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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狀元游街【6500字!求全訂!求月票!】

殿試的人也就三百來個。

批改試卷和討論要不了多久。

再加上了皇帝的進一步點朱,很快的便在東華門貼出了金榜。

「梆梆梆……」

「恭喜浙江省杭州府荊睿思老爺高中頭榜頭名狀元!」

「恭喜四川省簡州府資陽縣沈圓老爺高中頭榜二名榜眼!」

「恭喜湖南高官沙府辛衛剛老爺高中頭榜三名探花!」

……

「恭喜江蘇省蘇州府戴飛華老爺高中二榜第十一名!」

……

早就圍在了金榜下面的幫閑們,一看到金榜開出,便飛快的朝著那些高中皇榜的士子們居住地跑去。

他們到了跟前便大聲的呼喊和道賀。

有些應景的,甚至還會從旁邊買來鞭炮,炸得 里啪啦的,熱鬧非凡。

遇到這種情況,高中的進士們自然是歡喜得合不攏嘴,賞錢大把大把的給。

比如說上面那個二榜第十一名的戴飛華,直接讓奴僕們抱著一籮筐的銅錢,從二樓往客棧門口撒。

這下子可是引來了數百個民眾瘋狂的在地上撿錢,樂得戴飛華哈哈大笑。

要不是荊睿思喝止了他,擔心發生踩踏事故,戴飛華能扔上一個時辰。

沒辦法。

身為鹽商之子的戴飛華,有的是錢,就是這麼任性。

荊睿思雖然有錢,但他不會這麼的折騰。

除了給報訊的人每人一個紅包之外,他還拿出了準備好的米糧,包成一包一包的,送給走過路過的小孩子。

就有不少京城人看到發福利,不惜老遠的便把孩子們送過來,以求能得到那麼一包包的米糧。

佔便宜是人類的天性,這倒沒有什麼。

很快的,擠在客棧門口的人群就散開了來。

原來是禮部官員牽著一匹雪白的駿馬,敲鑼打鼓的走了過來。

恰巧這個為首的禮部官員是認得荊睿思的,他抬頭一瞧,便瞧見了在二樓張望的荊睿思。

他笑著招呼道︰「狀元郎!快點下來,我們要去游街了!」

戴飛華听著有些嫉妒,但轉而又開懷了。

荊睿思一向是他們的領袖人物,本身就應該是狀元之才,有什麼好嫉妒的?

所以他推了推有些笑傻了的荊睿思,「沐語,快點下去吧,還等什麼?」

「哦哦!」

荊睿思回過頭來,才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轉身對戴飛華等江南士子道︰「諸位,不如我們一同游街,也好彰顯一下我江南的鼎盛文風如何?」

「這個怕不合適吧?」一位三榜進士訕訕的道,「我們只是上榜而已。」

「那又怎麼了?我們代表的是整個江南!」荊睿思鼓動道︰「我們的榮譽乃是一體的,難道非要分個彼此不成?」

「好吧!」

這邊戴飛華听得有點心癢癢,一拍手︰「走吧!我們跟著狀元游街,幾十年之後說給兒孫听,也是一種榮耀嘛!」

他的這話打動了在場的上榜進士們。

的確!

除非你再考一次,考中狀元,不然始終沒有你游街的機會。

這一次這麼難得,狀元郎親自邀請啊!

不過有幾個未能上榜的貢士,卻是怎麼都不好意思一同前往。

荊睿思也沒有勉強他們,帶著一群友人,一起出了客棧。

戴飛華等人是自備馬匹,這麼的跟在荊睿思的白馬之後,一群禮部官吏們倒是沒有阻止。

這樣看上去更熱鬧一些,也更顯得氣派。

如今許多番外小國的王公貴族不是都在京城嗎?

