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深秋帶回來一個小女孩。
白色頭發, 黑色眼楮。
好家伙,這絕對是五條悟和九月深秋的親女兒。
咒術高專眾狂喜。
綜合了九月深秋和五條悟外貌特點的孩子,這不是他倆的孩子, 還能是誰的?!
不過他倆怎麼做到的?明明剛結婚沒多久,這麼快孩子就出來了?
被一群人不停騷擾的九月深秋看看正在風卷殘雲的真理,又看看正躺在沙發里打游戲的五條悟, 面無表情拉上了門。
去他媽的孩子。
五條悟有孩子了。
這個消息瞬間傳遍全日本,御三家的人拐彎抹角跑來打听, 這孩子繼承了什麼樣的術式。
九月深秋冷笑著把吃成豬的真理推出去, 讓它自己「歷練」。
得知五條的「獨生女」竟然落單,四方詛咒師和咒靈蠢蠢欲動,結果沒幾天, 紛紛撿起包袱狼狽地逃跑。
太能打了那孩子, 比她爹還殘暴。
自從九月深秋丟了真理,五條悟大大松了口氣,因為真理記恨他上次威脅它要毀掉真理之門的事, 幾次三番打斷他的好事,這回它不在了, 五條悟連補帶償從九月深秋身上全討了回來。
九月深秋開始思考要不要把真理接回來。
五條悟對此表示拒絕,並且報復性地咬了口她脖子。
九月深秋捂著脖子, 無語地看他︰「不是,我有其他打算,你之前不是帶來一個新學生嗎?虎杖悠仁?他身體里有宿儺的靈魂, 宿儺怎麼看都像個定///時///炸///彈,留著不太安全, 我打算讓真理帶他去空助那邊, 問問他有沒有辦法把宿儺的靈魂分離出來。」
她思考了一下, 又說︰「而且,咒術師們不是一直在頭疼特級咒物嗎?那邊的世界沒有咒靈和詛咒師,把特級咒物存到那邊的保險櫃里,估計也沒有問題的吧?」
這是正事,五條悟也覺得這樣可行。
他倆說干就干,為了把虎杖悠仁弄過去,順便把一二年級都接了過去。
一行人全交給擅長體術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沒得好處,本不打算接手,九月深秋說︰「你最近不是忙著工作嗎?正好他們人多,教完他們,讓他們順便幫你打打雜嘛,不虧。」
中原中也覺得有道理,于是一邊教人,一邊把人拖出去進行實戰訓練——實際上就是幫他解決任務。
九月深秋和五條悟擊了個掌。
虎杖悠仁去了齊木空助那里,齊木空助研究了半天,發現自己的專業能力受到挑釁,開始全身心貫注于分離靈魂。
折騰了小半個月,齊木空助發現獄門疆挺好用,干脆拿獄門疆做實驗——差點把獄門疆里的千百怨靈放出來暫且放下不提。
為了感謝齊木空助的幫忙,九月深秋給了他一包特級咒物,為了防止出事,她留在那里幫了很久的忙。
齊木空助不負眾望,終于在宿儺和虎杖悠仁之間找到平衡點。
他以獄門疆為媒介,一旦宿儺出現,他靈魂的一部分就會被用來作為轉換世界的代價。
也就是說,一旦宿儺控制虎杖悠仁的身體,下一秒,他們就會被一起傳送回這個世界。
只不過,傳送的定點還需要再調整一下,是直接送回實驗室,還是送去齊木楠雄那邊?或者港口黑手黨那里?
齊木空助思考過後,果斷把傳送點定在太平洋。
虎杖悠仁︰「……」
作為老師的五條悟善解人意地送了他一塊浮木,安慰道︰「沒關系,隨身攜帶浮木,掉進太平洋也不會被立刻淹死。」
虎杖悠仁老實問︰「會被餓死的吧?」
五條悟︰「淹死是幾分鐘的事兒,餓死是好幾天的事兒,問題不大。」
其他人︰「……」
這個問題大了去吧!!!
虎杖悠仁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五條老師,你說的有道理啊!」
其他人︰「………………」
你們這對師徒腦子都有問題吧???
