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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霧善的身體一僵。

郭嘉搖了搖頭,嘆息的看了她一眼,「看你手段的狠毒,倒是沒想到你的手上居然沒有沾過人血。」

莊霧善也苦笑,「我也沒想到。」

在這個人命為芻狗的江湖,若是被人發現她的心慈手軟,很容易被人利用,就算是為自己破戒,也為了避免讓人發現自己的弱點。

郭嘉撥了一下火堆,「你看起來並不像個江湖人,但是武功不錯,像是被人保護長大的,你該不會是某個隱世大族的子女吧?」

比如敬神山。

不過,她比敬神山的人面對人命時要多了些悲憫,不知道是這一代敬神山的繼承者的慈悲心,還是她猜錯了。

莊霧善反問了句,「你呢?一直隱藏在烏有城是為了什麼呢?天公寶藏……不,你不像是個會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費心……那是什麼呢?……該不會是為了《長生譜》吧?」

郭嘉面色有些點嘲諷的笑容,「《長生譜》豈不是比天公寶藏還要虛無縹緲?你信了那些江湖傳言?」

「本來我是不信的。」莊霧善想了想,「若不是你阻止我和林福生的交易,我可能也沒太注意,畢竟一個做了幾年的捕頭,前景也不錯,有人在自家附近死了八個人,沒發現的可能性並不大。」

郭嘉手一僵,「所以你才趟了這趟渾水?」

莊霧善眉眼彎彎,「我現在只是想著要怎麼樣才能阻止陸士及屠城。」

郭嘉也看了她一眼,似乎抿了抿嘴唇,「陸士及可以說是攝政王座下第一猛將,他的武功招數屬于剛猛之勢,並沒那麼容易刺殺。」

「你試過?」莊霧善反問了句。

郭嘉在心里暗罵了句莊霧善狡猾,面上卻依舊淡淡冷冷的,只是更沉默了些。

「所以《長生譜》也不是你的目標,你想殺陸士及,或者說,你想殺攝政王?」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莊霧善說的很肯定。

郭嘉終于有點惱羞成怒了,「你是屬蛔蟲的嗎?知道那麼多。」

「好奇而已。」莊霧善笑的頗為得意。

原來郭嘉跟在趙雲義身邊並非是暗戀不能明說,而是因為兩個人有共同的目標啊。看來她把郭嘉當成趙雲義的隱形後宮是她誤會了呢。

郭嘉冷道,「你這麼關心天公寶藏和《長生譜》,莫不是你也和那些蠢人一樣,想到得到。」

「是啊。」莊霧善歪頭一笑,承認了。

郭嘉皺起眉頭,冷冷的瞪了莊霧善好幾眼,才頗有些無奈嘆道,「在陸士及的手中搶可不明智。」

「不見得,他知道的不一定比我多。」莊霧善道。

「陸士及不會真的做出屠城的事,但他應該會借著屠城逼出烏有城中的江湖勢力,萬一有人知道點什麼,為了保命,也不見得不肯說。」

莊霧善不語。

「你擔心他真的屠城?」郭嘉意識到莊霧善擔心的點,安慰她道,「雖然他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是到底知府大人在朝中也有些交情,他不可能枉顧朝廷命官之命,屠殺全城,他也背不起那個黑鍋。」

「恐怕,烏有城中逃月兌的江湖勢力,並不多。」莊霧善想道2.

