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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柴安平vs沃利貝爾!(6000字大章)

「格雷西•雪萊已經自己來送死,德瑪西亞人向來自大且狂妄。」

寒鴉的身體悄然出現在魔法陣的邊緣,此時她也無法離開這座大陣,在這里還有幾個藏身此處的石匠會高層。

「沃利貝爾希望狂野的靈魂重返雪原,讓雪原的凡人重新想起直面風暴的勇氣,而不是躲藏在屋瓦之下。

利用一座城市的人來牽絆格雷西•雪萊的手腳,這樣殘酷的計策對于祂而言,沒有絲毫的壓力,但對于格雷西•雪萊卻是無盡的束縛,只要大陣里還有人活著,他就別想獨自抽身離開,甚至出手還要顧慮不能傷到凡人,再有斷罪之淵的幫助,他的敗亡已是定局!

這個有可能威脅到帝國的不穩定因素,今天就可以去除!」

「大人計策定然無所遺漏。」

一個中年人笑道︰「更不用說這個大陣本身就是血祭儀式,死去的人越多,沃利貝爾的力量就越強大。」

將己方勢力十二尊古神通過這樣的方式排除場外需要極大的魄力,但寒鴉憑一己之力便說服了整個議會,讓沃利貝爾獨自對陣格雷西•雪萊。

城市中已經響起凡人驚悸的叫喊聲,從睡夢中驚醒的孩童哭嚎,強者看著聳立的高牆面露絕望。

這里已經是封絕的冰雪煉獄。

轟隆!

雷霆和火焰沖天而起,伴隨著強烈的爆鳴聲,火旋龍卷將一切建築摧平,龐大的碎石被拋上高空,或者遠遠飛離,或者被雷霆劈成粉末,一副末世景象。

灰塵中,長刀與短矛瘋狂交擊,劇烈的踫撞聲伴隨著能量激蕩向四周掃射。

「我還要感謝你奪走了我的雷霆符文碎片,才讓我下定決心去取出另一塊!」

沃利貝爾借著兩人刀矛交錯的時機開口︰「作為謝禮,我會讓你見識雷霆真正的力量。」

柴安平默然,他同樣擁有著雷霆符文的部分碎片,自然清楚沃利貝爾收服了多少分量的符文。

雷霆符文與沃利貝爾已經深度融合,也讓祂的權柄一下子膨脹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

符文之中有強有弱,雷霆符文無疑是其中最為強大的符文之一,正如他所擁有的【行竊預兆】,神秘莫測、威能強大。

「吼!」

熊神發出震天咆哮,手中斷罪之淵附著上閃電,祂猶如神話中司掌雷電的神靈,將懲戒之雷狠狠劈下。

火焰戰刃迎面而上,空氣都被火焰灼燒至扭曲。

轟!

又是一次令大地震顫的踫撞,一人一獸腳底大地塊塊崩裂。

生靈悲鳴。

柴安平臉色鐵青,沃利貝爾手持的短矛給了他恐怖的死亡威脅,讓他出手之間根本無法過多估計周圍的平民。

短短時間,已經有大量的平民被他們波及,要不是他用散布的煉金魔力及時轉化成刺激他們逃離的藥劑,恐怕還要有更多人被卷進他們的戰斗余波。

但他所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有如此了。

體內的所有能量已經在全力運轉,煉金魔力復制了自己身體能夠承受極限的藥劑增益,服用過七級煉體藥劑的強大體魄才能和獸靈古神正面作戰打得有來有回。

空間被壓制,他的【無雙】技藝也變得更加難以施展。

但沃利貝爾反而似乎越發如魚得水,祂的力量隨著戰斗竟然一直在不斷變強。

柴安平陷入了苦戰!

自獲得憤怒偉力一來,頭一次陷入了如此的局面。

不論是技法還是力量層次!

