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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蕭陽之火

本來還正常在耍貧嘴,下一秒就吐血……

嚇得徐帆臉都白了,麓揚一邊給他傳真氣,一邊教育蕭陽︰「千萬別和你白哥哥學,他這是不對的,遇上身體不好一定不能自己扛,要找大夫,還有找朋友,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蕭陽乖乖的拉著徐帆的衣袖︰「白哥哥,沒事吧。」

白暢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面那股寒疾的不正常之處……

看來……是那門功力開始調整他的身子了。

「麓揚。」白暢開口喚他︰「你別浪費真氣了。」

麓揚見他嘴角帶著血,還有那麼多的話要說……直接一個手刀把人打昏,然後安心的開始治療。

也不是第一次這麼直接打昏,他從前也做過這事情,廣陵還笑話過他、

徐帆看著面前的場景不由的也笑出聲︰「不是……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直接給他打昏……哈哈哈哈哈。」

「他廢話太多。」麓揚等到那人的手腳暖起來,然後用自己的袖口抹掉他嘴角的血跡︰「還是安靜一點比較好。」

「狹路相逢勇者勝?」

「算是吧。」他背起白暢。

「你不怕他和你生氣?」

麓揚笑的無奈︰「也不是第一次了,氣就氣吧,他平常惹我惹得也不少。」

「難得看到您如此不講道理啊。」徐帆覺得這件事越想越好笑。

「能怎麼辦啊。」麓揚也是一臉的無奈︰「我說道理也說不夠他啊,還是武力解決比較重要。」

「……」

徐帆道︰「你要是這麼對旁人,旁人早就和你打起來了。」

徐帆牽著蕭陽,麓揚背著白暢,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

突然間徐帆感慨起來︰「你說,白暢要是從小就和我們兩個長在一起,也挺好的。」

「你不是挺嫌棄他的嗎?」

「我什麼時候嫌棄他了?只有他嫌棄我的分。」徐帆搖頭嘆氣︰「我看他一個人孤苦無依的也是可憐。」

「同情心泛濫?」麓揚不禁想起小時候︰「就和你小時候看著我自己一個人過日子一樣?」

「有一點,你不覺得你兩個挺像的嗎?都有點被拋棄的可憐感。」

「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同情心,你給他听到,又不知道要怎麼編排你。」

「我說實話啊。」

酒坊之中,紅旗飛舞,綠樓高聳。

「你們是說……這路品藍帶著西域人過來找楊慈的女兒?」洛非笑低下頭開始沉思︰「這麼說……他們是來找涫兒的了?」

麓揚點頭︰「**不離十,門主涫兒不是您的女兒,楊慈也不是您的妻子,咱們是不是應該將一切都告訴涫兒?」

洛非笑有些訝異的看著麓揚︰「你小子什麼時候知道涫兒不是我的女兒的?」

「這……」麓揚低下頭……他可不敢說是當年和廣陵一起站在屋頂上偷听來的。

洛非笑搖頭︰「算了,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門主,那涫兒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涫兒只見到底是什麼關系?怎麼別人的女兒,好端端的變成了你的女兒?」

一旁的天井和平花也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當時他們一個個全都歸隱山林,不理世事。

唯有徐老爹知道,卻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明。

「既然這麼難說,那便不要說了吧。」麓揚將背上的白暢上前送了送︰「我們只是告訴各位一聲,若是你們不願,那……我們就派弟子去打發了他們。」

洛非笑抬手按住這件事︰「讓我考慮一晚,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這里面……還牽扯到很多的事情。」

徐帆和麓揚對視一眼,最後點頭。

帶著白暢回去了竹園,那園中的棗樹倒是又綠了,徐帆望著那棗樹笑道︰「也不知道今年夏天的時候這天下之事能不能有一個結果,若是有了結果,咱們便和往年一樣,在梅林里面摘些果子吃。」