陸士及手下的這批兵將都是在戰場上真正見過血腥的,普通的江湖勢力並不能簡單的應付,就連郭嘉都中了他們的算計,何況其他的人呢。

「我想,陸士及首先要殺的人,應該是你。」郭嘉笑了笑,還有她這個幫凶,「不過,我會在他動手前解決掉他。」

這時的郭嘉,褪去了溫和和冷漠,眼中滿是銳利,像一把鋒芒出鞘的利劍,一點肉沒有她柔美長相的氣質。

真自信。

莊霧善吐槽了句,問道,「什麼時候回城,帶我一個。」

「怕你拖後腿。」郭嘉諷道。

莊霧善眉開眼笑,「可我救了你。」

郭嘉︰「……」

並不理會莊霧善的自說自話,郭嘉已經決定自己行動,殺掉陸士及這個猛將,攝政王就等于少了一條臂膀,那麼宰殺攝政王的計劃,就會更進一步。

在山中逗留了一夜,衣裳干透,郭嘉趁著莊霧善睡著了的機會,偷偷溜走了。

莊霧善閉著眼楮,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郭嘉何必覺得牽扯上她呢,反正渾水是她自己願意趟的,她要是不攪亂渾水,怎麼找到《長生譜》若是能順手得到天公寶藏的地圖就更好了。

她真的不貪心。

……

天徹底大亮,莊霧善伸了伸懶腰,換了身女裝,找了頂帷帽戴上,擋住了自己的臉,在烏有城住了不少日子,說不定城中就有不少人認識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能看到烏有城的南門,一如她想象,從郊外開始,就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了南門的城門口,就發現有不少士兵拿著畫像在一個個排查,看不清畫上的人是誰,但是大概會有男裝的她。

一身女裝的莊霧善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她順順利利的進了城,城中外松內緊,進的來出不去,平時繁忙的街道現在卻看不到多少人影,到處都是死亡留下的血跡,弄得人心惶惶的。

她隨意找了個還在出攤的店,點了一份午餐,才剛吃了幾口,旁邊就有人聲傳來。

「據說陸將軍今早上遭人刺殺,險些受了重傷。」

「也不知道是何人膽子這麼大,要是被抓到了,肯定就……」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據說那刺客被抓住了,是個挺年輕的姑娘,陸將軍一怒之下挑了她的手筋和腳筋,扔進軍營去了。」

「真可憐,這世道,哎。」

幾聲嘆息下,人聲就低落了下去。

莊霧善並未在意,用筷子的手都沒有抖一下,慢慢的吃完了飯,付了賬,轉身離開了。

從店面走出,正巧看到陸士及帶兵從城外疾馳而行,馬蹄濺起的灰塵遮了這片天。

去的方向,好像是府衙。

莊霧善腳步一轉,慢慢的跟了上去。

……

夜深了,白日就顯得寂靜的城里更顯空曠,莊霧善腳步一點,流進了府衙。

她第一次來府衙,就算腦海中有放大的地圖,她還是需要小心,陸士及住在府衙,里面的看守會更多。

她並未去陸士及的寢房,而是順著小路,進了府衙的停尸房。

天氣熱,那八具尸體還未處理,一股腐臭從里面飄了出來。

莊霧善掀開了蓋著八個人身體的白布,一一打量了這些人。

這五男三女,看起來都是普通人,但是很多細微的地方還是能看出他們身為刺客的身份,比如常年練武的腿,比如腰月復,比如手肘,這些藏在衣服里面的細節,很容易被人忽略。

一陣風飄進,關閉的窗子被吹開,一道黑影從外翻了進來,悄無聲息。

莊霧善看了那個方向一眼,並未多做警惕,而是繼續檢查白布下的尸體。

劍光一閃,莊霧善抬起手阻擋。

噗——

無聲的劍氣吹落了這些輕薄的白布。

黑衣的郭嘉眉目清秀,眸中點點,莊霧善沒抬頭,輕聲問道,「你忙完了?」

郭嘉收起劍,「嗯,陸士及的防守太多,我進不去。」

「可能是他比較怕死,听說他今早上被一個年輕的姑娘刺殺。」

「我也听說了,不過那應該是為了引誘那個刺客的同伙,那個刺客受了重傷逃了,陸士及惱怒下就用了這個辦法。」郭嘉和莊霧善一起檢查尸體。

「打算甕中捉鱉嗎?別人也得信啊。」莊霧善搖了搖頭,卻發現郭嘉在看著她,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

「真的有人信了,陸士及剛從軍中回來,已經抓了三個人了,只不過死沒審出什麼而已。」

好吧,還真有義薄雲天的俠士啊。

郭嘉指著這八個人,「他們應該都曾經是錦王的下臣,錦王曾經有一批隱秘訓練的影衛,說不定就有他們幾個。」

「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郭嘉拉開這些人的衣襟,在心口處呈現黑色的一團,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標志,「這曾經是錦王的標志。」

付老板殺掉這些影衛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這些人也有人窺伺自己主人的寶藏嗎?

