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為丑妻千里走單騎,孤身涉險擅闖我大燕軍營,連本座都不免為之動容,也罷!」
呼延無距收回袖劍,順勢點了李輕眉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
「自古美人如名將,本座最是不許人間見白頭,若是閣下能跪下來給本座磕三個響頭,也許本座一時心軟,能成全你二人!」
「你不要欺人太甚!」
司空闕的臉色驟變,他面色蒼白的蹙眉,幽暗的眼神中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隱忍怒火,額上暴怒的青筋乍現。
「哎,看來閣下對你這位丑妻的感情也不過爾爾,本座今日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省的你二人今後鑄成一對怨侶∼」
「跪下求我放了她,或者立刻寫下一紙休書,休了這丑女,選一個!」
「我們哪條都不會選!」
李輕眉動彈不得,她只能咬牙切齒的對呼延無距咆哮,她的胸腔充滿了怒氣,憤怒極了,她漲紅的右頰上,那凸起的傷疤此時顯得格外猙獰。
「那就殺了你!」
呼延無距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測測笑聲,他抬起右手,似是憐惜的撫著李輕眉的臉頰。
「什麼叫情?什麼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己,什麼叫痴?什麼叫迷?從來就是男的女的在做戲,所謂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的愛情,到了大難臨頭,也不過是一件虛情假意的破爛玩意兒。」
呼延無距邊慨嘆著對所謂愛情的嗤之以鼻,邊伸出食指,用鋒利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李輕眉臉上的疤痕。
好痛,她的額上冒出痘大的汗珠,嘴唇都抑制不住的漸漸發白,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她知道他的指甲劃破了她才愈合的傷口。
「恩~這血的味道真是甘甜∼」
呼延無距病態的將沾滿鮮血的手指伸入口中,意猶未盡的吮著指尖上的鮮血。
「闕!寫休書吧!」
李輕眉實在是不忍心,眼看著司空闕的瞳孔因為憤怒和痛苦的掙扎,燃燒著最為猛烈的憎恨,由于忿怒和絕望,他已經身不由己了,只不斷地喘氣,全身顫栗。
「 !」
「不要!司空闕你給我起來!不要跪!」
她目呲欲裂,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滯,心仿佛被利刃剌過,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
「不要司空闕!你起來!起來!起來!」
一連串淚水從她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她悲切的一遍又一遍呼喊著讓他不要跪。
直到聲嘶力竭,最後變成哀嚎,像一匹受傷的狼,在凌冽的曠野嗥叫,慘傷里夾雜著憤怒和悲傷。
「 ! ! !」
司空闕匍匐在呼延無距的腳下,將腦袋撞向地面,再次揚起頭時,額上已經滲出了絲絲血淚。
「小王司空闕,跪求大燕尊貴的呼延國師,將小王的妻子還給我!我要帶她回家!」
「哎~」
呼延無距走到司空闕的面前,將他虛扶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本座說的是也許會一時心軟成全你們,是也許,本座忘了告訴你,本座向來都是鐵石心腸的,又怎麼會心軟?哈哈哈哈!」
「呼延無距!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