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女朋友的表情以及不安情绪,齐云成赶紧去接她手中的大褂,并开口。
“我知道德芸规矩和长辈很多,容易让你为难,但是这些老先生都非常好。
尤其少马爷,你见过就了解了,不可能有板着脸的时候。
除非遇到一些同行,算是对同行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哦?这位老先生有什么故事吗,我想听听,你知道什么事情?”
很多时候宋轶完全把自己男朋友当做了一个故事库,因为他懂得太多了,建国前建国后的事情都了解,好像无所不知一样。
所以满脸期待的模样。
但是她哪里知道齐云成这些故事怎么可能是凭空来的,还不是平日生活里同老先生说话聊天,他们提起然后自己增加了几分阅历。
就比如这一次去天精,他也通过少马爷、金老爷子了解到一些有趣的故事。
“你想知道什么?”
“说说少马爷呗,快乐一站,我看过少马爷说的核桃酥,最后用江米条翘出来的。”
“行,我想想。”
齐云成望着女朋友露出笑容来。
少马爷的相声非常经典,《大保镖》这些传统段子先不说,他创作的《核桃酥》、《纠纷》都是非常生活化的相声,更别说极其经典了。
所以看得出来少马爷是艺术跟才气并重的天才型艺人,但也有缺点,性格太直,容易得罪人。
比如当初看中郭得刚的时候,直言天精曲艺团大半人不如他,以及天精整个曲艺团演出效果也比不上郭得刚。
别看话语不多,可字字珠玑,那些人怎么可能爱听。
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相声界最顶峰的那一批大师,也没人能撼动地位,这不仅仅是相声泰斗马三笠儿子身份能坐稳的,靠的更是自己本身的实力。
所以女朋友要听,在简单思考后也打算说说。
因为打心底里崇拜少马爷。
也不止他,师父也是一样,早期师父的相声跟马氏相声可极其有关联。
只是再一打量,发现宋轶给自己倒好了水,拿着糕点,一边嚼一边望着。
准备工作做的十分齐全。
“真好吃,这里面有好多的馅!枣泥的、连山楂的都有,还有这个什么老牌子的糕点,不愧是当地有牌子的。”
“你这不都是说的废话,你到底听不听啊。”
“听!听!”
咽下去一口,宋轶起身拍了拍自己坐过的椅子,“你坐!”
“我坐这里不就好了?”
“你那没有靠背,坐着不舒服。”
“你呢?”
“不用管我,你先坐。”宋轶拿着糕点先走到一边去。
齐云成也没有多想坐到了她之前的椅子上,但是坐下来还没有半秒,宋轶脚步一迈,身子一转,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坐在了齐云成的大腿上。
感受宋轶身体上的重量,倒是不重,很轻,可她身子整个往自己胸口靠来的时候,无语的不像话。
“你这是把我当靠垫了是吗?挺舒服的是吧?”
宋轶从男朋友进门后就是这个打算,所以感受这个人肉坐垫的时候,脸上快矜持不住的笑容了。
如果不是嘴里还有吃的东西,一定笑得不行。
“说吧,我听着,你坐好了,别歪了,我还要伸手过去拿吃的。”
望着女朋友小鸟依人的模样,齐云成打骨子里拒绝不了,只是因为她在吃东西,嘴边一股的糕点味。
“别把碎渣弄下来,还有带油的,别蹭啊你。”
“什么话啊这是,别把我当三岁小孩。”
摇了摇头,抱着宋轶,齐云成倒是跟她说起了一些事情,全当闲聊,不然被她压着还能走不成。
于是什么也都说。
少马爷跟马老爷子下乡,没有吃的,偷老乡萝卜,不偷没办法,饿啊,最后在地窖里差点被发现。
如果发现了挨毒打先不说,怎么也得被抓游一圈然后批一圈。
好在少马爷人精躲过去了。
说完了少马爷,齐云成还提了金老爷子,金老爷子一生就更加丰富了。
帮派、战乱、入狱、成名、颠沛流离,没有没经历过的。
比说书都精彩。
更别提他老人家原本可是富贵人家,带着蜜罐子出生,所以一生充满了反差。
故事性强的不像话。
当时他听得津津有味,现在自己女朋友也是一样。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不想错过。
但是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八点多,聊了一会儿讲了一会儿,怎么也到九点多。
外加上今天宋轶吃的不少,以及坐在自己身上舒服,睡意悄无声息地来了。
“要不先睡觉吧?”