他本身從來沒有小覷過喀涐涅洛斯誕下的三靈,能夠成為雪原生物的代表自然有其道理,更別說此時還有著外界環境的壓制。

兩者全身都已爬滿神紋,每一次揮擊都能引發能量爆破,爆碎開的火花和雷電在空中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行竊宿命】快速被他從意識空間中取出,佩戴在手上。

但星辰之力在這樣的戰斗中加成已經十分有限,柴安平這樣的舉動是為了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憑借強制奪取尋找勝機。

否則沃利貝爾自身對于戰斗同樣有著野性的直覺,比起人類的戰斗技藝絲毫不遜色。

那一根詭異的短矛被祂使得毫無破綻,鋒利的槍尖猶如致命的毒蛇,時時給他危機感。

他開始主動使用除了人類刀藝之外的能力。

憤怒本源、雷霆符文碎片以及地位低弱的煉金魔力齊齊磨合,通過【惡意刻印】的基礎不斷推演,創造出新的能力。

他的左手時而被火焰覆蓋,時而浮現雷暴,時而升起灰色霧靄。

恐怖而難以控制的能量在他的手心中積聚、氤氳,就連他手臂上的神紋都受到細微影響,出現了不同幅度的扭曲。

全新的魔力架構浮現!

刺耳的低語驟然響起,柴安平精神中的鋼鐵盾牌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

「來啊!」

柴安平猛地怒吼,左手雷與火交織,隨著他手掌前推,洶涌的魔法激射而出,比電光還要迅疾的烈焰瞬間在沃利貝爾胸前炸開。

猶如一根憤怒長矛貫穿沃利貝爾的心髒,熊神立刻發出痛苦的嘶吼,熊熊燃燒的火焰沒有破損祂的體表,反而全部作用在了祂的靈魂上。

柴安平同樣悶哼一聲,強行被絞合到一起的能量雖然發揮了效應,但也給他此時「神化」的軀體造成了沉重的負擔。

他沒有放過難得創造的機會,黑炎長刀劃出玄妙的軌跡,錯開那桿短矛狠狠劈在沃利貝爾的肩頭,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

「這個魔力架構激活了【惡意刻印】本身擁有的指定命中效果,但也更改了惡意刻印本身的大部分效果。」

升起一絲明悟的同時,他再次被沃利貝爾逼退,猩紅的獸血從沃利貝爾的肩頭留下,染紅祂左側的毛發。

熊神肆意咆哮,宣泄靈魂的痛苦後,熊掌直接將被斬碎的肩甲撕下。

「再來,溫血人!」

被扯成碎片的肩甲被祂朝著柴安平的位置擲去,祂四肢著地,鐵塔似的雄偉身體便徑直朝著柴安平奔襲而來。

斷罪之淵被祂餃在口中。

柴安平迅速斬出肉眼難以分辨的幾刀,直接將碎片斬開。

奔襲而來的沃利貝爾粗壯的脖子一甩,餃在一側的矛尖橫掃而來。

「嗤——」

強大的神靈武器一瞬間仿佛被激活,沉重的壓力驟然鎮壓柴安平的身體。

不可躲避!

柴安平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感悟,隨即左手附上火焰,手掌撐在黑炎長刀的刀背,右手倒持刀把,將這一擊擋在自己身側。

