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毒蛟大聲嚎叫著目光死死盯著末離,白狼神從虛空中出現後就變作普通成年犬的大小,輕輕的落在荒古毒蛟頭上,目光中流露出不屑,鼻孔中噴出一道白氣,荒古毒蛟動作一滯隨著微風漸漸的化作漫天飛塵。
「你不應該殺死它!它是我的仇人!它必須要死在我的手里!」
末離眼中帶著瘋狂的盯著靠近的馮淵,看了一眼末離馮淵緩緩的走向末靈說
「你拿什麼殺死它?你的紫陌不過是精英級的實力,和它差距那麼大,莫非你想等她死後再去為她報仇?」
「你要做什麼!不準你踫小靈!」
「嘖,沒想到你居然那麼容易就被怒火所蒙蔽。」
馮淵召出激流沖刷在倒在地上的末靈和紫陌身上,隨著水流向四周流淌的毒液不斷的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腐蝕的痕跡,過了一會一人一獸身上的毒液被清理一空,馮淵撿起地上碎裂的狼牙用力一捏,將手中的粉末拋下馮淵轉過身看著被白狼神按在爪下的末離說
「她還沒死,我把她帶到狼山神殿那修養,你該反思一下你自己了,就你現在這樣,她有多少條命都不夠用。」
「對了,這是令牌,今天起狼山封山。」
看著馮淵隨手將末靈拋上白狼神後背,末離恨得牙癢癢,可是一道無形的屏障攔在面前,無論末離如何做都無法突破,只得看著馮淵與白狼神漸漸走遠。
過了一會,屏障消失,末離趕緊沖上前檢查了一下紫陌,發現紫陌還有呼吸,盯著馮淵離去的方向,末離惡狠狠的說
「狼山是吧!你給我等著!」
這時一身玄甲的士兵從周圍突然出現,領頭之人盯著末離和紫陌看了一會,輕蔑的說
「七皇子,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在大離王城動武?莫非你將這大離王城當成你的府邸不成?」
「桓香!你干的好事!」
「我看你怎麼向大皇子交代!」
男子怒火沖天的砸開房門,看到桓香安靜的躺在床上,粗魯的拉起她的手,突然驚訝的將她的手一丟,後退幾步任由對方摔到地上。
「你你你!你倒是一死了之!你想過我們怎麼辦沒有!」
男子驚慌失措的大喊,桌上,一封信被壓在鎮紙下隨著風抖動。
「這是冥域嗎為何那麼眼熟」
「醒了?這是你的藥,不要嫌苦,我可沒興趣幫你弄成零食口味的。」
「這是是你」
「我哥呢!他怎麼樣了!」
將藥碗放在桌上,馮淵站起身說
「他沒事,你倒是有事,雖然沒有傷及本源,但那些毒液可是將你身子腐蝕了不少。」
「不會吧」
看到身上到處都有包扎的布帶,末靈擔憂的想要解開布帶。
「別給我找麻煩,你弄開了我還要重新上藥,麻煩死了。」
發現臉上也幫著布帶,末靈眼淚流了下來,看了一眼末靈,馮淵無奈的說
「你別流眼淚啊,你當幫你換藥容易啊。」
「我身上都是你幫我包扎的嗎」
看見末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馮淵捂著額頭說
「怎麼可能,我真要這麼做你哥還不找我拼命?放心,我找山下劉嬸幫的忙。」
「那藥你還是趁熱喝的好,涼了就更苦了。」
離去前,馮淵再次叮囑道,呆愣了一會,末靈小心翼翼的端起藥碗,小心的抿了一口,眉頭一皺,想起馮淵說涼了更苦,閉著眼深吸一口氣猛地灌下藥碗中的藥液。
「真煩,又不能把他們全殺了。」
看著大殿外的迷霧,馮淵不滿的說道,阿古納斯瞥了一眼馮淵平靜的說
「如果你想接過末離的路你大可將他們全殺了。」
「切!真當我不敢啊!」
「這麼大的霧發生什麼事了嗎?」
看到末靈扶著牆小心的走進大殿,馮淵無奈的說
「你這才剛醒,別到處亂跑了行嗎?我可不想跟你哥吵起來。」
「至于這霧,這是保護,免得玄甲軍跑來找麻煩。」
馮淵轉身看向末靈說
「這段時間你最好還是待在我這里,免得給你哥帶來危險。」
沉默許久,末靈開口說
「他還會接著動手嗎?」
「你說大皇子?肯定的,誰讓你哥突然冒頭了,所有對他王位有威脅的,都是他的打擊目標,不幸的是,目前而言,其他皇子的表現離你哥還有點遠。」
猶豫許久,末靈開口向馮淵祈求道
「你可以把桓香帶來嗎?我擔心她」
「那個可憐蟲?」
「桓香才不是可憐蟲!」
「嘖,我可沒興趣去挖墳。」
「就不能幫幫忙嗎不對什麼挖墳該不會」
看到末靈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馮淵嗤笑一聲說
「她已經死了,或者說算是解月兌了。」
「別這麼瞪我,從她給你們送那封信起,她就已經決定了,甚至更早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
「我不相信她不明白給你們通風報信的後果會是什麼,畢竟她家已經倒向大皇子,至于前兩天她把你帶過來,也許是當時已經察覺到什麼,畢竟同處于大皇子陣營內,某些事總能察覺到。」
「你這很特殊?」
馮淵轉身看向末靈神秘一笑說
「那些玄甲軍只敢圍而不攻你說呢?甚至就算我出去他們也不敢攔我,畢竟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抓到你。」
「他們估計都沒想,她會那麼在意和你的友誼吧夾在摯友和家族中間」
馮淵說著嘆了口氣,末靈低聲說
「難怪這段時間她變成那樣如果當時我不再和她來往,會不會」
「不一定,她那麼難以抉擇,證明她應該沒有其他的摯友至于如果這時候說什麼如果都沒有意義了,你安心在這修養吧。」
「那我哥呢?他沒事嗎?」
「沒事倒是沒事,但剛剛被大離王處罰,估計短時間內也沒法過來看你。」
末靈有些難以置信的說
「處罰?為什麼!」
「因為在大離城動用靈獸啊,多簡單的事。」
「那大皇子呢!」
看著著急的末靈,馮淵攤了攤手說
「沒有證據,該怎樣怎樣。」
「怎麼會」
「好了,你別再糾結這種事了,你傷還沒好,再不去休息別怪我用強制手段讓你休息了。」
「別,我馬上去休息。」
末靈對馮淵是否會憐香惜玉不報任何希望,看了一眼慢慢走回後院的末靈,馮淵坐在門檻上望著迷霧說
「你猜他們會圍多久?」
「這要看末離什麼時候動手。」
「喲∼你居然能看出來∼」
瞥了一眼馮淵,阿古納斯沒好氣的說
「我不是傻子。」
「這麼說狼山已經倒向小七了?」
穿著考究的少年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用森冷的語氣說道,一旁一名穿著玄甲的男子行了個禮說
「是否需要屬下將其抓來?」
「抓來?」
听到男子的話,少年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說道
「就算是父皇,都不敢說能對抗得了它,你如何將他抓來?」
「這」
「行了,既然他想保著她就讓他保著,朝堂之上可不是擁有武力就行,我們的目標是小七而不是那不知道哪來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