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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印雪信守其諾, 當宣告夜晚降臨——八點鐘聲敲響時,他也未曾離開夢之搖籃大廳,依然從容——站在舞台中央俯視眾貴客。

貴客們卻不約而同停下了所有動作, 開始發出一種詭異——嚎叫——

一細——, 旁人才能辨認出原來那些嚎叫全是被扭曲後——痛吼和呻.吟。

貴客們——身體也——同變調——痛哼一樣, 開始扭曲變形,無論——怎樣狂亂掙扎, 也抵擋不了身體像是高溫下——冰淇淋般逐漸融化, 柔.軟——雙.腿無法——支撐沉重——上半身, 「 」地砸落在地上, 蛆蟲從眼眶、鼻孔和嘴巴里爬出, 似乎他們身體內——髒器已然腐爛, 月復中只剩下腐肉和蟲卵。

最後,他們也終于成一灘爛泥,只能像是蛆蟲一樣靠著蠕動向彼——靠近。

謝印雪看到這,終于——了這些貴客為——麼喜歡按摩椅︰約莫是想緩解這些痛苦吧。

怪物腦袋上那些表情獰惡怪異、陰鷙扭曲——人臉, 原來不是原形畢露後才有——凶相,而是貴客們深陷于極致痛苦中,面容與五官唯一能做出——表情。

——不管是饕餮宴還是赫邇之夢號,「鎖長生」對待可以殺人——npc們和所有參與者,都是同樣——殘忍。

只可惜對敵人心軟——是對自己心狠, 所以謝印雪不會對它們露出半分憐憫——情緒, 只是漠然道︰「你們要殺我——快點,已經過了八點整了。」

他只說了八點整時會待在這里, 可沒說之後還會繼續待。

怪物——了謝印雪這句話後,近百張呻.吟扭曲——人臉齊齊望向他——目光越發怨毒。

整艘赫邇之夢號上,現在怪物們唯一能夠攻擊——人只剩下謝印雪了, 所以當貴客們凝聚成一個前所未有——龐大怪物,身軀幾乎將整個第七層都擠滿時,謝印雪這才緩緩解開發帶,將滿——烏發盡散于腦後。

他將銀冷——長劍握在手中,轉身對著舞台後一扇繪有精美壁畫——牆橫掃一劍。

這道劍芒在輝煌燦爛——夢之搖籃大廳——燭光下黯淡——幾不可見,卻有著摧枯拉朽、無法抗拒——氣勢,一道轟鳴巨響過後,這堵牆應聲而碎。

月色下水光粼粼——海面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謝印雪足尖一踏,朝著那片海域沖去,怪物——觸手也在這時疾襲向他。

可青年卻在這時倏地轉過了身體後退著躍出裂縫,似乎卻這一攻勢早有預料,他嘴角輕挽,繼而一腳踩住怪物——襲來觸手,最終借力向上,——朝月奔去般飛身向第九層。

只在月色中留下一句︰「也還是廢物。」

謝印雪——道自己其實已經打不過最後一夜——怪物了,但是打不過他還跑不過嗎?

區區一堵牆也想攔住他?

謝印雪謹記昨晚赫邇跟他說——位置,在第九層落地後終于沒弄翻他——燒烤架了。

然而兩人都沒料到,從第七層襲來——怪物因為力量太強收不住攻勢,觸.手也跟隨著謝印雪一起上了第九層,並重重砸下。

這回別說是燒烤架了,要是赫邇閃避——慢點,他也會被這根觸.手給砸到腦袋。

哪怕觸手在落地——頃刻便碎成了齏粉,卻依然挽救不了赫邇船長越來越黑沉——臉色,因為今晚犧牲——不止是燒烤架,還有男人喜愛——暖絨沙發。

怪物們在黑夜里咆哮吼叫︰「謝印雪……你滾下來……下來!」

赫邇也望向始作俑者,一字一句念著青年——字︰「謝、印、雪。」

「別生氣呀。」

青年沒理會怪物們,反而笑著溫聲哄他。

但是卻也只說了這麼一句好——話。

謝印雪將劍化作紅緞發帶重新綁回——上,這個收起武器——動作——像是在示弱,赫邇沒被哄好,依然冷著臉。

「今晚——燒烤架不是我弄翻。」謝印雪屈指抵著唇輕咳兩聲,「但我也會賠給你——,賠你很——金燦燦——金幣。」

謝印雪在「金燦燦」三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赫邇怒極反笑,諷聲道︰「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你這話昨晚——說過了,可我到現在連一塊金幣——影——都沒見著。」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謝印雪面露無奈,「而且——等一會——有了。」

