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要拿下仟龍世紀的業務嗎？」
「是，必須得拿下。還有兩個月就到年底了，今年的業績還要沖一沖。可惜我踫到了兩個硬骨頭……」
「兩個？」
「還有益佰國際，傅明志那個人皮笑肉不笑，城府很深。我又對他有偏見……」
白羽垂頭嘆了一聲。
本來以為只有宋致遠的公司難搞，原來還有傅明志，唐寧恍然大悟。
「仟龍世紀的規模比益佰國際要大一倍，不過益佰國際成立時間久，又有國外總部支持，早已在西京盤根錯節。這兩家隨便拿下哪一家，明年我的工作都會好開展一點。」
白羽越說越恢心，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抱歉地向唐寧告辭。
「我心煩向你吐苦水，把你當樹洞了。你肯定覺得我很討厭吧？」
「哪能呢！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我很高興你願意和我說心里話。」
唐寧雖然听白羽說話沒有插嘴，但是她心里一直在猜測宋致遠為什麼突然對白羽發難。從白羽的描述中可以看到來，在宋致遠見到白羽以前是有和白羽所在公司合作的意向的，不然不會約白羽到公司見面……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宋致遠應該在他公司見到白羽以前就見到過白羽，並深深地討厭他。
「我真沒見過他，我只是在三年前的老雜志上看到過他的照片。連西京日報報道他的仟龍世紀公司成立的消息，我還是听我的秘書說的。」
白羽依然是愁眉不展的樣子。見唐寧微笑望著他，故作輕松地聳聳肩。
「算了，今年的任務我也完成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再好上求好。就算我做得再好，總公司那邊也不會給我加薪升職。外企始終把華人當成低一等的員工，我目前的職位已經算到頂了。走了，白白。」
白羽在院門口伸手扯下門框上的一條花藤，望著泛黃發干的葉片又嘆息一聲。
「秋意濃了，看來我爸我媽回來前，我得把這些枯了花藤全鏟掉。我媽最不喜歡看到枯葉，她會傷感。」
白羽像是自言自語。唐寧突然想起什麼，抓住白羽的胳膊。
「我覺得你可以讓你的秘書去見見宋致遠。」
「我的秘書？」
白羽沒明白唐寧的意思。
「你把你的想法交待給你的秘書去執行，然後讓你的秘書假裝成你公司的市場總監去見宋致遠。我估計宋致遠听說你被公司辭退了，就會願意和你公司合作了。」
「哦？！這是什麼怪道理？我一點也不明白其中的因果關系。」
白羽晶亮的眼楮滿是糊涂。
「如果你想拿下宋致遠公司的業務就按我說的試一試。反正試一試你也不損失什麼。唯一損失的成本就是你要給你的秘密印一盒假名片。」
唐寧松開手眼神純淨地望著白羽，她臉上寫著自信。冥冥中她的腦海里有個聲音正在提醒她，宋致遠恨不能把白羽逼出西京城。
「那個臭小子，原來早就和尼基有故事！」
宋致遠說這話時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上的杯蓋震得跳了起來又落下，發出「 當」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