——你們都是該死的人!

莊霧善忽然想起付老板的這句話。

「你說,會不會是影衛中有人反叛了錦王,在錦王死了後想要吞下這批寶藏。」莊霧善道。

「有這個可能。」郭嘉點頭。

不知為什麼,裝我是說忽然想到了那個有些微胖的林福生,看起來無害的奸商,此時想起來,他的面容卻格外的奸詐。

「不,或者說,影衛才是這批寶藏地圖的守護者,而付老板,不過是個貪心的小偷。」莊霧善忽然否認了自己的話。

郭嘉微微皺眉,「那個林福生,他有些奇怪,他是商行的老板,他安排的那間鬧鬼的宅子實在是太刻意了,在我進入那個宅子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少于五個勢力的窺伺,那麼奸詐的人,不可能為了急于月兌手的宅子,就放棄了大筆的利潤。」

「去找他,說不定他會有點線索。」莊霧善戴上帷帽,從窗翻身出去。

郭嘉搖了搖頭,說服自己不跟上去,但是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咬了咬唇,追了出去。

府衙火光四起。

巡邏的警衛忽然變得警惕起來。

莊霧善拽著郭嘉,悄聲道,「估計是又有人不怕死了,跟我來。」

郭嘉翻了個白眼,何至于這麼諷刺自己。

……

林福生這樣的商人,住的地方卻不是豪門大宅,而是一個有些舊的閣樓,家丁也不過三五人,守衛並不嚴密,莊霧善並沒有听郭嘉的意思,偷溜進去,而是送上拜帖。

守門的是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小伙子,他用陰鷙的目光盯著莊霧善良久,才將拜帖送了進去。

郭嘉拽了拽莊霧善的衣袖。

莊霧善反而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笑容中有些什麼,郭嘉目光一閃,似乎明白了。

林福生很快就讓人將他們兩個請進去,看到兩個人的時候,林福生有些訝異,「兩位姑娘是?」

「租房子。」莊霧善笑道。

林福生眼楮一亮,「不知道姑娘喜歡什麼樣的,我派人給您安排。」

「想要一個不會被八具尸體打擾的宅子。」莊霧善打量了一下林福生,郭嘉則是死死的盯著林福生。

林福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听了外邊的傳言吧,那些都是小道傳言,當不得真的。」

「恩,確實當不得真。」莊霧善點頭同意。

林福生擦了擦臉上的汗,張口要說話的時候,就听到莊霧善又接了一句,「反正這些人已經暴漏了,早晚都要死的,自己不動手還能落的手上干淨。」

林福生張著嘴,瞪著眼看莊霧善。

莊霧善依舊無辜看過去,郭嘉則是面無表情。

「你……」

「不用這麼無辜的看著我,你不能殺付老板,因為付老板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可是你身邊的人暴漏了你的身份,付老板卻想要殺你。」莊霧善淡淡道,「拿間有問題的房子給我住,你也這不怕我把事情鬧大。」

