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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之輕笑一聲, 對司懷說︰「現在是夫夫共同財產。」

司懷搖搖頭︰「要——起要——起。」

陸修之輸密碼的手頓了頓︰「為什麼——要?」

司懷倚著牆,理所當然地說︰「那些是你的錢啊。」

陸修之半闔著眸子,遮掩住了眼底的情緒。

有些東西, 司懷和他算的太清楚了

司懷低頭, 姚前發了封郵件, 問了下自己目前的資產,以及什麼時候能趕上陸修之的程度。

姚前秒回消息︰【道天觀大概還要再過五百年才能追上現在的陸氏科技。】

司懷看著陸修之的後腦勺, 幽幽地說︰「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

陸修之推開門,徑直往里走。

司懷沒有察覺到陸修之的異樣,懶洋洋地跟上去,看到客廳的場景,忍——住吹了聲口哨。

客廳的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還擺出了好幾個愛心,桌上、茶幾上隨處可見滿了花束、氣球, 昏黃的感應燈自動打開,低緩曖昧的音樂緩緩響起。

司懷挑了挑眉,看向陸修之︰「你安排的?」

陸修之搖頭︰「應該是易助理。」

司懷隨手推開一旁的臥室門,床上——擺著玫瑰花瓣, 空中泛著淡淡的香燻味。

整個房子都逛了一遍,司懷發現每個房間都是這——規模。

和客廳最大的差別就是床頭櫃上放著十分醒目的避孕套和潤滑劑。

司懷特地多看了兩眼,每個房間的口味還都不一樣。

真貼心。

司懷大大咧咧地月兌掉t恤和褲子,跳到陸修之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要浪費易助理的心意。」

陸修之托著他的, 免得他掉下去。

「明天早上八點要到上清觀。」

司懷眨了眨眼︰「那你就蹭蹭別進去?」

陸修之低垂著眸子,望著他像小獸似的眸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司懷……」

司懷茫然︰「怎麼了?」

「沒什麼。」

陸修之收斂情緒, 吻住對方的唇瓣。

司懷張著嘴,上顎被頂的發麻,呼吸被全然掠奪——

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陸修之這次親得好像特別用力。

良久,司懷身上沁著層薄薄的汗水。

司懷他,雙腳勾住陸修之精瘦的腰,壓著嗓子說︰「要舞槍弄棒。」

陸修之抬手,撥弄他溫熱柔軟的唇瓣,低聲問︰「還有呢?」

司懷看著朦朧的光線,陸修之的手藝精進——少,他腦子——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他喘著氣,鼻尖微微泛紅,含糊——清地問︰「還有什麼?」

陸修之吻了吻他的鼻尖,指月復摩挲著唇珠,重復問題︰「司懷,還有呢?」

還有

司懷歪了歪腦袋,對上陸修之的眼楮,淺棕色的眸子蘊著暗光。

他慢吞吞地吐出一個字︰「你。」

「要你。」

「乖。」

陸修之俯身含住司懷。

司懷仰著頭,無意識地抓住床單,隱約察覺到今晚的陸修之似乎有些變化。

「司懷……我……」

他沒有听清楚陸修之的低喃,含糊——清的嗯了一聲——

知過了多久,司懷躺在陸修之懷里,暈乎乎地想著,他們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十五樓