宋轶此刻已经不想说什么话,在擦完嘴后,勾着齐云成的脖子侧躺在了她的怀里,眼睛的话,强挣扎着不让自己睡。
“我睡了,你是不是就走了啊,干脆我就在这睡。”
宋轶故意用脸颊蹭了蹭男朋友胸口,像一只猫一样寻找一个踏实感。
寻找到后开始安安心心闭上眼睛。
但是她要闭上眼睛,那还得了,一晚上这样,非得鬼压床了不可,虽然压着自己的是女朋友。
“去卧室睡吧。”
陡然,齐云成双腿、臂弯用力,从坐着变成站立,且公主抱着宋轶。
起身的那一刻,宋轶有稍微的不安,这是身为动物悬空后的条件反射,很难克制。
但这种感觉,在宋轶的眉宇间瞬间消散了,因为抱着自己的可是齐云成。
非常的安心。
几步!
齐云成抱着女朋友去向了卧室,并把她放在了床上。
瞧见女朋友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望着内心说不躁动不可能,宋轶非常好看,身材也不错。
现在大大方方平趟在面前。
看久了谁都矜持不住。
不过他清楚,她现在仅仅是闭着眼睛还没有睡。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宋轶内心怎么就不期待男朋友不做些什么呢。
奈何齐云成不是流氓,不会真不要命的欺负女朋友,于是轻着步子出去,并收拾一下她吃的东西。
吃的是不少。
熟鸡蛋还有一些,但已经凉了,糕点的话,第一个盒子吃没了,第二个盒子有打开的迹象。
可里面放着一个咬一口就放下的,似乎困意来了而忘记吃的。
瞧见这,齐云成都有点惊讶,宋轶一般不会这样,哪怕吃撑只要自己嘴动过了也会先把这一个吃完。
估计是在人艺那边排戏排累了。
不过这种咬了的,也不好保存到第二天,干脆拿起来自己先解决了。
解决完再帮她收拾收拾客厅。
也没什么收拾,就是鸡蛋壳还有一些垃圾。
然后关上客厅以及卧室的灯,只是走到卧室门口,望着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女朋友,齐云成还是忍不住过去。
“我走了,糕点自己留着吃,保存不了太久,当然我相信你的胃口,估计明晚就没了。
就这样,我走了。”
“……”
在黑暗的卧室里,时间缓缓地过了两三秒,宋轶没有任何的回答。
齐云成摇摇头转身准备出去。
但是一会儿,宋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传来悠悠的动静,“最后亲我一下,亲完了,我就让你走。”
谈不上什么过分的要求,齐云成转身重新来到女朋友的床前,弯腰准备轻碰一下她的脸颊。
但是他没想到就在快要到达的那一刻,宋轶脑袋微微一转,要亲吻的脸颊瞬间变成了柔软嘴唇。
然后传来好听的笑声。
“哈哈哈!路上小心啊!知道你明天演出,还是不耗费你时间了,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
怎么也得把你留下来跟着我一起睡。”
在黑暗中宋轶再说一声,哪怕齐云成看不清她具体表情,但一定是一副诡异的笑容。
这一刻他也明白了金老爷子的话,是的,女生什么都懂,别把她们想得太单纯就行。
“嗯!真走了!”
简单答应一声,齐云成带着那一件暗紫色大褂离开了女朋友的家。
同时奔向德芸小剧场。
现在的时间其实还挺早,德芸小剧场有一些还没有散场,所以有时间去看看。
另外的是去找找栾芸萍。
他和栾芸萍在张老爷子纪念专场接到的活儿并不简单,正是师父和张老爷子说过的赌论。
现在段子交给他们倒二说。
有难度,其中逗跟还有一个模彷人物的大段台词,需要好好拿捏。
谁叫那段时间师父卖的就是功夫。
除此之外为了纪念老爷子,他们两个人争取着模彷当初师父和老爷子说这段的感觉,这是很不容易的。
因为需要抓住特点。
所以这个相声他们两个人是需要真正的对了,不敢有一点马虎。
同时有关于国庆专场的事情,德芸也早就在着手宣传。
按理来说。
国庆那一天。
师父和徒弟分别在不同城市有专场。
但是因为少马爷的缘故,郭得刚自己和师哥的场子提前了,为的就是孩子演出时,他们能到场。
少马爷过来,他们怎么也要过来看看他老人家。
所以在各种的调整时间。
就这样。
大晚上齐云成和栾芸萍对完活之后,转眼便来到了第二天的午场。
纪念老爷子的场子是整整一天。
午场和晚场都会有。
也正因为如此。
大中午,不少的老观众纷纷自发地去购买鲜花以及打横幅过来。
张闻顺老爷子在他们心里无论怎么样都是不可磨灭的一道记忆,当初那个小坏小坏的老头,让他们格外地喜欢。
可惜物是人非。
老爷子在09年去世了,而一转眼便是两年多,这一两年发生了太多事情。
有不好的。
也有好的。
好的就是张老爷子最喜欢的孩子齐云成现在有了不少人气。
“迁儿哥,您说要是老爷子瞧见了云成这孩子的专场该多好?更别说国庆还有和少马爷的专场了。
多值得欣慰的一件事情,和少马爷说一场,老爷子估计一辈子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的事情。
您说他得高兴成什么样?”
