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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你只能是我的【手打文字版VIP】

隔日,天空下起了灰蒙蒙的雨。

稀稀落落的雨滴落在畫樓苑庭外的芭蕉樹上,奏出悅耳動听的夏秋鳴曲。

臥室內,床上交疊的身影如同連體嬰兒般,猶自沉睡著。

細若繡花針的雨絲漸漸地密集起來,逐漸地逐漸地連結成晶瑩剔透的串珠,然後一股腦悉悉簌簌地滾落在芭蕉葉上、屋檐上,滴在泥土里。

天地仿佛都被按下了無聲的鍵,只剩下雨聲滴答,滴答,滴答……

床上的高大身型動了動。

頭有點疼,不,確切地來說,是身體上下沒有哪里感覺舒適的。

仿佛自己的身體被千軍萬馬給反復碾壓過,疲憊地快要抬不起手,簡直比他第一天參軍入伍都還要累上幾分,這感覺……八年前也有過一次……

皇甫烈緊蹙眉心,呼吸到的**的氣息令他濃郁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吃力地睜開眼楮,他輕輕用手心敲了敲自己的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散亂一地的衣物、疲憊不堪的身體,曖昧的室內氛圍……

這一切像極了八年前那一晚醒來後的情形?!

記憶在緩緩的倒帶,昨天發生的事情在一件一件的回籠……

執意要與他發生關系的諾雪,突然闖進來的笨女人,後來一整夜的放肆狂歡……

剛才還是渾濁一片的記憶現在變得慢慢清晰起來。

夜兒!

猛地坐起身子,皇甫烈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夏夜的身體是不是安然無恙,他對昨晚的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記憶卻該死的鮮明!

他還記得他是怎麼的在她的體內狂熱的進出而不懂得收斂!

擔心視線直到對上躺在床上睡得好不香甜的夏夜,她在外的雪白肌膚,都印有紅紅的櫻果,皇甫烈在松了口氣之余,嘴角不由地緩緩地勾起一抹笑靨。

想起她昨夜貼心的配合,背靠床壁,皇甫烈長繭的指尖輕柔地刷過她的粉頰,眼神愛柔地落在夏夜長如羽翼的睫毛上。

抬頭透過紗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窗外正在下著瓢潑的大雨…….

抬手看了看表,下午一點多……

他記得他昨晚要了她一整夜,到凌晨2,3點才沉沉地睡去,沒想到一覺就睡了那麼久!

諾雪下得藥劑分量還真是不輕!

肚子傳來饑餓的感覺,在盡可能不驚動熟睡中的人兒的情況下,皇甫烈掀開身上的薄被,下了地。

他需要去叫人準備些吃的才行。

過了中午還癱在床上的夏夜感覺,眼皮沉重地似是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

「還想睡?他們說你昨晚就沒吃過東西,醒醒,喝點粥。」

好听的磁性聲音在耳邊呢喃著,夏夜還是累得不想要睜開眼楮。

「嗯~」

叮嚀了一聲,熟睡的人兒翻個身,繼續面朝里頭睡去。

「夜兒,夜兒……」

好听的溫柔的聲音還在繼續著,就算這聲音再好听,睡覺皇帝大的夏夜也決定不理會!

她抓起身上的被單,蓋過頭頂,縮成粽子狀,身子更加朝里面躲去。

見狀,手里拿著毛巾的皇甫烈搖頭失笑。

他擔心她餓了,好心去叫人準備些吃的,她倒好,嫌他吵?

