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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將軍听了這事覺得事有蹊蹺,郭家不可能找個人冒名頂替五小姐,再說五小姐是郭太後的親佷女,哪可能不認識呢?

如果是認識的,那幾位皇子,最起碼郭太後的兩個親兒子總該知道,宮中那個女孩,並不是郭家的五姑娘吧?

蕭將軍想不透其中的關節,但總覺得這事應該算是很重要的事。

便再三的跟商人確認,商人指天誓日的起誓,甚至還堵上了他這一輩子的財運,郭將軍這才相信他,將這件事轉告了耶律。

耶律听完之後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就有些明白了。

北齊誠惠帝可不是個大度,用人不疑的人啊。

尤其對于這個一力推自己上位的人。

他肯定想,定王真的是一個喜歡閑散的人嗎?

如果是,他是怎麼做到推翻了那兩個兄弟的?

別的不說,就憑這一件事,就能讓誠惠帝浮想聯翩了,對定王肯定是忌憚的,所以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定王娶郭家的女兒。

可郭家的五姑娘如果跟他們是一起長大的,誠惠帝想要讓這門親事作罷,方法應該有很多,但如果宮中那個不是真的五姑娘呢?

又或者說,宮中的那個,不是跟定王有婚約的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北齊會派人跑到東周去提親,想要求娶靈華公主就有得解釋了。

然而這樣做不是等于明目張膽的得罪了郭家嗎?

除非有一種解釋,那位五姑娘或者是不想嫁入皇家,或者是無法嫁入皇家,這麼一想的話,一切就都合理了。

包括在宮中的不是五姑娘的姑娘也合理了。

耶律想到這些之後,便又想起了之前從他們大越繞路去東周的那批人,他便立刻讓蕭將軍派人來通知沈宏邈。

沈宏邈的想法跟耶律是一樣的,他們這次的來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沈昭的,但他們到底會怎麼做,還是個未知數。

畢竟如今沈昭在寧陽,又是在皇宮中,就算出宮,她身邊也有一堆人圍著,總歸是安全的。

想是這麼想,打發了來人之後,沈宏邈還是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準備去寧陽,他告訴自己說,只是去確認一下她的安全。

只要她安安全全的呆在宮中,他就偷偷去,偷偷回來。

另外一種可能,他不想去想,也不願意想。

沈昭從小到大,因為蠱毒的原因,應該吃過不少苦了,如今她的病情完全得到了醫治,沈宏邈只希望她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

其實還有一件事,是沈宏邈明明很在意,卻總是假裝不知道的。

那就是沈昭和宋君昊定親的事。

他明知道三妹不喜歡宋君昊,會定親也是聖上做的決定,聖上一定知道自己和她之間的事,所以聖上給他們定親。

一來是為了要用這門親事拖延宋澉,聖上來信說,大婚之日,就是他們動手擒下宋澉之時,二來怕也是告訴自己,跟她是不可能的。

沈宏邈嘆氣,「我早就知道不可能的,到底又在期待些什麼呢?放手不是很好嗎?可是為什麼,放手總是那麼難呢?」

想起以前的自己,看別人你死我活的感情,他總是覺得好交情,做作,太虛假了,誰沒了誰還不是一樣活嗎?

如今呢?

能活是能活,只是生活便會索然無味,做什麼事情感覺都提不起興趣來,放佛活著只是一種行為而已。

他知道,沈昭,這個名字對于自己來說,是夢,也是魘。

誰讓自己如今是個古代人呢!

一邊想著,沈宏邈就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很快包袱收拾好了,拎起包袱準備走,出門時遇到了洪福,「我離開王府之後,王府的事暫時由管家做主,你別忘了我交代的事,關口哪里的情況你隨時通知我。」

「是,小王爺,您自己一個人上路嗎?不帶著侍衛嗎?」

沈宏邈腳步不停,「不帶了,我這趟出門是私下離開的,越少人知道約好,所以,你懂了嗎?」

洪福立刻躬身行禮,「是,小的明白。」

沈宏邈點了點頭,離開了。

……

這一路上,沈宏邈快馬加鞭的,可他才剛出了涼州就听到消息,說是靈華公主沈昭,失蹤了,听說是被人綁架了。

沈宏邈的心一頓,停下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公主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綁走的,至今已經有半個月了,不知道她的情況。

而綁走她的人,確定了就是北齊的人。

在綁走公主的同一天,他們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沈宏邈一听就更加著急了,立刻上馬,馬不停蹄的往寧陽趕。

到達寧陽的時候,是七月下旬,天氣正炎熱,他卻什麼都顧不上,趕緊遞了牌子進宮,見到昌睿帝,他都來不及行禮。

沈宏邈焦急的問道,「聖上,臣听說…」

「你不用問了,是真的,靈華她真的被北齊的人劫走了。」

「都是朕沒用,那天為什麼讓她去了翠骨肉館呢?如果她沒出宮,如果她出宮,朕臨時多調幾個人過去保護她,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事了!如今不止是她下落不明,就連那幾個綁匪也是下落不明!」

「朕發了書信去詢問北齊的誠惠帝,剛好也是今天收到了回復,他竟然全盤否認了這件事,並且說當初來求娶是定王自己的意思!」

昌睿帝覺得好笑,「靈華跟朕說過,她跟定王有過一面之緣,可朕也相信,僅僅是一面之緣的話,定王是不會做出求娶這種事的。」

「誠惠帝這是拿朕當傻子啊!」

听了昌睿帝這些話,沈宏邈原本焦躁的心,莫名其妙的平靜了。

如今沈昭已經出事了,他不能亂,一定不能亂。

「臣,沈宿沈宏邈給聖上請安。」

昌睿帝聞言抬起頭,「你就是宿兒?」

直到這個時候,昌睿帝才反應過來,跟自己說話的人竟然是沈宿。

「你什麼時候來的?朕怎麼不知道?」

沈宏邈一愣,「聖上,臣遞了牌子了。」

昌睿帝扭頭看了看,果然桌案上放著代表著沈宏邈身份的牌子。

「朕大概是沒在意吧!」他抬手揉了揉額頭,「最近的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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