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林終年潮濕悶熱,與大燕雖交界,但卻十里不同天,自成一方小氣候。
加上林中瘴氣毒蟲密布,此時又恰逢雷暴天氣。司空闕恨不能座下戰馬插上翅膀,御風而行。
「陛下!雷雨天氣實在惡劣!我們在這虛妄林中找一個落單的女子,若是她還特意避開我們的視線,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此時風斬雖披著簑衣,但朔風斜雨早已經將他的虛發打濕,雨水睡著他的下巴湍急流淌,司空闕就更是全身濕透,狼狽不堪!
「轟隆隆!」
咆哮的雷鳴伴著觸目驚心的閃電劃破長空,此時雖才是傍晚時分,卻漆黑一片。
「風斬!分頭搜索!朕往白頭湖方向搜索!你往壽春城方向搜索!直到找到她為止!」
「遵命!」
嫌戰馬太慢,他一個縱身,躍上雷電交加的樹梢,御風而行。
正要轉身離開的風斬嚇得臉色慘白。
「陛下!不可!雷暴天氣不可立于樹梢!陛下!危險!陛下!」
但他的聲音早已經被振聾發聵的電閃雷鳴掩蓋,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司空闕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此時被雷電驚嚇過度的戰馬馱著尚在昏迷之中的呼延輕眉慌不擇路,于密林中嘶鳴,狂奔不止。
動物的本能驅使著戰馬朝著平坦開闊處奪路而逃,殊不知那路的盡頭,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一路上被磕磕絆絆,加上暴雨的沖刷,特別是一刻都不曾停歇的電閃雷鳴,此時的呼延輕眉,終于是清醒了幾分。
她掙扎坐起身子,就要勒緊韁繩,迫使飛奔的戰馬停下腳步。但卻驚慌的發現那受驚的戰馬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停下!停下來!」
她拼命勒緊韁繩,卻仍是無濟于事,耳畔是呼嘯而過的山風凜冽。
「轟隆轟隆!」
一陣驚雷仿佛近在咫尺的乍響,她心內生起一絲恐懼,下意識以手捂著耳朵。
「啊…」
她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朝著深淵墜落。
「輕眉!」
一聲肝腸寸斷的呼嚎聲傳入耳內,竟是那大風的暴君司空闕!
「滾開!」
她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手中那柄唯一的防身利器柳葉刀。
「輕眉!不要動!乖!」
司空闕一把將她攬在懷中,二人緊緊相擁,她哪肯乖乖束手就擒,于是毫不畏懼地揮刀刺向緊緊攬著自己的司空闕。
但听他悶哼一聲,卻是倔強的沒有松開她半分,她再接再厲,接連刺出數刀,俱是被他徒手接住,但他也吃痛的悶哼數聲。
她有些悵然,旋即手上一空,她的武器被司空闕奪走。
「對不起,我好像不能帶你上去了!」
他說完,調轉了身子,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前,雙手仍是緊緊的擁抱著她。
「你…你想干什麼!」
「放心!我們不會死的,下面是白頭湖!記得嗎?」
他有些失望的看著她茫然不知的眼神,旋即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前讓她側耳傾听,他本一潭死水的心,再次因她怦然心動。
「我酒癮又犯了!」
他想起了那夜于白頭湖畔飲下的桃花釀,心中是滿滿的歡喜。
「我又不是酒!」
她有些莫名其妙,生死關頭,他說的竟是如此不著調的事情。
「嗯!但你是我此生戒不掉的癮!輕眉!」
她的身子僵了僵,露出微微怒意。
「雲烈帝!清醒過來!朕不是你的唯後李輕眉!朕是大燕奉聖女帝,呼延輕眉!」
「唔…」
她的嘴被司空闕涼而軟的唇堵住,而他的舌,更是放肆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憋氣!」
司空闕在她耳畔吹著熱氣,曖昧說道,還不待她反抗,他的唇再次封住她想要嗔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