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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這一晚

辛曉月也沖著他揮揮手,柴秀就呼啦啦跑過來,向她敬禮,說︰「小的見過少夫人。」

正在喝水的尚月棠一口水直接噴出來,咳嗽著說︰「哈哈,你小子真好玩。」

辛曉月卻是神情淡漠,說︰「柴秀,我不喜歡開玩笑。」

「嗨,我沒開玩笑。在全體江氏門徒心里,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少夫人了。」柴秀非常嚴肅地說。

他早就想找個機會跟辛曉月說一說他們九少的深情了,今天可算是逮住機會了。

「哦?我有那麼好?」辛曉月問。

柴秀笑嘻嘻地說︰「你好不好,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九少認定了你,那你就是我們的少夫人。」

「你們這樣沒思想,太盲目了。」尚月棠嘖嘖插嘴。

「嗨,尚美女,怎麼能說沒思想呢?你不知道,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我家九少老樹開花了,你知道我們的感覺嗎?」柴秀說著,還抬袖擦了擦眼淚,說,「那喜悅不亞于自家孩子找到稱心如意的結婚對象。再說,我們有了少夫人,少夫人就會關心下屬的終身大事了,我們大多數人都可以不用單著了。你以為,我們容易嗎?」

「你們單著很多嗎?」岳鳳姝問。

「嗯,九少都沒找對象。我們哪里你儂我儂成雙成對讓他傷心呢。」柴秀鄭重地點點頭。

「哈哈,你太好玩了。」尚月棠拍了拍柴秀的肩膀。

「我不是好玩,我說的是真的。」柴秀一本正經地說,「我家九少因為天資聰穎,被人妒忌,小時候就被人各種暗害。小時候被綁架,被綁匪撕票,好不容易被救回來。從此後,九少就關閉了心扉,就算是夫人也沒辦法與他親近。這些年,哭著喊著要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很,爬上他床的女人如同春天里的蝗蟲,一波接著一波。」

「你這用詞真搞笑。」尚月棠已笑得不可開交。

岳鳳姝倒是矜持點,只掩面笑。

「都是說真的。我家九少也有很多次被人下了那些媚藥,那些女人的命運都是被扔下床,直接丟出去示眾。」

「沒有一兩個例外的,不小心睡了的?」尚月棠插嘴。

柴秀拍著胸口說︰「沒有。」隨後,他又看了看辛曉月,小聲說,「可能也有一個。」

岳鳳姝和尚月棠齊刷刷地看著辛曉月,眼神非常懷疑。

「別那麼看著我。我不知道。」辛曉月沒好氣地回答。

尚月棠和岳鳳姝又齊齊地看著柴秀。

柴秀連連擺手,說︰「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情況非常詭異,九少中了媚藥,去了房間,少夫人也中了媚藥在那邊了。看見九少,就撲上來了」、

「閉嘴。」辛曉月厲聲喝道。

柴秀捂住嘴,尚月棠和岳鳳姝一臉八卦,尚月棠心有不甘地唆使柴秀︰「你可以說點別的細節的。」

「細節我不知道,後來黃景苑醫生來了,給少夫人打了針。我家九少也解了媚藥。再後來,他,他叫我們去洗洗睡了。他就把門關了。」柴秀一邊說,一邊怯怯地看辛曉月。

「把門關了什麼意思?」岳鳳姝問。

「就是黃醫生給少夫人打了一針解了媚藥,我家九少也解了媚藥。這個時候,黃醫生走了,九少就把我們都關在門外了。所以,睡沒有睡,我也不清楚啊。」柴秀攤攤手。

岳鳳姝和尚月棠再度看向辛曉月。

「我不知道,別問我。」辛曉月沒好氣地說。

「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岳鳳姝不死心地問。

「沒。」

岳鳳姝對這個答案很失望。

柴秀卻趕緊趁熱打鐵,說︰「我家九少從沒對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這麼好過。按照慣例,像那天晚上,不管他中沒有中媚藥,也不管床上的人有沒有中媚藥,都是一律將女的扔出去不管的。可那天」