「先吃點東西,吃飽了再繼續睡!」

從院里的丫鬟口中得知,昨夜他們還沒吃晚飯之前就關在房里了,中途就只命人送水進來過。

一整個晚上沒吃,加上今天睡到現在……

將洗臉盆先擱在一旁,皇甫烈轉過她面朝大床里頭的身體,拉下夏夜蓋過頭頂的被單,柔聲叫醒她。

「嗯~不吃,我想睡覺!」

嫣紅的小嘴嘟起,小手自動地環上男人結實的腰身,頭埋在他的懷里,閉著眼,賴床的人兒怎麼都不肯醒來吃飯。

「乖,先起床洗漱,再吃點東西,餓肚子對身體不好。」

男人輕拍著佳人的背,知道她昨晚累壞了,耐心地誘哄著。

「好困,可不可以不吃?」

惺忪的眼楮只睜開了一下下,夏夜就又把眼楮給閉上,拉過他一只手臂,小臉在他長繭的手心磨蹭,貓兒般慵懶地撒著嬌。

「不行!現在就起床洗漱。吃的我都命人準備好了。」

將手臂抽離,皇甫烈從床沿站起,手中的毛巾在水盆里蘸點水,擰干了又重新坐回到床沿上,擦拭起夏夜的睡顏。

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夏夜再不情願,也得睜開眼楮。

簇擁著被單坐起,夏夜湊過臉,迷糊糊地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牙杯、牙膏,迷迷糊糊地刷了牙,漱過口水,再在男人溫柔地幫她洗了遍臉後,又自發地賴在男人壯碩地懷里,衣著未縷的她摩挲著他只是批了件外袍的胸膛,的**又有抬頭的趨勢。

幽深的眸子一斂,男人挑逗又略帶性感的聲音清晰地竄進女人的耳朵里,「親愛的夫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十秒鐘之內給我穿戴完畢,我們下床吃飯。另一個就是你繼續躺在床上,然後我今天就吃你,哪兒也不去。我倒數到……」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原本還一臉睡意的女人倏然地瞠大眼楮,她火速地裹著被單,逃也似地下了床。再出現在他眼前時,身上已是包裹地密不透風。

俊逸的面龐露出惋惜的神色,「老婆,其實為夫不介意你在家里穿得稍稍性感一些。」

男人如此建議。

「我介意!」

夏夜瞪他!

這個不懂節制的男人!

她到現在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要是再來一次,哪怕半次,她都可以提前辦理退休手續,在家頤養天年了!

皇甫烈攤攤手,拉她一同到偏廳里用餐。

——華麗麗滴分界線——

「去哪?」

用完餐,丫鬟還在收拾著餐具,見夏夜就急匆匆地就往屋外走去,傘也不拿,皇甫烈奇怪地出聲問道。

「去找于諾雪算賬啊!連老娘的男人都敢踫!還有向她問清楚,她和炎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兩個好像早就認識,可是我從來沒有听炎提起過。我要找她去問清楚!」

夏夜轉過身,俏臉上滿是怒火。

順帶地,不忘把昨天藏在灌木叢里偷听到左炎和于諾雪對話的事情簡要的講了一遍。

「他們兩個認識?」

皇甫烈也不覺地有些壓抑,認識諾雪這麼久,也沒听她提起過EVAN這麼一號人物。會是他離開英國後,他們才認識的嗎?

「應該是吧!不然怎麼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我都听不懂的話!」

皇甫烈摩挲著下巴,「你知不知道左炎在回國之前常住國家是哪個國家?」

夏夜搖頭,「不知道,好像炎沒有提過。」

仔細回想起來,他們在一起好像都是炎在問她這些年的情況,每次她問到他在國外過得如何的時候,好像就會被他三言兩語地給帶過。

「你的意思是,炎這十年很有可能會是在英國嗎?」

「有沒有十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八年前我回國的時候,還從來沒有听諾雪提過有左炎,亦或者是Evan這麼一號人物。」

「該不會當時炎是于諾雪的劈腿對象,所以她沒和你提吧?」

「夜兒……」

俊臉有些無奈。

女人的醋意啊…。.

「哼!總之我要去找她算賬還有問個清楚!你最好不要跟過來!要是我出手教訓她,你敢幫她的話,我就和你離……」

銳利的墨瞳驟然地眯起,周遭散發凌厲的氣勢。

「婚。」字硬生生地給吞了下去,識時務者為女子,夏夜吐吐舌頭,擺了擺擺手道,「總之我去找她問個清楚。」

「我和你一起去。」

皇甫烈拉住她。

「那你不準幫她!」

夏夜要求道。

不然她真的沒有那麼大肚,可以接受自己的老公幫著另一個女人教訓她!到時候就算打不過他,她也會咬他!哼!哼!哼!

「我什麼時候幫她不幫你過?」

男人挑眉。

就算他因為欠了諾雪父親的恩情,對她們兩姐妹百般照顧。這次諾雪回來想要與他重修舊好,他也都是在觸犯底限的情況下與她接觸。

夏夜想了想,好像的確沒有。

于是,免為其難地答應皇甫烈陪他一起去找于諾雪。

空的!

