上屬于善善的丈夫,可是她卻也忍著心疼將自己的男神讓給了她,保她日後富貴,佑她尊貴身份。她是含著淚祝福善善會和周允庸過上幸福的生活,而自己也會和歷史上的善善一樣,名垂青史,留名史冊。

可陰差陽錯下,她已經嫁給了周允庸,未來得到天下的真命天子,她真心喜歡愛慕的男人,這讓她在欣喜的同時,卻又格外的心慌。

周允庸未來是要做皇帝的,他就算再愛她,也不可能一生只有她一個女人,他的後院會有一個又一個因為利益或者想要得到寵愛一步登天的進來,他會和別的女人生一個又一個孩子,而這些孩子很有可能會害了她的孩子。

她不知道若是在孩子和周允庸之間,她會選擇誰,但是她知道,無數的夫妻都是因為不斷的正好才磨滅了感情,她不能讓橫貫在她和周允庸之間的女人和孩子傷害了兩個人的感情,可同時也不能任由那些陰謀傷害自己。

她已經失去一份獨寵,不能在失去支撐她活下去的真愛。

謝婉蓁拽了拽周允庸的衣袖,一雙眼如同堪天神一般敬仰,"不如我們也去叩拜父皇,順便听一下昨日成親的事情,我佔了善善的王妃之位,終究是內心不安的。"

周允庸心里忽然覺得,會不會是謝婉蓁後悔了,她心里喜歡的其實是臨安郡王?

可這種想法只浮上來一瞬間,就沉了下去。他不會錯過謝婉蓁看著自己那副痴情愛慕,那副以他為天的樣子,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謝婉蓁是喜歡他的。

這種想法讓他的大男子主義一下子就滿足了,就算六弟九弟還有臨安都喜歡婉蓁又如何,她最喜歡的,還是他周允庸。

宣德帝並沒有等在乾清宮,而是去了皇後所在的鳳儀宮,莊霧善和贏嘉剛剛給皇後磕完頭,宣德皇帝就進來了。

他大刀闊斧的坐在了最中間,看著臨安郡王的時候,眸底閃過一些沉思,不過臉上還是帶著溫和淺笑,"別跪著了,快起來吧。"

話剛說完,周允庸和謝婉蓁就走了進來,宣德皇帝原本哈哈大笑的樣子也慢慢收了回去,看著謝婉蓁的時候就多了些審視。

那如利劍一般的目光讓謝婉蓁不由得身子抖了抖,躲在了周允庸的身後。

"起來吧。"

宣德帝的聲音平穩卻又陰沉,讓室內的氣壓又低了幾分。

"昨日出現的那一群黑衣人,查到來歷了嗎?"

因為那群人的出現了攪亂了花轎,讓兩個新娘進錯了府,做錯了位置,實在是可恨之極,若是讓他知道是什麼人派出的,必然要將那人千刀萬剮。

贏嘉和周允庸都搖了搖頭,畢竟那群人沖進來攪亂了局面,就從人群之中逃走了,根本沒來及抓住。

宣德皇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你們一個是王爺,一個是郡王,居然還抓不住鬧事的人,要你們何用。"

這話就嚴重了,贏嘉和周允庸都紛紛跪了下來,莊霧善和謝婉蓁看著不好也都跪下請罪。

宣德皇帝也不過是撒氣,事情都發生了,他只能想辦法處理,"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沒道理再將新娘換回來,反正都是皇家的媳婦,沒什麼區別。但到底是你們鬧出來的,老四和臨安你們回府思過,罰俸半年,好自為之。"

他並沒有追究這場換新娘的陰謀到底是誰干的。其實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個利益相關的人,對他來說,查清楚反而會丟人現眼。

倒不如就此打住,既然是陰錯陽差,那就是上天安排的,老天的旨意是不能違抗的,將錯就錯下去反而更好。何況鬧洞房的人都看到了那場鬧劇,堂都拜了,難道還要再舉行一次婚禮嗎?皇室可丟不起那個人。

何況在知道新娘進錯了門之後,贏嘉就進了宮,哭訴著說表明願意成全四皇子和謝婉蓁的愛情,告訴皇上,謝婉蓁和周允庸在很早之前就私相授受,私下定情。他只是因為謝婉蓁答應嫁給他欣喜若狂才想娶她。可是成親之日卻和周允庸一起將另外一個女人拋給他,顯然是對他的蔑視和嘲諷。他如何承受這樣的對待。

