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大準,快則一兩年,慢則幾年,十數年也說不定。」趙南星道。
「不久之後晚輩還要去一趟珞河島,不出意外,會在珞河島呆一段時間,到了珞河島定下居住的位置後,再給前輩發傳音符,前輩後面若有什麼事,也可用這種方式聯系。」
陸小天想了一下道,實際上他要去的地方是距離珞河島的還有數千里的藍冥城。不過跟趙南星還只是第一次踫面,他自然不可能跟趙南星完全交底。
他不久之後便要嘗試結丹,原本他想著找一處偏僻的地方渡劫,只是經歷了上次綠袍老者的事,陸小天知道在海外沒有絕對的安全之地,搞不好就有什麼妖獸,或者是冒險修士出來攪局,趁他剛渡劫之跡下手,雖然此時帝坤實力已經恢復,成為一只貨真價實的七階靈獸,並不懼一般的金丹初期,但雙拳難敵四手,帝坤才剛晉階沒有多久,斗起來未必會有那些老牌的金丹修士厲害。
更何況出沒在海外的金丹修士有時孤身一人,有時三五個一伙,沒個準信。他在藍魔海域也呆了一段時間了,知道在其中最大的一個島上,也就是藍冥島上有一座藍冥城,區域下有一片靈氣濃郁,專門供築基修士渡劫的安全之所,大多數入住這里的都是金丹散修,也有一些小幫小派的築基修士,因為此地靈氣充足,選擇在這里渡劫。
陸小天自然也不例外,至于中途加入一個門派,對于他這樣的外來者來說,只會更多一層束縛,進入門派之後,還要受別人的約束和防備。這藍魔海域之間的明爭暗斗,甚至比起望月修仙界時還要更激烈一些。既然如此,還不如保持此時的散修狀態。當初他之所以加入靈霄宮,便是因為散修想要獲得築基丹難如登天,所以才想通過門派的渠道,現在他暫時並不需要哪個宗門給他提供什麼。
「也好,既然已經說了,你可不要放老夫的鴿子。」趙南星試笑道。
「前輩說笑了,別說晚輩現在還只是個築基修士,就是哪天成了金丹修士,也只是個新人,比起前輩這樣的老牌金丹強者,也是差距不小,就算借晚輩幾個膽子,也是不敢誆前輩的。」陸小天一副謙遜的樣子道。
「嗯,你也不必過于妄自匪薄,老夫當初在你這個年紀時,可是遠未有你這樣的成就。」趙南星听得點頭,他之所以找陸小天,也正是出于這一點,陸小天實力弱,好控制,當然,如果他在後面找到更合適的人選,毫無疑問會直接將陸小天撇到一邊。
陸小天客氣了一番,听從趙南星的安排,又在明石島上呆了數月,期間富東明回了東鱘島,又來了跟陸小天踫面了幾次,此時在富東明的眼里,陸小天能與頂頭前輩上司搭上關系,無疑陸小天的份量更重了。借著將剩下飛刀送過來的功夫,跟陸小天進一步鞏固關系。富東明是個長袖善舞之輩,作為一個在天海閣地位不低的築基執事,通過其能了解到大量關于整個藍魔修仙界的現狀。對此陸小天也並不拒絕富東明的拜訪。
一直在明石島上呆了數月之久,富東明通過幾次將剩下的飛刀全部都送過來,陸小天將其煉制成完整的水心石地煞刀陣之後,便踏上了前往珞河島的路程,一路御劍飛行。
從明石島到珞河島陸小天也用了將近兩個月,中間遇到了幾波修士不懷好意的阻攔,也許是看陸小天孤身一人,而且還只是個築基修士,對此陸小天自然是沒說的,直接將其擊殺了事,不過陸小天也踫到了一個面色血紅的瘦小修士,一身邪功異常了得,竟然跟他斗得難解難分,不僅冰魄玄音對其不管用,便是在力量上也未能用過對方分毫,便是法力比對方要強一些,但也始終無法擊殺此人,雙方各自都奈何不了對方,縱然陸小天多出幾道元神,但也只能控制兩柄丹元法器同時作戰,再多法力也承受不住。
不過那血面修士身上的防御法器還有體能十分強悍,甚至恢復力更是離譜。陸小天動用火蛟弓也仍然未能將其滅殺。陸小天沒舍得動用蛟魂戰珠剩下的力量,又不想跟其斗個兩敗俱傷,畢竟結丹在即,再花時間去養傷太不劃算。陸小天便直接將帝坤召喚起來。
那血面修士頓時面色駭然,原本對于踫到陸小天這樣實力比他還要強上一線的修士已經是讓他十分意外,只是沒想到陸小天一個築基修士竟然妖孽的擁有一只金丹級的戰寵,這完全不合常理。
對方雖然厲害無比,是陸小天在築基修士中唯一遇到一個能與自己斗得不分勝負的人。但在帝坤這只七階妖獸的攻擊下,也沒能持續多久,而帝坤以速度見長,晉階金丹之後,更是得到了月兌胎換骨的變化,那血面修士接連動用了數張用來跑路的七階靈符,防御靈符,不過帝坤才剛晉階七階妖獸不久,以它的驕傲如何能放任一個築基修士從眼皮子底下逃走。
饒是如此,帝坤一路追了上千里,最後將此人從海水中截住,一爪拍碎了其腦袋。最終滅殺了此人,陸小天也不由松了口氣,看著此人不甘地倒在眼前,陸小天出不由嘖嘖稱奇,此人不像他有五道元神,但修煉的功法厲害之極,身上的黑色防御全套甲冑,里面還有一層軟甲,里外雙層,比起他的火蛟鱗甲還要更全面一些。同樣體修也達到了罕見的六階巔峰,雖然只是築基九層,但在戰技上的造詣甚至比他還要高。
陸小天自忖拼盡全力,恐怕也未必能擊殺了此人,最多只是個不敗不勝的結局。想不到藍魔海域竟然也有如此可怕的築基修士。不過對方卻沒有他的運氣好,以前他想要擊殺翁之翰的時候,翁之翰僥幸借著傳送陣逃走,當時他還有些懊惱,沒想到翁之翰逃跑的傳送陣,也成了周通追殺他時的唯一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