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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獄地界 六、回家

花小燦離開房間。夜色掩護下,她提著傾城劍,悄悄穿過四條街,一路來到一座別苑前。別苑正門干淨整潔。其主人似乎不在,正門是被鎖住的。花小燦看著別苑正門,猶豫片刻。之後是,她就直接走向別苑的後牆。

後牆有一個不起眼的狗洞。狗洞不大,被雜草遮擋。如果不是經常在別苑附近走動,一般人恐怕很難發現狗洞的存在。

花小燦很熟悉這個狗洞。她直接來到狗洞的面前。她身子瘦弱,剛好可以穿過狗洞。她先試探性地將腦袋穿過狗洞。觀察一二,在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下,她才正式開始鑽狗洞。她先將傾城劍遞過去,然後,才開始爬狗洞。

她小心翼翼,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今夜的天色很黑,伸手不見五指。花小燦毫無阻礙地在別苑內走動。她很熟悉別苑內的一切布置,即便視野不佳,也可以輕松避開所有障礙物。

她慢慢走到別苑內的一棵大樹前面。然後,她利用傾城劍開始挖土地。傾城劍超乎尋常得鋒利。花小燦利用傾城劍,輕松將土地挖開。土地下,一個鐵盒出現在花小燦的視野中。

見到鐵盒,花小燦顯得很高興。她將鐵盒放在衣襟內,將腰帶勒緊。然後,她慢慢回退,準備從狗洞處離開。

她正準備離開。別苑正門傳來聲響。正門被人打開。有人走進別苑。

一個粗獷、暴躁的聲音傳來︰「晦氣,今天真是晦氣。」

如果司道在此,一定會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這是那個肥胖差頭。

花小燦似乎也熟悉這個聲音。她本準備離開,可听見這個聲音後,立刻臉色一變。她本能地畏懼。很快,憤怒與憎恨就佔據她的內心。她一咬牙,心一橫,決定先不走。

她悄悄躲在別苑的後方,利用夜色掩飾身形,然後靜靜地等待。

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肥胖差頭回到別苑主廳。主廳的燈被點亮。等所有人都進主廳後,花小燦才偷偷模模地來到屋外窗邊。

她偷偷扎出一個窗紗的洞。透過洞,她可以看見主廳的一切。她親眼看見肥胖官差。恨意再次涌現。她死死握住拳頭,呼吸都變得沉重。

差頭的手已經被包扎好。之前那幾名官差與差頭一同回來。他們在聊天。

「老大,今天那人……」一名官差詢問道。

「這件事,你們都給我爛在肚子里。那人可是仙人,哪里是我們惹得起的?」肥胖差頭警告道。

「是,是~」所有官差面面相覷。

「不過,那仙人帶走的女孩好像有點眼熟。」一名官差忍不住又道。

「不錯,好像就是花家的小女孩。」另

一名官差贊同。

肥胖差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嘆口氣道︰「這倒是有點麻煩。那小妮子其實有點姿色。萬一那仙人被花家小妮子蠱惑。事情可能就比較麻煩。」

「老大說得不錯。那小妮子和她母親還真有幾分像。」

提到花小燦的母親,差頭與眾官差紛紛露出惡心的笑容。

「說起來,她母親真是有味道。我玩過那麼多女人,最讓我舒服的女人就是她。她就是脾氣太倔,否則若是屈服于我,當我的小妾,那也不至于死呀。」差頭遺憾地回味道。

「就是,就是。那女人真是可惜。」一名官差附和。

「說起來,還是那女人沒眼光。老大這樣英俊的男子不要,偏偏要那種腦子不會轉的傻子。我就不明白,花家那個書呆子有什麼好的。」另一官差溜須拍馬道。

「花家那白痴……」肥胖差頭諷刺一笑,「早點把別苑給我,那也不至于落得家破人亡。正所謂’懷璧其罪‘,沒有能力守護花家的產業,又不乖乖交出來。那就是蠢。而蠢的下場就是死。」

