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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衙。
李公甫雙目瞪的滾圓,驚訝的問道︰
「什麼!」
「孫頭死了,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昨天晚上……」
很快。
李公甫就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了孫大強的死因。
在銀鉤賭坊,因為長時間參與賭博,而且賭運不佳,最後氣大傷身,吐血而亡。
听到對方的死因。
李公甫的腦海里,一瞬間,冒出來三個???號……
作為錢塘縣捕快里的精英,判案小天才。
李公甫明白。
這番夏姬兒解釋,肯定是假的。
好歹是一個練出真氣的武者,精氣神足,怎麼可能死的這般……搞笑!
當然。
李公甫也沒有深究的想法。
孫大強又不是他爹!
反而他死了,對自己來說,才是個好消息。
正好空出來一個捕頭的名額!
李公甫點了個卯後,急匆匆的趕回家,把自己的棺材本給找了出來。
機會來了,必須要抓住!
等到中午的時候。
錢塘縣小衙役李公甫,已經穿上了捕頭的衣服,成了四班捕頭之一。
「恭喜李老大,晚上必須請客啊。」
「以後可得照顧我們幾個!」
听著其他衙役們的恭維,李公甫紅光面滿,點頭同意了晚上的喜宴。
「晚上你們幾個,可都得來啊!」
……
驗尸房。
孫大強泛青的矮胖尸體,眼楮瞪的很大,死不瞑目。
五髒六腑,早已經被他自己吐的一干二淨。
已經被仵作包在一起,收了起來。
血糊糊的。
看起來,惡心極了!
錢塘縣治安向來不錯,已經好幾年沒有大案,命案了。
李公甫望見這番惡心的場景,胃里惡心,早上喝的咸豆腦,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這……不會是遇到妖魔了吧?」
死的太慘了!
站在一旁的老仵作,搖頭否認,嘿嘿一笑︰「李捕頭,此言差矣。」
還不等李公甫詢問,老仵作就解釋道︰「若是妖魔出手,豈能放棄孫大強這一身旺盛氣血?」
妖魔食人!
武者的旺盛氣血,對于妖魔來說,堪比人族煉制的各種靈丹妙藥。
李公甫眉頭一皺。
緩緩說道︰
「此案已經結了。」
「縣尊大老爺說,是……是孫大強自己修行出錯,導致走火入魔而死。」
「改天通知他的家人,把尸體領回去安葬了吧……另外,銀鉤賭坊,同意賠償給孫家一筆銀子……」
人走茶涼。
再加上孫大強往日里,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他突然死了,大家連「孫捕頭」都不叫了,只管他叫「孫大強。」
即便親眼目睹孫大強的慘狀,李公甫還是沒把這件事,跟自己昨晚的特殊遭遇,聯系在一起。
人到中年,難免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或許是太累了。
休息兩天,吃幾個大腰子,說不定又龍精虎猛了。
李公甫一個人,晃悠悠的在大街上巡邏。
無意間。
走到了一處熱鬧喧囂的客棧。
「長樂客棧?」
李公甫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那個時候,孫大強還活的好好的。
當時孫大強還想訛一頓中午飯呢!
結果……這輩子都不用嘴吃飯了。
「這就是命啊!」
李公甫感慨萬千,正好走累了︰「小二,給爺上二兩好酒,三斤牛肉!」
他是武者,每日打熬氣血,就得需要肉食補充。
「小老弟,這是升官發財了?」
「轟!」
殷天正一坐在李公甫的對面,縴細的長板凳,被壓得咯吱咯吱響。
「掌櫃的,你會武功?」
李公甫把杯子里的酒水,一口喝了下去。
眼神犀利的望著坐在對面的殷天正。
氣息沉重,宛如山岳。
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尊被人供奉在寺廟里的神像,令人膽戰心驚,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個時候,李公甫才後知後覺。
昨天他們兩個人,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去敲詐勒索對方嗎?
見到對方的反應,殷天正笑道︰「長樂幫幫主,剛剛成立,以後準備在錢塘縣扎根了。」
錢塘縣人口十幾萬,流動人口更多!
這里幫派甚多。
什麼黑虎幫,野狗幫,七殺幫,層出不窮,一般頂多一兩年就沒了。
不是被其他幫派殺了上位,就是幫主改頭換面,加入了更大的幫派。
李公甫見多了這種十幾個人的小幫派。
作為大宋王朝的人。
這些小幫派,見到了他們,根本不敢招惹。
但李公甫覺得……眼前這位,似乎要例外。
「找個地方,試試手?」
李公甫突然好奇,想試探一下對方的武道修為。
「跟我來吧。」
殷天正在前面帶路,把李公甫帶到了客棧後院。
來到白蛇傳世界。
因為懷疑這方世界,一直被正法明如來佔據,或者,被對方窺視。
因此。
殷天正一直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鬧出大動靜,被對方發現。
李公甫的出現,讓殷天正想要嘗試一下,對于許仙這等氣運之子,能夠間接的影響他們,來試探幕後黑手。
「出手吧。」
殷天正站在原地,仿佛大理石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猛虎拳!」
李公甫也不廢話,口中發出一聲虎嘯,隨即雙腳踏步,一拳轟出!
直接攻擊殷天正的胸膛!
「速度太慢了!力量也不夠!技巧一塌糊涂!」
殷天正根本沒有還手的念頭。
對手太弱了。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直接用胸膛,硬接李公甫勢大力沉,勇猛霸道的一記猛虎拳。
沒辦法,如今的他,已經算是二階的武者了。
肉身強橫。
真氣霸道。
如果真的要換手,恐怕輕輕一下,就能讓對方粉身碎骨,被奔雷掌,電成灰!
「太囂張了!」
李公甫心中生出一絲怒火,對方這麼做,是多麼看不起自己?
「砰!」
一道悶哼聲傳來,殷天正宛如鐵塔般站在原地,俯視著身前的李公甫。
反而是李公甫,右手 嚓一聲,居然發出骨骼錯位的聲音。
「斷了!」
李公甫猛地抱住受傷的右手,嘴唇卻緊緊的抿著,不肯發出慘叫聲。
他自幼習武,至今已經二十多年了。
區區骨折,不過是小意思。
「……嘿嘿,殷幫主的,好厲害的功夫啊!」李公甫面色慘白的說道。
他突然想起了那具停留在驗尸房的尸體。
老仵作告訴他。
「殺人凶手,是一位武道強橫的武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