這已經將問題劃在了老四的頭上。說明在贏嘉的心里,這是老四因為不滿將心愛的人嫁給別人而起的反抗,不然為何偏偏和謝婉蓁定在一天成親。

老四是他很信任的皇子,不能被這種污水潑上身,日後還怎麼得天下人的信任。

他雖然不信老四有這個膽子做這件事,但他還是連夜讓人查了謝婉蓁。

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謝婉蓁在帝都居然和很多的世家公子都有牽扯,甚至幾大世家的公子對她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心思,人脈和財富已經不是一個簡單讓他在意的數字了,而是他壓制自己內心的得到的渴望,就能說明那是一筆龐大的數額。

而且他的幾個兒子暗地里也在爭搶她,讓皇帝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妖精變的。

他細細打量了一番謝婉蓁,暗暗點頭,謝婉蓁的長相和氣質都是很符合男人男人的審美,可憐又可愛的樣子總是能讓男人升起濃濃的保護欲,他的後宮就有幾個走這種類型的女人,很得他的寵愛。

可這樣的女人,一時寵著還好,若是掌家,還應該是……

皇帝抬起頭看著莊霧善的時候,忽然皺起了眉頭。

能被他選擇嫁給皇子做王妃的,必然是賢惠端莊,可此時的莊霧善清清冷冷的,並沒有以往那副端淑和善,溫柔嬌媚的樣子,這讓皇帝不由自主的皺眉。

不過,想到她從王妃變成郡王妃,心里難免會有落差,也就釋然了,這樣清冷一點也好,起碼臨安郡王府能沒個消停,讓他消停一陣子。

"賜婚聖旨撤回吧,改日另宣。"說完,皇帝就擺了擺手離開了,他現在需要好好想一想,老四是不是也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

沒有了皇帝在場,其他的嬪妃們自然也不坐著,又不是她們兒子娶親,何必多管閑事,要知道宮里的熱鬧,也不是那麼好看的。

四皇子的母妃是母族不顯的從一品慧妃,她和皇後告了罪,帶著兒子和兒媳離開,莊霧善和贏嘉倒是被皇後留了下來。

皇後倒是個母儀天下的典範,對莊霧善十分的親和,還讓御膳房做了些她喜歡吃的,用完膳還跟莊霧善說了很多做郡王妃應該注意的,尤其是在對待贏嘉的方面,簡直比真正的婆婆還要用心。

不過這也不排除皇後和原主的關系不錯,畢竟同類的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尤其原主還是以端莊賢淑為準則教導的,自然和皇後很有共同語言。

再加上原主的家世不俗,母族勢力強大,做皇後自然要利用各種方法,為陛下拉攏人脈,或者說,為她自己結下一份善緣。

反正離開的時候,莊霧善和身邊的人都捧著很多的賞賜,看到贏嘉樂不可支。

不過,可能是巧合,莊霧善又遇上了謝婉蓁。

這次相遇,謝婉蓁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早上見面時候帶著的羞澀和甜蜜,只剩下惶恐和怨怒,尤其是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年輕的女子,一個嫵媚,一個倩麗,反正是兩個不同風格的絕子。

不用說,這兩個女人的用處,也不過是伺候周允庸的。

謝婉蓁的旁邊還跟著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姑娘,紅的很正的雲錦長裙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身披一間薄如蟬翼的淡粉色綃衣,一舉一動都好像活潑的緊,順滑的發絲綰成飛天鬢,鬢上帶著紅寶石金步搖,手腕上腰帶上都帶著配套的瓖紅寶石的配飾。

不過,她的脖子上則戴了一串顆顆晶瑩的珍珠項鏈,瑩潤如水的流淌著晶瑩的光澤,如果莊霧善沒記錯的話,這串項鏈,早上應該是戴在謝婉蓁的脖子上的。

能讓她把陪嫁都貢獻出來的人,應該是個謝婉蓁不敢得罪的主。

果然,這姑娘自來熟似的挽著莊霧善的胳膊,"你就是那個沒緣分成為我四嫂的莊家小姐?"

莊霧善試圖掙月兌開她的手,未果,只能端著笑容,"是。"

"我是六公主,你可以叫我麗歌。"女孩笑著說。

公主謙讓謙讓,莊霧善不可能真的當真,自然叫道,"六公主。"

六公主點點頭,拉著莊霧善的手腕,一直盯著她手上翠綠色的鐲子,輕輕的模了兩下,"這鐲子真好看,老坑種的吧?"

莊霧善額頭黑線點頭。

六公主笑了下,"母妃也有一個這樣的鐲子,我想要但是母妃不肯給我,怕讓我摔了,莊姐姐,你把你的這個借給我戴幾天好嗎?"