赫邇只覺得越發好笑︰「難道等會——上還會下金——雨嗎?」

謝印雪不置可否,只是望著他快速眨了幾下眼楮。

誰——赫邇卻冷冷嗤道︰「勾引我也沒用,我不吃這套。」

謝印雪︰「?」

「我只是在暗示你——」謝印雪不由挑眉,「你房間有人來了。」

赫邇聞言轉過身體,便看見以諾怒氣沖沖從驟然出現——電梯門中踏出,他進入第九層後,那扇電梯門卻又消失不見了。

而以諾則像是抓奸——妻——,指著赫邇——奸夫謝印雪狂怒問道︰「他為——麼會在這里?!他不該在這——!」

赫邇渣男說︰「又不是我拉他上來——,關我——麼事?」

「嗯,以諾大副,你別生氣,也別怪赫邇船長。」謝印雪還佯裝惻然,垂眸望著海面惆悵道,「都怪今晚——風太大,而我比較瘦弱吧,所以風輕輕一吹,我——被吹到這里來了。」

赫邇︰「……」

謝印雪戲也挺——,並且在激怒旁人一事上,他格外有——賦。

這不?

以諾——要被他氣得厥過去了。

但謝印雪其實沒有觸踫任何一條游戲禁忌,他只是鑽了規則——漏洞,因——以諾無法對他動手。而以諾大概也——自己是說不過謝印雪——,他不好過,所以他決——要赫邇也跟著他不好過。

于是他指著赫邇——鼻尖罵道︰「好,你過河拆橋!枉費我偷了這麼——電來給你用!」

「……偷電?」

聞言,謝印雪臉上——笑容微微滯住。

小惡魔以諾哼哼笑了兩聲,陰惻惻抬——望著屋頂上懸著——星星燈們說道︰「這些星星燈你以前沒見過嗎?這種燈只能靠電力發光,沒有電它們怎麼可能會亮?」

謝印雪微笑道︰「這麼說我按摩椅無端消失——電……」

「他說你——按摩椅給那些貴客用太浪費了,應該將它用在更適合——地方。」以諾卻看熱鬧不嫌事大,叉腰直接將答案挑——,「所以他指示我去偷電了。」

謝印雪懂了,他望著燒烤架——「尸體」,同樣冷笑一聲,昂首嗤道︰「哦,原來是報應。」

赫邇︰「……」

凶惡——船長這一刻終于暴露了本性,他朝以諾罵道︰「趕緊滾。」

以諾瞪大眼楮似乎還想——反駁說些——麼,可是在男人說完那句話後,他——身體——仿佛完全不受控般騰空飛起,然後朝露台飛去,最終「啊——」——慘叫著墜下第九層。

謝印雪先前還覺得引導者npc——權利比擺渡者還大,但眼下——這一幕,卻又讓他對這個猜測產生了動搖。

「——馬上——亮了。」而以諾也像是徹底放棄了偽善——面孔,嘴角噙著肆意——輕笑,蒼色——瞳底眸光晦暗,沉聲詢問謝印雪,「謝印雪,你——賠償呢?」

理論上來書距離——亮應該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是,可在男人話音落下——瞬間,海面與——空交接——跡線卻真——出現了一縷暖——光,預兆著灼日——要升起,——晝即將到來,這個副本也面臨結束。

謝印雪仍不著急,緩緩走到圍欄旁握住扶手,欣賞著黎——破曉——海景。

赫邇朝他走近,——見青年喃喃低語著︰「真好看啊,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海呢。」

這句話讓赫邇動作微停了一剎。

因為他覺得謝印雪說——話像是假話——畢竟連他都見過海,謝印雪怎麼可能沒見過呢?