也好讓他們看看我們泱泱大康的氣派。

當然了,這也和荊睿思的紅包給得夠多夠大有關系,花花轎子人抬人,總是大家開心才好嘛。

話說狀元們這輩子最風光的日子之中,肯定有現在的京城騎馬游街之日。

一路禮部官員敲鑼打鼓,京城的老百姓也多出來看看狀元郎,沾沾喜氣。

大姑娘看著滿身紅袍、英俊瀟灑的荊睿思,都痴痴的看花了眼楮。

更別說其實戴飛華等人的長相氣度都不錯,也著實的吸引了不少的眼球。

荊睿思他們住的是內城舊鄭門外的金梁橋附近,這麼繞著內城和外城之間的轉了一圈,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

但他們還是精神亢奮,覺得這樣的歡呼和關注很讓人心醉。

包括一向比較淡薄名利的荊睿思都如此。

回到了金梁橋的客棧旁邊,荊睿思又讓僕人拿出了紅包,遞給了一路辛苦的禮部官員們。

為首的禮部小官嘻嘻接過的同時,忍不住叮囑道︰「狀元郎可要記得,明天一大早就得進宮謝恩,皇上還有賜宴,可不能怠慢遲到。」

「在下醒得!」

荊睿思笑著回應者,順便還問道︰「大人,不知道如果我去拜訪一下德王殿下,會不會有些不方便?」

「嗯?」禮部小官驚訝的道,「為什麼?」

「我等在殿上做卷之後,德王殿下對我們說了一篇《師說》,想來大人也是應該知道的。」荊睿思露出了崇敬之色。

「知道。」

禮部小官笑了笑,他心想豈止是知道,我們李尚書已經把《師說》當成了金科玉律,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能背誦下來。

因為這樣一來,尊師重道禮儀重新盛行,最受益的就是我們這個掌管全天下禮儀的禮部呀!

「從那一刻起,德王殿下便是我心中的半師。」荊睿思朗聲道︰「今日學生金榜題名,當拜訪一下德王殿下,以感激他對學生的教誨。」

「是當如此!」

禮部小官很是贊同他的想法,想了想道︰「你如果鄭重其事的去找德王爺,恐怕他不會見你……不過你運氣好,今天他不在王府,去了馬球場看球。你可以從宣泰橋出陳州門,去那里踫一踫,倘若意外見到了,還是可以說上幾句話的。」

「哦?」

荊睿思笑了,伸手從僕人手里又接過了一個紅包,塞進了他手里︰「謝謝大人!」

「不客氣不客氣!」禮部小官笑嘻嘻的道︰「我還求以後如果狀元郎發達了,能記得我這個叫郭鐵的小官呢!」

「大人客氣了,我們一起進步!」荊睿思和氣的道。

他雖然沒有做官,但從小在富裕家族長大,這點見識和談吐是有的。

這也是為什麼富家子弟更容易在和平年代出頭的重要原因。

尋常人需要在工作之後才能靠著一點一滴的淚水學習的經驗教訓,人家從小就學到了。

再加上強大的人脈和關系,哪怕是沒有多強的實力,都比普通人強上一百倍。

……

荊睿思等人換了衣服,騎著馬兒出了陳州門,再順著官道走了五六里,便到了馬球場。

京城的馬球場不只一個,不過這個馬球場的條件最好,所以重要的比賽都在這里舉行。

荊睿思對于三大球並沒有什麼興趣,過來這邊看到場外都圍了許多人,特別是不少人還爬到了高高的樹上,眺望遠處的馬球場,不覺奇怪。

他轉過頭問戴飛華,「多義,三大球的決賽不是早就結束了嗎?現在是什麼比賽啊,怎麼這麼多人?」

「你不知道麼?」戴飛華也是屬于消息靈通的人,當即就道︰「最近不是那些草原蠻族和番外小國又派使團來給咱們皇上拜年了嗎?他們去年就搞過一次挑戰咱們的禁軍球隊,今年還來挑戰,又有什麼稀奇的?」

「哦,那麼戰果如何?」荊睿思詢問道。

「這個嘛……」

戴飛華就有些訕訕了。

旁邊的幾個進士和貢士都在笑。

顯然是結果不那麼的好。

荊睿思也不多問,讓奴僕走上前去,和看守球場大門的人說了一陣子,老老實實的交了幾張銀票,他們十幾個人才得以進去。

奴僕們當然是留在了外面。

路過奴僕問了價格的戴飛華,在進門的時候癟了癟嘴,「這個怡王世子太愛錢了,這麼一場比賽的站票都能收十兩銀子一個人,簡直比我們江南的奸商還要奸商。」

旁邊的一群小伙伴又笑了。

戴飛華家里就是鹽商,難道天底下還有比鹽商更奸商的?