「恐怕是林老板想要把事情鬧大。」郭嘉慢慢開口道,「畢竟,你看起來並不像是個手無寸鐵的人。」

此時的林福生褪去了草包的樣子,表情陰霾,冷冷的看著莊霧善。

「沒想到莊公子是個姑娘。」他聲音陰沉,「也沒想到,郭大人居然也是個姑娘。」

「兩位姑娘,若是想要來抓凶手,你們來錯地方了。我沒有殺他們。」

郭嘉放下手中的茶盞,直白的說道,「我們是為了天公寶藏而來的。」

林福生嘴角一扯,想要露出一個笑臉,卻越顯猙獰,「郭大人居然會認為天公寶藏在我的手里,真是好笑。」

「畢竟不是誰都能夠帶著錦王的影衛招搖而不怕被人發現。」莊霧善也放下一只暖手的茶盞。

林福生的呼吸重了幾分,「你們怎麼知道的。」

「博聞強識而已。」郭嘉將茶盞扣在桌上,「味道太重,我不喜歡。」

「口味不重怎麼隱藏毒藥的味道,被人發現了還怎麼誘騙人喝下去。」莊霧善調侃了句。

「我還以為是林老板喝不起好茶。」難得,郭嘉也嘲諷了句。

林福生手一揮,微胖的身材就靈活的跳了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忽然出現了一把長刀。

一刀揮下。

郭嘉背脊一亮,沒想到林福生的實力這麼強。

不妙!

她臉頰微側,五個虎視眈眈的家丁也圍了上來,他們此時並未收斂氣息,相撞的氣息讓她覺得自己有些不穩。

她劍剛出鞘,整個人就已經暴漏在林福生的刀下。

突然,距離她兩米遠的莊霧善忽然動了。

一道無形的劍氣如流星般從她的臉頰劃過,發絲都沒有揚起。

郭嘉微微側目,就看到牆上刺著一把看不見形體的光劍,只在燈光下折射著微微的燭火。

林福生陰沉的看了眼莊霧善,沒想到終日抓鷹,今日卻被鷹灼了眼。

瘦瘦弱弱的姑娘,力道和速度居然這麼強。

手腕翻轉,林福生改變了方向,莊霧善腳步一點,抓下牆上刺入半分的光劍,逼近林福生的眉心。

郭嘉翻身應付那五個家丁。

鏗鏘!

兩柄兵器的斬擊,粹出一道璀璨的刃光。

莊霧善急劇下落,幾個側翻才穩住自己。

林福生也覺得自己握著長刀的手隱隱有些發顫。

郭嘉反手就講手中的劍對著林福生彈射而去。

砰砰砰——

劍勢劇烈,直震碎無數的瓷瓶,才被牆壁阻擋了迫勢。

好強!

莊霧善取代了郭嘉的位置,以刁鑽的手法,克住了這些陰毒的刺客。

郭嘉的氣勢強硬,大開大合,頗有些陽剛之氣,而這些刺客用的手段多是下黑手,她月復背受敵。

有了莊霧善對林福生的創傷,郭嘉承受的壓力小了不少。

鏗鏘的劍氣在空氣中形成了無數道肉眼能見的氣浪,牆壁、地面和家具都在這股強大的氣浪之下,化為了齏粉。

林福生的眸子慢慢的陰鷙了起來,笑容也多了幾分殘忍的嗜血。

慢慢地,林福生加深了力道,長刀更是凶狠彪悍,郭嘉手腕有些疲軟。

莊霧善手腕一撩,光劍再次月兌手而出。

側身,抬手,莊霧善將抓住了這個家丁朝著要對郭嘉下毒手的林福生扔了過去。

林福生眼楮都沒眨一下,長刀刺入,鮮血迸發。

莊霧善眸光愈深,其他四個的手下也留了幾分力道。

不再理會這四個有些自己心思的刺客,莊霧善追著自己的光劍,入手的光劍,似有光芒閃過,對著林福生從頭斬下,勢不可擋。

林福生退去自己的勢,翻身對抗,平側一削——

莊霧善手腕一抖,劍勢改變了方向,瞬間逼入了他的死穴。

林福生面露驚恐,她居然發現自己的自己的死穴。

林福生心中警鈴大作,可是也阻擋不了莊霧善的劍勢。

順勢而為,林福生對著莊霧善一掌劈下……

烏黑的濃煙散在莊霧善的周圍,郭嘉還來不及喊個小心,莊霧善就身處白皙的手掌,硬接了林福生的這一掌。

「找死!」林福生冷冷笑道。

手指尖的黑煙滲透到了指甲,只一個用力……

轟——

強大的氣浪,將郭嘉都掀翻了。

而屋中更是淒慘,原本就看不出模樣的小樓,更是出現了幾分龜裂,有些搖搖欲墜的姿態。

就在她抬眼看去,擔心莊霧善的時候,只听砰的一聲巨響……

林福生連人帶著長刀,砸在了小樓外的空地上。

噗!!!