「是有點與眾不同。」尚月棠點點頭。

「可不是麼?我們都驚呆了,一個晚上毫無睡意。」柴秀說,「後來經過激烈的討論,我們認為九少是看上辛小姐了。」

「呔。那要是看上了,知道曉月弟弟車禍,不來看看?知道要把她訂婚給他,還不去赴宴?」尚月棠很鄙夷地撇撇嘴。

「唉,其實,也是少夫人出現的方式和時機太詭異了。九少又被謀害了很多次,怕她是敵人的棋子,所以才慎之又慎。至于,你說九少沒有來這里看過,那真是誤會了。」柴秀語重心長地說。

「來看過嗎?」尚月棠好奇地問。

「當然來過呀。那天晚上,他親自來看的,結果曉陽在icu,少夫人又不在。」柴秀說。

岳鳳姝點點頭說︰「月棠,我見過九少了,那天晚上那個神秘的人,其實,就是江九少。」

「啊?就是他?」尚月棠又看看柴秀,問,「不是說,他去那個什麼小區,夜會神秘藝人了嗎?」

「掩人耳目的新聞。嘿嘿,還是我做的。」柴秀憨憨地笑了笑。

「真沒意思。」尚月棠擺擺手。

柴秀繼續說︰「不僅如此,我家九少知道辛小姐買藥吃,又沒吃消除副作用的藥,就輾轉托黃醫生給辛小姐藥。為此,任憑黃醫生敲詐勒索了他最心愛的車。」

辛曉月一愣,問︰「我吃藥?」

「啊,那天晚上你買藥,我們正好路過看到。」柴秀趕忙說。

「然後呢?」辛曉月問。

「哦,九少很關心你,就去問老板你買了什麼藥,什麼病。」柴秀低著頭,不敢看辛曉月的眼楮。

辛曉月听到這里,一張臉冷下來,問︰「然後呢?」

「然後,他就拜托黃醫生一定要給你開一些消除副作用,調理身體的藥。黃醫生就趁機敲詐了他那輛心愛的車。少夫人,我跟你說,你一定要警惕黃胖子,那就是個毫無底線,抓住機會就敲詐勒索的沒品的人。九少那一輛定制車,全球獨一無二,價值是四千三百萬,但絕對不止一個價。」柴秀儼然將辛曉月當作自家夫人了,連忙告黃胖子的黑狀。

「我勒個天呀,四千三百萬,就為了給曉月送幾瓶調理的藥?」尚月棠夸張地捂住嘴,然後說,「作為一個魚票,我似乎真的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好想微博曝光一下啊,怎麼辦?」

「你少來。」岳鳳姝白了尚月棠一眼。

柴秀則是可憐兮兮地說︰「少夫人,你要趕緊把財政大權攬過去,不然九少又要敗家了。」

「他很敗家嗎?」辛曉月問,心情比先前好了些許。

「怎麼不敗家?你知道江承佑吧?這人號稱鐵公雞。那天跟老爺子去辛宅赴宴,知道九少關心你,就開始賣在辛宅的所見所聞,坑九少跟他合作,打開歐洲市場。後來,去看望老爺子,還坑了盛天娛樂的股份。」柴秀憤憤地說。

「鐵公雞果然名不虛傳啊。」尚月棠嘖嘖地鄙視。

「可不是麼?你說吧,都是堂兄弟,還辦一點小事,就要坑一大筆錢,簡直太壞了。」柴秀也說。

「哦,你轉告他,不要轉彎抹角,要說什麼,直接跟我說就行了。」辛曉月平靜地說。

柴秀一听,喜出望外,笑嘻嘻地說︰「我一定替少夫人轉達。」

「不要叫我少夫人,我跟他,沒有這樣的瓜葛與關系,柴秀,你還是自重吧。」辛曉月語氣依舊淡淡的。

柴秀頓時哭喪著臉說︰「少夫人,你可不知道,九少一得知你要跑到西山找他退婚。他就絞盡腦汁跟錦城合作投資項目,五個億,條件就是讓那一晚的西山放晴。他想讓你看到天琴座流星雨。」

辛曉月一怔,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神經病啊,五個億。」

「就是,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尚月棠附和,可下一秒,尚月棠又星星眼,興奮地說,「可是換成魚票的身份,我覺得好刺激,好刺激。五個億,為了博佳人一笑。呀呀呀,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又不是燒了五個億,燃放一顆超新星。人家是投資市政項目,是做生意,只不過賺的少而已。你激動什麼?」岳鳳姝拍了拍尚月棠。