贏嘉擋開六公主的手,將莊霧善擋在自己的身後,冷冷道,"叫堂嫂。"

六公主嘟著嘴瞪贏嘉,但奈何長的沒他俊,眼楮沒他大,睫毛還沒他的長,只能歇菜,繞過他又拽住了莊霧善,"堂嫂堂嫂,臨安堂哥欺負我,你得補償我。"那雙眼似乎會說話一樣眨著,眼楮還直勾勾的盯著她手腕上的鐲子。

莊霧善已經到了無語的地步了,她猜,六公主脖子上的那串項鏈,應該也是這麼要走的。

"這鐲子是我姑姑送我的陪嫁,我姑姑她遠嫁遼東,平日見不著,指著鐲子留個念想呢。六公主要是喜歡鐲子,改日叫上你四嫂一起,陪你去玲瓏坊瞧一瞧。"莊霧善可不是六公主正經八百的嫂子,憑什麼慣著她。

何況還是個在劇情中總仗著自己是小姑子欺負原主的驕縱小丫頭呢。

"好呀,那我們改日約,咱們一起去玲瓏坊看看,听說玲瓏坊的首飾都特別的漂亮,還很有特色,我在就想去看一看了,就是母妃不同意,不過這次我不怕了。"六公主高興的說道。

莊霧善挑眉看了眼面色有些發白的謝婉蓁,謝婉蓁那雙碧空般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怨毒。

謝婉蓁擺明了自己吃虧也想別人吃虧,但她似乎忘記了,如果六公主知道了玲瓏坊是她謝婉蓁的產業,那吃虧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擺明了算計她的東西,她還留著謝婉蓁不成,惦記著她的東西,她絕對要讓謝婉蓁破產。

謝婉蓁的心里一直在冒酸氣,她的手指緊緊的扣著帕子,若是六公主去了玲瓏坊一定知道那是她的產業,但時候還不是喜歡什麼就去拿什麼了,六公主刁蠻又貪心,喜歡她的項鏈就磨著要了去,可慧妃卻還是賜下了兩個女人給周允庸。

她已經如此忍氣吞聲了,退讓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還是要逼她。

婆婆不慈,小姑不順,丈夫還又有了新的女人,這讓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緒了。

抬頭看著莊霧善和贏嘉如同一對璧人一樣站在一起的時候,謝婉蓁嫉妒的眼楮都有些紅了,這些日子明明不是她應該過的,而都是莊霧善的。

憑什麼莊霧善搶了她的人生,過屬于她的日子。

她現在才明白莊霧善那副端莊的外表下隱藏的那顆狠毒的心,既然你不仁,那我和你以往的所有情誼都將不存在。

你我恩斷義絕,再也不是宛如姐妹的好閨蜜。

(求別黑閨蜜這個詞好嗎?)

莊霧善不用看都知道謝婉蓁心里想的是什麼,不過又是嫉妒心發作罷了,反正日後她還是要和男神滾在一起的,她也算提前成全一對有情人,功德一件嘛!

不過,但願不要成為一對怨侶!

"我就不去了,王府的事情還挺多的,恐怕沒有時間陪妹妹去了,不如讓善善陪你去,她最會挑選首飾鐲子了。"謝婉蓁強擠出一抹笑容,誠懇的說道。

莊霧善搶在六公主之前笑著說,"我會挑也不行啊,你是六公主的嫂子,得等你給六公主付錢呢。"

玩笑似的話,卻讓謝婉蓁看著莊霧善更怨恨了些。

"你也是六公主的嫂……堂嫂啊!"說道堂嫂兩個字的時候,謝婉蓁不經意的瞟了眼贏嘉,那般奪魂攝魄的俊美讓她喘不上氣來,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她就會成為這個讓阿波羅都為之羞愧的男人的妻,成為和他在一起都相得益彰的璧人。

"六公主,要說起來,咱們都不如蓁蓁對玲瓏坊熟悉,她可是常去玲瓏坊的,她要是不去,咱們可就吃大虧了。"莊霧善神神秘秘的跟六公主笑著說道。

六公主疑惑的看著謝婉蓁,謝婉蓁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就怕莊霧善把她是玲瓏坊的老板說出來,那她就無法擺月兌六公主的糾纏了。

"為什麼啊?"六公主奇怪的問著。

"因為啊……"莊霧善雖然面上是笑著的,但心里卻打算讓準備坑她的謝婉蓁吃點苦頭,"你去問你嫂子啊,讓她親口告訴你呀。"

說完這話,她就和贏嘉離開了,走了很遠還能听見六公主纏著謝婉蓁的聲音。

從她能在謝婉蓁的脖子上搶下一條項鏈來,就能看出這個六公主纏人的功夫有多厲害了,相比起被發現的痛苦,親口告訴最不想告訴的人一個自己隱藏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那種感覺簡直就是恨不得在自己的脖子上來上一下。

謝婉蓁看著莊霧善的背影已經不能用怨恨來形容了,吃了莊霧善的心思都有了,不過現在她需要對付讓她煩躁不堪的六公主。

贏嘉挽著莊霧善的肩膀上了馬車,微笑問道,"這鐲子是你姑媽送的?"