青年——那麼自由。

只是不待他深思,謝印雪——轉過了身望著他。

隨後輕輕抬袖,下一瞬,無數枚金燦燦——錢幣便從空中降下,閃閃發亮,「叮鈴」響著落到地上,像是在下雨,又像是那日在甲板上他們一起看海時,無數擦肩路過——雪,這些金幣也踫不到他們——身體。

青年問他︰「這麼——金幣夠賠你了吧?」

赫邇有些怔忡,金幣落下——這一幕談不上好看,而覺得好看——只有謝印雪朝他方向伸出——左手。

那只手上——腕部戴著一只銀瓣金蕊——梨花鐲,指尖透著些淡粉,像是十分溫暖般,牽引著渴望擁抱暖意——他無可抗拒——朝之靠近。

于是赫邇垂在身側——手指鬼使神差——動了動。

謝印雪臉上——笑意卻更深了幾分,

誰——青年又問他︰「你看我今——穿——麼顏色——衣裳?」

赫邇聞言回過神來,目光循聲望向他——肩——,這才注意青年身上這身長衫在夜里看著——雪般淨——,可是一旦有朝暉落在他身上,這身衣裳便會被染成鎏金般——燦色。

「是你最喜歡——顏色嗎?」

謝印雪臉上——笑意卻更深了幾分,溫聲喚出那個——字問道︰「阿九。」

赫邇——也是阿九,他只垂眸望著謝印雪,並未說話。

然而他——沉默,——是最好——回答。

「我不清楚‘鎖長生’中一共有——少個副本,又有——少個擺渡者;算不清我在每個副本中,遇到同一個擺渡者——概率又有——大;更不——道我們下個副本還會不會——相遇。」

謝印雪背對著身後晨光,朝暉卻圍繞在他——身側,勾勒描摹著他被風拂起——每一縷發絲。

「你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你問我以為這里是——麼地方,想來——來,想走——走。」他目光緊凝著身前——人,笑著說,「這里即便是地獄,我也是想來——來,想走——走。」

「我們下次——見吧。」

說完這句話,謝印雪便放開支撐在圍欄上——雙手,任由自己——身體——一片雪朝下墜落。

而那雙似乎蘊滿冷寂和雪靄——蒼色眼瞳始終注視著他,直到謝印雪自墜落中感覺中清醒,又——次睜開眼楮——他躺在一張雪——床上,身出一間藍——色調——艙房之中。

謝印雪從床上起身,打開門後便看到朱易琨、萬嫵、雲茜、聞人燕……他們每一個在赫邇之夢號上活下來——人都陸陸續續打開了艙門,像是一場海上旅途中夢醒——游客。

除了他們以外,走廊里還有許——游客也在陸陸續續走出,從艙窗望出去,還能看到甲板上有成群——游客在討論這次旅途是——麼令人愉快,真希望還能——玩一次。

「快起床,我們到站啦——!」

眾人愣神間,一道有些熟悉——聲音——次響起,身穿——色海軍服——金發少年推開走廊——門,對過道里——所有人說︰「旅途結束了哦,我們該下船了。」

他——面容被太陽投下——刺目光線所淹沒,以至于眾人乍一瞬根本看不到他——模樣。

直到大家順著降平——棧台下船走向海邊,走過一段有著干燥青苔——木制棧道,最終踩在擁有金色砂礫——沙灘上時才後——後覺——轉過身,這一回他們看清了那個少年——面龐,他有著一雙湛藍——寶石——眼珠,唇角——笑容燦爛——朝陽——正是以諾。

他站在漸漸駛遠——甲板上朝眾人揮手,像是在道別。

而遠去——船只巍然龐大,像是——日里正在沉睡——巨獸,冷漠又安靜,高聳——煙囪不斷噴吐出灰暗烏色——碳煙,卻無法——像最初那樣,在高闊——蔚藍色——際和雲邊留下半絲陰霾。

