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二樓的一間隱秘雅室中,一個帶著黑紗錐帽的男子听到樓下頗為不正經的對話,頓時端起了桌上的香茗淺啄了幾口,掩飾內心的一絲慌亂。
若是她真的穿上那蟬翼紗衣,該是何種風情
「主子,小女與友人散漫慣了,望主子不要介懷……」
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尷尬的垂首在那人的身側辯解著,頓時將男子一瞬的心猿意馬徹底驅散。
「無妨,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樓蘭郡最近有異動是麼?」
「正是,闌珊樓在樓蘭郡的分店回報,近來大燕的虎豹雲騎調動頻繁,他們這兩個月來看似尋常的軍事換防,實際上卻暗暗的將主力分成幾股散兵,分批匯聚在與我大風帝國的邊界地帶。」
「尤其是進入關內的第一關隘樓蘭郡,據我們在大燕的探子密報,近來」
男子靜靜的听著中年人事無巨細的闡述著近來大風帝國的所有異動。
忽然樓下再次傳來了一驚一乍的對話,再次將自己的思緒打斷。
「我和你說,我家在城西的翹楚樓剛來了一個小清倌人,哎呀,不是我吹,雖然比不上你家王爺的芝蘭玉樹,但卻別有一番風情,走走走,今天我帶你們幾個土耗子開開眼,長長見識∼」
「別啊,被我家王爺知道就慘了,還是你和戰英去吧,小鈺,咱們回府了,和王爺說好了中午一起吃飯的!」
「這還差不多!」
听到這句回復之後,男子滿意的小聲呢喃道。
「啊?主子您說什麼?」
中年男子一頭霧水的詢問道。
「哦沒什麼」
「看來戰事要起了,通知我們在軍中的人,密切關注大燕軍方的動向,一旦發現一絲異常,立即回報!」
「屬下遵命!」
「今日就到這里吧,改日再敘!」
「屬下這就送主子從暗門離開!」
「恩,有勞∼」
而此時賈南風和站英正準備拉著李輕眉一道去見識見識翹楚樓的清倌人,忽然一道重重的咳嗽聲傳來。
「南風,休得胡鬧,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糟了糟了,是我爹爹!」
眾人尷尬的抬首,朝著二樓立在小軒窗邊的清瘦中年男子望去。
「賈伯父安∼」
「賈伯父好∼」
李輕眉和戰英恭謹的朝著樓上的男子行了個禮。
三人的楚館之行最終因為賈父的打斷而未能成行,臨近中午,眾人紛紛告辭歸家,而賈南風還貼心的為兩人準備了新年禮物。
看著她一臉賊兮兮的表情,不用拆開就知道寬大的錦盒中裝的必是闌珊樓的‘特產’。
李輕眉紅著臉將錦盒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不好意思讓江炯鈺過手。
做賊似的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的一溜小跑進了臥房,將錦盒塞在了衣櫃的最下層。
「愛妃,你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麼?」
「啊!你嚇死我了!」
她砰的用力掩上了衣櫃門,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
「藏的什麼!讓我看看!」
「不要,這是女兒家的東西,你不方便看……」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今日非看不可。」
司空闕霸道的將她鉗在懷中,順勢打開了衣櫃門。
「藏的這麼嚴實!」
他單手打開了錦盒,頓時房中徹底的安靜了。
「都說了是女兒家的東西了!」
李輕眉羞赧的雙手捂住了眼楮,甕聲甕氣的說道。
賈南風這廝真太善解人意了,錦盒中竟然裝了這麼多的情趣用品,助興的藥大大小小的十幾瓶不說,連繪本都壓了好幾本,還有或緋紅或淡粉的蟬翼紗衣,更是塞了七八件。
感覺摟著自己的某王爺漸漸粗重曖昧的呼吸聲,以及他身上明顯的異樣,李輕眉頓時覺得臥房中的溫度都陡然升高了許多。
「輕眉,能換上這件衣服給我看看嗎?」
司空闕抓起一件薄薄的桃紅蟬翼紗衣,攤開來舉到了李輕眉的面前。
「要不然我親自幫你換上吧?」
見她沒有反應,他猴急的伸出了狼爪,就要來解她的腰帶。
「我自己來!」
她嬌嗔著拍飛他的爪,羞怯怯的揪著那件紗衣轉到了更衣室。
「不準偷看!」
「小王遵命∼」
司空闕乖乖的站在了床邊,狡黠的把玩著一顆從錦盒中模出來的淡粉色藥丸,咕嘟一聲吞入了口中。
闌珊樓的藥,果然霸道,只一盞茶的功夫他就燃起了比平日更強烈的欲火。
「愛妃,好了沒有,再不出來我可就進來了∼」
「好了好了……」
他忙不迭轉身,頓時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叫囂沸騰了。
只見李輕眉穿著薄薄的紅紗衣,那衣服領口極其低敞,緊身的窄短設計,將她的身材勾勒出深深的溝壑。
而半透明的設計,若隱若現的嫵媚,比不著衣物更令人垂涎。
他一個箭步急色的沖上去,將她打橫抱到了床上,俯身就吻上了她那淡橘**合欲張的唇。
「唔,**,說好只穿給你看看的!」
「等一下再看!」
司空闕此時正滿頭大汗,焦急的解著她的紗衣,但卻怎麼都解不開。
不管了,他運起內力,輕輕一扯,嘶啦一聲裂帛聲砟起。
她只感覺身上一涼,薄薄的紗衣竟是被他震為了碎布條。
「司空闕!」
她嬌嗔喊道。
「在在在,小王正在深入欣賞這件紗衣的美,美,真是好美!」
而江炯鈺和風斬的耳力本就靈敏,二人了然的對視了一眼。
早在李輕眉換紗衣的時候,就好心的將附近的下人驅散,然後深藏功與名的退到了遠處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