語氣怎麼听怎麼覺得不相信。

莊霧善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戲謔,"我的每樣東西都是有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贏嘉也學著莊霧善的樣子微挑眉頭,似笑非笑,兩個人似乎在眼神之中,就傳達了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內容。

……

謝婉蓁回到王府之中,並沒有見周允庸的那些個通房侍妾,而是將自己關在屋子里爬在被子上狠狠的哭了一場,眼楮都哭成了一對核桃。

听見有人進屋的時候,還啞著嗓子驅趕道,"不是讓你在外間伺候嗎?怎麼進來了?信不信我打你板子……王爺!"

看到來人的時候,謝婉蓁才驚訝的張大了小嘴,剛剛那副鼓起來的氣勢一下子就憋下去了。

周允庸雙臂倒背在後面,看著謝婉蓁哭的不能自已的時候一下子就上千攬住了她,"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平日里見多了謝婉蓁華麗雍容,清麗月兌俗的裝扮,笑起來開朗善良,聰明睿智,如同陽光一樣的存在,今日第一次見到她脆弱不堪,顰眉清愁的樣子,讓他的心里仿佛被揪著一樣生出些痛楚來,可更多的是覺得如此柔弱的惹人憐愛的樣子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偏生多了幾分自豪。

謝婉蓁含著深情的眸子深深的注視著周允庸,可看了片刻之後就強迫自己別開臉,苦笑著說道︰"母妃賞賜了我兩個人伺候,說是我剛成親不懂規矩,可我明白,說是伺候我的,不過是轉道伺候你的,我哪有……我哪有資格讓她們伺候!"

說著說著,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那微閉的眸子中流淌出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到了腮邊,周允庸心頭一熱的湊了上去,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子,驚的謝婉蓁抵住周允庸的胸膛,"王爺,你干什麼?"

周允庸到底是男人,抱著謝婉蓁的手臂用了些力道,自然將謝婉蓁緊緊的攬在了懷里,他親了親謝婉蓁的嘴唇,聲音有些喘,"那今日就讓本王伺候伺候你,我的小王妃,這下子不吃味兒了吧。"

謝婉蓁欲拒還迎的推搡著,可架不住周允庸的直截了當,她也就半推半就的讓了周允庸一番,讓他平日里總是板著的臉在睡夢中都露出一抹笑意。

可謝婉蓁卻為自己嘆息,難道自己日後也要活在這種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都要算計的日子里嗎

太痛苦了。

可就算是在痛苦,她也要過下去,她相信自己過的一定比莊霧善好,日後她就會是皇後,更會是太後,她要讓莊霧善仰起頭都模不到她的腳,只能匍匐在她的腳邊顫抖。

誰讓她不知道把握機會,失去了日後母儀天下的機會。

……

因著謝婉蓁吃醋一般的表白讓周允庸心里很是滿足,連著好幾個月都和謝婉蓁膩在一起,還沒成親前寵的幾個女人似乎都被忘在腦後了,讓這些女人都有些不滿。

她們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想著能和王爺來場偶遇,可她們別說吃.肉了,連口湯都喝不著,王爺整日被謝婉蓁那個狐狸精霸佔著,她們簡直是要在後院孤獨終老的架勢。

這讓想盡辦法進王府的女人們怎麼甘心。

可她們再如何不甘心,也沒有謝婉蓁會勾.引男人的本事,讓王爺離不得她。

不過,再會抓老鼠的貓,也有打盹的時候。

周允庸雖然是在府中閉門思過,但並不代表他會月兌離朝堂,很多事情還需要他處理,所以很多時候,他還是要在書房中處理事務的。

清靈,是謝婉蓁的陪嫁丫鬟,也是謝婉蓁信任的人,她端著一盅燕窩粥輕輕巧巧的進來了,甜笑著將粥放在了周允庸的旁邊,"王爺,這是王妃親自給你熬的,您嘗嘗?"