眼前扭轉——景色重新凝聚靜止之後,朱易琨——發現自己回到了雲蔚大廈頂層——豪華酒店之中,謝印雪——站在他——旁邊,按摩女媛媛也保持著將行李朝自己遞來——動作——幾乎一切景物都保持著他們進入副本中——模樣,只是他們原先躺坐著——按摩椅消失不見了。

因為那兩把椅——他們沒能帶回來,都留在了赫邇之夢號上。

「真他媽像是一場噩夢啊。」

朱易琨長舒一口氣,覺得心累極了,也不顧形象直接「啪」地坐到了地毯上。

幸好這個噩夢最後還是結束了。

媛媛眨了眨眼楮,望著一站一坐——謝印雪和朱易琨「咦」了一聲。

謝印雪早——發現了,「鎖長生」會篡改普通人——記憶,一切在游戲中消失——道具,比——那兩把按摩椅,——只會在該副本——參與者腦海中留下記憶,而在媛媛——腦海中,他和朱易琨一開始——是保持著這種姿勢。

「媛媛,行李放著吧,我不用了。」朱易琨擺擺手讓媛媛重新把行李放回去,然後爬起來要去沙發上坐著,「你快來這里給我按摩一下,我好想你。」

「誒。」媛媛點——答應了,然後跟著朱易琨向沙發走去。

謝印雪也拍了拍袖——,一邊整理衣裳,一邊道︰「我也回去了。」

「現在都晚上十二點了,謝先生您要不在這住一晚?我可以打電話給前台,在隔壁給您單獨訂一間客房。」朱易琨還得哄著謝印雪這個大寶貝呢,連赫爾之夢這麼難——副本都讓他帶著過了,這種本事大概也只有謝印雪才有。

最主要——是現在討好了謝印雪,說不——下個副本謝印雪——能放過他,不——帶著他一塊進了。

「不用。」謝印雪睨了朱易琨一眼,像是看穿了他那點小心思勾唇道,「記得把我——色——制款按摩椅送到我家去,下個副本——不帶你了。」

「我一——送!」朱易琨也不躺了,垂死病中驚坐起般猛地挺直腰板,靈活地跳到手機旁立馬給制作商打電話——制按摩椅。

「我給您訂三張好吧?直接讓人寄到——月崖去。」朱易琨想著陳玉清死後,常住在——月崖上——這幾個人了,「給您和不花,還有陳姨,一人都訂做一張。」

「哦,那四張吧。」謝印雪聞言——說,「現在家里有四張嘴了,我收了個徒弟。」

朱易琨有些驚訝︰「您——收徒了啊?」

因為陳玉清差不——是到四十歲才收——謝印雪為徒弟,他記得謝印雪他們這一門,一般也都是到這個年紀才會收徒。

「嗯。」謝印雪頷首,朱易琨——道——事太——,這也沒——麼可瞞著——,——干脆全講了,「之前不——道有‘鎖長生’,我怕我死了以後,這一脈後繼無人,——早早收了個孩——當徒弟。」

朱易琨又道︰「他和您與陳先生選——都是‘孤’命嗎?」

「不,是窮命。」說到這謝印雪——有些發愁,空調被偷都算了,「他只能去念公立學校,這要是考不上好學校以後怎麼辦呀,也沒法買讀。」

「啊這……」

朱易琨也沒想到謝印雪會有一個選窮命——徒弟。

「那他——賦——何呢?」他親自送謝印雪坐電梯下樓,問完這句話朱易琨自己都笑了,自答道,「能做您——徒弟,——賦一——也很不錯吧。」

謝印雪︰「……」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謝印雪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揭自家人——短,只委婉道︰「……他已經是族內——賦最好——孩——了,行了,你——送到這吧,我自己回去。」

出了雲蔚大廈正門後,謝印雪——抬手讓朱易琨別——跟著他了。

而朱易琨比媛媛還——話,真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謝印雪不想——見他,他立馬——滾得干干淨淨——

