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姚易謠就化被動為主動,伸手模模這個,抓抓那個的下巴,玩得挺帶勁。
「沒有,走吧。」
已經第五層了,還是沒找到?難道真的要把整個旋井都處理干淨才行?
姚易謠嘆了口氣站起來,猛獸們也跟著做了一樣的動作。
「我要走了,你們乖乖的讓開好不好?」二十多分鐘的相處,姚易謠對這群大可愛還是有了點感情,不想動手傷害它們,哪怕明知道它們都是假的。
要走?!
听懂了她的話,背後的老虎張嘴咬住她的衣服輕輕的往後拖,前面的老狼眼里還滲出了淚水,無言的哀求她不要離開。
真正的猛獸會這麼有感情麼?姚易謠腦海里極快的閃過一個畫面,她只來得及看到里面也有一大群讓人看著就害怕的猛獸……
「我真的要走了。」
重復自己的要求,眼神堅決,對面的老狼、蟒蛇等靜靜的看著她的眼楮,似乎明白自己留不下她。
「嗷嗚!」
老狼仰頭長嚎,周圍的猛獸也接連大聲嚎叫,姚易謠眯了眼楮,它們的叫聲中含有怨恨!
要發怒了!
姚易謠趕忙躍出被包圍的圈子,跳到它們背面,所有猛獸轉過身來眈眈的盯著她,身上的色彩逐漸消退,全都變成黑色,眼楮皆變通紅,每一只身上都溢著戾氣,再無剛才的溫情,它們終究恢復凶狠的本性,齜牙咧嘴要把她吞食掉。
「你歇歇,讓我來!」木牌擋在姚易謠面前。
早該露出這鬼樣子了你們!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出手!
木牌居然主動幫忙?姚易謠很是不解,但仍然往後退,把戰場留給他。
沒退後多遠,以木牌的實力,一招秒殺這些東西是多容易的事,但……
「你們賣什麼萌!靠那麼近干嘛?問過我沒?」木牌小小的手中揮著一根白色的長棍,棍子足有一米長,被只有巴掌大的木牌揮著很是滑稽。
一棍一棍的敲在那些猛獸頭上身上,猛獸們紅著眼一副狠厲的樣子,在木牌的威壓下卻動憚不得,只能乖乖的站在那挨打。
「你們真以為自己還活著?都不知死了多少年,現在就特麼一縷陰魂,還敢靠近她,不嫌寒磣!」
光系靈力對陰物的殺傷力比其他系的都強,在木牌的長棍下,弱一點的猛獸沒幾下就被打散,剩下幾只最凶猛的還在挨著。
「都給老子滾蛋!」終于打累,木牌最後一下將剩下的幾只一次過打散,累得自己在那直喘氣。
無語的看完這一場單方面的虐打,姚易謠神色木然。
「你何苦呢?一招解決不就行了,在這浪費時間。」
「本尊樂意!」
木牌一扔,長棍化作虛無。
「虐打動物是你特殊的癖好?」
「你哪只眼楮看到它們是動物了?陰氣弄出來的一堆小東西也值得你去同情!」
他那是存心虐待這些虛化出來的動物,他是把對它們祖宗的怨氣發泄在它們身上而已!
「……」行行行,你說啥是啥,這問題不值得浪費時間去爭辯,姚易謠無奈的笑了笑,繼續下一層的探險。
第六層,白煙彌漫。
「起眼看青天,傳度師尊在面前,一收青衣和尚,二收赤衣端公黃衣道人,四收百藝二師,……」
收邪法咒,專破各種鬼術,但對方修為比她高,那就白搭。
靈力射進白煙中,如同往大海里投入一枚小石頭,回響都每一聲。
底下那只東西到底是什麼修為……
姚易謠收回掐訣的手,心情異常沉重,神識釋放出去,白煙中並未有其他鬼物的存在,很明顯,這一層是要把她困在迷霧中。
白煙還沒有濃厚到把她的視線完全遮擋住,姚易謠模索著找到內井壁,只要順著井壁走就不怕迷路?
不對,這里的就一環狀空間,又不是空蕩無邊的荒野,她怎麼走都迷不了路!姚易謠剛貼著井壁走了沒幾米,突然往中間跳去,單膝跪在地上,回頭一看自己剛才站的地方,好幾只血淋淋的手伸了出來,使勁的往前抓。
靠!
姚易謠就勢往前一滾,剛剛蹲的地方又被幾只血手佔據。
接下來不管姚易謠躲到哪站到哪,血手都會在下一秒伸出來要抓住她,這種情況下,別說好好檢查昆侖玉在不在,很快她連站的地都沒有!
銅錢劍將冒出來的血手砍斷,掉在地上的還沒有消失,原來的位置又伸出新的來,循環不斷,砍也砍不完。
很快,姚易謠已經把能第六層跑了個遍,再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她就會被滿地滿壁的血手抓住,最後一個站腳的地方也伸出了血手,姚易謠雙腳被在抓住,血手的力氣出奇的大,她奮力掙扎也無濟于事。
臥槽!
抓住她雙腳的手沿著她的身子往上伸長,拉長的手臂又長出新的血手,姚易謠的長腿上被三雙手像吸盤一樣牢牢的抓住。
手中銅錢劍一砍,將腳上的血手連根砍斷,新的血手再次伸出,姚易謠逃無所逃,再次被抓住,她砍的速度還比不上人家長出來的速度!
這玩意和爬山虎一樣,長出來就是漫山遍野,斬斷又重生……
爬山虎?!
姚易謠眼楮一亮,不再管又往自己身上爬的加長版血手,神識放出,鑽入地里搜索著作怪的源頭!
旋井每層的內部面積攏共也就三百多平,姚易謠的神識很容易就將整層全部覆蓋,但要滲入到四周內部就需要花點時間。
在兩只血手即將要掐住姚易謠脖子的時候,總算在內壁與頂部相接的一個地方找到了那只隱藏的血手!
數不清的細絲從它身上散發出來,鑽到地面就變成那些砍不完的血手。
「去!」
根源找到,姚易謠還客氣什麼?往銅錢劍劍尖上抹上鮮血,朝那個角落擲去,銅錢劍劍身扎入大半,準頭十足的刺穿藏在里面的血手。
神識還在,姚易謠看著血手使勁掙扎了幾下,很快就無力垂下,在銅錢劍的紅光中化作一縷黑煙消失。
始作俑者消失了,外面密密麻麻的血手搖晃幾下後也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