屋內的皮質行李箱沒有擺在原來的位置,梳妝台上,所有的化妝品也全部都不見了。

臥室內,床鋪疊得整整齊齊,觸手沒有溫熱,說明人早就走了。

「搞什麼啊?畏罪潛逃?」

夏夜偏廳和臥室全都搜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于諾雪的身影。

「別找了,我問過管家,管家說她昨晚就提著行李,開車走了。」

皇甫烈跨進屋,阻止再繼續盲目找人的夏夜。

「走了?昨晚就走了?」

夏夜黑白分明的眼楮瞠得老大,這女人強上她老公未遂,她都沒好好地教訓下她,她就那麼走了?!

「那炎呢?炎不會也和她一起走了吧?」

夏夜激動地攀住皇甫烈的雙臂問道。

「對不起……」

視線對上皇甫烈沉靜的雙眸,夏夜頹然地垂下頭,他的眼神令她想到那天烈說的,她對炎的事情有些太過傷心。

她的確是對炎的事相當的在意,畢竟他和她曾經那麼親密,他說了一句出國,就徹底地消失在了她的生命力整整十年。

她想要知道這十年他是怎麼過的,過得好不好,這一次回國會待多久。

但是每次她問及這些問題的時候,就總是被炎不知不覺地一語帶過。

皇甫烈搖搖頭,「他不在房間里。」

「什麼意思?」

夏夜猛然地抬起頭。

握住夏夜的手心,皇甫烈望進她慌亂的眸子,她現在是在全心全意地為另一個男人擔心嗎?

那個男人在她心里到底佔有怎樣的分量?

甩開腦海里突然竄出來的問題,皇甫烈沉聲道,「他的確也不在宅子里了。奇怪的是,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麼出去的,什麼時候出去的。他的車都還停在我們路口的停車場里。」

換言之,左炎又失蹤的可能。

要麼事他自己不告而別,要不然就是被什麼人給帶走。

後一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皇甫家的人口沒有人帶路根本進不來。

「什麼?!該不會那個于諾雪綁走炎來報復我吧?」

夏夜驚呼。

「笨!就算諾雪要報復你!綁也是綁走小遇才是!綁走左炎那麼一個大男人做什麼?而且管家說得很清楚,諾雪走的時候是一個人走的。」

皇甫烈敲了記夏夜的額頭。

「那……那炎到底去哪里了嘛!」

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親自問一下他呢!

「他在度假村不是還有一個宣傳片要拍麼?我們去那個度假屋看看,也許他只是回去開工了而已。不要忘了,咳,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身體不適合上班,我也不會替你請假。你現在也應該是在度假村調查棚子倒塌的事件。」

經皇甫烈這麼一提醒,夏夜才想到今天不是周末,按常理,她的確應該是在辦案才是!