德芸天桥午场。
郭得刚坐在后台对着于迁感慨一句,他心里的感受,孩子们不理解,可于迁是非常了解的。
张老爷子当初就知道云成的天赋,但不能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捧,就算捧起来顶多人家说一句神童,厉害。
可天底下那些神童谁是混出了大名堂的?
少之又少,就怕到时候成为了伤仲永的仲永。
所以张老爷子觉得要压一阵子,说不上压,就是趁着岁数小多学习一点东西,时机差不多了,再来捧,奈何到去世也没有看见孩子好。
这真的是一个遗憾。
关键老爷子走得太突然了,哪怕再坚持一年可能就能瞧出这孩子的动静。
所以郭得刚一想一琢磨,眼里满满的遗憾以及一些难忍的情绪。
“人这一辈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过老爷子走的时候,瞧见有这一帮孩子也挺开心的。
至于遗憾不遗憾,并不是你心中觉得的那样。”
于迁算是一个心态好的人,所以不像郭得刚那么敏感,不然一切往坏处想,也不是是他这样的人了。
“哎!”
郭得刚想起了之前做的那个梦,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老爷子真给自己托梦了。
要不然也不会在纲丝节的九月中策划一个纪念专场。
没别的,的确是想他老人家了。
“师父,午场人已经满了,而且观众还拿着好多横幅进来,这要不要帮忙挂上?”
他们正谈论着,齐云成一个出熘来到了后台,连忙向师父问一声。
郭得刚没有开口,于迁帮忙说话了,“看看适合不适合,要是可以,就都挂起来。
图一个热闹。”
“诶,好!”
说着话,齐云成又出来了。
今天表演的演员依旧不少。
孔芸龙、岳芸鹏、齐云成、小辫儿、烧饼、栾芸萍等一大批的云字科都在这。
不过此刻他们都在忙。
但凡有郭得刚和于迁的参演,小剧场就根本不可能会低于六百人。
更别说张老爷子的纪念专场,那些老观众要是不进来看看,都觉得恨得慌。
所以这一次,他们依旧没有限制观众的数量。
不一会儿。
满坑满谷的观众们坐好后。
张闻顺老爷子的纪念专场开场了。
一开场不管是小辫儿、烧饼、岳芸鹏还是孔芸龙他们都准备的是当初张老爷子和自己师父说过的段子。
同时郭得刚和于迁两个人穿插接替着演出。
到底他们才是主角。
也正因为如此,今天的节目达到了八个。
不少。
外加上各种返场,预定的时间便是能演到五点多钟去。
就这样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表演。
在前面的师兄弟以及师父和大爷表演之后。
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终于等到了上场的机会。
他们在侧幕看得很久了。
今天午场所有的热闹都尽收眼底。
来的观众先不说。
就他们送的鲜花以及写着纪念张闻顺老爷子的横幅挂在剧场到处都是,甚至还有好多位自己拿着的。
表达了对老先生的喜欢。
“那么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赌论》!表演者齐云成、栾芸萍!!”
呱唧呱唧呱唧!
德芸天桥剧场。
爆棚的掌声。
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走上了这个不太大但却非常熟悉的舞台。
同时瞧见下面大老爷们居多,心里不知道多开心。
因为伴随信息发达后,他的样貌越来越受一些女性喜欢,他根本避免不了。
至于为什么说看见这么大老爷们开心,倒不是歧视女性,主要是这些大老爷们当中有自己当初熟悉的面孔。
都是支持一路走过来的。
“今天呢是张闻顺老爷子的纪念专场!怹是在09年走的,当初怹还在世的时候,我记得我师父挺喜欢学习他那歪肩膀的。
他学,当徒弟的还能不学?
所以后台一熘的跟着歪。
在后台的时候还没什么,一出门,别人瞧见了,霍喔,哪来一帮黑社会,这么横?
尤其那岁数大的,最厉害啊,别惹他,快躲远点!”
哈哈哈!
提到张闻顺老爷子的肩膀,观众们闹出一些笑声。
而郭得刚和于迁两个人此刻在侧幕听了也乐,这事情不假,因为那时候光是小孩儿。
小孩儿瞧见了老爷子肩膀这样,你说他能不学?