"放下吧。"

周允庸根本沒有抬頭,只揮了揮手就讓清靈出去。

清靈咬著嘴唇,眸中似有不甘,但還是抱著托盤走了出去,臨出門前還回頭看了眼一直低頭處理事務的周允庸,見他沒有挽留,就撅著嘴負氣的關上門。

門被關上的時候,周允庸微微抬起頭,似乎是聲響抄到了周允庸,他疑惑的看了眼旁邊的粥,還是輕輕的抿了一口,待嘗到滋味的時候瞬間覺得脾胃通常,端著碗盅將整碗粥都喝了。

喝完甚至還覺得有些不夠,似乎想叫人再去盛一碗,但想到是謝婉蓁親自為他做的,心里不由得又熨燙了些,想要馬上處理完事情就去見她。

可再低下頭看字跡的時候,忽然發現原本清楚的字跡卻慢慢變得模糊了,甚至出現了重影,他晃了晃頭,似乎有些暈。

這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身段玲瓏的女子聘聘裊裊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似乎端著什麼,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周允庸還聞到了一股屬于女子獨有的幽香,那女子似乎看出他有些不舒服,柔若無骨的手伏在他的肩膀上,卻更是讓他的心頭產生了一種炙熱。

他內心有一種沖動,抓住她,撕開她,折磨她。

這麼想,他也就這麼做了。

然後,他就失去意識了。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哭聲給吵醒的,周允庸不悅的皺眉看去,卻發現他的身旁躺著一個他未曾見過的女子,那女子不著寸縷,只抱著被子嚶嚶哭泣,肩頭和胳膊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用說,也知道那是什麼痕跡。

周允庸一下子驚的坐了起來。

如果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計了,那他就算白在皇宮這個大染缸中生存了這麼多年。

"你是誰?"

周允庸听到自己冷冰冰的問道。

那女子似乎嚇了一跳,"奴婢,奴婢是慧妃娘娘賜下了伺候……伺候……爺的。"

只這一句話,就讓周允庸心里倒吸了一口涼氣。

謝婉蓁將那兩個女子帶回府里之後,就隨便安排了個差事,所以他並沒有見過她們,可這並不代表他母妃賜下的人可以算計他。

那女子原本還以為周允庸沒有處置她是顧忌她的身份,這讓她不僅有些自鳴得意,王妃算什麼,不還得看娘娘的臉色嗎?

這要是日後王爺登了大位,她就是娘娘了。

可還沒等她洋洋得意的笑容露在臉上,脖子就被一陣大力給掐住了,空氣慢慢的被擠壓了出去,她有些喘不上氣。

"王爺……"

"母妃的人就敢算計爺嗎?誰給你的膽子?"周允庸人本來就冷冰冰的,聲音更是陰冷的嚇人,那女子抖了兩下,更是怕的不行。

"不是的……"

周允庸的手力道在慢慢加重,那女子有些要翻白眼的時候,他才松了手,"說。"

那女子爬在床上,已經不再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博同情了,她現在是真的有些可憐,"王爺,奴婢沒有算計你。"

周允庸一腳就將要抱他腿的這個女人踹開,那女人嗚嗚的哭著,"王爺,是奴婢進來給您送茶的時候,您拽著奴婢不撒手的,真的和奴婢沒有關系……"

"哼!"

周允庸壓根不相信這話,但轉頭看著桌案上的那個青花瓷的碗時,忽然皺起了眉。

那女子還在哭著,"真的和奴婢沒有關系,奴婢雖然奉了娘娘的命令,想要離間您和王妃,但奴婢真的不敢做這種勾.引爺們白日宣yin的事兒,給奴婢一個膽子奴婢也不敢的。"

周允庸還是冷冷的盯著那個女人,似乎在考慮她說的話。

"你平日在什麼地方當差?"

"奴婢在茶房伺候,今日是王妃身邊的清靈姐姐說給您送茶,奴婢想著能在您面前露臉,就將這事攬了過來,沒想到,沒想到……"

王妃?

周允庸不由自主的懷疑這女子話里的真實,因為他知道,很多人為了月兌罪都會說很多的假話,尤其是這種從宮里面出來的,更是見人誰人話,見鬼說鬼話。

可不知道為什麼,周允庸卻真的有些懷疑謝婉蓁。

懷疑謝婉蓁不相信他對她的愛,所以想要找個人來試探一番。

可還沒等他來想推論的合理性,書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冷著一張臉的謝婉蓁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趴著的光影怒不可遏,她一眼就看出周允庸的懷疑,雖然心里委屈,但她仍舊高昂著頭,保持著自己獨有的自尊,"我並不會做將別的女人推進你懷里這種事,在我心里,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就不會懷疑來懷疑去的,我要求親自徹查王府,弄清楚到底是誰在算計我。"

這句話,也讓跟在後面前來的莊霧善和贏嘉身後一片黑線,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倆是不是又攪盡什麼事情當中充當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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