「那我現在先趕去看看,炎是不是在度假村。」

說著,夏夜就邁出房門。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夏夜困惑地抬頭看向手臂的主人。

「我去拿傘,你在院外等我。」

「你……你要和我一起去找炎?」

夏夜小心翼翼地求證。

皇甫烈點點頭。

「你不是不喜歡我和炎經常在一起嗎?」

「我信你。」

信任是相互給予的,她信他和諾雪之間沒有什麼曖昧,沒理由他對她要有所懷疑。

「謝謝你,烈!」

夏夜高興地圈上皇甫烈的脖頸,踮起腳尖,親吻了下他的臉頰。

「不客氣,如果你要給我一個法國式熱吻我也不介意。」

食指點著自己的薄唇,目光輕佻。

「討厭!」

輕捶了記皇甫烈的胸膛,夏夜嬌嗔道。

「好了,我先去拿傘,你乖乖的在院外等我,不許亂跑。」

「嗯嗯。」

夏夜忙不迭地點頭,揮手讓皇甫烈趕緊去。

但願炎還在度假村拍攝宣傳片……

——華麗麗滴分界線——

即便在同一座城市,頭頂同一片藍天,偶爾也會遭逢不同的晴雨。

當皇甫烈和夏夜兩個人乘坐渡輪抵達在水一方度假村時,頭頂上方是大大的太陽。

「太神奇了吧!我們那的雨那麼大,都快傍晚了,這里的太陽還這麼熱情!」

夏夜抬頭望天,以手抵著額頭,擋住刺眼陽光嘖嘖稱奇地說道。

「這個就是古人常說的」東邊日出西邊雨「,沒什麼好奇怪的。我看那里聚集的人挺多的,左炎的劇組是不是就是在那里拍攝?」

皇甫烈右手牽著夏夜的手,左手指著一處薰衣草的花田問道。

「唔~不曉得。我听炎說過,他們在事發地點的歐式建築的取景已經結束的。要不我們也去那邊看看,炎在不在那里,好不好?好漂亮的花田呢!小時候我和炎來過一次的……」

「走吧。」

沒什麼興趣听自己的老婆追憶和別的男人的過去,皇甫烈半是強迫地摟著夏夜朝那片花海走去。

海風吹來,紫色的薰衣草花田如海浪般起伏地連綿成一片,一眼望不到邊。

花海處,有一大幫人在緊張地忙碌著。

夏夜輕而易舉地就在忙碌的人群當中,看見即便置身在人群里,也絕對耀眼的的左炎,現在的他正在仰面喝水。

「炎~」

今天開始恢復拍攝,剛拍完一個鏡頭的左炎才喝了口水,就看見有個有個翩然如碟的身影輕巧地朝他飛來。

左炎回轉過身,嘴角自然而然的往上揚,然後,在看見夏夜後面的挺拔身影時,笑容倏然地收起。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皇甫烈笑笑,那笑容可一點「不好意思」的成分都沒有。

左炎自然知道。

刻意忽視皇甫烈,左炎低頭溫柔地注視著夏夜,柔聲問道。「小夏,你怎麼來了?你們警局的人難道沒有告訴過你,這次的調查案撤銷了嗎?」

唱片公司的高層今天打電話給過警局,說是誤會一場,這的事的確只是一起意外,決定不再調查這件事。早上他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警員了,剛才他听見有人在喚他,還以為自己出現幻听了呢……一轉頭,沒想到真的是小夏!

「撤銷?不知道哎,我早上沒去上班。」

夏夜臉紅地撓了撓頭,左炎淡褐色的眸子一暗。

是啊,他怎麼忘了……她昨晚……

「炎,你怎麼了?」

奇怪左炎的突然沉默,夏夜伸出手臂,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我……」

「Evan,輪到你了!」

經紀人席方平朝左炎喊道。

「我先過去一下,你……小夏,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還是不知道這次的調查撤銷,所以才會趕來?

「嗯~算是吧。你先去忙吧。我和烈坐在這里等你忙完。」

夏夜指著花海的另一端,大樹下一排白色木椅說道。

「Evan~」

席方平再次催促,左炎當著皇甫烈的面,模了模夏夜的頭,這才轉身重新投入緊張的拍攝當中。

「呼~看見炎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夏夜坐到白色木椅上,松了口氣地說道。

「你認為諾雪會對他不利嗎?」

伸手理了理夏夜起先因小跑而變得有些凌亂的發絲,隨意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天炎的樣子好嚇人。好像真的會要了諾雪的性命。可能諾雪真的知道炎的什麼秘密吧。烈,你有沒有諾雪的聯系方式?如果從炎這里問不出什麼,我們還可以從于諾雪那里找到突破!」

「沒有。」

「真的?」

夏夜有些不相信,「你把你的聯系方式給她了?」

「也沒有。」

「怎麼可能能!」

夏夜大叫,現場拍攝的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跑過來示意她小點聲。

夏夜紅了臉,降低音量附在皇甫烈的耳邊問道,「她不是強上了你也要和你在一起麼!怎麼可能既沒有留下你的手機號碼,也沒有給你她的手機號碼啊!」

正在拍攝的人分心地朝這邊看,感覺到左炎的視線,皇甫烈的嘴角揚起邪肆的弧度。

他故意學著夏夜的樣子,讓兩人看上去更加親密,在她的耳畔輕聲回道,「事實上的確實只有沒錯。」

溫溫熱熱的男性氣息就噴灑在臉上,昨晚的記憶一下子涌現了出來。

紅雲佔領夏夜白皙的臉頰,她微微地推開皇甫烈,正襟危坐,這男人對她的吸引力,太致命了!

