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听完,蕭離沉思一陣,道︰「這件事確實詭異,你確定你沒受到任何傷害。」
寧淵下意識攥了攥手,搖搖頭。
「既然如此,暫時也只能這樣了,近幾****小心一些,盡量不要獨自出走,如若有危險,記得第一時間說與我听。」
說這話時,蕭離的眉眼充滿真實的關心,寧淵冷不防對上他的眸光,心又是猛一跳,斷斷續續半晌才道︰「多、多謝將軍。」
蕭離只是笑著搖搖頭,而後朝上躺下,微閉上眼,「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這兩夜還要勞煩姑娘,在我這兒湊合湊合。」
寧淵又說了些客氣話,便吹了蠟燭,睡到了士兵事前鋪好的簡易榻上。
早晨很快到來了,月亮西落,朝日東升,冷冽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清新,寧淵睜開眼,起床洗漱了一番,第一件事便是去查看蕭離。
蕭離靜靜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偶爾微微顫動,呼吸均勻,五官在睡著的時候看起來頗為自然流暢,而那雙散發出從軍之人一般凌厲之氣的眸,閉上時,卻多出了幾分柔和感。
相比昨天,他的氣色要好很多。
寧淵看著看著,不由有些入迷,似乎她的目光太過直接,蕭離睡夢中皺了皺眉,眼珠微動,睜開了眼。
剎那間,四目相對,寧淵一驚,下意識別過頭,動作之大,讓她更感覺窘迫,然而蕭離卻不在意,只是坐起,朝著她一如既往地微笑,「杜姑娘,醒這麼早?」
「嗯……將軍感覺身體如何?」
「雖然仍有些無力,但沒有之前的難受感了。」
寧淵松了口氣,微抿唇,臉上不由自主展露一抹笑顏,「那便好。看來正如大夫所說,將軍服了藥,明日一定會全好。」
蕭離的聲音多出幾分磁性的喑啞,「但願如此。」
又過了一日,這段時間里,寧淵一直盡心盡力照顧蕭離。第二日一早,張大夫前去查看蕭離病情,不由垂首行了個禮,「不愧是將軍,身體素質極佳,目前看來,已好了**成,若將軍不急,可以再稍作休息,隔日出發。」
蕭離望了望站在帳篷門口,抬頭看天的女子,眸內快速閃過一抹光,下一刻,他抬眸,啟唇,「不急,隔日再走罷。」
正因為蕭離這句不急,使得寧淵又照顧了他兩天一夜。
這期間,寧淵偶爾會和他談話,偶爾也會開一些玩笑,總之,比初遇時,兩人的關系潛移默化間更近些了。
而通過他口中,寧淵也更多地了解到他們這次出行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