時雖然已經是凌晨了,不過雲蔚大廈這邊比較繁榮,所以街上還有不少行人,謝印雪準備打張車回家,結果往路邊走了沒幾步,——忽然——見一道刺耳——剎車聲驟然劃破夜色——

下一秒,便是巨大——踫撞響動,和路邊行人高呼——尖叫。

謝印雪順著聲音傳來——方向望去,發現距他不遠——地方正側翻著一輛大卡車,一個只能看見下半身——人被卡車壓在車輪底下,幾乎被碾成了一張薄紙,身周都是漸漸溢出——血液,看樣——已經死透了。

「哇!這里有人出車禍了!」

「——啊,都這樣活不了了吧?」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超重——卡車啊……」

行人們嚷嚷著聚攏到車禍現場附近,熱心——掏出手機撥打交警部門和醫院——急救電話,同時還有人感慨︰「哇,你們兩個是真——幸運啊,剛剛那輛大卡車差點連你們也一塊壓了。」

謝印雪朝被夸作「幸運」——兩人望去,毫不意外——看到了兩張熟悉——面容——是易中杰父女,他們倆茫然——站在雲蔚大廈對面那座樓——保安亭那,看來這——是他工作——大廈。

有個中年女人望著只有八歲大——易小荔,對易中杰欲言又止道︰「兄弟,你要不帶著你女兒離這里遠些吧,小孩——看車禍現場不太合適。」

易中杰在赫邇之夢號上時一開始也很注意讓女兒別看太——血腥——場景,然而通關游戲後,他卻漸漸——這些情景,或許未來易小荔還要看很——次。

有時一昧——庇佑,未必是最好——保護。

他不——道自己能陪易小荔——久,倘若到了無法——陪伴——那一——他們還沒月兌離游戲,那麼易小荔又要——何獨自撐過未來——副本?

所以即便中年女人這樣勸說,易中杰也仍是沒有動作。

誰——易小荔卻自己搖——說︰「沒事——阿姨,這個沒有——恐怖——,我不害怕。」

中年女人聞言看向易小荔——眼神——復雜了許——,還往旁邊走了兩步。

易中杰沒——管躺在卡車下——強志遠,在等待交警過來——途中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張紙條,又從保安室里拿出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一輛車在謝印雪面前停下,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窗升起遮擋去街景——前一刻,謝印雪——到易中杰對電話那端——人說︰「雲茜,你之前在游戲里說——,可以代替別人進入副本——事……」——

往後——話——不太清了,因為車已經啟動,朝目——地駛去。

謝印雪靠著後椅背緩緩閉上眼楮休息——赫邇之夢號副本雖然過于困難,但得到——回報也是值得——,他這次成交——生意太——,謝印雪已經很久沒有覺得身體像——刻這樣輕松過了。

等他回到——月崖上時,時間也才堪堪到凌晨一點。

柳不花還沒睡覺,看到謝印雪竟然——回來了時還問他︰「干爹,新副本——已經結束了嗎?你們不會是十二點整一到——進——副本吧。」

謝印雪嘆氣︰「是。」

「……那還真是。」柳不花一時半會也想不出要用——麼詞來形容這樣巧合——事。

「阿戟睡了嗎?」謝印雪關心了下自己——小徒弟。

「睡了。」柳不花說,「他說趁著有空調趕緊睡覺,不然他要是發現空調被偷了——會氣得睡不著。」

謝印雪︰「……」

柳不花對謝印雪剛剛結束——副本很感興趣,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問他︰「干爹干爹,您給我說說你們這次副本怎麼樣唄。」

「也挺有意思——吧。」謝印雪回憶著那片無垠——海域,笑了笑道,「我還看到了海呢。」

柳不花緊跟著說︰「那你們變成花了嗎?」

謝印雪︰「?」

看到謝印雪——表情,柳不花——道了答案,他換了個問題︰「那有美人嗎?」

謝印雪︰「……」

不過謝印雪回憶了下夢之搖籃大廳里那些——瞧著人模人樣——貴客,還是——實說︰「美人倒是挺——,只可惜晚上會變成怪物。」

「唉,有——行了,不能要求太。」柳不花嘆了口氣後,開始暗示謝印雪,「干爹,我也想見見漂亮美人。」

正——柳不花了解謝印雪一樣,謝印雪也懂了他這句話——意思︰「……行,下個副本還是你跟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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