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思閉關之後,思椰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本來這次自己去秘境就完全像是打醬油的。
別說感悟什麼法則之力了,進去之後最大的收獲可能就是搞出來的這些花粉。
不過她出來之後也打量了一下眾人,似乎除了尋疏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和她一樣倒霉。
這麼一想,思椰心里反倒是平衡了一些。
就是玉蘭思閉關這事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啊,玉真人閉關了呀,這可真是不巧。」
思椰被迫營業接待了不少前來拜訪的修士。
男修多數都讓尋疏去招待了,尋疏也雞賊。
全部帶到演武場去比試了,順便以此來發泄一內的力量。
別說,效果還挺好。
剛出來的那段時間踫什麼碎什麼。
和別人打了幾場之後,反倒是能夠收斂一下力量了。
倒是苦了那些打著拜訪的幌子來探尋的人。
本來還以為可以打听一下他領悟了什麼法則之力,有什麼訣竅的。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思椰這邊就簡單了,有女修來就推銷自己的產品。
時不時的聊點別的。
思椰已經解釋了好幾遍玉蘭思閉關的事情了。
實在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了。
但對方卻眼珠子一轉,故作小聲的問道︰
「那玉真人是不是在秘境有所收獲才會閉關的?」
說完,又用胳膊肘推了推思椰︰
「你看我都買了這麼多東西了,你就告訴我唄。」
思椰︰「……」
→_→
她瞅了一眼對方手里拿著的兩盒桃花粉。
你特麼就買兩盒粉就來打听消息。
咳咳、至少也要六盒吧。
但她是真不知道,更何況被玉蘭思電過的頭發到現在都還有點不听話,不抹點發膏就翹起,實在是讓她心塞。
最近不看到玉師叔,她覺得還好點。
看到估計就會忍不住想哭。
偏偏每次有人來都在打听雷霆仙子的情況。
「這倒不是,玉師叔練功出了點岔子。」
此時她倒是巴不得玉蘭思在這里,好電一電這些人,說不定心里更平衡一些-
七天後。
來拜訪的人少了不少。
主要是大部分的人被尋疏收拾得很淒慘。
每一個走出來的時候都是瘸著腿,臉上帶著傷。
最關鍵的是身上多多少少沾了一些鍋底灰,怎麼狼狽怎麼來。
但屬于尋疏的傳聞還是在國都飛快的流傳。
「听說那位尋真人渾身漆黑,也就眼珠子看著亮堂,著實有些嚇人。」
「你這算什麼,上次我听焚月宗的一個朋友的說,他堂弟去拜訪那位尋真人,結果那位尋真人連頭發都沒有,腦門都是黑漆漆的。」
「听聞尋真人是體修呢。」
說完兩人開始小聲的研究是不是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才會渾身漆黑。
要不然就是在秘境當中領完了什麼會讓人變黑的法則之力。
但大部分的人對法則之力其實一知半解,可到底是何種法則之力會讓人變黑?
這就不清楚了。
尋疏渾身漆黑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國都的一大懸案了。
簡直就是未解之謎。
比之前他身上刺鼻的藥味這個熱搜排名還要高。
思椰听了這個傳聞之後,還專門偷偷去演武場看了看。
果然渾身漆黑。
腦門都是黝黑黝黑的。
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她眼尖的看著尋疏的手也是黑不溜秋的,之前分明看到是白的發亮的。
突然想起尋疏想要變黑的膏藥。
莫非他全身都是這麼白?
又想起之前玉蘭思說的,思椰覺得自己真相了。
可是渾身白白女敕女敕的不好嗎?