下一刻,巨力涌來。

他整個人被砸飛出去,乘興形意不斷調整他的姿態,雙臂的酸麻感同樣被壓下。

空中掠過一道火紅神光,最終他虛立在半空中,有些驚悸的喘了口氣。

這是斷罪之淵第一次展現神異,就險些直接將他打殺,要不是慎重地用左手撐住,恐怕就不只是被砸飛這麼簡單了。

另一邊,沃利貝爾人立而起,從口中取出斷罪之淵高高舉起,一道道雷霆之龍便從高空狠狠劈下。

柴安平是這些狂暴雷霆的唯一目標。

浩蕩、偉岸的雷霆如水澤一般傾斜而下,將整個夜幕照亮。

白色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映照出無數惶恐的面孔。

柴安平平緩氣息,看見這一幕幽幽嘆了口氣。

接著轉而看向猙獰咆哮的雷龍。

「憤怒!」

他緊攥長刀,周身神紋懸空而起,瞬間他整個人便被一顆深紅火球吞沒。

一個耀眼大日在夜空之中迅速壯大,抵抗雷龍之余,也將那些致命的白色霜霧大量蒸干。

雷龍如同飛蛾撲火,一道道駭人的閃電沖入火球之中。

劇烈的爆鳴聲接連響起。

「轟轟轟!」

火球不斷發生形變,內部正在發生一場場爆炸,火焰和雷霆都是最暴戾的能量,在沒有乘興形意的調控下,根本不用設想著兼容。

柴安平在火球中央間接承受著雷龍的自爆,嗓子透出一聲悶哼。

沒讓雙方進入僵持戰,論底蘊他根本比不了活了上萬年的古神,他悄然松開烈焰大日的控制,整個人直接借著火焰的掩蓋來到火球底部。

沃利貝爾則毫不猶豫再次召喚雷霆,雷沼傾覆而下,似乎要直接將火焰澆滅。

高空中驟然亮起一道高光,刺眼的光芒如同核爆的那一剎那,接著崩解的能量咆哮著炸開,蒼穹仿佛被撕裂開來,巨響傳導到高聳的冰牆,發出隆隆震響。

馬甕城所有高層的建築都在這一擊中毀滅。

而在爆炸出現的一瞬間,柴安平長刀平舉至肩後,腳下踩著靈動的破空步,整個人便如幽靈般接著耀眼的光亮無聲落下。

帶著形意增幅十數倍的力量,黑炎長刀凌空向下橫斬。

原版【惡意刻印】同時釋放,這樣的距離根本不可能落空的巫妖刻印剛覆蓋到沃利貝爾的神軀,柴安平左手中一罐虛幻的藥劑瓶同時出手。

【藥劑投擲】!

藥劑中裝填的是曾經在祖安中觸踫過的劇毒【精靈之羽】!

三次攻擊幾乎同時到達,鋒利的刀刃仿佛要撕開空間,就連凍結的冰晶也無法阻擋這把長刀的意志!

「鐺!」

斷罪之淵封鎖在黑炎刀前。

踫撞一瞬,【惡意刻印】伴隨著精靈之羽毒性一同爆開。

激蕩的黑魔法在沃利貝爾神軀中炸開,就連龍族都無法正面承受的刻印之力將祂的左手臂炸開一個碩大的血洞,符文戰甲裂開,神血飆濺。

「吼!」

這次輪到沃利貝爾被炸得力量一失,直接便被柴安平砍飛出去。

柴安平破空步再踩,他當然不可能放過這轉瞬即逝的機會!

頂級的形意也代表著頂級的戰局判斷能力!

「噗嗤!」

黑炎長刀火焰卷噬,刀身化作無數道流光朝著沃利貝爾的軀體砍去。

一道道血口再次出現在沃利貝爾的身上,珍貴的符文戰甲猶如豆腐塊般在祂身上破碎,提供不了半點防護。

充滿神性的血液中浮動著雷蛇,阻攔著侵體而入的怒火之力。

要不是沃利貝爾的神軀同樣防御拉滿,恐怕就要被柴安平這一套直接活剮。

只是瞬息之間,沃利貝爾便催動自身護體的雷霆化作雷霆之環強行要將柴安平擠出。

柴安平稍一矮身,破空步將他的身影帶出一道虛幻殘影,險之又險的避開雷霆之環,黑炎長刀繼續凌厲斬出。

「啊!!!」

被痛苦和鮮血刺激發狂的沃利貝爾雙掌雷霆暴漲,根本無法忍受這種壓制的熊神止住頹勢,強行用身體朝柴安平靠去。

雙掌雷霆 射而出,猶如有著精準制導一般轟向柴安平的胸口。

柴安平終于不得不停下腳步,讓開沃利貝爾龐大的身體,再付出兩條煉金觸角的代價消解掉了兩道威力不同尋常的雷蛇。

沃利貝爾渾身浴血,手臂上的血液不斷流向手中的斷罪之淵。

沒等柴安平繼續欺身上前,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滲人的死亡威脅,當即毫不猶豫拉開距離。