走過了長長的走廊,里面震耳欲聾的聲音越發的明顯。

不過荊睿思他們听到的卻不是叫好加油,反而是一陣痛罵和噓聲。

這是……戰況不利?

荊睿思心中琢磨了起來。

再走了十來步,他們的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二十多匹駿馬上,兩隊旗幟分明的騎士們正在揮舞著球桿,拼命的爭奪那個鮮紅的馬球。

沒辦法,紅色是最顯眼的顏色,比起傳統的小黑球要好很多。

馬球的球桿像是高爾夫球桿那樣,帶一個彎兒,這樣就能挑動起馬球。

厲害的馬球選手,甚至還弄過四五次傳遞馬球都沒有落地的精彩技藝,讓觀眾們大呼過癮。

荊睿思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自己進去之後,就听到的是一連串的破口大罵和瘋狂噓聲。

噓聲自然是來自于穿著典型的西羌服飾的西羌隊帶球突破時。

荊睿思剛站在場上,便看到一道紅色的閃電直接飛進了一方的球門!

「噓……」

「切……」

哨子聲音和巨大的噓聲同時響起。

西羌隊的隊員卻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他們反而是高高的舉起了球桿,高傲的望向了四周。

敵人的噓聲,就是對他們最好的贊揚!

※※※※※※

荊睿思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一邊往上面的臨時看台縫隙走,一邊還注意到了擺在四面高高升起來的比分牌。