辛曉月的一顆心也連帶平靜下來,說︰「即便如此,我與他依舊是陌生人。」

「唉,九少真可憐,好不容易遇見喜歡的人,人家卻不喜歡他。」柴秀嘆息一聲,語氣非常落寞。

「孩子看開點,時尚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尚月棠老大人的口氣,拍了拍柴秀。

「滾蛋,你比我還小。」

「哈哈。愛情這種事,真的要講緣分的,你急也急不來。指不定,你覺得現在你家九少跟曉月還是冰封大地,可人家指不定內心潛滋暗長了。」尚月棠說。

柴秀一听,連忙又笑逐顏開,對著尚月棠一拜,說︰「承蒙尚女俠吉言。」

「要感謝,趕忙發個紅包,別盡來虛的。」尚月棠催促。

柴秀連忙加尚月棠微信,發感謝紅包去了。

辛曉月看著icu的門,想著柴秀說的話,有些茫然。

岳鳳姝則是站在她身邊,沉默不語。

柴秀發完紅包,又在那邊回答資深魚票尚月棠的問話,兩人一時之間氣氛很是融洽。

「你說賊人會再度出手嗎?」隔了一會兒,辛曉月問。

「剛折損了這麼多人,照理說應該按兵不動。」岳鳳姝小聲說。

「可王阿姨剛剛到這里,敵人就按捺不住,我覺得敵人似乎比較急躁。那麼失水準的事都干得出來。」辛曉月分析。

岳鳳姝搖搖頭,說︰「敵人不知道你功夫不錯,也不知道我功夫不錯。先前他們派出來的這一批,明面上是被江氏門徒所抓。如果賊人不知道我們身手不錯,那麼,他們的行動就不算盲目。」

「不,我直覺敵人很著急。」辛曉月搖搖頭。

「所以呢?」岳鳳姝問。

辛曉月沒有說自己的計劃,只沉默了一會兒,說︰「要提高警惕。」

「嗯。」岳鳳姝鄭重地點點頭,內心無比慶幸恆恆和媽媽已經被江九少保護起來了。

之後,已是下半夜,各自也沒怎麼說話。就是尚月棠和柴秀也聊得沒興趣了。尚月棠靠著牆睡著了,岳鳳姝為她蓋了一件衣服。

而這個夜晚注定不會這樣平靜。

江氏門徒與方如霞的貼身護衛方生,一路上,處理掉了好幾批想要抓住辛曉月的賊人。

江瑜在看完辛曉月的第二篇日記後,就接到了方如霞的電話,方如霞很平靜地說︰「合作吧。」

「條件呢?」江瑜平靜地問。

「你想要什麼條件?」方如霞問。

「肅清所有後,我與王軒競爭辛曉月,王夫人不得插手。」江瑜緩緩地說。

方如霞輕笑,問︰「就這條件?」

「就這。」江瑜篤定地回答。

「你大可以有別的要求。」方如霞說。

「不必,就這要求。」江瑜說。

「行。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條件。」方如霞說。

「你說。」

「你和王軒公平競爭,不得有壞心,否則,我絕對會出手。」方如霞平靜地說。

「好。」

雙方達成合作後,就開始審訊各自抓到的人,然而這些人只是馬仔,都有把柄或者軟肋在賊人手中。與以往一樣,審訊這些人,根本得不到核心的消息。

最終,方如霞和江瑜不約而同將這些人留給了錦城公安去折騰。

凌晨五點,方如霞起身梳妝,攜著靜姐,去了錦城軍區,與本區首長會晤,查軍中之人。

與此同時,江瑜則是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看著漸漸紅亮起來的東方,對許康說︰「去省醫院吧,曉月在那邊。」

「一定要去嗎?」許康非常擔心。

「昨晚,一定嚇壞了曉月,我去請她吃早飯,她一定很高興。」江瑜說著,唇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許康默默不語,這樣溫柔的江瑜,他有十多年沒看見過了。所以許康默默地部署了安保,一路向省醫院而去。

守在省醫院,閉目假裝打盹的辛曉月忽然听見急促的腳步聲,猛然站起來,看向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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