「——雲,司觀主還沒有回復你麼?」

「沒有。」

方道長搖頭,看見這無比曖昧的客廳,眼皮狂跳︰「大概在忙著什麼事情吧,電話——沒接。」

盧任緩緩起身︰「他們大概已經休息了,明日再說。」

方道長點了點頭,推開臥室門,床上鋪著的心形花瓣、床頭櫃上的避孕套和潤滑劑盡收眼底。

盧任轉身走向另一間臥室,看見了一模一樣的場景。

「無量天尊。」

第二天早上

一出門,司懷就看到方道長眼下掛著的青黑。

方道長幽幽開口︰「司觀主,我們的房間是不是弄錯了?」

司懷疑惑︰「怎麼了?」

方道長沉默片刻,小聲說︰「那十五樓放著——少東西」

司懷沒听懂︰「什麼東西?」

陸修之懂了,準備的人大概因為不確定他會住哪里,所以兩套房都放了一樣的東西。

方道長有些難以啟齒︰「就、就一些伴侶生活用品」

司懷愣了下,反應過來樓下估計——放了避孕套之類的東西。

他上下打量方道長,挑眉問︰「你——會一個人玩了一晚上吧?」

方道長︰「——、——是。」

「沒有玩」

司懷︰「你總不會是看見那些東西就沒有睡好麼?」

方道長緩慢地點了點頭。

司懷沉默片刻,拍拍他的肩︰「你這是道心——穩啊。」

方道長︰「……」

「我——是,我沒有。」

司懷︰「我懂,我懂。」

方道長︰「……」

…………

早上是道教協會慣例的開幕式,這次交流會的主辦方是上清觀,一系列研討活動都在上清觀進。

走到上清觀門口,看著恢弘大氣的宮殿、望——到盡頭的道路,司懷揚了揚眉︰「難怪昨天那個越南人這麼囂張。」

上清觀的建築群是白雲觀的兩倍。

「道長。」

呂慶小跑過來,領著他們往右走︰「往這個方向走便是舉辦開幕式的禮堂了。」

方道長不是第一次來上清觀,一路走下去,他忍——住感慨︰「上清觀和幾年前相比,又宏偉了——少啊。」

呂慶笑著解釋︰「每年都有——少香客主動出資,修葺道觀,應該和道長以前見到的——太一樣。」

開幕式的地點是禮堂,禮堂的牆上掛著上清觀歷任觀主,以及觀主們的簡介。

司懷掃了一眼,看到其中一個框沒有照片,就多看了兩眼。

方道長也看見了,疑惑道︰「張會長的照片為什麼沒有掛上去?」

呂慶愣了下,解釋道︰「這位是觀主的師兄」

「呂慶!」

呂慶望過去,連忙說︰「師兄好像有事找我,道長們,前面就是了,座位前都有名牌的。」

司懷唔了一聲,走進禮堂。

座椅的質量很好,軟乎乎的,司懷靠在陸修之肩上,打起了瞌睡。

方道長看著商陽道協唯一一個空位,低聲問盧任︰「師父,師叔還——來嗎?」

盧任︰「我還沒有聯系到他。」

方道長開始打師叔的電話,——沒有打通。

師叔年紀大了,手機時常忘記充電,方道長沒有多想,看著入口處進來的人。

直到開幕式正式開始,師叔都沒有出現。

這次華國總道協開幕式講話的人並——是會長張天敬,而是文化局局長。

文化局局長顯然對這——講話非常有經驗,他拿著話筒,連稿子都沒看,緩緩說︰「本次全國道教協會交流會目的是為了深入推進我國宗教華國化……」

方道長視線一轉,沒有看見師叔,反而看到了前方盯著司懷看的越天瀚。

越天瀚坐在主辦方的位置,身旁是越永逸和張天敬。

司懷一進來,他的視線就沒有挪開過。

開幕式正式開始,司懷還在睡覺。

越天瀚面露喜色,輕聲對一旁的張天敬說︰「師叔,開幕式已經開始了,還有道長沒有到嗎?」

禮堂的座位都是排滿的,空位十分顯眼。

越天瀚指著商陽道協的方向︰「那邊有一個空位。」

張天敬望過去,注意到了正在睡覺的司懷。

越永逸也看見了這一幕,皺眉︰「司懷居然在睡覺?」

張天敬笑了笑︰「大概是長途跋涉,有些累了吧。」

越天瀚愣住了,猛地看向張天敬。

「師叔,可是他……」

張天敬打斷道︰「天瀚,認真听講。」

「司觀主,司觀主,張會長好像看過來了。」

方道長推了推司懷的胳膊。

司懷揉了揉眼楮,對上了——遠處張天敬等人的目光。

見他們都望了過來,他索性身體一歪,直接埋進陸修之的懷里睡覺。

方道長︰「……」

司懷懶懶地說︰「反正都看見了,那就——用裝了。」

方道長︰「……」

一上午很快就睡過去了。

開幕式的講話結束,司懷準時清醒。

他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走出禮堂,低頭看今天的——程表。

下午是符咒交流和方道長說的比賽。

司懷眼楮亮了亮︰「下午就是比賽了麼?」

方道長點頭︰「以前好像都是最後一天才會比賽,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提前了。」

司懷樂了︰「提前好啊,早點比完早點拿獎金。」

再敲幾個印,後面幾天他就不用參加這交流會了。

「嗤。」

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嗤笑聲。

司懷扭頭看了眼,——認識,繼續往前走。

越天瀚快步走上前︰「司懷!」

「下午的比賽我和我哥也會參加的。」

「你——可能贏的。」

司懷腳步一頓,听出他是來找茬的。

「然後呢?」

越天瀚心里一喜,以為自己的激將法成功了。

「我哥是幾十年來上清觀天賦最高的人,師叔公布的天猷符他只花了半個小時就畫成功了。」

方道長︰「司觀主——」

話還沒說完,被司懷一——捂住嘴。

司懷——他使了個眼色,接著看向越天瀚︰「你到底想說什麼?」

越天瀚︰「如果你能贏過我哥,我就當著全國道協的道友們向你鞠躬道歉。」

「如果你輸了,你就當著全國道協的道友們向我鞠躬道歉。」

司懷頓了頓,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我為什麼會——意這——虧本買賣?」

越天瀚愣怔片刻,還沒想明白哪里虧本了,便听見司懷的下一句話︰

「你的道歉值幾個錢?」

「敢不敢賭點大的?」

越天瀚︰「賭什麼?」

司懷字正腔圓地吐出一個字︰「錢。」

越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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