靠在躺椅上,徐帆自顧自的說道︰「這竹園的棗樹,結的果子總是最好的。」

麓揚安置好白暢開始生火給他取暖,這月份漸漸的往三月靠,氣溫總算是沒有那麼了冷,只是這幾日風大的緊。

徐帆靠在外面一會兒就覺得手腳有些發涼,還是一步並作兩步的往屋子里面跑。

靠著碳火,徐帆傻笑道︰「唉,我還是蠻期待,一會兒白暢醒過來要怎麼酸你。」

麓揚嘴角勾著笑,兄弟兩個一人靠著一邊,一抬眼就能看到彼此不懷好意的眼神︰「敢酸我,我就再打昏他。」

「白暢遇上你這麼個人也真是作孽。」

蕭陽乖乖的坐在一旁,模著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的道︰「師父,徐帆哥哥。」

麓揚一回頭就看到蕭陽癟著肚子的樣子,想起……這下山本來就是為了吃飯的,如今這飯因為那檔子破事,根本就沒吃成。

他心下一合計︰「反正咱們這里有碳火,我去後山找點魚再挖一點野菜回來。」

「成。」徐帆立刻就起身︰「咱們一塊去吧。」

「算了,你留在這里看著蕭陽和白暢。」指著那邊正在昏睡人道︰「他那寒疾估計是加重了,你幫我看著點。」

「也行吧。欠我一人情啊,我可是拋棄思繡過來陪你們兩個老爺們。」

「白暢說的沒錯。」

「說什麼了?」

「你這小子果然是重色輕友的。」

徐帆差點提起藍魂鞭打他。

麓揚轉身提著籃子就飛身而去,點地幾步之後便消失在浩渺的雲煙之海中。

徐帆望著遠山風光,最後轉身對蕭陽道︰「你師父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那他是什麼樣的?」

「嗯……有點內秀,反正活的小心翼翼的,挺讓人心疼的。」

「那是現在好,還是從前好呢?」

徐帆揉亂蕭陽的腦袋︰「當然是現在好,人還是活得有血有肉一點才比較好。」

蕭陽不明白徐帆意思,但是听起來卻很有道理,他點點頭︰「我雖然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但是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記著的。」

「記著什麼?」

「人還是活得有血有肉一點才比較好。」

徐帆放聲大笑︰「要不是你師父是麓揚和廣陵,我還真的想把你收為弟子。」

「師父說,您早晚會和思繡姐姐有自己的寶寶,到時候蕭陽就是哥哥了。」

徐帆听著蕭陽這兩個字,難免會冒出擔心,這個孩子若是將來名揚天下,說不準這身上懷有一甲子功力的事情也會被有心人查出來。

徐帆便問了︰「蕭陽啊,你師父有沒有和你說過……要給你換個名字?」

「換個名字?」那孩子乖巧的點頭,雙目之中皆是景仰︰「師父說了等到廣陵師父來了,讓廣陵師父給我擇一個姓氏。」

「這麼說,這名已經有了?」

「嗯。」蕭陽天真而笑︰「師父說叫做挽陽。陽還是保留我的陽字,挽是挽回的挽,是白哥哥給我取的,徐帆哥哥,挽陽這個名字,我覺得很好听。」

徐帆微微一愣,而後有些不解的重復這兩個字。

「挽陽?」

見他神色不對,蕭陽立刻就問了︰「怎麼了?徐帆哥哥?這個名字不好嗎?」

「不是不好……」徐帆笑的有些僵硬︰「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取挽回的挽這個字?白暢和你說過是為什麼嗎?」

「沒有,白哥哥沒有提起過這個事情……」

徐帆低下頭,蹙著眉宇,仰頭去看麓揚消失的地方。

但願……是他多想了吧。

白暢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再給他喂水,睜開眼楮發現是徐帆正舉著杯子給他喂水。

見他睜開眼楮,還不懷好意的問︰「還活著呢。」

他沒力氣和他爭辯什麼,身上那股寒意不斷的往心口匯聚,凍的他渾身打顫。

徐帆也發現他的不對勁立刻就要渡真氣,可是回想起來自己的風氣貌似並不能減低白暢的痛苦。

他放下白暢想要去再倒一杯水,卻發現水壺已經空了。

帶著蕭陽去屋外的井里打水。

「你白哥哥好像挺不舒服的,可惜我是雷靈,要是火靈的話就能給他渡真氣了。」

蕭陽立刻揮手︰「我是火靈。」

「你這麼點大,你給他渡真氣?別把自己弄的走火入魔了吧。」徐帆將水提上來,笑道︰「你白哥哥以後都留在梅林,你想著要對他好,還有很多辦法,不用拘泥于這一種。」

蕭陽卻搖頭︰「白哥哥說……他以後不留在梅林。」

徐帆的水桶落回井里,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麼?」他心中狂跳︰「黑莊已經毀了,他還能去什麼地方?」