修仙者哪個不希望自己白得純淨,這位尋師叔倒真是個怪人。
可能知道思椰的膏藥沒用了,尋疏就再也沒有去問過了。
思椰膽戰心驚了好幾日,才放心-
傍晚的時候,思椰送走最後一個來分享八卦的女修。
正準備回去。
突然感覺一股攝人的威壓撲面而來,她瞳孔一縮,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只沖天靈蓋。
而後就听到外面有人驚呼。
她晃了晃頭,三兩步走出會客廳,正好看到有弟子抬起頭震驚的望著天上。
只見紫氣浩蕩,滾滾如龍,不多時,整個國都上空都被覆蓋上了。
「臥槽,這也太美了吧。」
紫氣東來,霞光輝映。
所有不明所以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震撼了。
但有點修為的都一臉震驚的望著紫氣來的方向。
這是大能出關方能有的陣仗。
是那位大能在國都閉關?-
玉蘭思費了幾天的功夫才將全身的紫氣壓縮到丹田之中。
此時丹田里面流光運轉,紫氣盎然。
只是在收斂的時候,不小心泄露了幾分,因著心神正聚集在丹田,無法分出心神去收回。
便也沒有理會。
等收縮好了之後,她神識探測出來。
頓時整個人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玉蘭思︰「……」
Σ(°△°|||) 臥槽。
完犢子了。
陣仗這麼大。
會不會有大佬以為她在挑釁。
畢竟在國都,國都大佬眾多。
尤其是皇室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這又是在皇室的地盤。
感覺暗戳戳的收回,突然拿起了師傅給的傳訊玉簡。
猶猶豫豫了一會,決定先去打探一下情況。
萬一沒人發現她呢-
「吱呀」
打開門。
往外面看去,正好看到思椰一臉恍恍惚惚的走進來。
趕緊對她招了招手。
思椰看到玉蘭思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就將手放到身後。
玉蘭思︰「……」
(▔△▔;)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帕金森了。
「沒事了,現在不電人了。」
說完,還對著旁邊的花花草草哈了口氣。
思椰一看,頓時松了口氣。
媽耶剛剛差點嚇尿。
「見過玉師叔,師叔出關了呀。」
「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錯,剛剛紫氣東來,外面在傳是有大能出關了。」
玉蘭思︰「……」
(lllω)
啊,這多不好意思。
她現在還挺當不起這個稱呼的。
但以後她一定可以。
不過既然沒有懷疑到她身上就行了。
倒也不是怕什麼,主要是怕麻煩。
等以後突破元嬰了,這個裝逼技能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最近駐地可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這倒沒有,倒是听聞百里外的清水鎮失蹤了兩名弟子,不過應該沒事了,已經派人去找了。」
「哦,那還好。」玉蘭思點點頭。
而後玉蘭思就看到思椰頭上的一戳頭發突然緩緩的翹了起來。
原本想要提醒一下來著。
但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把人家頭發電成雞窩頭。
不知道這是不是當時的後遺癥。
立馬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回見。」
說完,轉身溜到房間里面。
又快速關上門。
思椰︰「……」
→_→什麼啊?
怎麼突然就走了?
她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翹起來的頭發,正準備轉身走。
「……臥槽。」
頭發翹起來了。
難怪師叔跑那麼快。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玉蘭思的院門,摁著頭發,慢吞吞的往自己院子走去-
結果剛關上門。
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門敲得很急。
她一邊抹發膏,一邊小跑過去。
「來了來了。」
打開門,就看到外面有個弟子一臉焦急的說道︰
「思真人,清水鎮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們還有五名弟子被困在里面。」
思椰︰「……」
剛剛才提到清水鎮,還說沒啥事的。
竟然就出事了。
「你去找尋師叔,我去通知玉師叔。」
說完,就往玉蘭思的方向走去。
那名弟子一看玉蘭思院門上面的閉關牌子取下來了。
心里懊惱。
早知道就去敲玉真人的門了。
畢竟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肯定要更加愉快一些。
也幸好思椰不知道,否則一定噴他一臉-
玉蘭思剛回到寢房間準備盤腿思考一下。
結果就听到外面思椰在敲門。
玉蘭思下意識就覺得這丫是來找麻煩的。
但對方敲得這麼急,她也不得不起身去開門。
「咋了?」
思椰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臉紅。
「那個,剛剛有弟子來報,清水鎮消失不見了。」
說完,又小聲的說道︰「還有幾名弟子被困在里面的。」
玉蘭思在她撓頭的時候,就眼尖對方被發膏抹得明明白白的頭發,肉眼可見的又翹了起來。
但此時顯然對方說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叫消失了?因為陣法嗎?」
剛剛不都還說沒啥事了嗎?
可能是玉蘭思的目光過于犀利,思椰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主要是她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她是研究型人才,專業不對口。
來國都這麼久都可勁賺錢去了。
听玉蘭思這麼一說,老臉一紅。
她似乎確實有些不務正業了些。
「來報的弟子沒說,想來應該不是,否則也不會……」
聲音越說越小。
玉蘭思皺起眉頭,就往外走。
正好在前面長廊踫到了冷著臉的尋疏。
兩人一對視。
玉蘭思的視線不自覺的就被他那黑漆漆、光禿禿的腦門給吸引了視線。
(°°〃)我踏馬。
這貨是要干啥?
想不開要出家?
尋疏倒是強裝淡定得很,其實心里慌得一批。
尋疏︰怎麼辦,師妹為什麼盯著我的頭。
真的很嚇人嗎?