林福生猛吐了幾口鮮血,手捂胸口,卻依舊偏執的凝視著莊霧善。

莊霧善的女裝有些破損,卻依舊淡定從容,撇了撇嘴,跟一個有著靈氣儲存的外掛比,林福生腦子一定被門擠了。

在和林福生對掌的時候,莊霧善用空間之力隔出結界,所以那些黑煙並沒有被她吸入,不過郭嘉並不知道這件事,露出交焦急的神色。

「你沒事吧?」

「不必在意。」莊霧善笑了笑。

林福生想要問她到底是什麼人,剛一開口,又是幾口血嘔出,旁邊的家丁全都冷眼看著,並未上前攙扶。

莊霧善給那個長刀刺入身體的家丁止了血,又在旁邊留了一瓶藍藥,都是她在修真界的時候修煉的那些。

郭嘉眉頭一皺,卻听到莊霧善道,「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馬蹄聲便在這個小樓的周圍響起,一柄古樸質感的長劍從外面飛射進來。

咻——

破開了這片已經深沉的黑暗。

郭嘉眼眸一定,那柄劍是對著莊霧善而去。

想都沒想,她手中的劍月兌手而出,與那古樸的劍踫撞。

鏘鏘鏘!

余音刺耳,郭嘉的劍被逼退,刺進了一旁的立柱上。

劍勢強硬,直刺入莊霧善的頭。

莊霧善猛的退後一步,手腕一劃,光劍貼著那柄古樸的劍刃而下,卸了劍的力道,如棉絮一般。

古樸的劍輕飄飄的落地,刺入半分。

「以弱勢弱,不錯。」陸士及有些贊賞的從暗處走出,將士們護衛在他的左右,周圍亮起了如白晝般的火把。

莊霧善劍橫在身前,听著陸士及接下來的話。

「江湖中這等實力的高手並不多,姑娘年輕,讓我猜猜,是哪個門派的?」

「青城山,不不不,不適合姑娘的氣勢。」

「昆侖山,都是男人,同樣不適合。」

「雲巫山,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顯然不適合姑娘。」

「那麼,就是……敬神山……」

陸士及等著莊霧善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莊霧善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異動,沒有自豪或者疑惑的細微動作。

「難道我猜錯了,你是西域魔教之人?」

她的身上沒有魔教那種魅惑眾生,不被世俗多容忍的氣質,應該不是西域魔教的,難道真的是沒有入世的高手?

莊霧善沒理他,只看了眼林福生,轉頭問郭嘉,「沒事吧?」

郭嘉用沒有受傷的手提起自己的劍,搖了搖頭。

兩個人一轉身,似乎要離開。

「兩位姑娘,就這麼不打一聲招呼離開,不太好吧?」陸士及很不爽自己被人無視。

郭嘉小聲道,「你身中劇毒,恐怕不是陸士及的對手。」

莊霧善搖了搖頭,「他並不需要與我為敵。」

郭嘉微微皺眉,就在同時,屋檐上,忽然出現了好些個暗影,這些暗影突然襲擊,拼死的狀態朝著陸士及而去。

陸士及手對著自己的寶劍一吸,劍如尋到主人一般自動回手,冷笑一聲,陸士及手腕橫斬~~~

劍氣襲來,地面塵土紛紛飛起,數個黑影被斬落倒地。

郭嘉動了動手,被莊霧善抓住,提醒道,「別去找死。他很強。」

郭嘉吸了幾口氣,才按壓下內心激起的怒火。

陸士及的劍術登峰造極,刀光劍影,群攻之下,他也依舊不落敗地。

而他身後的將士,也陷入與刺客的混戰之中。

陸士及分神之下,注意到了莊霧善,同時看到了企圖逃離的林福生。

嘴角一撇,陸士及背上彎弓入手,一道箭矢對著林福生的背心刺入。

事情沒完,他想逃?