現在比分牌降下去又升起來,比分變化是16:22,主隊羽林衛在前,客隊西羌隊在後。

「喲,這分數差得有點多呀!」站穩了的戴飛華瞠目結舌的道。

「不對呀,這可是羽林衛,怎麼可能輸這麼多?」一個進士也驚訝了起來。

旁邊一個早就站著看球的人,聞言癟了癟嘴,「土包子,才看第一場球?」

荊睿思也不生氣,笑著道︰「對,老哥你這是看了幾場了?」

「我從一開始就看!都看了五場了!」男子道,「羽林衛算打得好的了!之前四場比賽,西羌和室韋各贏了兩場,比分差距都是三十個球以上!」

「什麼!?」

戴飛華驚駭得嘴巴都張大了,「咱們去年不是贏了他們嗎?」

「去年那是他們的尋常隊伍,今年據說是從最強的軍隊選拔的隊伍。」男子道,「而且他們在草原上也訓練了大半了,嫻熟程度比我們高多了!」

「這倒也是。」

荊睿思點頭說,「草原人天生的環境,我們還是比不過。」

戴飛華卻不懂了,「既然看馬球這麼憋屈,你們來看這個干嘛呢?」

「這不是京里的大人物們,大部分都喜歡來這里看嘛,他們都喜歡的,難道我們不喜歡?」男子不屑的道,「像是咱們這種祖上是功勛貴族的人,就要和那些平民老百姓區分開來!」

頓了頓,他一指斜對面的兩個方位,「喏,看吧!寧王和德王都來了!他們可是未來的太子人選呢!」

眾人朝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柳銘淇和柳銘觀都在。

仔細一瞧的話,柳銘淇的身旁還有一個怡王世子。

只不過他們的臉色都不大好就是了。

見到這幅場景,荊睿思等人倒不好現在過去拜見,大家便安心的準備看看球再說。

柳銘淇可不知道荊睿思他們來了,此時他正一本正經的看著比賽。

每每看到西羌隊高超球技和馬術的時候,少年都要強忍拍掌的沖動。

這倒不是他沒有國家觀念,而是這樣優秀的敵人,的確是值得贊賞。

當然同時柳銘淇的心中,還是一再的提醒自己。

現在是古代,騎兵仍舊是超級大殺器,千萬不能對他們掉以輕心。

羽林衛已經是大康最優秀的騎兵了,現在看起來,在這種馬術技巧上面,還是要遠遠落後于這些西羌騎兵。

今天還僅僅是和西羌騎兵對陣,你要和最強的室韋王室精銳對陣,那恐怕輸得更慘。

不過馬球場上的輸贏,並不能作為生死搏殺的結果論。

羽林衛的裝備可是遠遠超過了草原部落,包括他們的短弩、大刀、盔甲等等,甚至于駿馬都不比草原的差。

再加上他們視死如歸的氣勢,哪怕是回鶻的車騎軍、西羌的龍興軍、室韋的金虎軍,和羽林衛對上也是頭疼不已。

連西羌的太師末藏漫敬都感嘆過,「幸好大康羽林衛只有六千人,要是他們有六萬人,我們都不用再和大康有任何沖突了。」

屁話。

要真的有六萬羽林衛,大康能直接撤掉邊疆防線。

只要你敢打進來燒殺搶掠,我就敢派羽林衛把你的祖墳給刨了。

別說什麼草原人沒有駐地飄忽不定的。

且不說西羌和室韋已經有了自己的城池,就算他們沒有,只要他們敢放棄自己的祖宗墳地、龍興之地,那麼所有的附屬部落,包括本部都會立刻分崩瓦解,立刻成一片散沙。

之前中原王朝之所以沒有那麼做,大部分是因為實力不夠。

歷朝歷代,也僅僅只有驃騎大將軍去病做到過一次,大將軍青和大唐將軍李靖,都要差一點。

但如果你讓他們有足足六萬的羽林衛,那中原王朝起碼有上百次能直搗龍潭了。

可惜啊,羽林衛的培養太耗費時間、精力和金錢了。

禁軍九衛都是精挑細選的,但羽林衛卻又是在這里面精挑細選出來的。

一百個合格的軍人,能有一個入選羽林衛都不錯了。

再加上平日里的訓練,更是殘酷拼命,以至于羽林衛平均的退役年齡是三十歲,遠遠低于其它的三十五歲、四十歲。

然後每一個羽林衛需要的各種保障、軍械配備等等,也是一筆巨大的支出。

也就是大康朝的財政豐厚,不然就連這麼六千羽林衛都養不起。

哦,還不止六千,預備役這邊還有兩千人,隨時準備接替各種意外戰死、傷殘、退役的羽林衛,所以其實是八千人。

……

回到眼前來。

柳銘淇看得出來,羽林衛也算是拼命了。

為了爭奪一個球,不惜直接沖上去,被人家的球桿一揮打中身體的情況都屢有發生。

好幾次甚至還差點被西羌人的球桿打中腦袋。

幸好西羌人也知道分寸,收了力氣,不然當場被打死都有可能。

但在馬背上面的配合技巧,還有彼此對于人馬合一的掌控,羽林衛確實比不過這些天生的馬背戰士。

西羌人當然也是用盡了全力來圍殺羽林衛,但也是半場下來,只贏了十個球。

中場休息的時候,看著羽林衛那雙目血紅的樣子,似乎是想要拼命卻又使不出力氣的樣子,讓在場的一群觀眾們聲音一度停了下來。

雖然羽林衛被罵了很多次,但大家都能看出,羽林衛也是盡力了。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柳銘淇沒有站起來為他們鼓掌,這種西方的所謂鼓勵方式,不適合東方的軍隊。

他只是扭頭對身後的一群皇家橄欖球隊的隊員們說,「看到了吧?這就是技不如人的下場!你們如果想要為咱們大康爺們兒爭口氣,輪到我們比賽的時候,給我狠狠的打!讓他們知道,我們大康人不是好欺負的!!」

「王爺您放心!」

索玄本來就是江湖中人,此時被激起了心火,直接道︰「他們想要贏咱們,除非從我索玄的尸體上踏過去!」

「對,和他們拼了!!」

「我呸!說騎馬比賽,咱們可能不行,橄欖球我們怕了誰了?」

「瞧瞧他們那德行,明天他們就曉得誰是真龍了!」

一群人也紛紛的吼了起來。

柳銘璟雖然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他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容。

去年禁軍九衛是「使詐」才贏了草原人,相信他們一定更不服氣。

今年來的人,一定是更加熟悉規則和更強的人。

但今年自己一方也不一樣了,有了我柳銘璟的出場,他們還能囂張什麼?

