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也是她的生辰,他記得自己早在半年前就準備好了禮物,他忽然很痛恨自己,為什麼到如今還清晰的記著關于她的每一件事。
「闕」
文成陸雪語帶嬌羞,含情脈脈的看著司空闕,她主動將柔軟的嬌軀湊向司空闕的懷中,溫香軟玉,意圖再明顯不過。
「朕朕還有很多要緊的折子還未批復,別鬧,乖,等朕忙完了這一陣,好好補償你。」
「那好吧,臣妾等你哦~」
文成陸雪的聲音甜的發膩,得知司空闕還有政務需要處理,她很識大體的離開了昭明殿。
李輕眉長吁了一口氣,此時碎瓷片也已經清理完畢,她心內卻已是波瀾驟起,她忙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殿內。
待李輕眉的身影徹底消失,司空闕也不自然的放下早已酸痛的手臂,他一直佯裝看奏折,殊不知他手上那份奏折,一直拿反了。
方才似乎听到她傳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呼,他裝作漫不經心的踱到龍椅後,只見她方才待過的地方有一塊很淺很淡的水漬,他俯身細看,忽而敏銳的嗅到了一絲血腥氣息。
她受傷了!
「來人!」
他語氣中帶著濃重的不安,待宮人應聲之後,他頓時恢復了平靜,關于她的慣性,是時候要徹底的摒除了。
「沒事了,退下吧。」
鳳藻宮內,文成陸雪正逗弄著豢養的雪白色松獅犬。
「星夜那邊回信了嗎?」
「剛回,那位已將您需要的東西送來了,那位在信中多次提及,希望娘娘此次能斬草除根,一擊命中。」
「有那麼多的人想要她的命,她想翻身都難!哈哈哈」
李輕眉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冷宮的時候,清歌還未入眠,此時她正幫著李輕眉整理她從王府中帶來的行李。
現在的冷宮,在李輕眉和清歌的拾掇下,漸漸有了絲絲溫馨的氣息。
「輕眉你回來了,我炖了參茶,放在廚房了,你記得喝。」
「太謝謝你了,這幾日我的確精神有些不濟,正好喝點參茶安神。」
她也不與清歌多客氣,徑直走到偏殿的廚房中,將整盅參茶悉數飲下,洗漱之後,她揉著惺忪的睡眼。
「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些歇息,明日再收拾行李也不遲。」
「嗯嗯,我將這些畫軸整理好後,也去歇息了。」
李輕眉拗不過她,于是打著哈欠,先回房歇息。
「輕眉」
耳邊有熟悉的聲音在不停的呼喚自己,她揉著酸脹的鬢角,微眯著雙眼,仔細端詳了許久,這才認出那人。
「星夜楠?」
「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命人傳信給我,讓我今夜接你走的嗎?」
星夜楠一臉怪異的看著一頭霧水的李輕眉。
「我什麼時候命人傳信給你了?我沒有!」
「糟糕!」
率先反應過來的李輕眉第一時間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傳信的人你可認識?」
星夜楠點了點頭。
「就是你身邊的那位白衣女子,若不是她來傳信,我必不會輕易赴約。」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清歌竟然會出賣自己。
「星夜楠,你快走!」
她著急起身,這才發現全身酸軟,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而更糟糕的是,此時房中似有一股奇特的甜香,而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只剩下半遮半掩的薄紗裙。
不用猜就知道這也是清歌的手筆,看星夜楠盯著自己,眼中是曖昧的迷離,她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