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魔族的手筆越大,對陸小天倒是越發有利,以殫珠佛宗之大,能人異士無數,冰魔蝠後在千音寺鬧出如此大的風波,殫珠佛宗的人什麼馳援過來也說不準。自己的事倒是不宜再拖沓下去。
此時幾個魔族老怪物與千音寺合體大能激斗之際,陸小天身體一動,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投向對面的千音塔。
嗡——也便在此時,天地之間一片震顫,浩翰的潮水聲入耳,之前那平滑如鏡的藍鏡湖,此時騰起一道道直入天跡般的水幕。將整個千音寺所在的核心範圍包裹起來。
似乎整個藍鏡湖的湖水都失去了重力的約束一般,形成一個巨大的水藍色圓罩,罩在所有人頭頂。那水藍色的圓罩中,飛出一柄柄水藍色的飛刀,利箭,將幾欲遮天蔽日的魔蝠紛紛射殺當場。大量的魔蝠掉落下來,如同下雨一般。
不過亦有難以計數的魔蝠撲騰著翅膀飛射下來,撕咬千音寺的其他僧人,一時間廝斗,尖叫之聲不絕于耳。有不少法力不濟的僧人受到魔蝠圍攻之下,被魔蝠咬破了身體,這些吸僧到了僧人血肉的魔蝠更顯瘋狂。
陸小天身體化作一道淡淡的血影,投入到千音塔內。只是才進入千音塔,里面一陣玄妙的音律響起,這音律之聲無影無形,卻是將陸小天這個異物給鑒別了出來。
「何方來客,擅闖千音塔。」佛號聲中,一名方臉老僧雙手合什,擋在了陸小天的去路上。
竟還是被發現了,陸小天面色一怔,倒不是這方臉老僧手段如何,而是這千音塔內的玄妙禁制,那悅耳的仙音,雖無攻擊力,可無影無形,尤其是在這塔內,哪怕是陸小天亦是避之不及。
轟!外面一道驚天獸吼中,地動山搖一般的踫撞接連響起,隱隱有妖魔之氣泄露而出。攔截陸小天的方臉老僧面色一變。
「老和尚,我受人之托,此行前來只為取一物,其他分毫不取。我與魔族之間,並無瓜葛。得手之後立即離去,勿要攔我。」
陸小天淡聲道,並沒有被發現後的懼色,不過此時陸小天心里卻是後怕不已,這千音寺委實非同小可,自己已經是再三小心,沒想到竟還是被千音寺的僧人發現,若不是此次正好趕上魔族強者前來營救被困同族,自己此次至少要面對三個殫珠佛宗的合體老僧。
「施主想取何物?」方臉僧人道。
「紫檀佛光盒里面的東西。」陸小天道。
「紫檀佛光盒中之物?你是那叛逆派來的。」方臉僧人陡然間一臉怒容,一掌向陸小天拍來。「既是如此,貧僧便見識一下你的手段,看你有何本事在千音寺趁火打劫!」
那手掌碧光瑩瑩,晶瑩如玉,方臉老僧才出掌之,一道微弱的勁風便已經撲面而來。
「竟也是一名體修!」陸小天不避不讓,一拳虛空搗出。血色拳影與對方交擊在一起。轟,頓時一道炸雷似的聲音自千音塔內爆起。
「這些魔族竟還有同伙!」此時與雙翼魔狼,冰魔蝠後激戰正烈的明鏡,明法兩個合體老僧頓時一陣驚顎。而且對方竟然還潛入到了千音塔。到底意欲何為。
「好膽,不止擅闖佛獄,竟然還敢闖千音域,毀我千音寺典藉,莫非真以為我千音寺無人乎?」與雙翼魔狼激戰的明法性格暴烈。「風雨玄音,起陣!」
「南無阿彌陀佛!」此時主持千音寺大陣的一群年長僧人梵唱著一陣陣佛號聲,那佛號聲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金光佛影,映入頭頂水藍色的光罩內。水藍色光罩一陣涌動,轉眼間凝聚成兩尊身高兩丈有余的棍僧羅漢,氣勢沉凝如海。自高空中飛撲而下,手中寶藍長棍打向不斷沖撞佛獄的一只通體長著倒尖刺的六足魔獅鱷!
那六足魔獅鱷雙目暴戾,憑借著小山一般的身體,攜帶著渾身翻滾的魔氣不斷撞向關押妖魔的佛獄高塔。在這六足魔獅鱷的接連撞擊下,鎮壓佛獄的高塔已經出現些許松解的跡象,里面不斷有妖魔的氣息泄露出來。那大陣形成的兩個水藍色棍僧一前一後,當頭打向這六足魔獅鱷。轉眼間,兩僧一鱷便戰到了一起,這六足魔獅鱷乃是為了攻破佛獄而來,雖與陣法聚成的兩個水藍色棍僧大戰,卻是未僧離得太遠,使得這佛獄周邊山勢為之傾塌,一片毀天滅地之亂象。
冰魔蝠後幾個魔族雖然來勢洶洶,攪得千音寺一派天翻地覆之象,實際上局勢仍然未能超出在明鏡等合體境僧人的掌控。只是千音塔內的劇變卻是讓明鏡等僧人一顆心陡然間懸了起來。難不成這些魔族除了前來營救同族外,竟還有其他目的?
「咯咯,看來你們殫珠佛宗得罪的人可還真不少。何方道友,既然來了,便與本後一起夷平了這千音寺吧。」冰魔蝠後見狀先是一滯之後,緊接著嬌笑出聲,聲音穿透千里,對尚在千音塔內的陸小天發出邀請。
轟轟轟這千音塔乃是千音寺的核心所在,堅固無比的磐檀所造,兩個合體境強者在里面亂斗,高聳入雲的寶塔雖是在不斷亂顫,搖晃,卻也始終沒有攔腰而斷的跡象。
轟!陸小天動用血罡之力下,剛猛無比地一拳將方臉僧人震得向後倒飛直至撞在塔臂上才止住身形。
「讓我取了東西,我即刻便走,不要逼我與魔族聯手。」陸小天皺眉掃了被震飛的方臉僧人一眼,此人實力並不弱,尤其是千音塔這種相對狹小的範圍內,與自己斗起來,也未落下風。只不過一旦陸小天動用融魂大法之後,實力暴增,這方臉僧人便有些攔他不住了。
陸小天閃身,從塔內一道側門躥入其中。
「擅闖千音寺者,皆是邪魔外道,與其聯不聯手又有何益,老衲勸你速速離去,否則老衲拼著發動塔內禁制,亦要與你同歸于盡。」被陸小天擊退的方臉老僧絲毫沒有妥協的打算,只是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便徑直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