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千手蚩獅與龍獅之間多少有些關聯,又或者那類似于傳送陣的空間波動,倒是讓看上去實力不甚強的雪域妖鹿,以及龍獅出現在此處多了幾分轉機。
此前陸小天洞悉了這兩個家伙的陰謀之後並沒有立即動手收拾這兩個家伙,一方面是因為禾虎被雪域妖鹿送到了玄庸戰場一處隱秘之處,另一方面陸小天也是想看看雪域妖鹿,龍獅這兩個家伙勾結了幾方勢力.
單純鴻皓天庭,或者是南丹天庭的強者也便罷了,若是玉玄天庭這邊也與對方串聯,甚至是出自于玉玄天庭高層的授意,陸小天便要重新考慮他在玉玄天庭的存在方式了。
真要是被逼迫到一定程度,也許暫時投靠秦嶺大帝也不失為一條可行之路。
畢竟仙界也就四方天庭佔主導,若是惡了玉玄天庭之後,等于仙界的兩大陣營都被他給得罪,只能投靠天庭以外的勢力了。
再者秦嶺大帝與羅也在其中謀劃著什麼,此時玄庸戰場已經是暗流涌動,陸小天本身作為涉局不深的人,怎麼也不至于由他來提前引爆這其中的矛盾。
對于陸小天而只要能成功抵達玄庸戰場另外一側,並且將禾虎也順勢救出便算是功德圓滿了,至于其他的陸小天暫時沒有計較那麼多.
畢竟陸小天還有相當的提升空間,手里的寶物也足夠多,暫時並不用刻意去冒險。攪和進玄庸戰場的漩渦之中對于陸小天並不是那麼劃算。
那千手蚩獅四周浮起更多大大小小的液團,形成蚩獅的形狀,只是沒有那千手蚩獅看上去那般猙獰,強大。
陸小天盤算間的功夫,大大小小的大蚩獅已經瘋狂地攻擊過來,液團形成這種怪物之後,對于王天鐘幾人手里花瓶散發出的佛光仍然有一定的畏懼,不過抵抗能力已經大為增強。
這普照的佛光只能滅殺那些實力最低微的蚩獅,對于實力再強一些的只能起到遲滯的作用。只是四周形成的大蚩獅數量太多了,密密麻麻地撲殺過來。
王天鐘,扈青萍,吳臨江,譚一風分別取出一柄晶光閃耀的飛劍,或者是一組飛刀,氣息相近,只是因為各自所修功法不同,反復祭煉之後顯得略有差異。
拓晶仙石所鑄之兵,對付這種異物頗有奇效,非尋常仙兵能比,不過其缺點也極為明顯.
除了針對一些詭異的妖邪之外,尋常斗法並不突出,這樣一組刀劍的煉化,將其蘊養到眼前的威能,怕不是至少經過五六千年的努力。
陸小天從法鏡仙樹法回靈霄宮不過呆了幾百年的時間,婁憶空,傅憐月,聞听風兄妹,以及方士濟,鄺子攸收集了大量關于玄庸戰場的信息提供給陸小天。
只是有些事情知道是怎麼回事,想要做也針對性的應對,也需要足夠的時間籌備.
方士濟,鄺子攸等人倒是勸過陸小天可以等以後跟其他人同行,暫時放棄眼前的機會,不過陸小天反復考慮之後決定暫時放棄了。
他所修煉的佛門功法對于眼前這些異物有極大克制之效。而且形勢已經不容許他在靈霄宮繼續逗留下去,來自天劫的威脅未必就比這玄庸戰場更小。
既然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陸小天便只能憑借自身的實力去化解眼前的危機了。
那晶光閃耀的飛劍,飛刀在眼前交錯,並沒有絲毫要替陸小天遮蔽掉一定風險的意思。
扈青萍臉上泛起一陣陣冷意,即便陸小天憑借自己的身份強行從他們這支隊伍里面佔下了一個名額,可倉促間加入進來,對方的準備絕對談不上充足。
若是的尋常一個四品丹聖也還罷了,陸小天晉階天仙級層次太快了,根本沒有足夠的積累,即便其實力強橫,後面依舊會有不少苦頭吃,甚至隕落在這玄庸戰場之內也不足為怪。
不過很快扈青萍的面色便凝滯下來,也沒見陸小天如何動作,只是伸手拍出一道道佛印,所化成的一道道金光壁障顯化出來.
大多數沖撞向陸小天這邊的蚩獅在那一道道金光波紋之內速度不斷被遲滯下來,一絲絲金光似乎有著莫名的穿透力,不斷刺入那液團形成的蚩獅體內。里面雜亂的殘魂發出一道道驚恐的尖叫聲。
「摩訶佛印?不對,用涅盤聖焰反復煉制過,應該說是涅盤佛佛印了!」
王天鐘吃驚地看了一眼陸小天,早就听說陸小天的佛門功法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卻是未曾料到陸小天已經到了以佛焰涅盤的地步.
每一次涅盤,陸小天都會如同那涅盤聖焰一般修為不斷精深,隨著陸小天後面修煉至金仙層次,勢必會迎來另一個極至,甚至有可能成為傳聞中與古佛並駕齊驅的存在。
陸小天訝異地看了對方一眼,還是第一次踫到有人道破他在佛門功法境界的。雖略有異,卻也極為接近了,對方眼中一閃而沒的忌憚自然也沒能瞞過陸小天的雙眼。
五人一行不斷轉戰各自,不過這些蚩獅似乎殺之不絕,數量多到讓他們這一行天仙級強者都感到一陣無力。
「這些蚩獅數量太多了,距離落腳點還有多遠?」一連廝殺了十數日,即便是對陸小天極為抵觸,後面扈青萍等人也不得不與陸小天協商進行輪流作戰之法,一邊轉進交替作短暫的休整。
即便是這樣,接連廝殺十數日之後,扈青萍等人也依舊感到極為疲累,譚一風因為消耗極大,原本干瘦的臉上更顯枯 。
此時幾人同時看向王天鐘,此時王天鐘伸手朝前一指,一幅完全灰蒙蒙的卷軸出現在眼前,上面除了一些零星的金色小點別無他物。
而他們一行人走過的地方在這道卷軸上則呈一條彎曲的赤色軌跡。
「按照眼下的速度還有三天左右的路程才能進入到墟堡。」王天鐘神色凝重,「看起來要闖過玄庸戰場的難度比起咱們預料中的還要強上數倍不止,咱們這次怕是未必能過去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譚一風嘴上如此說,臉上氣色卻是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