飽飲神血的斷罪之淵隨之釋放出驚人的血氣和精神污染。

「呃……」

就連沃利貝爾身為掌控者都險些被影響難以站穩,兩人,不,甚至是整座城市中活著的人耳中都響起了遠古神明死去時的哀嚎,那是比魔力低語還要致命的污染!

在斷罪之淵附近,就連魔力因子都仿佛在畸變!

沃利貝爾胸膛中的雷霆符文碎片與斷罪之淵突然產生共鳴,一縷縷血紅色的雷霆在矛身上緩緩催化生出。

與此同時,大量在精神污染中喪生的凡人此刻化作了血祭儀式中最純淨的祭品,沃利貝爾長吼一聲,身上的傷口隨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祂的氣息仍在不斷攀升,很難想象這個瞬間有多少凡人死在激活的斷罪之淵中。

這樣一座大城的人口遠比戰場上的戰士還要多,也就是說,這場血祭儀式比麗桑卓發動的還要強大數倍!

柴安平臉色越發嚴峻,之前借助強光建立的些許優勢蕩然無存……

而且,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

沃利貝爾抹去臉上的血污,魁梧的身體縱躍而起。

掌中已經化成血紅色的雷霆精準朝著下方的柴安平劈去。

柴安平眼皮一跳,甩出一道炎柱稍作試探,但下一刻無比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他下意識橫刀上擋。

只見那下劈的血紅色閃電幾乎視炎柱如無物,強勢破開之余,那雷電的前端卻突然變成了斷罪之淵的矛頭!

電射而來的鐵矛「鏘」一聲砸在黑炎長刀上,整把靈性長刀立刻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悲鳴,刀身扭曲,另一側的刀背下一瞬直接反彈崩在柴安平的肩頭。

「啪!」

柴安平肩頭霎時血肉橫飛。

「雄霸天下!!!」

這時,沃利貝爾悍然落下,雙拳合抱,猶如泰山壓頂砸落。

「轟!」

水桶粗的雷電隨之劈下,柴安平全身劇震,全身神紋瘋狂閃爍,與憤怒之力相兼容的符文碎片消除著麻痹的效果。

沃利貝爾雙拳轟來,柴安平張開【行竊宿命】手套,催發主動效果!

一道金絲猛地穿出,九枚定律硬幣齊齊涌出神光。

龐大的巨爪虛影似乎想要抓住沃利貝爾,星輝流溢,但虛影還未成型就被斷罪之淵震碎。

金絲穿過沃利貝爾的雙拳,將其驚退,隨後才艱難的拉出一道白色寶光。

「叮——【行竊預兆(改良)】觸發成功!」

「獲得沃利貝爾的沸騰獸血*1!」

【沃利貝爾的沸騰獸血】︰被激活的神性血液,珍貴的煉金材料!

評價︰高(熊的力量!)

價值︰高

行竊宿命竊取次數-1!

無用!