玉蘭思頓了頓︰「尋師兄知道了嗎?」
說完,還提醒了一句「清水鎮。」
尋疏點點頭︰「現在就準備去看看,師妹也一起吧。」
玉蘭思點點頭,就听到身跑得飛起的思椰︰
「等我,我也去。」
說完,拿出了一堆藥粉。
「我剛剛回去拿藥粉了,這些藥粉或許有用。」-
三人這還是第一次外出做任務。
清水鎮的方向他們都知道,倒是沒有讓別的弟子帶路。
「你們給錢長老說了沒?」
玉蘭思一邊御劍,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對兩人問道。
「啊,我以為師叔你說了。」
尋疏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也是一樣的。
玉蘭思︰「……」
果然不能指望這兩貨。
罷了,她拿出傳訊玉簡給駐地一個弟子傳訊。
讓他給錢長老說一聲。
而後三人御劍的速度加快。
百來里路全力御劍的話,天還沒黑的樣子就到了。
不過此時確實來的不是時候。
大概到了清水鎮的位置,三人在半空中望著下面的一大片平地。
「看上去果然像是消失了似得。」
不僅看上去,即便走上去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就仿佛這里本來就是這麼平整的。
若非地圖上明明白白標注了這里有一個清水鎮,還真會以為自己感覺錯了。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天快黑了,大晚上也沒辦法探查。
而且晚上也比較危險。
幾人神識在這附近掃了無數圈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找了幾里外的一處小山坳。
將陣盤安置在周圍。
玉蘭思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嘴巴里面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思椰在周圍撒了一些粉末之後。
扭頭見玉蘭思還砸吧了一下狗尾巴草,好奇的看了一眼狗尾巴草。
也伸手拽了一根下來。
在嘴巴里面品了品。
「呸呸呸。」
她還以為有味道呢,結果就是一股草腥味。
也不知道玉師叔這是什麼怪癖。
倒是尋疏在安置好之後,圍著小山坳附近轉了一圈,似乎也沒有別的發現。
就是臉色很平常,她看不出啥來。
大家似乎都在思考這什麼,思椰也不好打擾。更何況她也不擅長。
不過就在她準備到玉蘭思旁邊挨著坐下休息的時候,余光看到入口的位置似乎有一朵巴掌大小的花朵在搖曳。
這竟然是一株她從未見過的花朵。
思椰站起身,一臉好奇的走過去。
一邊走,腦子里面還在搜索這到底是什麼花朵。
隱隱約約的似乎還能夠聞到些許香氣,這香氣像極了定顏丹的那位主藥的香味。
此時月光落下,將清輝灑在花葉上,投下一裊裊婷婷的倩影。
雖無風過,卻有一種氣味不待嗅而自入鼻中的錯覺。
沁人心脾,醉人心房,這朵花越看越像是一個恬靜,淡然的女子一般,等著她去采摘。
思椰蹲,整準備伸出手的時候,一只玉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思椰恍惚了一下,抬起頭。
正好看到玉蘭思凝重的表情。
「玉師叔,怎麼了?」
「你不要命了?」
玉蘭思看了看面前的這株蛇蠍花。
剛剛過來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
被旁邊茂密的藤蔓遮擋住了。
可她沒想到思椰這貨居然作死的想要用手去抓。
玉蘭思︰「……」
(lllω)敬你是條漢子。
「啊?」
思椰沒明白玉蘭思的意思。
下意識的指著面前的花朵說道︰
「我是看它好看。」
剛說完,轉過頭。
嚇得一坐在地上。
Σ(°△°|||) 臥槽。
蛇蠍花。
以香迷惑人,被香味吸引的人會不由自主的將這花看成是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然後吸引過去,就被會蛇蠍花纏上,吞噬血肉。
但死狀卻一臉享受,宛若那啥那啥了之後。
如同蛇蠍美人-
玉蘭思一道雷擊落下。
蛇蠍花頓時化為灰燼。
兩人回到剛剛的位置,思椰垂著頭,有些喪氣。
她覺得自己好歹也算是听了外峰的課程的,還做了那麼多題目。
雖然社會經驗不夠豐富。
但理論知識是及格的。
結果一出來就差點中招。
她抬起頭來正準備道謝,結果正好看到玉蘭思和尋疏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
思椰︰嗯?
啥意思啊。
不過她轉念一想就知道了,他們定然是在神識傳音。
「……」
話說你們傳音就傳音,干嘛不讓她听到啊。
幾個意思。
瞧不起寶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