肥胖差頭惡狠狠地說著至理名言。幾名官差紛紛附和。

這時,一名官差心細比較靈活,想了想,突然說︰「有沒有可能,那位仙人只是一時興起,救下那個花家小妮子後,就將小妮子隨便給另外的人家。」

「這樣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那仙人有點奇怪,似乎是從天外飛來。你所言並非沒有可能。」肥胖差頭細細一想,贊同道。

「我們應該好好調查一番。如果那小妮子真榜上仙人,那我們也沒辦法,就把花家的東西都還回去。反正,我們所作所為皆符合律法。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責到我們頭上。而如果那小妮子與上仙分開,嘿嘿……」

那名官差嘻嘻一笑,並未說下去,只是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那倒是真不錯。你小子的想法倒是靈光。」肥胖官差點頭贊同。

想到花小燦的清秀相貌,肥胖官差瞬間覺得斷手都沒有那麼疼。一時之間,別苑大廳內的眾人紛紛笑出聲來。

這笑聲在花小燦听來是如此惡心。官差們談論的內容是如此令人絕望與痛恨。

原本,花小燦並不知曉其家門衰弱的原因。她只是曾經受過肥胖差頭的欺負痛打。此刻,她將前因後果听得一清二楚。

原來,一切的起因都是肥胖差頭貪戀花家的家產。之後,花家家破人亡,花小燦的父母慘死,花小燦淪為靈花的寄生體,受盡各種痛苦,生不如死。

她是如此憤怒,兩只眼楮都變得通紅。她原本不清楚復仇的對象,只覺得上天對她不公。現在

,她清楚地知道復仇的對象。

她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居然直接提著傾城劍,一腳踹開別苑大廳的正門。

幾名官差先是震驚。他們畏懼地看著周圍。可很快,官差們就發現花小燦只是孤身一人。

「你是一個人?」肥胖差頭弱弱地問道。

「你們這群禽獸,我今天就要為父母報仇,為花家報仇。」花小燦憤怒地呵斥道。

然後,她提著傾城劍,就沖上去。然而,她終究只是一個女孩,雖擁有傾城劍這樣的利器,卻依舊敵不過官差們。

官差們修行武功,怎麼也有後天二層的修為境界,在江湖上也算是個末流武者。面對花小燦的野蠻沖撞,官差們輕松躲開,然後輕輕一揮手,就將花小燦手中的傾城劍擊落。

傾城劍落地,花小燦立刻變成毫無招架還手之力的軟弱女孩。

也是這一刻,花小燦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她害怕地向後退步。

這時,幾名官差並未立刻動手。那名差頭假裝招呼道︰「上仙,您在麼?」

沒有人回應。于是,幾名官差互相確認眼神。他們知道,剛才的談話一定已經被花小燦听見。而花小燦手中的劍一看就不是凡品。這說明,花小燦並未離開司道。

這種情況下,花小燦的結局只有一個——死。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幾名官差慢慢向花小燦靠近。他們眼神狠戾,顯然是準備下狠手。

花小燦不斷向後退步,可很快就被逼到牆角。她沒有退路,而官刀已經向她襲來。

千鈞一發之際,傾城劍突然飛動,出現在花小燦的面前,擋住官刀。

幾名官差見到傾城劍飛動,紛紛害怕地跪在地上。他們只以為司道就在現場。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傾城劍只是在自行保護花小燦,而不會主動發起進攻。

傾城劍懸浮在半空之中,沒有一絲一毫動彈。

如此一來,幾名官差也都恢復冷靜。

「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劍?」一名官差好奇道。

「一定是。我們說不定可以請陳景元陳上仙來。我們就將這柄仙劍送給陳上仙。到時候……」另一名官差陰陰地說道。

「到時候,事情就和我們無關。到時候,如此仙劍,陳上仙豈有不佔有之理?說不定,我們還能因此發大財升大官。」肥胖官差咧嘴笑道。

這些官差雖然是平凡的小人物,可心思卻一點都不少。他們膽子很大,說干就干。

因為傾城劍的存在,他們無法奈何花小燦,卻能將花小燦困住。肥胖官差出門,連夜趕往江城中央的望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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