就在金色的箭矢即將收割人命的時候,一道白色的練刃卷住了箭矢朝著空中一拋,另外一端卷住了笨手笨腳的林福生……

林福生的發出了刺耳的慘叫聲。

這道聲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白色的練刃如同憑空射過,屋脊的一端,一個一身白衣遮著面紗,如同九天仙子一般的女子出現。

可這個仙子一般的女子,穿的衣衫卻頗有些異域特色,薄如蟬紗的衣料透出她曼妙的身子,縴細的小腰不盈一握,她絲毫不在意那些男人們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反而嫵媚妖嬈,靈動的一翻身,抓著練刃,帶起被卷住的林福生……

陸士及面色暗沉,「想走?」

直接從馬上騰起,緊握的利劍削向女子的脖頸。

女子嬌笑了幾聲,聲音如銀鈴般魅惑好听,「男人打女人,真不要臉。」手段卻絲毫不留情,練刃柔的隨風飄動,卻如同水 般纏上了陸士及。

陸士及被這話氣的險些吐血,就在即將纏上陸士及的時候,白色的練刃更改的力道,內勁聚集,比劍還要鋒利的武器霸道的斬下。

嗡~~~

空氣仿佛凝結了一瞬間。

半空中的兩個人像是被定格了一樣,直到半刻鐘後……

轟!

陸士及跪地以劍支撐身體,而那女子也如斷線的風箏飛射出去。

不過,顯然陸士及更勝一籌。

他掄起長劍,斬下林福生的束縛,就在要將林福生帶起的時候,莊霧善出手了。

林福生心中警鈴大作,可是也阻擋不了莊霧善的劍勢。

順勢而為,林福生對著莊霧善一掌劈下……

烏黑的濃煙散在莊霧善的周圍,郭嘉還來不及喊個小心,莊霧善就身處白皙的手掌,硬接了林福生的這一掌。

「找死!」林福生冷冷笑道。

手指尖的黑煙滲透到了指甲,只一個用力……

轟——

強大的氣浪,將郭嘉都掀翻了。

而屋中更是淒慘,原本就看不出模樣的小樓,更是出現了幾分龜裂,有些搖搖欲墜的姿態。

就在她抬眼看去,擔心莊霧善的時候,只听砰的一聲巨響……

林福生連人帶著長刀,砸在了小樓外的空地上。

噗!!!

林福生猛吐了幾口鮮血,手捂胸口,卻依舊偏執的凝視著莊霧善。

莊霧善的女裝有些破損,卻依舊淡定從容,撇了撇嘴,跟一個有著靈氣儲存的外掛比,林福生腦子一定被門擠了。

在和林福生對掌的時候,莊霧善用空間之力隔出結界,所以那些黑煙並沒有被她吸入,不過郭嘉並不知道這件事,露出交焦急的神色。

「你沒事吧?」

「不必在意。」莊霧善笑了笑。

林福生想要問她到底是什麼人,剛一開口,又是幾口血嘔出,旁邊的家丁全都冷眼看著,並未上前攙扶。

莊霧善給那個長刀刺入身體的家丁止了血,又在旁邊留了一瓶藍藥,都是她在修真界的時候修煉的那些。

郭嘉眉頭一皺,卻听到莊霧善道,「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馬蹄聲便在這個小樓的周圍響起,一柄古樸質感的長劍從外面飛射進來。

咻——

破開了這片已經深沉的黑暗。

郭嘉眼眸一定,那柄劍是對著莊霧善而去。

想都沒想,她手中的劍月兌手而出,與那古樸的劍踫撞。

鏘鏘鏘!