「呵呵呵。」

男人低笑的聲音響起,引來女人惱怒的一瞥。

「 嚓。」

這打情罵俏的一系數幕落入了裴仲初隨身攜帶的單反里。

閃關燈的聲音引得皇甫烈和夏夜兩人同時抬起頭,看見一架黑色的NIKON單反相機。

「有沒有興趣加入演藝圈?」

單反相機拿下,露出一張個性帥氣的俊臉。

「演藝圈?」

他們?

夏夜和皇甫烈面面相覷。

他們看上去像是要靠臉色吃飯的人麼?

「呵呵。我看兩位的外貌和氣質都很不錯,怎麼樣,有沒有考慮進入演藝圈發展?」

裴仲初興奮地建議著!

他許久沒有看見過外貌、氣質都如此出眾的,具備藝人條件的新人了呢!

假如這對情侶能夠加入他們公司,他日再加以包裝,絕對能夠風靡整個娛樂圈啊!

夏夜以手肘捅捅皇甫烈的胸膛,擠眉弄眼地道,「喂,軍官大人,人家問你有沒興趣以色事人呢!」

「軍官夫人,如果你能忍受你的老公拋頭露面,還得接受個別瘋狂的擁抱和索吻的話,也許本軍官可以考慮給上將去一封提前退伍的申請信。夫人你意下如何?」

皇甫烈笑得溫雅迷人。

「咦~還是不要了!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夏夜佔有性地環上皇甫烈的腰身,仰起小臉霸道地說道。

皇甫烈和夏夜兩個人旁人若無人的親昵,裴仲初不得不尷尬地輕咳出聲打斷他們,「咳……兩位先生、小姐,不知道我的提議,你們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可以向兩位保證,我可以像你們推薦國內最知名的演藝公司,只要接下幾個有質量的劇本,加上團隊宣傳造勢,想要大紅大紫,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哦!」

裴仲初還在竭力地說服皇甫烈、夏夜加入演藝圈。

「不必了。謝謝。請問照片可以刪除掉嗎?」

皇甫烈摟著夏夜站起身,有禮地回絕裴仲初的好意,禮貌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這……」

裴仲初並不想刪除剛才無意間捕捉到的照片,對自己滿意的作品,他向來很是珍惜。

「初,什麼事?」

拍攝暫時告以段落的左炎緩緩地從薰衣草的花海處走過來,對裴仲初的到來有些意外。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Z市為一對新人策劃什麼跨世紀的婚禮才是嗎?

「嗨,Evan,怎麼樣,拍攝都還順利嗎?」

裴仲初拿著手中的單反,露出一口白牙,熱絡地對左炎笑著打招呼。

「嗯。還好。你是有公事來找我,還是來這里公干?」

左炎接過助手遞過來的紙巾,微微擦拭著,側頭問裴仲初。

在水一方度假村因在獨立在江心,猶如遺世獨立的絕世佳人而聞名,又因其島上盛開的薰衣草花海而享譽國內外,每個季節都會有許多劇組和音樂錄制專輯來這里取景,包括許多新人也會來這里拍攝婚紗照片。

裴仲初在業界是頗具盛名的知名攝影師,有許多演藝公司和廣告公司會請他來拍宣傳照,左炎也是在國外的一次工作中接觸到他,兩個人的關系還算不錯,這次兩人並沒有約好,卻在這里不期而遇,左炎才會有此一問。

「炎,你認識他?」

夏夜大大的眼楮眨啊眨的,炎這麼冷的家伙,怎麼會認識這個陽光般的大帥哥?

這組合的怪異程度就如同她第一次得知內斂的烈是脾氣暴躁的秦美人的表哥時差不多。

「還好。」

左炎輕描淡寫地帶過,引來裴仲初的強烈不滿。

「什麼叫還好?!那時候在倫敦,要不是我……」

收到左炎一記殺人般的目光,裴仲初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做了個拉封條的手勢,意思是自己會乖乖閉嘴。

「倫敦?你怎麼?你幫助過炎嗎?」

捕捉到關鍵信息的夏夜追問道。

「沒什麼。這家伙和你們說什麼?」

左炎截下話頭,反問夏夜都在和裴仲初聊些什麼。

「哦。也沒什麼,就是問我們要不要進入娛樂圈,還說會包裝我們什麼的。」

知道左炎無意多談,夏夜也就無意在那個話題上深究。反正她一定會親口從炎的嘴里問出來,這十年他到底都去了哪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你叫他炎?」