五條悟和夏油杰的相遇,並不令人意外。
夏油杰在港口黑手黨如魚得水,準確來說,以他的能力,到哪里都做得到如魚得水。
九月深秋考慮過把他扔去武裝偵探社的太宰那,太宰說︰「咦?無法通過測試的吧。」
「……」
說的也是。
于是她任由他們胡搞,武偵和港///黑都在守護橫濱,在這個大前提下,夏油杰想要毀滅世界,只能先從毀滅橫濱做起。
更何況,他現在也沒必要那麼做了,畢竟這里沒有咒靈。
九月深秋找到五條悟時,他正坐在樓頂的天台上喝酒,旁邊倒了好幾個空的啤酒罐,不止他一個人喝。
不過夏油杰已經走了。
九月深秋沒說話,撿起一個滾到腳邊的啤酒罐,又把其他幾個擺正,五條悟的聲音順著風,從她頭頂飄落。
「深秋,來抱抱。」他拖腔拖調的,帶著一點酒意。
她抬頭看他,他微微眯起眼,在笑,有點釋懷的意思。
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大概還是知道的。
九月深秋說︰「會掉下去的吧。」
不知道他什麼癖好,每次都是坐在最危險的扶攔上,搖搖晃晃著大長腿,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五條悟不理會她的婉拒,長手探出去,勾著她的前襟把她拽過來,沾著酒精的唇角貼著她的,呢儂似的。
「啤酒是苦的。」
「白酒還是辣的呢。」
「甜酒怎麼樣呢?」
「甜酒也是有酒精的哦。」
五條悟笑起來,故意挨著她的嘴角,若即若離地黏著她。
九月深秋抬手環住他寬闊的後背,指月復按在他修長的脊骨上,忍不住問︰「你這是……喝醉了?」
五條悟很清醒,還知道否認︰「沒有,只是稍微喝了一點點而已,雖然我超級討厭喝酒。」
九月深秋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像哄小孩那樣輕拍他後背。
「明天請你吃酒釀丸子,我知道有一家店的酒釀丸子還不錯。」
他笑起來︰「也是有酒精的呢,會醉的吧。」
「應該會。」她語氣遲疑,「我以前在那吃過很多,不小心醉了。」
也是那一次,她在中原中也面前暴露了多年的暗戀心思,在冬天的雪堆里,又哭又鬧,像個小屁孩。
如今想來,還是挺尷尬的,幸好五條悟不知道那件事。
——事實上,五條悟早就從中原中也口中得知了那件事。
「那就去吧。」
五條悟舌忝舌忝嘴角,啤酒的苦味殘留在味覺系統中,他嫌棄地模模嘴唇,又低頭看著渾然不覺的九月深秋,一低頭,咬住她嘴唇,胡亂蹭了會兒。
「……!」
五條悟揉揉她腦袋,一臉饜足︰「好了,這下子沒有酒味了吧。」
九月深秋被他氣死︰「推你下去信不信?」
五條悟思索了一秒鐘,眉梢一揚︰「好啊。」
他猝不及防勾起她的腰,整個人仰面向下倒去,連帶著她一起。
獵獵風聲炸開在耳邊,遠處的晴空萬里逐漸縮小成一方小天地,藍色濃墨重彩地烙印其中,有一個啤酒罐被風吹到天台邊緣,搖擺著掉下來,藍色的幕布留下一個小黑點。
九月深秋回過神,又氣又笑,一點也不怕摔死,抓著五條悟胸口的衣服仰頭就咬了上去。
因為這個略顯獵奇的吻,他倆在港///黑又出了次名。
因為覺得太丟人,九月深秋把五條悟拎回了咒術高專,正好接到個新任務,她順便出了趟國。
再回來時,伊地知差點沒在她面前哭死。
沒有她,伊地知再次成為日常被壓迫的社畜,五條悟辯解說︰「我也沒有整天壓迫他啦,明明上次有請他吃飯的。」
「還沒吃完,五條先生立刻把我趕去工作。」伊地知小聲逼逼。
九月深秋無奈︰「不好意思,他這次也有事,沒辦法和我一起去……工作還有哪些?讓我來吧……」
話沒說完,她就被五條悟拽著帽子帶走了︰「明明是我先來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把我安排在工作後面吧?」
「……你在和工作吃什麼醋啊?」
「沒有。」他說著,又回頭睨向敢怒不敢言的伊地知,「剩下的工作要在今天之內做完哦,深秋今天歸我,明天的事情等明天再說啦,反正又不著急。」
伊地知︰「……」
你**敢不敢不這麼雙標?
伊地知眼中含淚地吞回了一肚子的髒話。
九月深秋遠遠地朝他打了個手勢,意思是不用理五條悟,該做的工作做完就好,剩下的她會負責。
伊地知感動得熱淚盈眶。
瞧瞧,這對夫妻的差別簡直是雲泥之別!
于是他再次收獲到一枚來自五條先生的善意眼神。
「……」
伊地知捂住臉,老老實實回去工作了。
「你又欺負伊地知了嗎?」
「誒?才沒有啦,你明明都看見了,我可是一句狠話都沒有說哦。」
「……總覺得你這麼老實,很不對勁——真的沒有威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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