余音刺耳,郭嘉的劍被逼退,刺進了一旁的立柱上。

劍勢強硬,直刺入莊霧善的頭。

莊霧善猛的退後一步,手腕一劃,光劍貼著那柄古樸的劍刃而下,卸了劍的力道,如棉絮一般。

古樸的劍輕飄飄的落地,刺入半分。

「以弱勢弱,不錯。」陸士及有些贊賞的從暗處走出,將士們護衛在他的左右,周圍亮起了如白晝般的火把。

莊霧善劍橫在身前,听著陸士及接下來的話。

「江湖中這等實力的高手並不多,姑娘年輕,讓我猜猜,是哪個門派的?」

「青城山,不不不,不適合姑娘的氣勢。」

「昆侖山,都是男人,同樣不適合。」

「雲巫山,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顯然不適合姑娘。」

「那麼,就是……敬神山……」

陸士及等著莊霧善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莊霧善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異動,沒有自豪或者疑惑的細微動作。

「難道我猜錯了,你是西域魔教之人?」

她的身上沒有魔教那種魅惑眾生,不被世俗多容忍的氣質,應該不是西域魔教的,難道真的是沒有入世的高手?

莊霧善沒理他,只看了眼林福生,轉頭問郭嘉,「沒事吧?」

郭嘉用沒有受傷的手提起自己的劍,搖了搖頭。

兩個人一轉身,似乎要離開。

「兩位姑娘,就這麼不打一聲招呼離開,不太好吧?」陸士及很不爽自己被人無視。

郭嘉小聲道,「你身中劇毒,恐怕不是陸士及的對手。」

莊霧善搖了搖頭,「他並不需要與我為敵。」

郭嘉微微皺眉,就在同時,屋檐上,忽然出現了好些個暗影,這些暗影突然襲擊,拼死的狀態朝著陸士及而去。

陸士及手對著自己的寶劍一吸,劍如尋到主人一般自動回手,冷笑一聲,陸士及手腕橫斬~~~

劍氣襲來,地面塵土紛紛飛起,數個黑影被斬落倒地。

郭嘉動了動手,被莊霧善抓住,提醒道,「別去找死。他很強。」

郭嘉吸了幾口氣,才按壓下內心激起的怒火。

陸士及的劍術登峰造極,刀光劍影,群攻之下,他也依舊不落敗地。

而他身後的將士,也陷入與刺客的混戰之中。

陸士及分神之下,注意到了莊霧善,同時看到了企圖逃離的林福生。

嘴角一撇,陸士及背上彎弓入手,一道箭矢對著林福生的背心刺入。

事情沒完,他想逃?

就在金色的箭矢即將收割人命的時候,一道白色的練刃卷住了箭矢朝著空中一拋,另外一端卷住了笨手笨腳的林福生……

林福生的發出了刺耳的慘叫聲。

這道聲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白色的練刃如同憑空射過,屋脊的一端,一個一身白衣遮著面紗,如同九天仙子一般的女子出現。

可這個仙子一般的女子,穿的衣衫卻頗有些異域特色,薄如蟬紗的衣料透出她曼妙的身子,縴細的小腰不盈一握,她絲毫不在意那些男人們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反而嫵媚妖嬈,靈動的一翻身,抓著練刃,帶起被卷住的林福生……

陸士及面色暗沉,「想走?」

直接從馬上騰起,緊握的利劍削向女子的脖頸。

女子嬌笑了幾聲,聲音如銀鈴般魅惑好听,「男人打女人,真不要臉。」手段卻絲毫不留情,練刃柔的隨風飄動,卻如同水 般纏上了陸士及。

陸士及被這話氣的險些吐血,就在即將纏上陸士及的時候,白色的練刃更改的力道,內勁聚集,比劍還要鋒利的武器霸道的斬下。

嗡~~~

空氣仿佛凝結了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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