裴仲初像看ET一樣地托著下巴打量著夏夜,嘴里還念念有詞,「難怪,難怪。」什麼的。

「什麼呀!炎的全名叫左炎,我叫他炎有什麼不對?你在難怪個什麼勁啊?」

夏夜粗魯地推了推裴仲初,不滿地叫嚷。

早就收到時左炎警告眼神的裴仲初只是聳聳肩,痞痞地笑道,「沒什麼!你就當我是年紀大了,喜歡嘮叨咯!」

「你年紀大個屁啊!搞不好比我還小!」

夏夜一臉鄙視地斜睨著穿一身黑白色襯衫,下著七分牛仔褲,一身休閑打扮,看上去最多也只有26歲上下,又長得一張女圭女圭臉的裴仲初。

「不可能!本帥哥我今年三十有一。嘿嘿。怎麼樣,小美人,你肯定比我小吧?」

「騙人!你這男人長得也太欺世盜名了吧?頂著一張女圭女圭臉,騙吃騙喝!」

夏夜捏住裴仲初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下,「你確定你沒有打過瘦臉針,整過容什麼的?」

一個三十一歲的男人可以保養得這麼好?!

「去。本帥哥這叫天生麗質。」

沒好氣地拍開夏夜的手,裴仲初再次問道,「兩位真的不考慮一下進入演藝圈嗎?可以名利雙收哦!想想看,每天都會有不停的人圍繞著你,為你送來鮮花和掌聲,這生活過得多多姿多彩啊!」

裴仲初蠱惑道。

「這有什麼好的。越是走紅,就越是沒有**可言。每天都像是生活在一間大的玻璃房里,一舉一動都被人密切關注著,完全沒有一點個人的私生活和自由。至于錢,烈好像已經很有錢了。權嘛,烈的官當的好像也不小。所以……不需要咯!」

夏夜得意的揚揚小臉子,對什麼名啊,利的完全不放在心上。她家老公有錢有權,他才舍不得他拋頭露面勒!萬一被諾雪那樣的極品女給強行上了去,她找誰要老公去啊!現在的小三這麼猖獗!

「但是……」

「小夏不會進入演藝圈。」

左炎阻止裴仲初的進一步游說,代表夏夜做最後的表態。

「小夏?果然,她就是……」

「是什麼啊?」

夏夜莫名其妙。

這個叫裴仲初的大帥哥,不會語言功能失調吧?說話總是說一般,說一半的。

「沒什麼。我們快收工了。要不要一起去度假村的旅舍做做?就在前面不遠。等劇組收工了在一起回去?」

左炎指著前面一座低矮紅白相間的房屋,向夏夜建議道。

「好呀!好呀!這里的景色這麼怡人!還有這麼一大片薰衣草的花田!」

得到夏夜的首肯,左炎便當著皇甫烈的面摟著夏夜朝度假村的的旅舍方向走去。

「炎,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也偷偷地來過一次。還在這島上住了一晚,回去以後被哥哥罵到臭頭的事情啊?」

夏夜臉色泛著興奮地紅光,邊走,邊仰臉對左炎說道。

「呵呵。怎麼會忘呢。那次你語文掛了科,煦陽哥非要拉著你補習。你就賭氣從房子的二樓爬下來,偷偷地去我家找我。你說你在旅游指南里看見過什麼薰衣草花田,非要來這里。當時天氣也和現在差不多吧。結果一上了島,就回不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回家,就被煦陽哥給堵個正著。好像那次夏叔叔關了你整整十天的禁閉,害你有一個月的時間內都不敢調皮搗蛋。」

「哇塞!炎,你的記性好好!不過……這種丟人的是事情可不可以統統忘掉啊!」

夏夜嬌睨左炎一眼。

炎的記性還是那麼好,他們過去發生的好多事情,她記得的,他全部都記得,有些她都忘了的他也還統統都記得。

「呵呵。」

左炎輕笑。

不是他的記性好,他只是把所有與她有關的回憶咀嚼了一遍又一遍而已。

左炎和夏夜就這麼敘著舊,完全把皇甫烈和裴仲初晾在一旁。

裴仲初是無所謂,炎那家伙向來比較會把人自動地當成透明的來看待,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比較好奇的是,照他起先的觀察,這個看上去斯文俊逸的男人應該是左炎心上人的男朋友他才是,怎麼現在從他的臉上,一點也沒有看見吃味的痕跡?

