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依瑤最顧及的便是她營造的形象,她宛如仙子怎能連身邊的奴婢都相護不住。
「陛下,妾身願代替環兒受罰。」
她這是拿著自個威脅侯宏文,洛冰婧眼底皆是譏諷之意,侯依瑤成功的將她自個自侯宏文心中摘除。
若是她現在仔細觀察,定能發現侯宏文眼中的失望之意與厭惡之色。
愚蠢的女人千不該萬不該威脅男人,要知道不僅僅是你在乎顏面,他們最在意的除了傾世的權利便是顏面。
洛冰婧計上心頭,她是陛下的解語花,此時怎能讓陛下為難,既然侯依瑤如此「傷」陛下的心,她豈能不做出安撫。
「沒成想妹妹與婢女感情如此深厚,妹妹可是誤解了姐姐。剛才姐姐可並未答應妹妹不懲罰那賤婢,而是陛下為著妹妹的顏面下了命令。再則妹妹可是答應了姐姐,言之鑿鑿讓姐姐破壞一次規矩,未曾想出爾反爾的不是姐姐而是妹妹。現在妹妹又以自身的安危來威脅陛下。若姐姐執意杖責賤婢便是為難了陛下,本宮身為陛下的女人,怎能讓陛下為難,本宮願心受委屈饒了這賤婢。不僅如此本宮大發慈悲饒了這瑤光宮的所有奴才。你們莫要感謝本宮,皆是陛下救了你們。」
洛冰婧話音剛落,侯宏文便朝洛冰婧行來,眼眸之中皆是動容與寵溺之色,還是婧兒處處替他著想。
她為他處處讓步,今日本就是侯依瑤算計與她,他怎能讓她三番四次受盡委屈,當下便下令道︰
「皆依著婧皇貴妃先前的旨意行事,瑤光宮所有奴才杖責三十,侍婢環兒與嬤嬤除此之外掌嘴三十,不得有誤立即執行。」
侯宏文眼神柔情似水的看著洛冰婧,輕輕的將洛冰婧摟在懷中,言道︰
「讓你受委屈了,鍛造司昨個才完工了一套血玉的頭面,朕甚覺是為婧兒獨特打造的,唯有這血玉頭面能配的上婧兒。」
眾人皆是驚駭,平日里一塊血玉的玉佩便是價值連城,鍛造司是何時著手打造血玉頭面的,這豈止是價值連城,可謂是世間珍寶,天下獨一無二唯此一份。沒成想居然被陛下賜給了洛冰婧。
侯依瑤面容則是變了幾變,她知這血玉的貴重,她初入宮廷身後又有青雲觀為其撐腰,為何陛下卻越過了她將血玉頭面賜給了洛冰婧,當下便是氣的身子發顫。
這世間獨一無二價值連城的珍寶皆該屬于她才是,怎能被她人收入囊中。
血玉顧名思義紅的耀眼猶如流動的鮮血一般,帶有靈氣,若是能佩戴上這世間的女子豈不是皆艷羨其中。
洛冰婧則是淚眼朦朧,低聲言道︰
「多謝陛下恩賜,妾身受寵若佳。」
殿外響起宮人們的慘叫之聲,與皮肉的杖責之聲。
殿內的妃嬪則沒了剛才的欣喜之意,天下女子有幾個不愛美的,尤其是獨一無二的血玉頭面,更是讓她們心神向往,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玉頭面歸入洛冰婧囊中,怎讓她們不心生嫉妒。
眾妃嬪不僅有對洛冰婧的嫉妒之情,還有對侯依瑤的痛恨之意
若非今日侯依瑤算計洛冰婧,不僅被識破還破壞了宮中規矩,惹得陛下對洛冰婧升起了憐惜之意,以血玉頭面補償。
若非沒有今日的這一鬧劇,這血玉頭面是誰的還不一定。
眾人散去,侯依瑤最後落得個顏面盡失的下場,不僅賠了夫人又折兵,還丟失了陛下對她的寵愛之意。
人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言的便是侯依瑤的所作所為。
司馬靜趕到瑤光宮之時,瑤光宮的這一場鬧劇已落幕,唯看到眾人離去的背影。
當下便返身回了小佛堂,看來洛冰婧無事。
……
蘇靜怡這幾日悶悶不樂,她本是逃婚至蜀川尋求姑母相護,誰知姑母心智時常,不僅認不得她更是將她當做了婉兒表姐。
這幾日時常粘她,不僅百日黑夜皆與她同吃同住更甚是同睡。
這倒也罷,可姑丈日漸埋怨的眼神她著實承受不起。
不是她要霸佔姑母,而是姑母霸佔了她。
還有這處處礙眼的二夫人,可真是撕不掉的狗皮膏藥。
整日里惹是生非不說,ど蛾子變著法子出,今日荷塘偶遇假裝落水,明日花園截路假裝歪了腳脖,後日則是一同用膳旁人都無事,唯獨她一人又是作嘔又是中毒。
今日則是更甚請來個假道姑,言府中有精怪作祟,更甚是言明直指與她。
奈何姑丈今日領命出戰不在府中,姑母又一時好一時壞,壓制不住這作死的二夫人。
蘇靜怡一臉苦相的看著眼前上竄下蹦的二夫人。
掏了掏耳朵,將堵在耳中的棉花當著二夫人的面拿了出來,言道︰
「二夫人剛才說的什麼,靜怡未曾听道,還有這道姑二夫人是自哪兒請來的,這番大將軍府何時成了任誰皆能隨便進入的。姑丈雖然未在府中不假,可二夫人這般作亂就不怕姑丈歸來滅了你。若非姑母心軟現在二夫人是死是活還不知,若在這般惹是生非莫怪靜怡對二夫人不客氣。」
番二夫人鼻孔冒著粗氣,合計半天她所言所語皆是對牛彈琴了。
「蘇靜怡你只是一個表姑娘而已,在番府豈容你指手畫腳的。道姑乃是仙雲山的,你乃被精怪附身,本夫人皆是為了你著想。」
蘇靜怡看著那裝模作樣的道姑,突然眼眸一轉,眼眸大睜頗有幾分失了心神的模樣,對著那道姑便撲了上去,雙手死死的掐制住道姑,神情呆滯低吼一聲道︰
「你這肉眼凡胎居然敢將本座的身份暴露出來,既然如此不懂規矩,本座便食你血肉。」
說著大張嘴口便朝著道姑咬了下去,道姑本就是來招搖撞騙的,被蘇靜怡這突然的轉變驚了一跳,尤其是脖頸間傳來的劇痛,當下便讓道姑魂飛魄散,一股尿騷味傳來,道姑失聲尖叫道︰
「仙家饒命啊,我本是仙雲山的燒水道姑,乃是被二夫人花了五十兩銀子請下山的,如若冒犯了仙家,還望仙家饒命,回了仙雲山我定每日為仙家供奉,願保仙家早日羽化成仙。」
靜怡並未咬道姑的脖頸,而是拿著發髻上的簪子刺得,因著道姑的懼怕才會一時感知不出,將一切原委統統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