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字還沒說出來,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拽住,一把拉了進去!
握著她手腕的那只手不像顧南期那樣,永遠是干燥溫暖的。
這個人的手冰涼,全身上下仿佛沒有一絲溫度般,讓人不自覺瑟縮。
阮笙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就是四年來一直威脅恐嚇監視她的那個男人……
他比她想象中高,她不算矮了,卻只到他脖子的位置。
阮笙神經緊繃,突然對他出手!像之前捏斷別人脖子般利落凶猛,她自以為能讓他放開她,然而這個男人的動作卻比她更快更犀利,輕輕松松躲開她的襲擊,反手將她抵在了牆上!
「你以為這些東西是誰教給你的?嗯?」他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在她耳邊低低的笑︰「現在拿這些東西來對付我?」
阮笙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這個人對她表現得好像一直很熟稔的樣子,難道在她十八歲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里,這個人出現過?
甚至跟她很熟悉?
「你叫什麼名字?」她不由問。
「這是你四年來第一次問我的名字。」他只用一只手捉著她的兩個手腕,然而阮笙卻掙月兌不開。
眼睜睜看著他湊近自己︰「我叫沈宴,」
黑暗中,阮笙感覺到他緊盯著自己的眼楮。
仿佛在期待著她能想起點什麼。
沈宴……
阮笙卻沒有任何的印象。
他也並沒有太在意︰「沒關系,我會讓你慢慢想起我來的。當然,只想起我。」
「你有什麼目的?」為什麼一直糾纏著她?
「目的?我沒有目的,當初你自己說要跟我結婚,嫁給我,後來你走了,我就找到你,守了你四年。」
黑暗中,阮笙只能看清他的剪影,他戴了耳釘,折射出寒涼的光芒。
阮笙不信他說的任何一個字,在她眼里,這個人就是個瘋子,神經不正常的變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逃離他。
「顧南期現在應該還在等你。」察覺出了她在想什麼,沈宴的聲音低下來︰「你覺得我是讓他死在這里好,還是以後慢慢折磨他比較好?」
「你以為你是誰!」阮笙對他的話充滿反感,尤其他對顧南期打心底里蔑視的姿態,讓她心里怒火直冒。
折磨南期,他以為他是誰?
雖然她也害怕南期遭遇危險,因此才給他爭取離開的時間,可她並不認為南期無能,相反,他比誰都要強大,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傷害到的。
沈宴盯著她,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