竊取到一滴沃利貝爾的鮮血根本無濟于事,反而暴露了柴安平的一張底牌。

但要是不用行竊宿命打斷沃利貝爾的攻勢,柴安平恐怕那把奇怪短矛下一擊就能釘到自己的腦袋上。

「金絲?我還以為是剝奪走我雷霆符文碎片的那股力量……但看來那種層次的力量對于你來說也不是能夠輕易使用的禁忌!」

沃利貝爾感受了一番,甚至沒有察覺到自身被奪走了什麼。

祂一時間既對星光閃爍的手套放下心來,一邊又戒備著柴安平催發又一道金絲。

「這是什麼力量?」

祂饒有興致的問道,右手隨手一招,紅色的閃電涌動,下一刻斷罪之淵就自動落入了祂的掌中。

柴安平眼縫一眯,內心瘋狂尋找著這把武器的特性。

「這是星辰的力量。」

他隨口答道,見沃利貝爾談興甚濃,他也樂得拖延時間恢復身體︰「你說呢?」

「哼,天人的把戲!」

沃利貝爾不滿的呵了口氣。

「你那是什麼武器,似乎連艾尼維亞都不知道你藏著這樣的短矛。」柴安平嘗試著發問。

「這個?」

沃利貝爾咧嘴冷笑︰「要是我之前就擁有這把武器,我親愛的姐姐,早就斷絕了再次輪回的可能!」

柴安平聞聲靈光一閃︰「這是石匠會提供的?」

「不錯。」沃利貝爾毫無隱瞞的想法,祂甩動著手里的武器︰「斷罪之淵,傳承自遠古的神靈武器,上一個死在這根短矛上的情緒聚合體或者說惡魔是‘傲慢’!」

嘶——

柴安平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十分高估這把不凡的武器,卻想不到石匠會為了對付他竟然拿出了這樣的重寶!

「一人問一個問題,這很公平。」

沃利貝爾接著說道︰「不過到此為止,你最好再讓我看看你的新花樣!」

血紅雷霆迸射,斷罪之淵電射而出!

大戰再啟!

「鏘!」

這次有所準備的柴安平一刀磕飛斷罪之淵,巨力將他砸退幾步,腳下留下明顯的印記。

驀地,他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泰達米爾對「憤怒」情緒的利用。

蠻王積攢的憤怒越多,自身能夠迸發出的力量也就越強!

而且還擁有著強大的自愈能力!

雖說這遠比不上自己的「神紋」軀體,但這種特性如果能夠為自己所用,必定能讓他的戰力再上一層。

換而言之,他對「憤怒」的開發還遠遠不夠!

「風女曾經告誡我,利用‘憤怒’這種人類的情緒力量,本身極度危險,一旦超出自己的極限就會讓自己的意志月兌離掌控。而人內心的真善美是限制它的錨,我靈魂中的雷霆符文碎片也是,我的乘興形意同樣是!

那麼……我能夠抵達的極限是多少?」

我曾經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極度憤怒!

理論上,他是可以主動去汲取人類精神海中的憤怒本源的,因為他已經產生了共鳴。

就像是泰達米爾那種被動使用都能不斷變強一樣,他也可能將自己推到深淵的邊緣。

當然這個過程他需要謹慎的探索!

行竊預兆從精神海中強行剝奪憤怒本源的時候,他早已記住了那種感觸。

現在呈現在他面前的選擇是,是否自己要主動踏出那一步!

一旦踏出,或許他就將無限靠近的滑向情緒的深淵而無法掙月兌,即便有雷霆符文和乘興形意充當閥門,這種大惡魔都在覬覦的力量,誰又能說得清楚其中的概率?

——但是!

承受著紅色雷霆沖刷的柴安平突然攥緊手中悲鳴的黑炎長刀,這根本就不是選擇題!

想要變強,這不過是自己的必經之路罷了!

就算沒有行竊預兆精準的剝奪憤怒本源,難道他就不敢獨自嘗試了嗎?

听啊

城市里生命的哀絕!

听啊

天空和大地的慟哭!

听!

听他自己內心的聲音!

他不是早就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了嗎?

那對獸靈漠視一座城市生命的憤怒,來到馬甕城後他走過的每一條街道,他煉金魔力和幽魂看見的每一幕畫面,賺錢養家的男人,操持家務的女人,提著木劍對打的孩童……

最後還有那根炭烤魷魚的香味,烹制者是一個臉頰凍紅,笑容感人的少女。

他的憤怒起點源于金克絲,此時此刻的馬甕城跟辛吉德那個地下的實驗室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個瞬間,他身上的憤怒神紋有一剎那的黯淡,因為他仿佛命令一般的向天空怒吼︰

「向我開啟吧,憤怒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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