「白哥哥說……他要去找他的親生父母。」

「親生父母?」徐帆更是不解︰「他還要尋親啊。」隨即就放松下來︰「那他說了找到之後會回來嗎?」

蕭陽坐在一旁︰「白哥哥說,他的父母在很遠的地方……他此行一去,這一生都不會有時間再回來了。」

「他不回來了?」

徐帆心中大概有了一些數,卻不敢確定。

爐上的水燒得滾燙,徐帆將那水倒入杯中,稍稍涼了涼之後再走到白暢身邊,那人身上蓋著厚厚的杯子,全身上下卻依舊是涼的。

徐帆探了探他的脖子,發現就連脖子都是涼的,面上除了蒼白看不出其他的顏色,神情倒是不痛苦,遠瞧著就像是死了一般。

一種恐懼感在心中升起,他扶起白暢將那水杯湊到他的唇邊︰「白暢,白暢,白暢!」

他的呼喚沒有人回應,急的他快要把杯子捏碎。

那人終于渾渾噩噩的睜開眼楮,就著水杯就開始大口喝水……水是暖的,喝下去之後,稍稍有了一些溫度。

他這才稍稍松下一口氣。

蕭陽看著面前有點焦慮的徐帆,同他往日不正經的模樣天差地別……如今他渾身都帶著幾分憂愁和與生俱來的威嚴。

這份氣場倒是和徐老爹有些相似。

徐帆的轉變讓蕭陽有些陌生。

正巧這個時候,麓揚帶著東西回來,他一身都是山間的露水,還有濃重的寒氣。

「怎麼樣?他沒事吧。」見兩個人都坐在床邊圍著那人,徐帆還一臉顏色,叫麓揚有些擔心。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有事……」徐帆回身,就看到麓揚月兌下外袍,正在火堆前烤火,想著把一身的寒氣都除掉,這才走過來。

麓揚回來了,便給白暢渡真氣……

一地殷紅,這次吐出來的是兩口。

就連麓揚都不禁開始蹙眉……寒疾愈發的嚴重起來。

他想起那天門主叫他采來的火靈芝,從櫃子里面模出來,就著熱水就給熬了。

那火靈芝乃是良藥,喝下去之後,確實比起之前要好一些。

麓揚坐在床邊看著白暢依舊沒有血色的臉︰「我去叫師傅過來一趟。」

「你去吧。我來烤魚。」

「嗯。」

麓揚剛要出門,徐帆叫住他︰「麓揚。」

徐帆心中有困惑,亦也有不舍和體諒,最後還是轉了個彎來問︰「白暢他……真的沒事嗎?會不會……」

他听明白這句話,只能笑道︰「我不會讓他死的。」

這徐帆心中有自己的打算,麓揚又何嘗沒有自己的打算,西域人已經來了……萬物歸元的秘密一定就在他們身上,無論門主要不要把涫兒交出去,他都一定要和那幾個西域人討來萬物歸元的秘密,白暢……不能死。

他絕不會讓他死。

人就在自己眼前……

是個人都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朋友死。

洛非笑被麓揚帶著去了竹園,眼看著白暢又嘔出幾口殷紅。

他無奈搖頭︰「你們都下去吧,我來救沁兒。」

麓揚一怔,而後反應回來,拉著徐帆和蕭陽就出了門。

坐在院子里面,屋中傳來紫色的光。

麓揚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眼中滿是擔憂和訝異。

「你想什麼呢?過來坐著吧。」徐帆拍拍麓揚的肩頭︰「你都說了他不會有事的,你還這麼緊張干什麼?」

「徐帆……」

「嗯。」

「我從來沒有在門主面前說過白暢叫做沁兒。」麓揚低下眼楮︰「門主和白暢只見過兩面,一次為了療傷,一次偶然遇見……門主怎麼會知道他……叫做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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