柳銘璟這輩子在武力上面,就沒有服氣過誰。

哪怕是天王老子,他都敢去踫一踫。

柳銘淇對于他們的士氣還是很贊同的。

雖然這群人訓練不過二十來天,但之前他們便是自己經常玩橄欖球的,只不過是沒有大將,上不得台面。

如今柳銘璟帶著他們訓練,教給他們具體的訣竅,而且還利用了柳銘淇的關系,讓法家子弟們來監督吹哨訓練賽,時時刻刻的糾正他們的毛病,加深他們對規則的理解。

這在所有的橄欖球隊之中,那可是頭一份兒的。

別人不是沒有想過讓法家子弟來執法訓練賽,但人家都不肯。

也就是寫了「舍生取義說」和《勸學》的聖人柳銘淇,才能得到法家子弟的衷心認可,從而來幫著培訓新球員。

這群球員本身就是百里挑一的,還有柳銘璟、大柱和索玄三人坐鎮,對上任何一支球隊都不怕。

……

正在這兒琢磨著,面前忽然來了一群人。

「德王殿下!」

他們紛紛鞠躬行禮道。

柳銘淇抬頭一瞧,卻是十幾個穿著錦袍的讀書人。

最中間一個帥氣男子穿著大紅袍子,看上去非常風騷。

看著有些眼熟,但少年有些回想不起來。

「殿下!」紅袍男子恭敬的道︰「學生江南荊睿思,本科有幸成為頭榜頭名,特來見過德王殿下,感謝殿下在保和殿對我等學生講說的《師說》!學生今後一定時刻銘記在心,好好做人做事!」

「哦,原來是你啊!」

柳銘淇笑了起來。

這個荊睿思柳銘淇早就听說過他的名字,以前第一次在小姐姐的茶會上面,便有荊睿思的一首詩出來,然後才引出了自己的《將進酒》。

如今伊人已去,柳銘淇嘆息之余,對于荊睿思倒是有種「老朋友見面」的感慨。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荊睿思穿著紅袍了。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荊睿思不是剛剛才游街過了嗎?

「想不到你還能成為狀元。」柳銘淇微微頜首,「你們江南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出來的人也多有豪杰!今後我希望爾等也能秉承先烈氣質,多做出一點漂亮的事情,也好光宗耀祖,讓千百年後人們仍舊能記得你們。」

「學生謝過殿下教誨!自當竭盡全力!敢不兢兢業業為之?」荊睿思朗聲的回答道。

……

他們在說話,荊睿思的一身紅袍,還有那群士子的氣質,很難不成為全場注意的對象。

寧王柳銘觀也看到了。

並且他還認識荊睿思,比柳銘淇熟悉多了。

「看這個人的樣子,好像已經是狀元了吧?」他旁邊的二弟柳銘辛笑著道,「好家伙,德王說了不參與太子之位的爭奪,結果怎麼著?人家還送上門了!」

柳銘觀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淡淡的道,「這話不能如此講,銘淇在殿試的時候,一篇《師說》連我都佩服,更別說他們了,這些進士們來拜會他,也是理所當然。」

「可再厲害,也是一篇文章而已嘛!」璐國公柳銘華癟癟嘴,「他們以後想要在朝廷上立足,不該來見我大哥嗎?柳銘淇既然不爭了,那大哥你就是……」

「不要胡說八道!」柳銘觀喝止了弟弟,「陛下自有陛下的安排,不要妄言。」

柳銘華嘟囔了一聲,卻也沒有反駁。

大哥自從封了親王之後,威嚴是越來越盛了。

說完了弟弟,柳銘觀收回了眼神,像是沒這回事兒一樣。

……

沒過6600字,實在不好意思吹噓7000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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