「喂,你不吃醋嗎?你女朋友和炎似乎走得很近哦!」

左炎和夏夜很自然地走在前頭,被忽略的皇甫烈和裴仲初一前一後地走在後面。

裴仲初三步並兩步地追了上去,小聲地問道。

皇甫烈睨了裴仲初一眼,「你對別人的事都這麼好奇嗎?」

「問問嘛。」

啐,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地說他八卦吧!

短暫的沉默。

「你和那家伙是怎麼認識的?」

「你是問我和Evan?」

「嗯。」

難得皇甫烈主動找他說話,裴仲初低頭把單反裝進相機逃離,興奮地說道,「不就是在倫敦的貧民窟。那時候我到倫敦的貧民窟找靈感,沒想到Evan就那樣不經意地闖入了我的鏡頭。和其他在貧民窟的貧民不同,我在Evan的身上看見了一股不服輸的傲氣和韌勁。我很好奇,那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允許自己落入那麼落魄的境地。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等等,你是在套我的話?」

裴仲初忽然停止住腳步,因為他意識到從剛才起好像就只是他一個人在說,而眼前的這個家伙听得很認真。

「嗯哼,我很高興你比我預期得要發現得早。」

皇甫烈微笑著夸獎道。

「你!」

裴仲初氣結!

從來都只有別人別他耍的份,什麼時候有人敢算計到他的頭上了!

「你不必如此氣惱的!因為事情的關鍵,你仍然沒有說不是嗎?說明那家伙真的交了一個可靠的朋友。」

拍了拍僵在原地的裴仲初的肩膀,皇甫烈邁開大步,趕上走到前面的兩個人。

他的女人,他只能大方地借出「一小會兒。」

舉步之前,他轉過身,對還在氣惱的裴仲初說道,「忘了糾正你,我是她的老公,不是她的男朋友。」

左炎或許在起點贏了他,他們有過去十六年的點點滴滴可以共同回憶。

但是在他缺席的這十年里,滄海都足以變更成滄海。

姓左的錯過了夜兒從少女到女人的這一關鍵的變化,所以,這一次的角逐,他才會是最後勝出的那一個!而他,他不會給他翻盤的機會!

笨女人之後的幾十年里,能夠與他一起制造刻骨銘心的記憶的人,也會只有他一個!

——華麗麗滴分界線——

度假村的旅舍離海很近。

據說,這家紅色房頂,白色牆面的清新旅舍的每一個房間都可以觀看到海景。

「哇!好美!」

正值用晚餐的時刻,裴仲初提議用過晚餐再離島也不遲。

這一議題立馬遭到吃貨一枚的夏夜的強烈贊同。

既然夏夜決定在這里用過餐再離開,皇甫烈和左炎兩個大男人自然是沒有意見。

旅店的餐廳有一面用的都是透明的玻璃牆,坐在餐廳里,可以將神秘、廣袤的海洋就看得清清楚楚。

夏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托著腮,感嘆道。

「喜歡嗎?喜歡的話,以後我可以常常帶你上來玩。」

左炎走過來給夏夜遞了一杯果汁溫柔地說道。

「好呀!烈,下次我們帶小遇也一起來。也叫上哥哥他們,嘿嘿,人多肯定很熱鬧。」

笨女人!姓左的只是說帶你一個人上來玩,可沒要附帶上這麼多個電燈泡!

心里這麼想著,于表面上,皇甫烈還是笑得一派溫文,他低頭喝了口夏夜的果汁,抬頭隨口應道。

不是沒有注意到姓左的眼里閃過的殺人般的光芒,只是那又怎樣?

笨女人是他的!

皇甫烈有些慶幸夏夜的遲鈍。

他想,當初如果笨女人的悟性再好一點,以姓左的這麼好的條件,估計他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姓左的遲遲沒有開口,以至于錯過到現在…。.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哦!

裴仲初總算知道為什麼Evan暗戀他的小青梅那麼多久都沒有結果了!

因為這女人實在有夠遲鈍!遲鈍得令人發指!

兩個男人幾乎快要為她全副武裝了,她倒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在手舞足蹈地說著。

無知,有時候還真的是一種幸福啊!

裴仲初啜了口咖啡,搖搖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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