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卷,作文題——
根據以下材料,選取角度,自擬題目,寫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除詩歌外,文體自選。
物,各有性,酸甜苦辣咸,五味;人,各有欲,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物百變,人千面,即將踏入社會的你,又會是哪一面?
我會是哪一面?
飯夠吃、錢夠花、時間夠用、與世無爭。
不過,作文當然不能這麼寫。
審題,列框架,回憶名人名言,提升格調
姜守正在腦海中快速搭建構架,運筆如飛。
先寫下題目——《宅,對國家的貢獻》
「 。」
門鎖打開。
步入其中的青年,先是四下看了眼。
「嘖嘖嘖,風行松,可以啊,宅在密室里,也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密室內,只有風行松一人。
他靠在按摩椅上,閉著眼,身子隨著按摩椅的運作,起伏著。
「嘿,還挺會享受的。」
青年自顧找了台按摩椅,點開開關,啟動。
時間設置,45分鐘。
風行松睜開眼︰「你不怕我跑了?」
「你留在這里,乖乖和我出去,還能活。」青年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出去了,你就得死。自己選吧。」
話音剛落,風行松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青年身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而原本躺在按摩椅上「風行松」,地一下,四散成細小的飛蟲。
「現在,我有了人質,你說我出去,能活麼?」
青年打了個哈欠,無所謂道︰「你試試麼。」
風行松皺了皺眉頭,陡然,掌心出現酥麻的感覺。
「毒?」風行松冷笑一聲,「我風家世代養蠱,何曾懼怕過」
咚。
「這個是迷藥,不是毒。」青年看著癱軟在地風行松,撇嘴道,「你們家世代養蠱,我們師門還世代采花呢。大家都是同類人,誰沒點傳承?看不起誰呢!」
青年滿意地嘆息一聲,閉上眼︰「一大早從京都飛到臨江,還不給加班費,我先睡一會。」
不出一會兒,鼾聲起。
「頭,進去了這麼久,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特辦處的奇人處理事情,你摻和,閑命長嗎?」
「對啊,不管誰出來,我們先等著看看。」
守在密室外的特辦處外圍工作人員,從站著,到蹲著,再到坐著。
「我帶了撲克,大家玩幾把麼?」
「這樣不好吧?」
「沒事,不管是誰出來,都不能對我們下手。我們可是普通人。」
「發牌發牌!」
還別說,有錢人真好,這按摩椅,按起來真舒服。
青年睡得迷迷瞪瞪,耳旁時不時傳來「叫地主」、「三帶一」、「王炸」,這段時間參加網絡撲克大賽,果然對他的睡眠產生了嚴重的影響。
迷糊間——
哇!
這都怪那個賣假貨的店家!
說是什麼上清門出品的符紙,我呸!
寄過來的時候,看起來皺皺巴巴、紋路曲折精妙。
還以為是淘到寶了。
可沒想到用起來,完全是個廢的。
指引到的地方,居然是趙京飛家門口的玄關。
人如果在玄關,他們會看不到嗎?!
真當他們是瞎的啊???
這一次的失誤,自然得有人頂缸,同行的長老那是德高望重,因此
他從一個京漂,被「流放」到了臨江這個小地方。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對了,還有更氣人的!
等到他想要退款的時候,那個店家,居然注銷了?!
通過系統平台,追蹤到了臨江市。
網店的原注冊地,清風觀。
嘿!緣分啊!
等到此間事了,我要倒是要教教那個店家怎麼做人。
他定然是同道中人,居然賣假貨!
越想,越清醒,越睡不著了!
青年干脆睜開眼,起身,用特辦處的「鎖靈扣」把風行松給綁了。
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嘿,醒醒。」
風行松迷糊醒來,看著湊在他身前的青年,側過臉︰「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不殺不剮,你的罪行,司法機關自然會審判。」青年的手,摁在了風行松的丹田處,輕輕一推。
風行松面色慘白,豆大的汗水直流而下,但是沒有哼出一聲。
「說吧,你們風家其他人,去哪了?」
「不知道。」
「嗯,好吧,我果然沒有審訊的天賦。」審訊,本來就不是他的工作,問一句,就夠了。
青年扯著風行松的衣領,把他往門外拖。
‘有錢人的體重,和金錢果然是成正比的。萬惡的金錢,好沉啊。’
拖了一段路,青年就沒了力氣,坐下休息,隨口問道︰「你知道清風觀嗎?」
風行松目露奇光,喘息道︰「我,知道,里面一師一徒,道場,是向村里租的。」
青年翻了翻白眼,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傳承?
清風觀在他心中的地位,更低了。
隨意和風行松閑聊幾句,青年再度扯起風行松,雙手用力、一二一!
好不容易拖到門口,他打開門——
「要不起。」
「過。」
「炸,嘿嘿,我贏了,給錢給錢。」
「,咳咳咳!」
坐在門外的三人,連忙站起︰「對不起,長官。」
「對不起?對不起?還好意思說對不起!」青年扯下領帶,一個一個抽了過去,「打牌都不叫我,你們是要上天啊!」
三人低頭互望了一眼——
「」
「」
「」
青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風行松,吩咐道︰「解決了,你們扛著。」
說著,四人七拐八拐地走出密道,從一間「峰家豆腐」的店門口出來。
「還別說,這種操作,真有種大隱隱于市的感覺。」
青年拿起放在門口的傘,撐開,四下撇了撇。
這地方,是真的菜市場,人來人往的。
剛走沒幾步,風行松突然掙扎起來,對著青年喊道︰「前面那個老道,就是清風觀觀主。」
青年順勢看向前方,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正提著一只活鴨。
嘿!
這就是緣分!
青年上前,上下打量著老道士,問道︰「你,就是清風觀觀主?」
「正是,請問居士找貧道有何要事?」老觀主看著眼前陌生的年輕人,應道。
「要事,倒是沒什麼要事,不過有些事情,我得和你這個」
看著青年捏著拳頭往前走,老觀主左手把鴨子背在身後。
這個,可是要拿回去做電飯鍋烤鴨的,姜守正今天高考,得補補。
「你,是要打架?」
護好鴨子,老觀主捏起右拳頭,提起內力。
青年的臉色,一下子成了絳紫色,他連連擺手。
從衣兜里掏出一張漆著金的拜帖。
「我得和你這個前輩,好好學習!晚輩剛剛從京都到臨江,久聞前輩大名,听聞前輩義薄雲天、劫富濟貧、大義凌然、勇冠三軍,今日恰好遇見前輩,故想改日登門拜訪。」
老觀主接過拜帖,翻了翻,「王非?」
「正是晚輩。」
「听說我的大名?」
「如雷貫耳。」
「來,貧道的名字叫什麼?」
「」
真可謂去時雄赳赳氣昂昂,歸來一貧如洗。
「劫富濟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呵!」老觀主抖了抖手中的錢,放回兜內,提著活鴨,離開了,「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帶這麼多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