但也不是什么坏心思,就是好玩,张闻顺也不在乎,只是嘱咐几句学这不好,不然学习惯了也就改不回来了。
不过齐云成还是多解释一下,“老爷子的肩膀的确是有毛病,身体不好,做手术做坏的,达到了轻度残疾。
但别看这样,怹老人家爱好挺广泛的,尤其是好那个打牌。”
“怹就这点爱好。”栾芸萍侧着身子开口。
齐云成忽然摆摆手,“可不是赌博,玩儿。也不上外边赌去,家门口街坊。
张女乃女乃,李女乃女乃、王女乃女乃、赵女乃女乃、孙婶、三姐、四舅母。”
“张先生赶上三八妇女节了是吗?这怎么都是女的啊?”
“好哇,这值得表扬。”
“怎么表扬?”
“替国家分忧,解决中老年妇女就业问题。”
“感情都赢张先生钱,算在这补差了?”
“总之不管是扑克也好,麻将也好,牌九也好,它本身是个娱乐的工具,千万别赌,古话说的好。”
“怎么说?”
齐云成陡然提高音量,有一点告戒的意思,“久赌无胜家。”
“这话不假。”
“但就有人指着这吃。”
“哟!”栾芸萍陡然一惊讶,努力学着当初张老爷子的口吻,“还有这路人?”
“这叫什么呢。”
“这叫什么呀?”
“耍钱贼。”
“赌棍。”
“不上班,拿赌博当买卖干。”
“您瞧瞧!”栾芸萍手一摊,极快的接话。
“满处扫听哪有牌局,然后玩去,他进门跟别人不一样,得先侦查。”齐云成左看看右看看,有一点做贼的模样。
“哪个是正门、哪个是侧门、哪是后窗户、哪是厨房,出了这个门是什么街道,什么胡同,怎么能回家。”
栾芸萍伸手一指,好奇道:“这个干什么用啊。”
“他有用啊!都踩好道了,大伙儿这一玩儿,啪啪啪一打门,有关部门抓赌。”
“对。”
“他头一个站起来。”
“怎么样?”
齐云成一指自己斜上方,“噔儿!把灯按灭了,桌子上钱一划拉揣在怀里,推开后窗户,翻着就回家了。”
“这就是卷包烩。”
“嗯,这叫耍钱贼。也有那个笨人啊。”
“笨人什么样?”
“我们后台。”齐云成又指了下后面,“有一个演员叫岳芸鹏,他的舅舅也是热心肠好玩牌。
到哪一玩牌,就好张罗。
而人家玩牌都坐在外边。
他不行。”
“他呢?”
一问,齐云成扮演角色乐呵一声,“我得上炕里头坐着去,哎呀,我这双大皮鞋搁哪呢?”
“新买的。”栾芸萍全程不断的捧,谁叫老爷子生前捧的话有点碎,但好玩。
齐云成:“这双鞋一百一,可贵了,你们别给我踩着。放桌子上?”
栾芸萍:“没这规矩。”
齐云成:“是啊!诶,有了,你给我搁在柜子里边,受累,您还给锁上,钥匙放在您口袋里就行了。谢谢啊。”
栾芸萍:“鞋这下安全了。”
齐云成:“玩吧。”
栾芸萍:“玩。”
齐云成:“玩了半截,啪啪啪一砸门,有关部门进来了,呼啦全跑了。”
栾芸萍:“全跑了。”
齐云成:“就岳芸鹏他舅舅一个人跟炕上坐着。”
栾芸萍:“他呢?”
齐云成:“有关部门的人还问呢,人都上哪去了?
都走了。
你呢?
我跟您走吧。
那你走啊。
走不了,鞋在柜子里锁上了。”
“呵!”栾芸萍听了忽然一乐,“真笨啊。”
“我估计可能是遗传岳芸鹏的。”
“这都不挨着。”
“而打牌的时候是最看人性的。”
“哦,能看得出来人性?”
齐云成点点头,眉头微皱,“一打牌人的人性全出来了,往这一坐,要是赢牌了……”
“赢牌了怎么样?”
“真有这个主,摇头晃脑,眉飞色舞,瞧哪都痛快。”
“那你学学这个啊。”
“呵!!”
齐云成感叹一声,双眼下望,双手在桌面上码着牌高兴,“牌一立起来,行啊,茶壶茶碗的没有。”
“怎么了?”栾芸萍也低着头看着他牌的模样。
“鲤鱼拐子全是事儿啊。”
“瞧瞧,这就开心了。”
“麻将也有,搭子也够,一吃一碰就算是胡了。说起来今儿这天儿也好啊!”齐云成继续看着自己的牌,同时往上瞧一眼,“有日子没这么好的天了。”
“什么天儿啊?”
“刮点风不算大,下点雨,你听听这雹子下得多痛快。”
“这是好天吗??”
一说一逗。
下面老少爷们,脸上全是笑意。
这段相声他们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主要有听郭得刚和张老爷子说的,所以现在当孩子的一说。
上了年纪的老观众们,打心里觉得好。
这根儿算是接上了。